正文 第122節邪惡報復 文 / 字愚自樂
杜玉城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讓幸宇手下受的暗傷,不可能瞞得過去。可是杜玉城依舊這麼做了,說明他有解釋的借口……因為他向來是以下暗手聞名星術界的,在還沒有鑄煉金身之前,就已經被認識他的星術師稱為「毒蛇」。
說的就是他出招從來都不是用星寶硬碰硬,對敵人造成表面傷害。有些招數還是靈星宗也不傳授,屬於他的哥哥杜玉泉和他摸索出來的陰招。
這些招數,對人體內部造成的傷害,甚至要一兩年才會爆發出來,而且,還有一些是對精神力造成影響,讓星術師斷絕了上進的可能。若是忽略了他的名聲,甚至許多人都不能覺察到這種傷害。
海洋國的星術師部隊被訓練得卓有成效,儘管杜玉城看上去並似乎沒有真個傷害到誰,可攻擊卻是實實在在的。星寶從遠距離以超越幾倍音速的速度衝擊而來,以破空境界星術師的實力自然不會出現肉眼難辨的情況。
正因如此,每當打擊降臨到自己方向的時候,星術師都會下意識地緊張一下。可是,儘管十分的緊張,他們也沒有違背幸宇的命令,將杜玉城給滅殺了……
不是殺不了,而是殺不得,頂頭上司的命令讓他們殺不得。幸宇沒有接觸之前的禁令,他們只能控制自己的條件反射。
說起來,杜玉城是幸運的,他沒有面臨百多個團隊的集中打擊。當然了,他也不知道上百個團隊、四千多破空星術師的星寶集中到一點,是有多大的威力。所以,切磋的場面看上去就像杜玉城一邊倒地打壓幸宇的星術師隊伍,或者說戲耍更恰當一些。
可是,杜玉城同時也是不幸的。儘管他知道幸宇能夠看出來他隱蔽的打擊手法,讓不下百數的星術師手下受到了暗傷的困擾,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幸宇竟然沒有給他分辨的機會,直接沒有叫停打鬥,就親自出手了。
「哼!」簡簡單單地一聲,看上去是在表達不滿。可是現場裂天境界以上的星術師以及當事人杜玉城本身,卻是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攻擊。
精神力攻擊可以用星寶的方式釋放出來,一般來說,只有具現化成實體的星寶,精神力的攻擊力才是最強大的。可是,對於幸宇來說,他的精神力質量本身就高到如同實質,而且,近乎實質化的精神力依舊保持了精神力本身無影無形的波動特性,不是對精神力極度明銳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幸宇做到了他的承諾,凡是對他手下造成傷害的,他都要以同樣的方式反擊回去,為受傷的屬下報仇。儘管杜玉城覺察到了幸宇對他的攻擊,不至於像被他攻擊的幸宇的手下,連受了暗傷都不自知。
可也僅僅如此而已,杜玉城覺察到了自己被幸宇攻擊,卻同樣沒有搞清楚自己哪裡受到了傷害。甚至就連是不是受了傷,都不太清楚。
要說納悶,杜玉城絕對是納悶的。整個星術界……對這方世界的星術界……所有的星術師都是習慣硬碰硬的打鬥,像他這樣不依靠星寶本身的物理打擊,而是憑借精神力的陰險手段的,可謂是少之又少。
幸宇懂得用精神力製造暗傷,這點杜玉城並不感到多麼意外,畢竟星術師說穿了就是研究和修行精神力的修行法門,幸宇的境界那麼高,能琢磨出一些精神力的別類運用也算得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過,這方世界的星術師都習慣了用具現化的星寶對敵,幸宇也是因為他的十把寶劍而聞名星術界,猛然間使出這種精神力的其他應用法門,確實讓杜玉城感到十分的不解。
確實,精神力具有無數種奇妙的功用,可是那些「非主流」、「非正統」的應用方法,和具現化出實質的星寶攻擊比起來,卻是弱了無數倍。而且,就杜玉城自己的經驗看來,或許下陰招很有惡作劇般的「成就感」,但對於爽利乾脆的星術師而言,尤其是幸宇這樣的大佬而言,有必要多此一舉地用這些別人看不到的暗招麼?
另外,更是讓杜玉城感到驚訝的是,幸宇的招數雖然不像他和杜玉泉琢磨出來的那般無影無形,發動的時候依舊有人能夠察覺到,可是效果卻讓他感到無比震驚。
說震驚並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受到的傷害具體是哪般,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幸宇的招數應在他身上會有什麼後果。怎麼連疼痛麻癢這些感覺都沒有,只是像被微風拂過一般,連輕微的觸覺都沒有,這又是何種道理?
不管杜玉城有多麼驚訝,幸宇才不會顧及這個大只螻蟻的感受呢。話說,儘管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杜玉城和杜玉泉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杜玉城對手下下陰手,完全是出於對他的仇恨。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他知道這傢伙對自己的手下使出了陰毒的招數,那麼也就別怪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是的,幸宇沒有直截了當地用星寶滅殺了杜玉城,而是用和杜玉城同樣的招數,就是為了實踐自己之前對屬下許下的諾言。儘管幸宇貌似並不是一個嚴格守規矩講誠信的人,可是,這會在周圍觀戰的星術師也不再少數。
他的此舉不僅可以對得起屬下遵守他的命令,而且也會給其他星術師一個強烈的印象,那就是他這人容不得別人欺辱,報復起來也是說到做到。說睚眥必報也好說有禮有節也罷,反正就是告訴所有人,他並非是是不講道理的人,也和所有大能強者不同,不是憑借自己強大的實力或其他的優勢,就肆無忌憚。
當然了,這種「作秀」或者說是「做作」有點自欺欺人的意味,因為星術界本身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所謂的規矩都是由強者制定的,而幸宇恰恰也屬於這個行列中的一員。
按理說,他並不需要做給誰看,完全可以快意恩仇地將杜玉城給擺出十八般姿勢,也沒有人會說他什麼。至少不用披上「明正義」的外衣。
可是,或許在沒瞭解
修行的本質或最終目標的時候,他對海洋國的發展只是因為這個世俗基業是自己一手打拼而來,按照「護家犬」的本能,保護著自己的家園。但在瞭解了「法則」的重要性之後,海洋國的科技發展就是他修行道路上的「有益補充」,由不得任何人去打斷。
如此一來,他必須要讓海洋國現如今以科技為主的發展模式,和星術明有機結合起來,起碼要獲得絕大多數星術師的認可,以及獲得很長一段時間的和平環境。
那麼,以他為首的海洋國星術界,就必須以一種正面的形象出現在星術界面前,對於杜玉城的懲罰,他必須有所「節制」,起碼不能越過自己畫下的那條線。
杜玉城悲劇就悲劇在他沒想到幸宇的報復來得如此之快,更加不知道幸宇的手段有多厲害。報復得「及時」,是幸宇為了展示自己的強勢,不讓人輕視了他……貌似即使他不這麼做,也沒人敢說他軟弱。不過麼,有時候「大佬」的臉面和尊嚴,根本容不得別人踐踏,這是原則問題。
而且,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幸宇,手段之「殘忍」,連現場修為最高的崔鵬梟都沒法預計。
為了不和幸宇不死不休,杜玉城對海洋國星術師的手法還比較「溫柔」的,只是造成不能繼續修行的暗傷和隱疾而已,身體上的暗傷和精神力方面的隱疾對於幸宇這個煉丹師來說,並不是絕對無法解決的,只不過會讓幸宇付出很大的代價罷了。絕對沒有人會因為他的招數,在一段時間之後斃命……說起來,在高強度快節奏的戰鬥之中,他也沒有那時間對上百人細緻地進行一一出招,能使出大範圍群體攻擊的陰招,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可是幸宇的報復卻不同了,他完全不必顧忌杜玉城是否是能力未逮,還是蓄意為之。總之,他的手法卻要比杜玉城更加的強悍,造成的結果,自然也更加的恐怖。
因為杜玉城沒有將幸宇的手下給弄殘廢甚至殞命,所以幸宇也就沒有想要了杜玉城的性命。只不過,若是他不出手的話,自己那些中招的手下們,未來的成就可能也就止步於破空境界了。
對於星術師來說,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五年前,幸宇毀了左飛鴻的識海,讓這個紈褲變成如同凡人一般。儘管幸宇沒有看過那小子面對突變後到底是什麼模樣,是否有自我了斷的想法。可是,從左天涯不顧臉皮,甚至是低三下四地求上自己這個仇敵的情況看,貌似那滋味根本不是什麼人都能受得了的。
就好像幸宇前世的世界,若是某個億萬富豪一夜之間破產,變成窮光蛋甚至「負翁」,能承受得住這般打擊而不自殺的,只有少數人而已。
面對身份、實力、境況等一切的突變,內心不夠強大的人,不發瘋不尋死覓活的,就算是好的了。儘管如此,左飛鴻這五年來,也過得十分的憔悴。
因為即使是幸宇用神石出手,幫毀掉識海的左飛鴻重塑識海,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所以,儘管五年時間過去了,可左飛鴻依舊沒有復原。兩個月前幸宇為那個紈褲子弟間歇治療見到他時,發現左飛鴻已經蒼老得如同百八十歲的老朽一般。
要知道,以前的左飛鴻可是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翩翩佳公子,三十多歲的年齡正是充滿活力的時候。可就因為無法修行,就衰老得那般之快。這還是因為幸宇給了他重新修行的希望,讓他不至於滿滿的都是絕望的情況下。
若是沒看到能夠復原的希望,以左飛鴻這般的性子,不自殺,也會發瘋的。從此就可以看出,不能修行或者境界停滯,對於一個習慣了擁有強大力量的星術師而言,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
所以,幸宇報復就更加的不客氣了。讓杜玉城的修為停滯不前還是小意思,因為這傢伙可不只傷害了幸宇的一個屬下,而是一百多個。為了踐諾,幸宇的招數導致的結果,絕對讓杜玉城痛不欲生。
那就是,在一小段時間之後,杜玉城不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獲得進步,而且修為還會以能夠察覺的速度向後倒退,直到他的修為被幸宇的暗招清零了。
另外,杜玉城不是還給手下們留下身體上的暗傷嗎?幸宇也沒放過這方面的努力,用精神能量截斷了這傢伙身上多處經脈,絕對不是區區細胞組織壞死能達到的效果啊。
就具體作用看來,因為諸多主要經脈被截斷,杜玉城在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感到渾身麻癢難當,而且連抓癢的力氣都會被限制住。且不說變得虛弱無力之後如何抓癢的問題吧,就是有力氣抓癢……呵呵,有經驗的朋友都知道,癢癢不是病,癢起來真要命。抓是止不了癢的,若不能去除病根,只會越抓越癢,就是把皮膚抓破都不能阻止。
這樣的懲罰看似還不如杜玉城的手段,可是,真心說起來,卻比杜玉城的手段邪惡上一萬倍還不止。
若是在修為沒有清零之前,杜玉泉還能用精神力抑制住這種負面知覺,可若是修為全失之後呢?想像一下,一個人近乎癱瘓地躺在床上,可渾身無一處不癢,又沒有力氣去抓……這得多殘忍才會想出這種辦法啊?絕對會讓人有自殺的衝動。
恩……不得不說,這世界上只有更邪惡沒有最邪惡,幸宇的手段還不止這些。星術境界倒退、渾身麻癢已經夠星術師瘋狂的了,可最後一招,在杜玉城生命倒計時的最後幾天裡,還有更加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這位先生將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膚以及皮下組織、肌肉等等,一片、一片地脫落,就像無形中被凌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