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節門前冷落 文 / 字愚自樂
低級星術師能給辛宇帶來什麼好處？不是辛宇眼睛賺到錢眼裡面，實在是虛影境界以下的星術師根本拿不出什麼東西交換。他們實力地下，甚至也就比凡人稍稍有精神一些……
「小子，你可別看不起入門星術師啊，要知道，每個星術師可都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如果你現在向他們提供提神丹，將來他們也會給你帶來回報的，即使今後會有新的煉丹師出現，他們也會成為的固定……那個客戶。」陳默儒好笑地說道，他雖然對弟子錙銖必較的性格有些不太習慣，但到底是見證過海洋國崛起方式的，所以也知道，辛宇的發展模式未必不能套用到星術界裡面來。
辛宇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個說是叛逆其實還是有些傳統的師父，竟然都懂得什麼叫培育市場和提前消費了。不過，他也知道陳默儒說得對，用不值錢的提神丹拉攏那些低階星術師，其實就是在經營未來，只要他不心黑地定個超級高的價格就行。
當然，用便宜得和草一樣的薄荷之類藥材煉製的提神丹，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再加上絕對可以用批量生產的方式煉製提神丹，可以說，吐過只算成本價的話，一個銅板就能買上好幾顆。
如此低廉的成本，想要抬高價格很容易。嗯……剛入門的星術師一般都是剛剛告別凡人境界，他們的財富是不多，如果讓他們用世俗金銀之類來購買丹藥，或許大大的有得賺，而且還會讓他們感到物超所值。
見弟子不答話，陳默儒以為他還陷於糾結之中，推了辛宇一下，然後開導道：「小子，不是師父想要提神丹就讓你大量煉製，實在是這個提神丹對星術界也是很重要的。」
「嗯？恩？師父，我沒說不煉製啊，我只是在想，該怎麼和星術師們交換。」辛宇被師父推「醒了」，聽到陳默儒的話，他感到有些哭笑不得，這算什麼事情嘛，他可真不是在計算利益得失，「對了，師父，你說提神丹對星術界很重要，是什麼意思？」
「小宇啊，你可知道我們這個世界的星術師數量實在太少了，相比於老祖宗所說的高級星術界，那裡的星術師和凡人的比例可是很高的。你的提神丹雖然未必可以增加更多的凡人找到自己的勢，但卻能讓所有有希望入門的準星術師達到快速入門的地步。也就是說，只要有凡人能夠找到和自己匹配的勢，在服用了足夠的提神丹之後，絕對可以讓他們入門的成功率得到提高。就拿丁士晟來說吧，如果當初他能夠服用提神丹，觀想的效果就不至於那麼差，或許嘗到了星術的甜頭之後，現如今他都能達到飛天境界也說不定。」
「嗯？如此說來，星術聯盟應該也會這麼想吧？」辛宇可是記得的，星術聯盟的宗旨就是提高整個星術界的水平。
如果星術聯盟對提神丹也很看重，那麼他在星術界的地位和話語權將更一步加強。
「算了，小子你就別做你的美夢了。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星術聯盟其實就是那五家混蛋才是真正的主人嗎？就算中小勢力聯合起來能*他們妥協，可聽說前陣子他們為了魂石，可是差點引發戰亂，所以，一旦五大流氓覺得中小勢力觸碰了他們的核心利益，勢必會扼殺他們的話語權。所以，想讓他們關注星術界的發展……嘿嘿，實在是太難了。」陳默儒不屑地說道。
「可是，難道五大勢力中就沒有新入門的弟子了嗎？」對於五大流氓的節*，辛宇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他不相信五大勢力難道就不吸收新鮮血液了嗎？就拿琅邪家來說，他們可是有許多子弟的，難道這些還是凡人的子弟，就不想步入星術師的行列？
「嘁~小子，雖然我承認對你說的有道理，考慮得也很周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提神丹氾濫出去，會造成什麼後果？」陳默儒不屑弟子的美好願景。
「什麼後果，不就是星術界新生的入門星術師多了唄。」辛宇有些不大自在，師父好像在自相矛盾啊。
「嗯，你當五大勢力是憑什麼能夠一直處在星術界的頂端嗎？不是他們的高階星術師特別多，也不是他們擁有什麼完整完美的星術傳承，而是他們的星術師多。你看看，從崔家到琅邪家族，從星華門到靈星宗，哪個家族和門派不是數百上千人？」陳默儒仔細給弟子分析道，「如果你把提神丹氾濫出去，那麼星術師會越來越多，儘管都是一些低階星術師，但是基數大了，出現高階星術師的可能性也就大了。然後，你現在又在研究凝神丹，今後只要擁有財富，就能提高星術等級，再加上養氣丹又能讓星術師平穩度過金身境界的鑄煉難關，你說，五大勢力會滿意自己的優勢一點點被磨滅嗎？」
「那麼他們還讓我煉製凝神丹做什麼？」辛宇想不通啊。
「那是因為他們需要，而且，作為星術聯盟真正的話事人，五大勢力可以獨斷分配給誰，不分配給誰。另外，那也是他們具有龐大的低階星術師儲備，不虞會有其他勢力能夠超出他們去。」陳默儒笑了笑，他知道辛宇其實自己能夠想通其中的關竅的，只不過一時間難以看清而已。
「那您還讓我煉製提神丹？」辛宇有些吐槽了，「您不是因為自己需要，所以才讓我煉製的吧？」
「你還記得老祖宗走之前的話嗎？」陳默儒有些嚴肅地說道，「我想，老祖宗應該也和你說過，如果能夠幫這方世界的星術界提高實力和等級，那就盡量去做。」
「老祖宗是這麼和我說過的，我也理解老祖宗的想法，畢竟沒有整體的實力，也就沒有個體的自由和尊嚴。」辛宇點點頭，「可是，師父難道就不擔心星術聯盟會組織我這麼做嗎？」
陳默儒搖搖頭道：「如果只有你能煉製凝神丹和養氣丹，他們就算看你不爽，也不會對你怎樣的。而且，除了五大勢力，其他不管是中小勢力還是已經門派凋零的散修，只要他們還有一點眼光，也都會支持你的，也就是說，你其實並非是一個人和星
星術聯盟對著幹，而是五大勢力和所有星術師對著幹。」
好吧，陳默儒說的有道理，辛宇把自己的設想說了出來：「師父，你說我讓星術師用金銀購買提神丹怎樣？」
「千萬別。」陳默儒知道自己這個弟子雖然在修行上很妖孽，甚至現在自己都看不出他的深淺，可是對星術界的瞭解上，卻完完全全是個外行。所以，他立刻就否定了辛宇的想法，「小宇啊，你還是不瞭解星術師的心裡啊。你回想一下，你當初和宦紫樓接觸的時候，他是不是有些看不起凡人？」
「這個……」年代太久遠了，而且辛宇當初以為宦紫樓只是因為他們是鄉巴佬才顯示出那種傲氣，所以也不確定是不是這樣。
「我這麼跟你說吧，星術師或許會享用凡人的供奉，但如果讓他們使用凡人的錢財購買丹藥，儘管你的提神丹確實有用，但他們卻不會覺得這是好東西。因為高傲的星術師看來，能夠用俗世錢財能夠買到的，都是低級的東西。」陳默儒笑了笑道，「嗯，當初我們陳家的情況你也瞭解，所以可能在這方面表現得並不明顯。可其他星術師，哪怕是知道自己擁有星術天賦的還未入門的普通人，都會有意識地和俗世割裂開來。
好奇葩的思想啊，辛宇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樣的蠢人蠢事了，那不是寧願相信星術界的粑粑是香的，俗世的花朵是臭的腦殘嗎？
「可是，低階星術師不用金銀錢財交換提神丹，他們還有什麼呢？」辛宇鬱悶啊，金銀本身的價值就是商品的一般等價物，如果星術師不認可，那麼和廢銅爛鐵也沒有區別。
陳默儒敲了敲辛宇的腦袋說道：「我說你這小子怎麼變得這麼笨啦？就算有人願意用金銀和你交換提神丹，也就是那些還不瞭解星術界規則的凡人而已。可是大部分有天賦的，都會被散修星術師或者各個宗門吸納的。我不就是因為天賦出色才被星天宗納入門牆的嗎？既然有師父和宗門，難道他們還沒有你感興趣的東西嗎？實在不行，你就發佈任務，讓他們幫你找藥材，這不也比金銀對你的用處更大嗎？」
確實，金銀這種貴金屬財富，對於幾乎可以說是海洋國主人的辛宇來說，還真是要多少有多少，若不是擔心通貨膨脹，他甚至能夠在幾年內用工業產品把整個大陸上的金銀給搜刮大半。
所以，在聽取了陳默儒的建議後，他決定還是按照星術界的潛規則辦事，別太「驚世駭俗」了。在辛宇看來，或者說是前世的書告訴他，槍打出頭鳥，出頭的椽子先爛，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等等等等，這些可都是真理啊。
現在他這個煉丹師已經出盡風頭了，而且用任務的形式也刺激了一會星術師們的思想習慣，如果再度挑戰星術師們的普世價值觀，實在是給自己找沒必要的麻煩。
於是，在星術聯盟的任務系統上，提神丹就這麼的出現了。
果然如陳默儒所想的那樣，五大勢力對提神丹是又愛又恨，雖然提神丹可以讓他們對有星術師天賦的門人子弟省下許多培養的負擔，但卻讓更多的普通人得以加入星術界。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好事情。
可是，辛宇為了不給崔鵬梟他們這些大佬阻攔的機會，在想星術聯盟公佈提神丹這個獎勵品的時候，他就讓給自己試藥的那個散修傳出了風聲。
作為唯一的煉丹師，尤其是正在研製凝神丹的煉丹師，星術界又許多星術師都在關注著辛宇的動向。而作為辛宇的試藥人，雖然只是個剛剛入門的小菜鳥，但能接觸到的星術師也是很多的，因為大家都是來向他打聽關於凝神丹的研究進度的。
所以，這個叫做秦楚雲的散修，在這段時間裡認識了很多的星術師，而且在這些星術等級明顯比他高出許多倍的前輩們面前，他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有沒有份量辛宇不管，他只要把消息散發出去就夠了。
好在大家對秦楚雲的話還是比較相信的，因為這個剛入門的小菜鳥的進步大家有目共睹，僅僅是幾天時間，就跨越了入門達到了虛影五六級的樣子。儘管在虛影境界進步快並不代表什麼，但是近乎一天一個境界的提升，那可就有些逆天了……其實這是辛宇為了更好的廣播，讓小石頭給秦楚雲量身打造一套修行星術的結果。
「什麼？這麼便宜？」對提神丹有興趣的人，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星術聯盟中，對著牆上的價目表驚訝地說道。
是很便宜，一顆養氣丹需要用成噸的藥材來交換，而提神丹卻試藥一公斤左右。上千倍的差距啊，就算提神丹對掌控境界以上的星術師沒有太大作用，但也不至於這麼便宜吧？
如果用金銀去換，都不需要一兩銀子，就能買到……其實還是辛宇覺得不能賣的賤了，才定了個成本一千本的價格。
讓辛宇感到很奇怪的是，儘管提神丹的作用大家現在都已經看得明白，可卻沒有星術師前來交換。
後來，他仔細地想了一會後，才算是想通了其中的原委。因為他只提供了用藥材換取丹藥的對照表，而現在星術師們都忙著用藥材換養氣丹，自然不會有人願意為自己的徒弟做出犧牲了。
而作為剛入門的星術師，他們的能力有限，而且時間也有限，根本沒有時間去採藥，更沒有跨越很長距離前去到辛宇那裡或星術聯盟去接任務，所以，辛宇的提神丹雖然叫好，但是卻「不叫座」，有點門前冷落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