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9章 兇手落網 文 / 南傷小道
「超人!超人!超人!」
叫聲不斷,氣氛反而更加濃烈,所有人都卯足了勁大叫,數百人的叫聲連成一片,如同驚雷一樣,在這數千平米大小的空間裡不斷迴盪。
超人對著觀眾席擺了擺手,輕輕一躍下了擂台,沿著他之前來的通道朝場外走去。
「超人!我愛你!」
「超人!我要給你生猴子!」
「超人!我要你的蛋蛋!」………
通道兩旁,那些離鹹蛋超人最近的觀眾大喊,叫得撕心裂肺,叫得煽情動人,催人淚下,他們已經完全成為鹹蛋超人的腦殘粉,被深深地折服。
而鹹蛋超人對這一切也很享受,就像一個大牌明星,行走在紅地毯上一樣,鎮定自若,並且不斷地朝粉絲揮手,甚至還會對個別長得漂亮的女孩拋送飛吻。
「哦!」
突然間,驚聲四起,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鹹蛋超人,大手掩小嘴,表情要多震驚就有多震驚。
「啊!」
離通道最近的女子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聲音尖利,就像一把刀子在玻璃上刮動一樣,極其刺耳。
「居然是他!」有人顫抖著手指指著站在通道中的葉銘。
「殺人犯!」
是的,鹹蛋超人就是葉銘,現在他的身份被揭穿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
「媽的!」低頭看了眼腳下的面具,葉銘低罵一聲,到底是誰手賤伸手摘了他臉的面具,而後二話不說快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原本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卻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人認破,這讓他不由在心是裡暗罵自己倒霉,一定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不然怎麼會落得這樣的地步。
辦公室裡,氣氛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子墨哥嘴裡叼著一根煙,不斷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時不時伸手拍拍自己那光亮的腦袋。
「你不好好的呆在這裡,你出去打什麼拳啊!」將手中煙掐滅,子墨哥對著葉銘指責道,或許是因為成憐的關係,用詞並沒有多麼苛刻,但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對葉銘的不滿。
「……」葉銘沉默沒有應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而且無論此時他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化解的辦法。
「這下好了,就連拳莊也估計要黃了,看樣子這裡是很難再繼續經營下去了。」子墨哥氣憤地一拳打在辦公桌上,氣得牙關咯咯作響。
這一家地下拳莊是他與成憐兩人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雖然說規模不大,但勝在有人氣,他們也不指望著這拳莊為他們帶來多大的收益,但拳莊一出事,也就說明了他們所有的計劃都將付之東流。
葉銘抬起頭看了眼子墨哥,默默地站起身子就要離開這裡,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沒面子再呆在這裡。
「站住!」葉銘的前腳剛抬起就被子墨哥喝住,道:「你要去哪裡?」
「離開這裡,我不想連累你們。」這件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葉銘的掌控,而且他相信很快就會有警察接到熱心市民的舉報,到時候自己想逃就已經來不及了。
「離開這裡?」子墨哥不怒反笑,道:「那你倒是說說你能去哪裡?你現在是南都的頭號通緝犯,整個南都都在找你,你說你能到哪裡去。」
「那我該怎麼辦?」葉銘皺眉問道,看來這次在幕後主導這件事的人能量很強,是要把自己給逼上絕路。
「你先順著這條暗道離開,這條暗道可以通向另一個無人的地方,而我就在這裡,這件事必須要有人解決,不然會牽連出更多的人。」子墨哥用力推開他身旁的辦公桌出現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暗道。
葉銘深深地看了眼子墨哥,將其容貌牢牢地記在心中,緊緊銘記子墨哥對他的這份恩情。
沒有道別的話,葉銘直接跳進暗道裡,這是他唯一的機會,雖然說子墨哥也很有可能被警察捉起來,但經營地下拳莊的罪名比殺人的罪名要輕得多,最多也就判十來年的刑罰。
………………
地下水道。
葉銘側耳靜聽上方的動靜,他沒想到警察會來得這麼快,這才過了十來分鐘,那些警察就查到這裡來,並且成功地端了地下拳莊,就連子墨哥也沒有能逃掉,直接被逮個正著。
「要是讓我查出是誰在背後搞的鬼,我一定會讓那個人變成白癡,絕不會手軟。」地下水道裡,葉銘暗暗發誓,他一直呆在地下水道裡,直到天色昏暗,上方人流減少,他才搬動頭頂上的井蓋。
從地下通道出來,葉銘就往成憐的家裡趕去,他需要找人幫忙,因為這件事單憑他一人是無法完成的,而且他才剛來南都沒多久,認識的人又不多,信得過又只有成憐一人,所以他選擇向成憐求救。
一路上,葉銘十分小心,生怕暴露身份,走走停停,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花費了三個小時才趕到成憐的家。
「你是怎麼出來的?」大廳裡,面色憔悴的成憐不已為然地看了葉銘一眼,而後不再理會葉銘,今天發生的事讓她很是心煩。
子墨哥被捉了,地下拳莊被封了,她苦苦經營數年的心血就這樣付之東流,任誰也會感到心煩。
「對不起,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到什麼辦法可以挽救?」葉銘站在一旁問道,他知道現在說對不起也是無濟於事,但這句話不說出來,他心裡很難受。
成憐無力地擺擺手,示意葉銘不要說話,事已至此就算她聽葉銘再多的抱歉也沒用,一句對不起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這些是那個在暗中害你的人的資料,你自己看下,我累了,我要回房間休息。」成憐將放在桌子的牛皮袋遞給葉銘,而後便起身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
葉銘望著成憐落寞的背影,心中愧疚感更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當時莽撞,也不會連累成憐他們。
「是他!」當葉銘看到牛皮袋裡的資料時,目光凜冽,閃過一絲寒光。
「好你個張記,居然是你在背後搞鬼。」葉銘霍地站起身子,怒氣沖沖地出了成憐家裡往天台酒吧走去。
天台酒吧,熱鬧一如往常好像炮哥的死對這裡沒有多大的影響,背心平頭男坐在吧檯那裡,懷裡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嬌艷女子卿卿我我,時不時還伸手往女子的身上揩油。
「誰他媽這麼不認趣啊,給我滾開!」正伸手往女子胸部抓去的背心平頭男感覺到有人在後面拍了他一下,回過頭不耐煩地說道。
只是他剛回過頭就一下子愣住了,而後臉上寫滿了震驚,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向葉銘。
「跟我來!」葉銘沒有跟背心平頭男多說廢話,直接伸手把背心平頭男提了起來,逕直地出了天台酒吧。
「說,炮哥是不是你殺的?」一個死胡同裡,葉銘一隻手提著背心平頭男把他按在牆上,目光冰冷地問道。
「我…炮哥不是我殺的。」背心平頭男結結巴巴地說道,眼光閃爍,像似在躲避什麼一樣。
「不是你殺的?」葉銘冷笑,提著背心平頭男的手突然鬆開,而後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道:「到現在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我……」背心平頭男被按在牆上,四肢無力胡亂掙扎,面色紫紅,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哼,如果你不打算說實話,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葉銘咬著牙說道,成憐給的那份資料裡不僅只有張記的資料,也有炮哥的死因和真正的殺人兇手。
恰好,這件事就是張記讓背心平頭男做的,而且按照成憐給的資料,這背心平頭男跟張記走得很近,自己想要洗清冤名就必須從背心平頭男身上下手。
「我……快透不過氣了!」背心平頭男艱難地說話,雙眼外突如同金魚,雙手不住地扒葉銘的手,卻也無用。
聽到背心平頭男的話,葉銘鬆開了手,他並不想殺死背心平頭男,這樣做對自己沒有好處,只會坐實了自己殺人犯的身份,還有自己還需要從背心平頭男的身上找突破口。
「咳咳……」背心平頭男雙手撐地,不斷地劇烈咳嗽,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紫紅的面色才稍稍好轉。
「炮哥是不是你殺死的,還有張記他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炮哥他不是我殺的,我真的不知道。」聽到葉銘的話,背心平頭男驚恐在地上驚恐地後退,連連一個勁地搖頭。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葉銘冷哼,這背心平頭男還真是嘴硬,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著撇清自己跟那件事的關係。
雖然葉銘已經知道這件事是他幹的,但他需要更多的有力證據,這樣才能夠幫助自己擺脫罪名,不然多過一分鐘,他就多一分危險,天知道現在警局裡亂成什麼樣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送炮哥走了一段路,後來就有一個小弟把他給接走了,後面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葉銘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腳踩在他的大腿上,稍微一用力就將他大腿的骨頭給踩斷,疼得背心平頭男在那裡一個勁地慘叫。
「你真的不打算說真話嗎?」葉銘冷冷地問道,任誰都可以看出他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我……」背心平頭男想說話,但他剛一張嘴,葉銘又一腳踩斷他的另一條大腿骨頭,疼得他直接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