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風雲之我是聶風的娘

正文 73第73章 文 / 人生半夢

    「哥,據母親所說今日無雙城主到來。雄霸會令斷浪上前斟酒而後在做一番羞辱,要借他來立威。」花無缺拿著一把折扇輕輕的開合著說道。

    聶風沉思又問道:「母親還說了什麼更具體的嗎?」

    「母親說酒席上斷浪會將酒水灑在雄霸手上,到時候醜醜會順著雄霸的意思命人將斷浪拉下去處斬。而」

    「而什麼?」

    「而哥哥你則會站出來保斷浪一命。」

    花無缺話音落地,聶風便疑惑的看向他。他跟這斷浪又沒有任何交情,怎會突兀的站出來替他求情。

    「當然娘親也說了,這是原本天機中應該發生的事兒。按照原本的天機,哥哥跟斷浪會是多年的好友,站出來求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聶風聽完皺眉沉思。

    花無缺又緊接著道:「娘親還說,因為此次事件斷浪會跟隨獨孤一方叛出天下會。但他聰明並沒有當時就跟獨孤一方一起離開,而是後來要求跟你一起去凌雲窟祭拜亡父,中途再行逃離。雄霸會在其間派雲師兄來監視你跟斷浪。」

    「凌雲窟?那麼說如果按照天機的話,當年父親就應該是殞身在那裡?娘親」

    「是的娘親努力了,但是好似這背後還有一撥人,硬是要維護那該死的天機,故而父親才會。另外雲師兄的家人,娘親也曾請當年的武林神話無名加以照看,但後來卻一直音信全無。娘親推測可能又是那幕後黑手在期間搗鬼!」

    聶風皺眉道:「那如此說來咱們真正的仇人」

    「沒錯,應當是那幕後黑手才對。」

    「這事兒如果是這樣,要告訴雲師兄嗎?」

    「雲師兄性格冷冽,但是卻最為衝動。故而還是等等再說吧,雖說罪魁禍首是那幕後之人。但雄霸所做之事也不能就那樣一筆抹掉,娘親這些年來日日不得安寢。這仇我是不會忘的!」

    聶風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且不說這些,就是雲師弟那邊,上次的事後只要一查清雲師弟的身世雄霸必然不會放過娘親所說的這件事兒倒是可以利用下。」

    「哥哥所想是在祭拜的途中,想辦法讓雲師兄離開天下會?」

    聶風頷首。

    「哥哥,且先別妄下定論聽我講完。娘親還說這次獨孤一方離開後,雄霸就會派人去尋泥菩薩。到時候哥哥跟雲師兄的對雄霸的下半生命理影響,就會暴露。到時候不管雲師兄的身份是否暴露,雄霸都必將對其處之而後快!」

    「下半生命理?」

    「沒錯,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游。成也風雲敗也風雲!」

    「這」

    「不單如此,雄霸馬上就會開始想辦法除掉你跟雲師兄。故而便會派哥哥你去無雙城獨自一人刺殺獨孤一方。」

    「好一個送死的計劃。」聶風瞇了眼睛沉思片刻後道:「無缺你的意思是,想辦法讓雄霸改變初衷。最好由雲師兄去無雙城?」

    「是,雲師兄的性格定然不是那種」

    聶風忽然一抬手,花無缺也住了口目光轉向門口。

    隨即房門便被吱呀一聲推開,此刻外間夜色正濃。

    一輪明月揮灑的大地一片銀白,在那銀白之中一個身著猩紅緞衣的男子,墨染的黑髮隨著清風隨意飄舞著。

    「閣下是?」聶風抱拳探問,可隨即便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另一個由黑暗中走出的魁梧男子。

    那男子猩紅的眼睛他永遠都忘不了,也不會去忘。雖然記得他這般容顏的那一年,是因為他差點要了娘親的命。

    但是他不怪他,因為娘親不曾怪過,更是一直思念著。

    「爹!」聶風震驚的叫出。

    花無缺聞言,原本慵懶疲憊,卻又一次被刺激的清醒起來。

    一下從椅子上跳起,站到聶風身旁。不很確定的看著眼前那個面容醜陋,皮膚一塊如新生嬰兒一般光華,另一塊便如焦炭一般的枯萎。

    眼眸更是猩紅。

    「哥,他是爹?」花無缺不確定的問道。

    已經走到紅衣男子身邊的聶人王,疑惑歪頭看著聶風。

    顯然是覺得有些熟悉。

    紅衣男子見聶人王如此反應,卻是輕笑:「看來,你一定要來這裡,就是為了見他?」

    聶人王聞言,不發一語,轉頭看向紅衣男子。而後又回頭在看聶風,眼中的神情更加的茫然。

    片刻之後,便微一矮身蓄力欲走。

    聶風見狀也顧不得危險不危險了,娘親盼了十年,他也等了十年,怎能就這樣輕易放過。

    飛身上去就想要抓住那欲走之人。

    紅衣男子衣袖輕甩,便將衝勁兒十足的聶風給推了回去。卻為傷他分毫。

    轉向神智好像只恢復了一點的聶人王道:「跟著你急行了許久,你也要讓我歇歇不是。」

    紅衣男子話音一落,聶人王便收住了腳步。

    紅衣男子指向已然站起身來,卻滿眼震驚不可置信的聶風問聶人王道:「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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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人王依舊沉默,不單沒有任何聲響,就連一個眼神的回應都沒有。

    紅衣男子卻好像明白了什麼,歪頭輕笑著看聶風道:「他要找的好像不是你,既然如此。不管你之前跟他是有恩還是有怨,此時他都無法應對。等他找到了他想要」

    「我知道他想要找的人在哪兒!」聶風焦急的打斷紅衣男子道。父親的神智明顯不清楚,亦如當年!

    如此的他還能來到天下會,又是為了找人。除了娘親之外,誰還能讓他如此?

    紅衣男子聞言微笑著點點頭道:「那就帶路吧。」

    「等等。」花無缺開口阻止。

    聶風聞言正神,因為激動而有些發昏的腦子,這才清醒了一些。

    這次他是衝動了。

    「過往種種都是你在操控?」聶風沉聲問道。

    紅衣男子聞言,清亮的眸子忽而變的迷茫喃喃道:「過往?不記得了,他救了我。我也救了他,不知道去哪兒,就跟著他隨意走走。我也想找東西,可惜不記得要找什麼了。」

    聽完紅衣男子這番話,聶風蹙眉。

    花無缺也是低頭沉思。

    片刻之後花無缺抬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紅衣男子沉吟,片刻後搖頭輕歎:「不記得了呢?」

    「你是怎麼跟我父親認識的?你說救他又是如何救他?」

    紅衣男子輕笑道:「懷疑我?」說罷又指著聶人王道:「他之前是被人控制了,他救了我作為報答我便幫他解除了控制。剛剛那一下,足夠讓你們看清差距了吧?為何還要懷疑我?」

    花無缺被問的啞口無言,如這男子所說,若他想要害他們的話,他們便必定是必死無疑。

    當年遇到那個會發金光的絕美男子的事兒母親也跟他講了,保不齊此人也是跟那人一夥的。只不過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罷了!

    當下還是不願輕信。

    紅衣男子看著花無缺的神情,好似已經才到了他心中在想什麼。

    輕笑一聲後道:「不願說就算了,我陪著他找就好了。在這個地方出入還是很容易的!」

    說罷不帶花無缺在說什麼,轉瞬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花無缺甚至沒能看清楚兩人是怎樣離開的。

    看著已經消失的身影,聶風不甘的很垂了一下門框。

    怒瞪著花無缺道:「該死,你胡亂懷疑什麼。你不知道娘親相見父親,想了多久嗎?十年啊,十年之中娘親日日都在期盼,哪怕是上次差點。她也還是想要知道父親的下落!好不容易」

    花無缺低頭一臉的愧疚道:「哥我錯了。」

    聶風抬起手來,真想狠狠的給他一巴掌。但卻都打不下去,剛剛也不是他一人的錯。他不是也懷疑了嗎?

    怎能將錯都推到他的身上。

    況且娘親為了這個弟弟,付出了多少平日裡傷一根指頭都心疼的不得了

    無奈的放下手道:「那人說還要帶著父親在此尋找,你趕快去通知娘親。也許還有機會。不管那人到底是何目的,亦或者真的跟那幕後之人有所關聯。總要能見到,才能有所洞察!」

    花無缺聞言點點頭,轉身就要回西廂。

    「等等。」聶風卻又叫住他道:「還是我去吧,你在這裡好好睡一覺。」

    「哥我沒事兒的。」花無缺道。

    聶風白了他一眼道:「三天都沒有合眼了,你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好好休息,別病了在讓娘親擔心你。」

    花無缺點頭,哥哥口中雖然是說怕娘親會擔心。但無缺知道其實擔心的是他!

    這次的事兒無缺十分愧疚,所以這次斷然再不能添亂了。

    便點點頭道:「哥哥去吧,我睡一會兒。便去安排獨孤一方來的事兒,我會想辦法讓雲師兄在酒宴上為斷浪出頭。如此將雄霸的懷疑引到雲師兄身上,到時候無雙城之事,雄霸也定然會想先行除掉雲師兄。」

    聶風聞言點頭道:「嗯,如此只要他肯出了天下會一切都會好辦很多。到時候實在不行,咱們兩個聯手,打暈他也不能讓他再回來。」

    無缺點頭表示同意,與聶風對視一眼,聶風這才離開。

    西廂。

    梵洛美騰身而起高聲問道:「你說什麼?真的是」

    聶風點頭,滿臉愧疚的道:「但是卻因為我對那人過度懷疑,因而錯失了。」

    「錯失?什麼意思?怎麼會錯失!」梵洛美激動極了,十年了。十年了,她就是憑著跟聶人王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才撐到現在。

    錯失為什麼又一次的錯失了?為什麼聶人王真的就好像風一樣,每一次的出現都讓她無從抓住。

    這一次,更加是連面都沒見上?

    他好嗎?他的神智仍舊不清楚嗎?還被人控制著嗎?

    梵洛美不禁落下淚來,這麼些年了她鮮少在哭泣。

    但這一刻真的是忍不住。

    「賊老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梵洛美撕心

    心裂肺的哭著,但是卻也不敢大聲。在這裡連哭泣她都不能暢快!

    聶風心疼的拍撫她的背安慰道:「娘親,莫要著急。我話還沒說完!」

    梵洛美一聽這話,頓時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抓著聶風的衣領問道:「什麼,快說。」

    聶風只得將後來發生的事兒,一一講給了梵洛美。

    梵洛美聞言這才收了眼淚,幾步走到窗外。這個位置最容易讓人看到!

    只是,這西廂的守衛越來越嚴密了。聶人王能進的來嗎?

    就算是進來了,又能出去嗎?風兒所說那個紅衣男子武功深不可測,很可能跟當年襲擊她的那個金光男子不相上下。

    那麼應該不會有事兒吧?

    聶風無奈的看了一眼梵洛美,無奈歎息。在天下會的日子太苦,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爹爹就成了娘親唯一的一個希望。

    一個安慰自己的希望,久了竟也變得瘋狂。

    正在聶風沉思的時候。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悅耳聲音:「在等我們嗎?」

    聶風驚喜轉頭去看。

    果然紅衣男子正輕笑著坐在,娘親剛剛坐過的那個位置。拿起了娘親總喜歡放在身邊的茶具,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嚐起來。

    而他身旁,爹爹那雙猩紅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床邊的娘親。

    聽到聲響的娘親也是回過頭來,此刻正與爹爹遙相對望。

    母親捂著自己顫抖的雙唇,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哭出太大的聲音,以免驚動園中之人。

    三步並做兩步,直衝進了那個讓她久違的懷抱。

    對於父親那張如同鬼魅一般的面容,在她眼裡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

    沒有任何的遲疑。

    被一把抱住的父親神色為何還是那般木訥迷茫?

    不過最後那手還是回抱了母親。但眼眸中的迷惑之色卻半點都沒有消減!

    坐在一旁的紅衣男子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迷離。

    似乎是這一幕觸動了他久違的一些東西,疑惑的回想,努力的回想,用力的回想。但仍舊一片空白!

    而臉上不知何時,兩行淚水不經意滑落。

    淺酌清茶,如酒一般甘冽辛辣,刺的喉頭哽咽。

    梵洛美哭了良久,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那雙滿是迷濛的眼睛,轉頭去問一旁坐著的紅衣男子道:「他這是怎麼了?」

    紅衣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隨意擦了一下臉上的水珠。就好像那並不是他留下的淚水。

    輕笑依舊迷人道:「沒事兒受了點傷而已,等他將體內的力量吸收完畢就好了。」

    梵洛美沒想到他真的會回答不禁疑惑再度開口道:「你是誰,為何會跟他一起來天下會。你跟當年那個使用金光的男子,是不是一夥的?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維護故事原本的走向嗎?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我可以配合你們,但唯一的條件就是,放過我們一家人。等事情結束後,給我們一條生路,讓我們隱姓埋名的生活,可以嗎?」

    梵洛美腦中瞬間權衡,從她當年的遭遇,跟風兒剛剛的敘述。

    這批人他們定然是鬥不過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批人似乎是上不了她,但是但是她身邊的人卻總會因此受傷,絕對不要了,絕對不要在分開另一個是十年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不過你說那個用金光的人,我大約是見過的,他說他是我的朋友。但我卻不記得了,我隱約知道自己應該去找些什麼卻想不起來,應該跟你丈夫一樣是受了傷了。只是我能看出來你丈夫何時會好,但卻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想的起來!」紅衣男子淡淡的敘述著,就好像在將一個無關於他的故事一般。

    梵洛美思量,卻不言語。她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這男子既然能帶聶人王來。在加上聶風之前的話,並不像是有歹心的樣子,可是她真的就能這樣輕易相信?

    不過此刻倒是無所謂了,終於跟聶人王團聚,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遁,誰也不能在分開她們一家人。

    如果可能此刻就讓風兒跟無缺安排一切,離開天下會。

    這世間如此之大,還能沒有那麼一家人的一個落腳之地嗎?

    紅衣男子看了一眼梵洛美後道:「你想要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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