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秘密的「生意」4 文 / 東地

    土鱉這一次真的看走眼了。

    蔡小妖沒有乾爹，這麼年來也沒靠過什麼亂七八糟的男人，那「臭暴發戶」之所以願意付他們姐弟倆的學費，是因為他和蔡小妖之間做了一筆秘密的「生意」……

    其實從十二歲起，蔡小妖就開始做各種各樣的「生意」了。

    她送過報紙，擺過地攤，賣過自己的長髮，甚至還銷售過弟弟的童子尿……

    但她最主要的業務還是在校園裡賺同學們的錢：替寫作業一次兩塊；考場上傳答案，一科三塊；直接替考，起價二十……

    蔡小妖的學習能力一流，她初一的時候便把初二初三的課程全自學了，她高一的時候，又把高二高三的課程全自學了。

    她雖然一直努力保持著第一名的成績，但她並不相信什麼上學就能改變命運之類的狗屁理論。

    她信奉生存主義，她好好學習只是為了多接「生意」：只有考第一了同學們才更願意在考試時買她的答案；只有把高年級的課程自學了，她才能把那些學長們的作業和考試也替了，從而增加收入。

    每一年的寒暑假都是蔡小妖最忙的時候，因為她要完成十幾個人甚至幾十個人的作業。最牛的一個寒假，她完成了一百多份作業，客戶涵蓋了從小學到高三所有的年級。

    蔡小妖有一雙很漂亮的纖纖素手，但突兀的是她右手中指的第一個指節處，鼓著厚厚的一個凸起，這便是那些年她超負荷寫作業磨出來的老繭。

    靠著這種「非法」的小生意，她竟然奇跡般地養活了自己和弟弟，而且兩個人都沒有輟學。

    當然，最讓她得意的就是和「臭暴發戶」之間的那筆秘密「生意」。

    「臭暴發戶」其實是蔡小妖一個白富美同學的爸爸。

    兩年前高考時，蔡小妖和那個白富美同學偷偷交換了准考證，彼此進了對方的考場，互相替考。

    蔡小妖替白富美考上了名牌大學；學習很差的白富美只替蔡小妖考了個拿錢就能讀的首川學院。她們交易的條件就是：白富美的爸爸必須供蔡小妖讀完四年的大學，供蔡小妖的弟弟讀完三年的技校。

    這是蔡小妖自認為做過的最成功的一筆「生意」。

    唯一讓她不滿的是，白富美的爸爸在和她簽替考的秘密合約時，玩了手段，把說好的管她和弟弟上學期間所有費用這一項，悄悄地改成了只替他們交學費，不管生活費。

    蔡小妖對此耿耿於懷，每次提到他都罵他是「臭暴發戶」。

    她從來不在別人面前提到自己的煩惱，今天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些想對土鱉傾訴，沒想到什麼都沒來及說，只說了句「學費是一個臭暴發戶給的」，就換來這樣的諷刺，所以她一下子惱火起來。

    她賭氣地說：「是啊，就是乾爹啊，能找到乾爹要錢說明我有這個資本！」

    土鱉聽到這話，越發鄙視，他冷著臉發動了汽車，同時打開了音響，懶得再和蔡小妖說一句話。

    這些年來為了生活，蔡小妖嗜財如命，唯利是圖，坑蒙拐騙，名聲早臭了，也不在乎多臭一個人！

    蔡小妖不在乎地撇撇嘴，嘀咕道：「看不起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