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節石頭建議 文 / 字愚自樂
在前世的時候，負責教授辛宇數學的那個教授曾經和他說過，排列組合這東西十分有趣，少數幾個元素，就能有無數的組合。
而煉丹就像是排列組合一樣，藥材種類，藥材數量，藥材的投放順序，火候的變化規律……這些元素本身就是一組組的排列組合，再排列組合成丹藥……暫且就稱呼最終的是丹藥吧。
本身就有無窮可能的元素再任意組合起來，那麼可能性到底有多少？辛宇不用計算，就知道，絕對可以用「無窮大」來表達。
而辛宇想要在這無窮的排列組合中嘗試找出凝神丹的那種，說實話，他自己都沒有那個信心。作為這個世界上可能是唯一的煉丹師，他深知一個丹方的出現，必定是經過無數次的試驗……比愛迪生發明電燈泡還要多上無數次的試驗。
從研製養氣丹的過程，辛宇就深有體會。在知道了某些藥材的藥性，還稍稍懂得一些中藥中君臣配伍的知識，這樣的情況下他也用了好幾年時間才能撞大運似的煉製成功。
可見，如果在對凝神丹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想要摸索出其丹方和煉製方法，可謂是難比登天。
「你想要做什麼？」在無數次的失敗之後……主要是秘書團那幾個專攻煉丹的秘書失敗，辛宇親自出馬了。為了加快煉製速度，他這次是直接用三味真火頂上。所以，在他調動真氣的那瞬間，小石頭就感應到了，立刻問道。
辛宇不知道這個活了幾百萬年的妖怪有沒有聽說過丹藥，因為石頭和他閒聊的時間也不算很長，所以，他問道：「你知道丹藥嗎？就是那種用草藥或稀奇古怪的東西煉製出來的，用來服用可以提高修為的東西。」
「知道啊，看來你們這個世界也不是那麼落後嘛，都開始摸索外物規律了呢。」小石頭感慨了一句。
也不怪石頭要感慨，因為星術師的存在，人們總習慣把視線關注到能夠被觀想的事物上，自然對其他東西的研究欲.望就沒有那麼強烈了。
因為，作為一種普世的明，星術明壓制住了其他所有明的發展空間。就像辛宇這個世界，命名這個世界上的人類發展了五千多年，已經能夠冶煉強度足夠的合金，而且鑄造工藝也不算十分的落後，可他們就是沒有發展出機械明來。別說是作為原動機的蒸汽機了，就是水力機械也很少見到。
如果不是辛宇出現，如果不是陳麟強給了他那個機會，所謂科技發達的海洋國根本不可能奇跡般地崛起，更不可能不被星術師打擾地教授「歪門邪道」的學說。
但是，所謂殊途同歸吧，在高等級的星術世界，他們對物質存在以及其規律的研究，其實也已經接近了「科學」，或者說，兩種明在朝「大道」挺進的路途上，表現出了共同點。
煉丹煉氣……好吧，雖然不是科學，但是，在辛宇看來，這煉丹和煉氣都是可以用物質和能量的相關變化規律來解釋的，所以，他就是科學的。
而所謂的共同點，就是石頭所謂的不那麼落後的意思。原來，在那種高級的星術界，已經開始出現煉丹這個行業出現，雖然所謂的丹藥和辛宇的養氣丹也差不離多少，甚至還不如養氣丹的功效，但是，起碼是個明的進步。
而石頭曾經所在的星術界，自然是高級星術界了，可是，就是那麼一個發展了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年的世界，也沒能發展出高級丹藥，可見這門手藝是多門的難以發展。他說這個世界不那麼落後，根據丹藥的出現標準來說，倒也有那麼一點牽強附會的道理。
「哦？星術界竟然也有丹藥？那你知道那些丹藥是怎麼煉製的嗎？對了，你知道能夠提升精神力也就是星力的丹藥嗎？」辛宇雖然很疑惑自己的「獨家」能力怎麼這麼不值錢了，但還是耐心地詢問道。
「可能嗎？所有丹藥的材料都是物質層面的東西，怎麼能對精神層面產生作用？」石頭貌似不屑地回答道。
「嘁~你說得太武斷了吧？星石不也是物質層面的東西，可是怎麼會對星術師的精神有影響了？」辛宇才真正不屑呢，這石頭也太死腦筋了，「而且，根據我的猜測，物質和能量是可以相互轉化的，物質不能直接作用在精神上，但轉化成能量後難道還不能？」
也不知道石頭是怎麼看待物質能量關係的，他依舊很倔強地說道：「星石能產生作用，是上面的靈魂碎片好不好？還有，物質轉化成能量？你想得太多了吧？就算能量，也未必能直接作用於精神力吧？」
「如果就你的結論來看，只有附著了靈魂碎片才能對精神力有作用是吧？那麼你怎麼知道植物沒有靈魂呢？」辛宇其實是不知道植物是有無靈魂的，前世除了在玄幻小說裡，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草木成精的例子。而這輩子在接觸了神秘的星術界之後，他同樣沒聽說過植物擁有靈魂，當然也沒有聽說過植物沒有靈魂。
好吧，雖然有些繞口令，但是除了這個意外融合了靈魂的石頭，辛宇從來沒有見過所謂的異種靈魂。但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辛宇乾脆反問石頭，看他如何作答。
「呵呵，小子，看來你是在套我的話啊？」石頭的語氣有些戲謔，不過，他還是回答了辛宇的疑問，「我可以明確地跟你說，整個星宇之中，除了幾個特殊的種群外，根本不會有其他植物擁有靈魂。
「而且，就算植物擁有靈魂，在火焰的灼燒下，也是無法長期存在的，所以根本無法對精神力有所促進。」
辛宇搖搖頭，他是從已經有「凝神丹」的結果去倒推，所以很確定有一種丹藥可以作用在精神上，故而他堅持地說道：「我不認為只有靈魂才能對精神力產生作用，世界上的規則千千萬萬，沒有絕對之說的。在你遇到這塊石頭之前，你有沒有想過，密實的石頭能夠
融化靈魂呢？」
「那麼小子，你認為是什麼東西在對星力也就是你說的精神力起作用？不會是所謂的能量吧？」大概是因為石頭曾經的靈魂是由火之規則構建的，所以，他以一個想到的就是火焰能量，「如果是能量，難道不用考慮對星術師的星力有害嗎？」
「有害？」辛宇想了一下，才明白石頭所謂的有害是什麼意思，或者說石頭認為的能量，都是那種暴烈的具有強大攻擊性的能量，「好吧，大概是你對火太敏感了，才會覺得能量一定會精神產生傷害。其實能量有很多種的，有暴烈的就必定有溫順的。好歹你也活了六百多萬年呢，估計靈魂規則化之後也有幾百萬年吧？既然你自己的靈魂都是由火焰規則構成的，怎麼會沒受到傷害呢？」
石頭上下飛舞了兩下，然後傳出一道很激動的意念：「原來我幾百萬年想得都偏差了……」
「喂、喂。你在說什麼？」這下輪到辛宇聽不懂了，這臭石頭到底說什麼東西啊。
「呵呵，沒什麼，我之前一直以為，是因為規則化之後我才不懼怕普通火焰的，所以我才敢膽大包天地進入太陽內部。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小石頭說了一半，然後就不繼續這個話題了，「哎……都變這樣了，再想那些也沒什麼意義了。好吧，我現在認為你說的有道理，能量確實可以無害地作用在靈魂上……」
「目前我只想研究出能作用在精神力上就行了。靈魂問題任何時候都必須謹慎。」辛宇搖搖頭，不像小石頭那麼「好高騖遠」。
「喂，小子，強化了靈魂就能強化精神力你難道不知道嗎？」小石頭的分意念在辛宇的丹田里大呼小叫，很是不滿辛宇否決他，「如果是強化靈魂，我可是有好多的辦法的，可如果是按照你的想法尋找只針對精神力的丹方，我跟你說，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辛宇這會最煩的就是被告知「不可能」了，所以立刻抱怨道：「我剛才就和你說了，關於靈魂，我們必須慎而又慎。另外拜託你別把總是說不可能好不好，我之前還不是研究出了養氣丹，你是不是認為那也不可能？」
小石頭想了好一會才說道：「對於身體的研究，或許你們這個世界的星術界還處於低級階段，但是在我原來的那個世界，根本不會出現鑄煉金身的困難。所以，雖然你的丹藥已經達到了我們那個世界的水平，但是，高階星術界無數的星術師對丹藥研究了幾百萬年，也沒有研究出對星力有作用的丹藥，你憑什麼認為你就行？」
「不，我想去嘗試一下。」不是辛宇太過固執，而是小石頭根本不知道，他其實腦子裡是有那麼一份「丹方」的。
是的，辛宇其實是知道凝神丹的丹方的，前世的時候，都能夠有閒情致背誦流水線的工藝件，老中醫的凝神丹丹方不過寥寥上千字，又什麼記不得的。
不過是那些所謂的「凝神果」之類的藥材，在這個世界裡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而已。當然，在前世的時候，辛宇也不知道凝神果是什麼東西，同樣也不知道，凝神果的藥性為哪般。
正因如此，辛宇在之前的時候一直沒有想過要去煉製凝神丹，因為不知道什麼藥材，胡亂去試驗，浪費的時間就可觀了。
「難道現在你就可以了嗎？」由於辛宇一直沒有停下真氣的運轉，所以小石頭一下子就聽到了辛宇的心聲。
「嗯？你可以窺視我的思想？」辛宇激動地問道。任何人都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心底的想法，辛宇同樣也不例外，所以，在發現了這點後，他立刻就準備聚起三味真火把小石頭的這部分靈魂給煉化了。
「等等、等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這對你來說絕對是件好事不是嗎？」小石頭發現了辛宇的動作，立刻就說道，「我就是剛才才能感應的，真的我沒騙你，或許是你當時的精神比較亢奮的原因……」
「亢奮？呵呵，我不管是不是亢奮，我關心的是，你為什麼說這是件好事。」儘管辛宇並不相信一個為了「活命」的人的借口，但是他還是問道。
小石頭說道：「是這樣的，我那部分靈魂應該是沒有完全別你煉化，所以才會出現可以個我溝通的現象。另外，你還記得我說的嗎，在你的那個……真氣運轉的時候，會帶懂大量的信息流動，所以我才能用這種方法和你溝通。而剛才你或許是因為亢奮的原因，導致你所想的被真氣傳播到那部分靈魂處。」
「好處，別給我分析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想知道的是，你能知道對我有什麼好處？」辛宇有些怒了，唧唧歪歪老半天，是為了拖延時間嗎？
丹田中的小石頭的那部分靈魂顫抖著道：「你之前好像跟我說過，你修行的法門和星術是兩個體系，而且，似乎你的功法，可以用真氣直接轉換成精神力，而你有正卡在這個階段無法繼續。是吧？」
「嗯？繼續……」辛宇好不耐煩地說道。
「你想啊，你的思想就是誕生在星海，也就是說，真氣能把你的思想帶到丹田里，那是不是就意味著，真氣也能到達星海？」小石頭不知道在煉氣中識海的稱呼，所以習慣性地用星海代替……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你的意識是說，我的真氣和識海其實是可以溝通的？」辛宇有些激動了，相比較來說，他還是更習慣用練氣士的方法修行，而不是用觀想的這種。雖然他的前世愛好天，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會對觀想星空有興趣……實在太困難了。
「在特定情況下是這樣的，不過，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麼。不過，你留著我的那部分靈魂，在下次我能感受你的想法時，就可以提醒你了啊，或許，今後我還可以幫你監控修煉的狀態呢？」小龍人哀求道，「再說，你知不知道，我的靈魂之力已經不多了，你就是
想把我整個的都消滅了都行，難道還用怕我到處宣傳你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