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節我賺錢了 文 / 字愚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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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對糧食的迫切需求,決定了他們用相應的辦事效率組織運輸人手。至於六千里漫長的道路,在雪漠的春冬季節並不是難以逾越的。狗拉雪橇、馬拉雪橇,甚至像聖誕老人一樣的馴鹿拉雪橇,還是將堆積如山的貨物螞蟻搬家一般運輸一空。雖然不如在冰雪化開的季節從雲江溯游而上經濟方便,但速度卻是比較快捷的。
崔家對崔有才和辛宇談定的價格沒有任何疑議,因為他們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到武器的交易上來。
儘管在綜合衡量了海洋國的實力後,崔家決定以商業手段謀取火器。但他們台下的小手段卻是層出不窮,比如說,最讓辛宇感到不耐煩的就是,崔家隔三差五就有人來找他「切磋」。
雖然和辛宇交手的都沒有比崔玉建更強大的存在,他即使不能絕對戰勝他們,也能保持不敗的戰績。可是,交手的次數多了,這些人變得越來越適應辛宇的戰鬥方式,或者說逐漸熟練地針對了辛宇不能飛行的弱點。於是打鬥漸漸變成一方遠遠飛在高空用星寶轟擊,另一方就地表演完美防禦……至於那些只有一件星寶的,早在知道之前就已經失去信心了。
這樣的切磋並不能給辛宇帶來傷害,甚至都不能讓他能夠提高對戰技能,簡直毫無意義。若不是他心中將這當成是陪客戶打網球的應酬,早就閉門謝客了。
不過,從這些交手的對手的情況看來,辛宇可謂是管窺了所謂星術大勢力的冰山一角。一水的飛天境界星術師出現了十八個,比飛天境界厲害的,估計是移山境界的星術師出現了十個,而更強大的破空境界初段左右的,也出現了不下五個。不說質量,就說這個數量,就和陳默儒所在的星天宗持平了。不愧是星術界唯二以家族方式存續的大勢力,果然底蘊不凡。
如果打鬥切磋只是騷擾的話,那麼不停有崔家的匠人上門討教「切磋」冶煉等方面的技術,就是紅果果的欺負人了。
當然,崔家的工匠沒有強迫他一定要回答,而且這些崔家的普通人也不是辛宇的對手。可是,普通人能耍無賴啊,磨人的功夫比弟弟辛空還要勝出一籌。若是不回答或者說不回答得讓他們滿意,他們就賴在辛宇的住處不走。作為客人,人家主人說不走,他也不能轟人家出門不是?
磨不過那就只能簡要地回答,可簡要的回答是不能轉化成生產力的,可要說詳細了……他們又聽不懂,然後他們又讓辛宇說得簡單點,不滿意後又自己問得更詳細。真是彆扭得緊。
在無數次簡單點到詳細點再到簡單點的搖擺中,辛宇終於瘋了,他很不客氣地找到崔玉建,然後直截了當得說:「如果價錢不滿意,我們可以談,用這種手段就太下作了吧?」
「怎麼下作了?」崔玉建笑嘻嘻地說道。
辛宇氣憤地說道:「你們安排工匠來套取我的冶煉方法,我可都沒有藏私地告訴你們了,可說簡略了你們連耐火磚都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說複雜了你們也不懂什麼叫化學成分。難道還要我幫你們建起高爐不成?你乾脆叫我幫你們造炮就是了。」
「那感情好啊。」崔玉建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反正他那火爆脾氣,在今天是一點都沒見蹤影。
「哼,我可沒那閒工夫。再說,這可是我獨家秘技,指點你們已經是我仁至義盡了。難道你們還願意教不相關的人星術不成?」辛宇反而不習慣崔玉建打太極的手法,很乾脆地拒絕道。
崔玉建笑呵呵地搖搖頭:「呵呵,小子,既然你說破了,老子也跟你說個明白。別以為你能在老子手中過上幾招,就可以站直了和老子說話,老子就不炫耀我崔家還有多少比我還強大的存在了,可無論在其他哪方面,我們崔家都吃定了你小小的海洋國。這麼說,你明白吧?」
辛宇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強盜邏輯夠直白,也夠……強大。
「還有,別以為你身後站著大星術師就可以有恃無恐,不說陳老前輩到底能挺你到什麼程度,今後他必定還是要回到星宇中尋求更高層次突破的,是不可能長時間停留在這個世界。到時候,呵呵……」崔玉建冷笑著端起茶盅,慢悠悠地說道。
辛宇搖搖頭,這特麼不僅僅是邏輯強盜,簡直就是強盜啊。他無語了:「要我幫你們建立全套的冶煉鑄造加工體系是不可能的,不過交易價格上,我可以做出讓步。不過,小子有一點不明白,還請二爺能幫我解惑。」
「呵呵,說說看。」崔玉建認準了是吃定辛宇了,所以也不介意聽些廢話。
辛宇不解地道:「你們崔家可是星術世家,就是移山境的星術師的實力,也是遠遠超出火炮的威力的,為何要執著於獲得火炮呢?這豈不是捨本逐末了?」
或許是對崔家的綜合實力比較自信,崔玉建倒沒在這方面隱瞞什麼,詳細的解釋道:「一來,我崔家雖然是星術世家,但星術師數量卻很難增加,可不像這火炮那樣,可以不受限制地增加。二來麼,你看,我崔家大多數都是沒有什麼力量的普通人,我們誰也不敢保證每代都能出現有星術師天賦的接班人,若是出現了變故導致星術師數量銳減甚至斷代,就需要這種武器確保能夠傳承下去了。至於額外的理由,既然陳老前輩對這種武器也很有興趣,難道就不允許我們也好奇一下麼?」
辛宇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崔家的理由。不過所謂屁股決定腦袋,他可不是坐在崔家這一邊的人,為什麼要為崔家考慮而委屈了自己呢?所以他說道:「我海洋國最近要建立公共教育體系,崔家如果想在這方面有所發展,可以派遣人前去留學。如果派去的人能學有所成,建造火炮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當然,他們如果學藝不精,我就無能為力了……我保證對留學生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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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視同仁才有鬼呢,真正接觸到核心機密,或者說能學習到全面知識的,都是在他設想中的研究機構裡才有可能。
崔玉建看了新宇一眼,然後問道:「這是最後的讓步?」
辛宇肯定地點點頭。
「好吧,在派去的學生學會製造之前,你們必須以一半的價格向我們提供火炮……還有崔明見過的那種可以抓在手上連續攻擊的手炮。如何?」崔玉建對這個結果還是滿意的,而且他意識到大概已經*近辛宇的心裡底線,也就見好就收道。
到底還是買家沒有賣家精啊。以報價的一半交易軍火?辛宇沒覺得有什麼不可接受的,他們能計算出火炮需要多少鋼鐵麼?人家偷工減料,我就偷工增料,還可以降低高品質鋼材的用量呢。用鋼材換取一半重的銀子,這交易要說虧了,他就是棒槌。至於槍麼?精益求精做不到,降低水平難道還做不到?而且,武器交易還不算是大頭,真正更加賺錢的還是作為消耗品的彈藥。彈藥可是用黃金結算的,一半重量的黃金,呵呵,遇到這種暴利生意,馬恩列斯毛估計也會放棄他們的信仰。
「哦,對了,我們不限制留學生的數量,但既然他們佔用了我們的公共教育資源,可是要付費的哦,俗世的學徒還要給師父束脩呢。」辛宇想了想,可不能任由他們派遣留學生啊,就是海洋國一半的國民都是合格的教師,也教不來雪漠那龐大的人群啊。
「這自然沒問題,我們每派遣一個留學生就支付一支雪糝如何?」崔玉建這連天也瞭解了辛宇對珍惜藥材的興趣,投其所好地說道。
「可以,可以。」辛宇立刻眼睛放光地應承了下來,看來教育產業化還真是一項英明的決定啊……而且,留學生可是要吃飯穿衣的,這可都是賺「外匯」的大頭啊。
回程的時候,周玉彬總是用奇怪地眼神看著太子。辛宇不自在地摸摸下巴,問道:「是不是我最近變得更帥了?雖然你長得也很風流倜儻,也就比我差那麼一點,不過你就別抱什麼指望了,我喜歡的是女人。」
周玉彬惡寒地搖搖頭,很不習慣太子和他開這種玩笑,一本正經得說:「殿下最近總是那麼……春風得意,是因為生意興隆的緣故麼?」
辛宇搖搖頭:「賺錢神馬的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們這次還有今後都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
周玉彬翻了翻白眼,都擁有一個國家了,還這麼財迷,有必要麼?他可不知道辛宇所說的賺錢,意思是指賺到很多藥材,藥材豐富了,就可以讓他可勁地去研究什麼君臣配伍,若是一不小心研究出修真丹藥,那可就發達了。
最終歸結到一點,他就可以更加快速地積累先天之氣,快速地提高實力。實力啊,一想到這讓,辛宇之前被崔玉建刺激的小心肝,就會開始噗通噗通得歡呼雀躍,他太受夠了被那些自以為是的星術師壓迫的滋味。
船隊回歸的場面比起當初出航的時候還要熱鬧許多,萬人空巷那是必須的。出航的時候大部分人純粹是來看熱鬧,而現在船隊完整回歸,而且還帶回了大量財富,那可就不得了了。
許多上次沒有趕上趟的人,都想確認一下海貿的收益是否豐厚,是否如通報上說的那樣用王室的財產作保障,決定下次是不是也在華夏商團裡參上一股。
辛宇很滿意地看著二期工程已經竣工的皇家港,那綿延幾公里的水泥碼頭以及上面林立的如巨人手臂的吊桿,還有逐漸多起來快要鋪滿碼頭的船舶。這些就是在他離開半年時間裡,海洋國發展的縮影。而岸上擠滿的國民對財富的渴望,則是未來為國家和他們個人創造財富的最大資本。
「國王駕到……」王室管家尖細的嗓音似乎將碼頭上的喧鬧全部壓了下去。
嘩啦啦地,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下子矮了下去,然後就是一陣不太整齊卻很壯觀的呼喝:「恭迎吾王。」
從人們面上那或恭敬或熾熱的表情,辛宇知道,自己的老爹已經在民眾在樹立了他的威望。雖然國家的絕大部分方略都是他這個太子在幕後制定的,不過他並不會因此而吃味。因為描繪藍圖制定計劃並不困難,尤其對於有著無數「方略」參照的辛宇來說,所謂的高瞻遠矚不過是拾起前世人的牙慧,可要把紙面上的計劃完美執行出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辛宇雖然不知道老爹付出了多少心力,但看著那些百姓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拜服,就可以看出君王在這個國家的影響力。
百姓麼,只要日子過得好,就會對統治者感恩戴德。何況海洋國的政策那麼親民,不僅積極提高就業幾率,還制定最低工資標準,而且對那些實在無法參與工作的貧困家庭,也會發放最低保障。雖然因為國家還不夠富裕,發放的糧油衣物只能勉強維持不餓死不凍死,但這在之前的海州和其他國家都是沒有過也不可能出現的好事。有這麼個英明而又善待百姓的君王,即使有頑固不化的地主老財因僱用不到佃農利益受損而埋怨心起,但這一小撮人是不能改變人心所向的大勢的。
何況大部分不那麼死板的地主老財,還是抓住了國家重工重商的政策機遇,更不用說那些由眼光的士紳和商人了。雖然在華夏商團還沒結算第一批貨物收益的情況下,他們還不能肯定就發財了,甚至還提前墊付著上繳了許多稅金,可是正因為稅收和爵位掛鉤的政策,也讓這些原本只是鄉間土鱉的老財們,獲得了從前從未想過的政治待遇,雖然獲得了貴族體系爵位的只有餘近常這一例,而且還是最低的男爵,其他人不過是提前獲得國家認可的公民身份,但說起來就比那些還是國民的人總要高上一等,還是國家正式承認可以公開參與議論國政得失的,而且只要今後他們不偷稅漏稅,總會有一天能夠進入貴族行列。還有什麼比能賦予他們榮耀地位的君王更值得尊敬的存在呢?
現在出航的船隊已經歸來,快哨
哨船已經提前將這次的收益情況也帶了回來,因為王室的帶頭牽線和努力爭取,他們的財富眼看著就要更上一層樓,對君王恭敬也就是對今後美好生活的恭敬啊。
為了塑造注重工商的國家氛圍,辛宇賣出了許多技術、組織了龐大的貿易商隊,甚至將國家的餘糧都搜集起來,現在,終於是到了向大家展示成果的時候了。所以他絲毫沒有財不露白的想法,在和辛大強見禮之後,直接就讓人將這次從崔家交易來的收穫,用敞著蓋的箱子抬下船,就堆在被清理出來的碼頭空地上。
四百多萬兩白銀,即使是完全密實毫無空隙也有二十個立方,何況被鑄成銀條成井字形碼放,完全可稱得上是堆積如山啊。這麼直觀地看到銀山就在眼前,即使是見過大錢的辛大強也感覺到熱血沸騰,更不用說圍在四周的那些民眾了。若不是王宮衛隊被訓練得政治合格、軍事過硬、作風優良、紀律嚴明、保障有力,恐怕這會早就有被銀錢晃花眼迷了心竅的人上前哄搶了。
為了達到鼓吹工商強國的治國思路,辛宇還決定就在碼頭上,當場和華夏商團的參股人結算交易分紅。讓那些少部分還習慣窖藏貴金屬的老財們看看,銀子藏起來只會被氧化,而不能生出利息來。
聽到太子宣佈當場就分銀子,那些以前參股時還有些忐忑的商人和老財們,立刻就爆發了:「我賺錢啦……」
不是他們沒賺到過錢,實在是銀山對人的刺激太大了,雖然他們只能分到銀山的一部分,但想想也讓人腎上腺激素分泌加快啊。另外麼,第一次和王室資本打交道,他們總歸不是完全放心的,現在就能拿錢,顯然是很對他們求穩心態的。即使回去的路上會被強人覬覦,大不了多僱傭些信譽好的走鏢,護送到銀行排隊存儲就是了。
至於是不是脫褲子那啥,有錢人,可以這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