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3章 文 / 人生半夢
雄霸本對斷浪的出現並不在意,就斷浪那點兒跳樑小丑一般的武藝,他還是不看在眼裡的……
可誰知交上手後兩回合,雄霸的面色便立馬沉下來。眼前這斷浪的功夫突飛猛進,跟前些日子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雄霸心中暗暗叫糟!
本來一邊要保護著梵洛美,又要跟絕無神與破軍兩個對戰,他已經略有吃力。
此刻在加上一個忽然跟打了雞血似的斷浪,頓時便處處受制,如此下去,不需要百十個回合他便很有可能落敗。
才不過短短幾日時間,這斷浪的功夫,到底怎麼會,增長的這麼快。雄霸不禁暗自皺眉。
忽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靈光,一個人的面容愕然地出現在了雄霸的腦海中。
——藍燈!
在這當今世上,也只有此人才有這個能力,將一個人的功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高如此之多。
可是這藍燈為何要這麼做,那人不是站在他這一方的嗎?
可此時哪兒容雄霸多想,四人之間招式翻飛,連一刻喘息的功夫都沒有。
所擊打出來的勁氣也是將,街道兩邊的小攤,衝擊的七零八落。更是有不知多少平民老百姓遭了那魚池之殃,頓時間原本欣欣向榮的小街上,一片狼藉血染,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可戰圈中的幾人都沒有功夫去管顧這些。
此一刻正是搏命之時,四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當然便是有那一絲一豪的破綻也必能抓住。
所以此刻任何一人的分心,都可能導致戰局的瞬息改變。
而被雄霸保護的很好的梵洛美,看著周圍淒慘的景象,臉色不禁變得煞白。這些人可以說都是間接因她而死!
她不是個傻子,從雄霸已經都這麼狼狽了還不肯放下她,她便已然明白眼前這三人,恐怕是衝著她來的!
一瞬間梵洛美心中無比悲涼,老天讓她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禍害這麼多人嗎?難道她就天生該是個災難的來源,誰沾上誰就要倒霉嗎?聶人王如此、小紫如此、現在面前這些無辜的人更是如此!
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她注定是個災難的來源如果
這一刻梵洛美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累,她好辛苦、跟聶人王的感情總是那般的一波三折,似乎老天爺就看不得她幸福一般,好看的:……就連想要照顧好聶風跟無缺,也總是那般的艱辛。這一刻梵洛美真的迷茫了,她不懂這是為了什麼。在現代的時候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開開心心的生活著,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為什麼偏偏要讓她承受這麼多?
這一刻她真的很想仰天長嘯,問問著這該死的賊老天,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著身邊不斷死去的無辜百姓,一張張痛苦而絕望的臉,一張張驚恐而不知所措的臉。
梵洛美真的累了,突然間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她不想再連累任何人了,如果她死了是不是這一切就能結束?
聶人王不必再承受的痛苦與危險來營救與她,她的孩子們亦不用如此。而雄霸,不用再將一顆真心錯付在她的身上
所有人都可以從痛苦中解脫出去,只要她的死亡。
梵洛美原本清亮的眸子漸漸混沌迷茫,激戰中的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梵洛美那光潔的額頭上忽的閃過一抹皎潔的月白。
緊接著梵洛美便好似出於一種本能一般她的手動了,原本緊緊環著雄霸的雙手慢慢鬆開,並閃電般的推向了雄霸的胸膛,藉著反彈之力梵洛美夢怔的便朝著斷浪的火麟劍而去……
這般突變的情況誰也沒有想到,等眾人反應過來時,便已經是營救不及。
看著那嬌人兒緩慢的與那邪紅的劍鋒一點點的接近,雄霸心膽俱裂,腦海中頓時空空如也不敢去想,接下來會看到的畫面!
「不!」
一聲淒涼的怒喝響徹天際,雄霸瞪著血紅的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妖紅沒入了那嬌人兒的胸膛。
那一抹鮮紅迸濺,蓋過了週遭所有的殘肢斷臂,與那地上的如小河一般的殷紅。
「混蛋!」看著那漸漸倒下去的絕美身軀,絕無神朝斷浪怒喝。
隨即便是強攻而上與斷浪戰在了一處。
那廂破軍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呆愣在當場,心中某處隱隱絞痛。似乎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這一刻殺破狼對他不再重要、萬劍歸宗也對他不再重要。而重要的那個,卻似乎已經要失去。
為什麼,跟她不過一面之緣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破軍想不明白,他那個生來就能硬的心,怎會如此?
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她的逝去、也因為她的離開。
而此刻正跟絕無神戰在一處的斷浪,心中也是百感糾結。這個該死的女人,好好的是發什麼瘋啊!自己硬生生的往他劍上撞!
這下好了,她若是死了,可讓他跟那人怎麼交代?
若是那人震怒,以那人的本事弄死他還不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咦?」遙遠的天際一個儒淡漠的聲音。
絕無神與破軍聚是震驚,以他們當世
絕立的功力,還有誰能逃過他們的感知繼而近身?
可兩人環顧四周緊張查看,確實並未發現任何一可疑之人。
這不禁讓兩人更加緊張起來,到底是何等高手竟然可以隱匿如此之深。驚懼的兩人緩緩互相靠近,背對背成防禦之勢。
而斷浪與雄霸的反應卻是與破軍、絕無神截然不同,。
已然抱起不知生死的梵洛美的雄霸,聽到那儒淡漠的聲音,只是淡淡地抬起眼皮朝天空看看。繼而又低下頭來,用盡全身的功力為懷中的人兒續著最後的一口命氣。
兒那邊劍尖上還滴著鮮艷血滴的斷浪,再聽到那聲音後,卻是全身抖得跟篩糠一般。
緊跟著便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匍匐顫抖著求饒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上君饒過屬下這條賤命。」
「屬下?你還不夠資格。」儒淡漠的聲音再次在天際間響起。
斷浪聞言不住磕頭道:「是,賤奴知錯。懇請主子饒命,請主子再給賤奴一次機會,賤奴下次一定能為主子分憂」
未帶斷浪話音落地,遠處天邊便閃過一道藍光,直接將斷浪擊飛出去。
緊跟著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蠢貨,竟然還是不懂。你有資格認我為主嗎?」
倒地吐血的斷浪,聞言前面目猛然猙獰起來。若然不是為了活命,他何須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強大起來,將這些曾經瞧不起他,曾經踐踏過侮辱過他的人,通通殺死!並且要以最殘忍的方法,將他們一點一點折磨致死。
「呵呵,想法倒是挺好。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了,無用之人活著浪費!」清冷的聲音話音剛落,天際間又是一道藍光飛來。
還未等斷浪驚懼自己一時氣惱,竟然忘了那人可以看穿他的內心所想。藍光便已飛至,瞬間將他包裹在其內,沒有絲毫的疼痛,他的整個身體便已化為灰飛。
不是不痛,只不過是因為太快,斷浪的大腦還沒有來的及反射痛的感覺,他便已經消失。
目睹這一切的,絕無神與破軍兩人,俱都驚恐的下巴都快掉了。這是一種什麼力量,兩人連想都不敢。
「救她,求你!」雄霸艱難的道,此刻他全身的功力已經運轉到極致,就為了護著她最後的一口命氣。已是沒有餘地再說其他。
「我可以救她,但你要將她交給絕無神。」清冷的聲音平靜開口。
雄霸不可置信,猛然抬頭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為什麼?」
天際中響起一陣淡然的輕笑:「為什麼,而螻蟻需要知道?你們要做的只有服從,當然你可以選擇不服從,那樣你就會失去你最珍惜的。」
雄霸聞言低下頭去,沉默良久不語。眼眶漸漸微紅,看著懷中那張失去顏色的俏顏,虎目中終究落下兩顆炙熱的淚水。
艱澀點頭道:「好!」
「真是浪費心力,兜了這麼大個圈子。還是需要我自己動手,凡人果然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儒清冷的聲音一落,梵洛美頸間便有一粒米粒光華,漸漸大漲。愕然便是當日藍燈將梵洛美送回雄霸身邊時,所賜予的那個護身符。
只見護身符光華大作,緩緩欲將梵洛美包裹起來。
但是忽而從梵洛美的額間,迸發出一抹月白光華。竟是那護符的光芒漸漸壓制下去。
面對此等情況,雄霸心知不妙。
「這是怎麼回事?」雄霸焦急詢問。
而天際那端的藍燈,面對這月白光華,微微蹙緊了眉頭。並沒有立時回答雄霸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