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爆笑寵妻:拐來的小新娘

正文 第487章 新番(10) 文 / 池棠

    「你看我做什麼?」小嘟囔一句,不自覺拉拉衣領。

    焦倪琛突然上前一步,一手貼上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膝蓋下,將她抱起。

    小大驚失色:「你幹什麼?」懸空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她反射性地抓住他的睡袍領子,不屬於自己的溫熱讓她心慌意亂。

    「你再抓緊一點,我的袍子就要掉了。」焦倪琛淡淡地笑看一眼她通紅的小臉。

    小聞言立刻放開他的衣領,他的胸膛已經露出一半,她便拿不忿的眼神緊緊盯住他光滑無鬍渣的下巴。

    「我抱你去洗漱,你以為我要做什麼?」焦倪琛幾步進了洗漱間,在鏡子前放下她,笑謔,「還是,你以為珍妮抱得動你?」

    小凝著鏡子裡那個臉紅紅,雙眼紅腫的女人一愣,推開他,對他的話不以為意,心裡有些惱火,這人明明是狡辯,佔她便宜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一臉人畜無害。

    焦倪琛聳聳肩,大手順順她的頭髮,似在順她滿腹火氣發不出而炸的毛,終於在小暴走之前,抽回手,優從容地離開,背對著她的臉上噙一抹笑:「有需要叫我,床邊還有玻璃渣,沒收拾前別再過去了。」

    小瞪著他的背,似要瞪出個洞來,恨恨地在心裡罵幾聲人面獸心。她當然沒有叫他,她又不是丁小那種生活自理能力幾乎為零到需要人給穿鞋的嬌嬌女。

    洗漱妥當,出來一看,珍妮正拿著床單興奮地雙眼發光,雙手發抖,歡喜得不知說什麼好,聽到動靜便朝小露出個大大的笑:「太太,恭喜您!」

    小不明所以,珍妮詭異的目光讓她停步於洗漱間門口:「什麼事要恭喜我?」她微微有了點開心,有好事就說明今天沒倒霉透頂。

    珍妮又露出那種曖昧的眼神,提著床單走到她跟前,說:「這床單要不要留個紀念?」她手裡握著一把剪刀。

    小看看她,看看剪刀,再看看床單,床單正對著她的是一片血跡。

    「您親自剪?」珍妮徵詢她。

    小想透其中關鍵,摀住臉,沒法兒活了!狗血真是無處不在啊!

    無語到極點,她不淑女地抬起腿,給珍妮看她受傷的腳趾,事實勝於雄辯。

    珍妮瞬間變了臉色,放下床單和剪刀,扶住她急聲道:「怎麼會受傷?先生真是太不溫柔了。」

    小臉色頓時蒼白,還能不能再狗血一點?她無言地去衣櫥裡找衣服,不理會珍妮跑出去的身影。

    她兀自發通悶氣,怨得著誰?想到焦倪琛老神在在的模樣,她目光在衣櫥裡一掃,選了幾件衣服,一一試穿,最終確定衣服的款式,梳兩個辮子垂在胸前,在角落裡找到一雙軟底拖鞋,踩著腳後跟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走。

    樓下,焦倪琛正在接待客人,看到她後目光一怔,溫潤如風的笑僵在臉上,但是他現在扮演的是個「瘸子」,不能起身,只坐在沙發上不動,慢聲道:「你起床了?」

    小一身鴨綠色及膝洋裝,襯得她白皙的肌膚更加瑩潤光澤,在已婚的旗袍迷丁小的衣櫥裡找出這麼一件衣服來可真不容易。她頭髮略微凌亂,腳上蹬一雙可愛的兔子頭拖鞋,妝容清淡,全身上下除了腰間一條銀色束腰帶,再無一件首飾,與平日端莊穩重的妝容打扮迥然不同,整個一女學生模樣。

    小「嗯」一聲,一瘸一拐地向這邊走,大方地打招呼:「你有客人啊?大家早啊。」

    客人中的女士連忙笑著用中回答她,同時扶她坐在焦倪琛對面,小善意地笑笑,原來這位女士也是中國人,不覺有幾分親近。

    焦倪琛對面有中國老婆的澳大利亞客人打量小,又看到焦倪琛的目光一直凝落在她身上,他心裡一動,他的中國太太出門最喜歡別人誇她年輕:「嘿,您和您女兒看起來就像一對姊妹花!」

    同理可推,他毫不猶豫地誇獎小:「嘿,您和焦先生看起來就像一對父女。」話才順著出口,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後面那朵「花」他怎麼也沒說出口,又覺得中國人可能就是喜歡聽這種近乎詭異的誇獎,便有些洋洋得意地看了他妻子一眼。

    他太太狠狠瞪他幾眼,直到瞪得他不明所以,才忐忑地去看焦倪琛的臉色。

    果然,焦倪琛萬年不變的招牌微笑一寸一寸從臉上斂去,他完美的笑容再次因為小而崩潰,眼底掠過小因憋笑而顫抖緊握的雙手,在客人看向他時,他已經恢復笑容,面不改色地接下「誇獎」:「你過獎了。不過,我覺得你們公司的計劃案有些小瑕疵,不知是否需要改動呢……」

    客人大驚,沒想到談話剛剛有起色,焦倪琛竟有改變主意的意向,連忙端正臉色坐直身子做出聆聽的模樣。談話結果是令人滿意的,客人的腦門上卻滿是汗水,整個過程如臨大敵。臨出門時,他一摸手心裡握著的手帕,全部濕透,他還得客氣有禮地請焦倪琛不必相送。

    小心情大好,客人離開後,她食慾大開吃了比平常多的早餐,焦倪琛的臉被報紙遮擋,她更加歡快,連討人厭的蜂蜜也變得美味起來。

    總算是扳回一局!小得意地想,讓你拽!誰讓你今天穿一身黑,黑西裝,黑領帶,黑襯衫,黑皮鞋,更像大叔了?——

    小興奮過頭,還沒喝下牛奶便不觀地打嗝

    ,異常難受,胃像要造反似的,恐怕再打嗝下去就會吐了,這算不算是樂極生悲?

    珍妮在澳大利亞客人離開時已經放心地出門買菜,還拜託焦倪琛多「關照」小:「太太年輕,先生多擔待些。有不周到的地方,請先生多提醒太太。」

    焦倪琛當時聽到珍妮的話臉色微不可見地黑了黑,此時他眼裡有了笑意,放下報紙,親自給她倒水:「看你,吃這麼急做什麼?昨晚沒吃飽嗎?」

    小不答話,灌了兩口水,深吸一口氣,憋氣。

    焦倪琛好笑地收回準備給她順背的手,眼角掠過她挺起的胸脯,逗她說話:「是哪裡學來的方法?這麼做有用嗎?」

    小微垂眼斂,當作沒聽到。

    「我記得急救箱裡還有健胃消食片,要不要我給你拿來?」他微抬腕上手錶,看了一眼時間,見小仍然不說話,只一心一意憋氣,頓時有些無趣。

    他轉身時,小長長地吐出肺中濁氣,又猛灌幾口水,再憋氣一回,果然不打嗝了。

    焦倪琛取來藥片:「吃了這個就好受些了。」

    小笑盈盈的:「我已經好了,我是吃多了些,不是消化不良。謝謝你。」而且,藥片從吃下到發揮作用的那段時間她說不定早就餓得吃下一頓飯了。

    焦倪琛沒說話,放下藥片轉身就走,因為有人按門鈴了。他回坐到沙發上打電話:「安邦,請客人進來。」

    不過半分鐘,孫安邦從外面用鑰匙開門,將第二波客人迎進來。這次來的人有些多。

    小有些明白他剛才為什麼看表,原來是計算給她取藥的時間,便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因為她剛剛明明有機會叫住他,想必他上樓時也看到了。但是,她不知道他會這麼好心嘛!出於禮貌,她站起來禮貌地跟客人打招呼,腹誹焦倪琛裝瘸子裝上癮了。

    「艾麗斯,凱瑟琳身體不舒服,麻煩你幫下她,扶她過來坐。」焦倪琛看到她的腳,眉頭輕斂一下鬆開,笑著對艾麗斯說道。

    艾麗斯驚愕,她注意到小剛站起來時有些不便,臉上忐忑,心下驚恐,卻見焦倪琛凌厲的眼梢餘光掃來,她心中一凜,知道是自己想偏了,連忙斂起窺探老闆**的好奇心,滿臉笑意地去扶小,八卦之心蠢蠢欲動,決定要好好向孫安邦套套話。

    她不知道,小第一次下樓時孫安邦並不在,所以孫安邦也不知道兩人一個晚上一個早上就發生了那麼多烏龍事。

    及至看到小只是一隻腳受傷不便於行,艾麗斯在八卦的星星之火熄滅的同時,心底裡那點驚恐也消失不見。她不是珍妮,千盼萬盼的是兩人早日確定關係以便讓小「轉正」、「見光」,也沒看到讓人歪心思的「證據」,此時自然堅定地認為兩人之間仍是清白的。

    小在客人面前站定,一屋子人不是西裝革履在商場上有身份的男人,就是打扮得端莊得體的貴夫人,也有兩三個如艾麗斯一般著職業套裝的女秘書,只有她打扮得不倫不類,年齡衣著都不符合這種場合,在這群人裡特別顯眼。

    當然,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禮貌地等她慢騰騰地走過來,又禮貌地等焦倪琛介紹她,沒有人先落座,連焦倪琛也在孫安邦的攙扶下站直身體。

    小忽然有些怯意,她從未經歷過這等場面,當初面對的面試考官也不如這些人貴氣逼人、心思難辨,尤其是其中幾個年輕男女偶爾露出的鄙夷目光讓她心裡不舒服,想要逃離這裡。又想到,既然逃不掉、不敢逃,還不如直接面對,誰知道以後還會面對多少這種情況?

    焦倪琛溫和的目光在她的兩隻辮子上凝了幾秒,那辮子很溫順地垂在她肩上,卻像她的人一樣扎人。他淺笑,介紹她:「這是凱瑟琳。」

    只此一句。

    客人們由他這一句話帶動熱情,先後和她握手稱呼她「凱瑟琳小姐」,目光無一不曖昧地在兩人身上打轉,意味不明地衝她微笑,有種恍然大悟的意味在裡面,幾個女人的眼神淡瞟而來時沒有不隱含輕蔑的。

    焦倪琛挑挑眉,沒再看她,請客人們坐下,又吩咐他的女秘書給客人們倒茶,愉快地和大家談天,話題輕鬆,氣氛祥和。

    小頓時覺得有些委屈,這個男人真是有夠小氣的,不就是讓他空跑一趟嗎?有必要讓她處於這種尷尬的境地嗎?賭氣地想,不承認她也罷。又看到他的腿,她已經不記得焦倪琛到底是哪條小腿上受了破皮的傷。腦子裡有道靈光閃過,連傷病也要對外界隱瞞,瞞住結婚的事實倒算是小事了。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只因為賭氣就不公開承認自己妻子的身份,任由別人拿異樣的眼光看她呢?

    她一時心思雜亂,早上的那點感動溫情在不斷紛擾的思緒中一點點消磨殆盡,她沒注意他們的談話,似乎談的不是公事,反正與她無關,而客人們好像已經肯定她的身份,都沒有與她搭話的意思。只有焦倪琛若有似無的目光落在她神遊的眸子裡,還有艾麗斯有些擔憂地看她。

    客人們告辭,小也終於回神,目光從焦倪琛的小腿上收回來,她僵硬地和人握手,僵硬地看焦倪琛紳士有禮地握住女士手指的三分之一,年長的女士他會給個吻手禮。她暗想,焦倪琛真是風度十足,做足了溫潤君子的做派,比起他春風滿面,她就顯得蒼白暗淡多了。

    終於熬到送走所有客人,小異常疲憊,艾麗斯在收拾茶几上的陶瓷杯子,她就覺得自己也像那茶几上的杯具一樣,還是給人紅果果欣賞的杯具,就覺得焦倪琛可惡透了。

    「我昨晚沒睡好,現在先回房了。而且,你來了客人我也不方便在這裡打擾你與客人交談。」她說著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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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好,那你先回房去休息吧。」焦倪琛要扶她。

    她心下煩躁,勉強壓抑,避開他的手臂,微笑:「多謝你,不過我還能走路,就不用你扶了。」

    她略微倔強地站定身體。

    焦倪琛收回手,勾唇,柔聲道:「那你自己上樓吧,小心點。」

    這聲音與剛剛和眾人說話的溫柔音調並無不同,虧她還為自己辜負他的好意而有愧疚,她心下懊惱,慢慢往樓上去,只是腳趾受傷,又不是走不了路,她眼神制止艾麗斯要過來幫忙的傾向。

    艾麗斯端著托盤,托盤上是茶杯,小的背影疲憊,焦倪琛似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準備看新聞,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忽然覺得兩人之間似有暗流湧動,氣氛靜謐得可怕,只有小的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和電視裡傳來的女主播的聲音。

    她不自覺放輕腳步,快速將茶杯放進廚房水池裡,放棄表現自己勤快的機會,也不洗杯子了,連忙退出兩人的公寓——

    小上樓後,將自己摔在大床上,心裡有些傷感,也有些無法改變現狀的無奈。珍妮走之前料到她沒睡好覺,已經換了地毯和床單,她想起什麼,連忙強打精神爬起來找了找卻沒找到染血的床單。心下犯嘀咕,可能是珍妮拿去清洗了吧,她總不會自作主張給剪了再藏起來。

    如此想著,慢慢合上雙眼,竟無夢睡到中午珍妮叫她吃飯。

    她掛上內線電話,珍妮進房給她梳洗盤發,遲疑道:「太太,您上午這麼穿就有些失禮,先生的臉面需要女人來維護。下午先生還要見客,不如,換身衣裳吧?」

    小已經在髮型上作了妥協,雖然她也很喜歡旗袍,卻到底不如原主丁小迷戀,便堅持不換衣服,仍要穿上午那套,像要跟誰賭氣似的。

    珍妮無奈,只得依了她:「那您換一身吧,這套洋裝已經起了褶皺,您若喜歡,我洗完之後熨一熨再穿吧?」

    小不再堅持,挑了套紫色的洋裝,眼角餘光也沒給旗袍。珍妮想到她昨夜受苦,又體諒她腳趾破損受委屈,瞧了瞧衣櫥,笑說:「等您傷好了,我再陪您去買衣服。您新婚,這些衣服也該換一換了。」

    小瞟了眼衣櫥裡一溜的吊牌,嘴角抽搐,衣服幾乎全是新的。想到能出門,拉長的臉緩下來,總算有點笑意:「嗯。也是該換了。」

    珍妮鬆口氣,緊張的身心隨之緩解,連忙幫她拉上側腰處的拉鏈。她沒多想,小才剛結婚,穿衣風格變化並不是什麼大事。

    小瞧她一眼,些許愧疚在心底升起,她心情不好竟然殃及到女管家,默默歎口氣,調整心情隨她下樓。

    焦倪琛一臉平靜的笑容,如之前一般風度優地給她拉開餐桌前的靠背椅,好像兩人剛剛的暗潮湧動壓根沒發生過。

    小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有些壓抑,有些不自在,他優尊貴的舉止看著那麼刺眼,彷彿是對她不淡定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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