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回：霍辰穩坐長沙妙策一舉多得 文 / 西風捲簾

    恰在這時，林宇也不失時機地開口道：「古大人所言極是。霍公子才識過人，英雄年少，當我們長沙郡的太守，確實是我們的福氣。」

    連長沙城裡的大世家林家主都這麼說，他們這些平時受了林家不少好處的官員，也就更加不敢懷疑了，一時紛紛向霍辰行禮，說一些恭候歡迎的話。

    霍辰卻是淡淡一笑道：「古大人和林先生謬讚了。晚輩資歷短淺，擔任太守一職，還得需要各位多多照顧才是。」

    古彥心裡暗自讚歎，說道：「霍公子不驕不躁，又有天地之志，來日定當功成名就也！」說完，又接著道：「霍公子，我們還是先都坐著說吧。你身為太守，就請到上位入座吧。」

    霍辰也不推辭，逕直走過去，坐在上位。其餘各人都一一入了座。霍辰說道：「在下初來乍到，還蒙在座的各位多多關照。關於各位，我會向古大人一一瞭解各位的職位和工作情況，也好方便我與各位共同治理好長沙郡。」

    先前那位開口的老者叫劉啟，現擔任戶部一職，只見他聞言說道：「霍大人，在下劉啟，現擔任戶部一職。我們長沙郡在荊州也算是比較大的郡縣，只是近年來連發災害，各區收成銳減。已然有許多縣的百姓連飯也吃不飽而淪為流民，這些流民大部分都往我們長沙城裡來，導致長沙城裡近幾年來人口越來越多。我曾向韓大人建議把這些流民集中到一個地方，讓他們為我長沙城的一些建造方面出力，官府為其提供糧食。只是韓大人並未採納在下的意見，現如今，那些流民主要集中在城西，在一些木廠裡做一些搬運工。

    這本是好事，只是我據手下的人說，城西那邊的流民，每天都有不是餓死就是累死或者甚至是被打死的……發生這樣的事，本來我們官府是要處理好這些流民的。只是我們長沙郡的百姓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我們本地也已經開始出現吃不上飯的百姓了……如此下去，我怕我們長沙城到時就會有越來越多的流民……」

    劉啟一口氣說完，因為年事已高，坐下去的時候便不停地在喘氣。霍辰皺著眉頭聽完，向黃忠說道：「黃將軍，你給劉大人倒杯水喝。」說完，便看向劉啟道：「劉大人，你說的這事我明白了，說直接的就是，其他縣的流民大量湧向我們長沙郡，而我們長沙郡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官府無力安排處置這些流民，是不是這樣？」

    劉啟接過黃忠遞來的水，喝了一口，點點頭道：「是的，霍大人。你可以問問李大人，他是掌管我們長沙郡錢糧的，現在官府所存的糧食也並不多。」

    劉啟口中所說的李大人，就是他左手邊那位四十來歲的男子，名叫李博。只見李博站起來，向霍辰微微一拱手，說道：「霍大人，劉大人所說的確實屬實。我官府現存有的糧食剛好夠今年一年所用。」

    霍辰說道：「我官府的錢財主要來自哪些地方？」

    李博想了想說道：「主要來自百姓的稅收……有的直接上交糧食，大戶人家有錢的就交錢。一年我們官府稅收加上自供的糧食大概在五百石左右，錢財大概一百萬兩左右。（此數據非正式。）」

    霍辰對此時的錢的概念並不是很懂，但是漢朝的以「石」為單位的計算量他還是清楚一些的。東漢一石大概等於如今的60公斤，那麼五百石左右，也就差不多是3萬公斤左右。這個數據對於像長沙郡這樣的比較大的郡縣來說，確實只能夠一年的開支。

    霍辰默默地點了點頭。他也知道三萬公斤的糧食，看起來似乎很多。但是官府要養的人可並不少。光是軍隊開支就有幾千人，難道他們就不吃飯了？更何況，官府也要留有一定的儲備，否則一旦發生什麼應急的事，官府也要有儲存應對啊。

    想到這裡，霍辰突然看向右手邊的林宇，他還記著自己答應過林宇的事，而且此刻霍辰又有了新的想法。

    「林先生，昨天我跟你談的事，你覺得怎麼樣？」霍辰看著林宇說道。

    林宇見霍辰終於問起他來了，便連忙說道：「我想好了，霍大人所給出的建議，我覺得非常好。卻不知霍大人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實施？」

    霍辰想了想說道：「我下午便讓黃將軍帶一批人到你那裡去，另外，那個具體的實施方案，屆時我也讓黃將軍一併給你帶過去。林大人覺得如何？」

    林宇聞言連忙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霍辰便又轉頭看向劉啟，說道：「劉大人，我有一個建議。就是既然我們不好處理那些流民，倒不如向他們當中的一些年輕者徵兵，這樣一來可以減少流民數量，二來也可以穩固我長沙城的安全。值得注意的是，我已經和林先生達成協議，將派出一批士兵前往他的土地上學習農活。並且林先生答應供養士兵吃住，並有工資發。如此一來，我們官府便可新徵一批士兵，也不會加重官府負擔。你們看，這樣如何？」

    「此法甚妙！」劉啟聞言欣喜道。一旁一直未開口的古彥也禁不住開口道：「如此一來，不僅可以讓那些士兵學會農活，同時還可以解決流民問題。以後士兵到了退伍之時，也不用擔心無事可做。其次還可以為我軍新舊交替提供活力，簡直是一舉多得妙策！」

    眾人無不露出欽佩之色。霍辰笑道：「既然各位大人無異議，那就如此行事了。另外，黃將軍，關於新兵徵收一事，就由你負責吧。」

    黃忠聞言欣然應諾，同時心中也充滿了熱情。他終於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彷彿全身充滿了力量，要朝著某一個遠大的目標進發。而此刻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滿心歡喜的。長沙城的那些舊官員們，也終於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希望。那是以前韓玄在的時候所沒有的。古彥心裡很滿意，他對自己選擇相信霍辰的正確做法而滿意，更滿意霍辰的所做所為。他願意看到一個更美好的未來。古

    彥在期待，黃忠在期待，所有人都在期待。

    霍辰成功接管長沙，更讓長沙城的一班官員從此認識了他的不一般。這位年輕的公子，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事情告一段落，眾人也都開始陸續離開了太守府。他們一個個懷揣心事，思考回去要好好總結一番。這位不凡的新任太守，看來自己以後也要更加做好本職才是。

    古彥等廳堂上只有霍辰和黃忠在時，才對霍辰說道：「霍大人，這太守府如今也無人居住。你既身為這裡太守，理應也住在太守府。大人若是嫌空廖，我可叫人帶一些丫鬟奴婢過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霍辰心想自己若是一直住在黃忠家裡也不是個事，更何況自己如今已經公開了身份是太守，就更加不能再住在黃忠家裡了。想來古彥說的也不無道理，於是點點頭道：「如此也好，一切便聽古大人的。」

    「那我便去安排去了。」古彥說著，便向霍辰告辭了。黃忠見古彥去了，便也開口說道：「大……」剛說完一個字，突然被霍辰打斷道：「黃將軍，沒有人的時候，你還是稱呼我為公子吧。大人大人的，我聽著感覺挺彆扭的……」

    「呃……」黃忠一陣驚愕，便改口道：「公子……你今後住在了太守府，若是沒人照料，恐怕不甚妥當吧？」

    「嗯？」霍辰不明白黃忠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笑著說道：「古大人說幫我找一些丫鬟奴婢過來使喚，其實我不太願意這麼做，但是既然回到了這裡，就得按照這裡的要求來辦事……若是以後……難說，再看著辦吧……」霍辰不知所云的笑笑道。

    黃忠有些欲言又止，看著霍辰，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霍辰覺得很是奇怪，說道：「黃將軍，你有什麼要說的？就我們的關係，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這個……其實」黃忠被霍辰這麼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隨即似乎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說道：「我覺得霍辰今後一個人住在這府裡會覺得無聊……所以，若是霍公子不嫌棄，便讓小女過來服侍公子，公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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