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回：說郡丞霍辰費心機挑機遇風雲突又起（上） 文 / 西風捲簾
辛苦奔走了半天的霍辰，在把這一切事情辦好之後，心身也終於得到放鬆。長沙城裡也基本上恢復了原有的秩序。兩人離開林宇家後，霍辰還記得自己換的那套唯一的軍褲以及襯衫還在店舖。於是又對黃忠說起。兩人便又去那店舖拿了衣服，霍辰不忘檢查了一遍是否有問題。那老闆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霍辰見那衣褲都是完好的，這才笑著答謝一聲，便和黃忠一起朝家中走去了。
霍辰和黃忠剛回到家走進大門，就看到黃楚楚站在大廳的門口上伸著個腦袋朝外面張望，一雙眼還時不時地溜溜直轉，那模樣，讓人看了頗為好笑。
「楚楚，你在張望什麼？」黃忠見了，忍不住開口說道。邊說邊和霍辰走了過去。
黃楚楚陡見霍辰和黃忠回來了，眼中的欣喜一閃而過，聽到黃忠問話，連忙說道：「爹爹，你今天上午去哪裡了？我聽說有土匪進了我們長沙城，是不是真的？」黃楚楚一邊說著，又不時地用餘光打量著一旁的霍辰。
「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你問這個做甚？」黃忠說完，便不理黃楚楚，逕自朝屋內走去了。
黃楚楚討了個沒趣，小嘴一掘，便又看向一旁的霍辰，頗有些生氣道：「爹爹既然不願告訴我，那你跟我說說？」
霍辰聞言很是無奈，說道：「黃小姐，女孩子家問這些個做什麼，又與你無干係。你要真想知道，回頭我再告訴你吧？」
「楚楚，你快去通知李管家準備飯菜。」屋內的黃忠看到黃楚楚又在問霍辰，不由朝她說道。
黃楚楚聞言「哼」了一聲，不滿道：「我不就是隨便問問……竟還不願告訴我！現在便又使喚我！」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對於黃忠的話，黃楚楚還是不敢違抗的，對霍辰說道：「行，那你過後再告訴我。」說完便去找李管家去了。
霍辰無奈地搖搖頭，向屋裡走去。
用過午飯，霍辰和黃忠在廳堂裡坐著。黃忠看向霍辰，開口說道：「霍公子，如今韓玄既死，長沙無主。此事劉州牧和朝廷尚且還不知。不過我想長沙城裡的那些官員們一定會知曉的，屆時一定會有人站出來商量著由誰代議這太守一職。我雖對林宇說霍公子是朝廷任命的新任太守，只不過為了應付林宇。但若面對那些官員們，恐怕如此說來他們並不會相信，而我們此時也並無書證明，恐怕不好辦？」
霍辰聽了，點點頭說道：「嗯，這確實是個問題。如果按照一般情形，最有資格代議這太守一職的，當是郡丞才是，卻不知這郡丞是個什麼樣的人？」
霍辰剛說完，便見門外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人未見，聲已至曰：「黃將軍可否在家？」
黃忠聞聲，眉頭一皺而疏，說道：「是古彥。」說完，便見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穿一身紫色長袍，留著白鬚，滿臉儒氣，闊步走了進來。
霍辰看向來人，來人自然也看到了陌生的霍辰，便疑惑問黃忠道：「黃將軍，這位公子是？」
「古大人先坐。」黃忠起身說著，接著道：「他是我的一位親戚，叫霍辰，也是我荊州人士。」
「哦。」古彥聞言點點頭，入了座，便又說道：「我今早聞有土匪入了長沙城裡，直至太守府前，被黃將軍帶兵剿滅了。不過老夫聽後甚覺奇怪，黃將軍既奉韓大人之命前去剿匪，又怎會讓土匪進得長沙城來？另外我還得知，韓大人竟已被賊人所害，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此人一來便直說其事，黃忠剛剛還和霍辰談到這點，心中雖有些準備，但也沒想到古彥會問得如此直截了當。當下微微沉吟，面色有些凝重道：「我確實是奉韓大人之命前去剿匪，但在路上並未遇到任何盜賊。可能是賊人得知我們前去剿滅他們，便繞道避開了我，轉而朝城裡進發。後來我接到通報，才帶兵趕回。好在賊人破壞不大，已悉數為我所擒。至於韓大人……」說到這裡，黃忠臉色變得更加悲傷，「至於韓大人，在我帶兵趕到時，才得知已為賊人所害。這是黃某的過錯，我願接受懲罰！」
不得不說黃忠這一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配上他的表情，連一旁明知真相的霍辰聽了都不得不信了黃忠的話。但是霍辰卻並沒有心思在意這些了，看黃忠對此人的態度也算恭謹，又稱其為「大人」，想來必是這長沙城的某一官員，而且似乎官職不小。看來自己得想法子該怎麼化解這一難題才是。
古彥聽了黃忠的話，看著黃忠，沉默半晌才開口道：「若真如黃將軍所言，那這事情可難辦了。卻不知黃將軍是否已經把此事向劉州牧稟報了沒有？」
「黃某正待與古大人商量此事，所以並未來得及上報劉州牧。」黃忠說完，突然看到一旁的霍辰朝他使了個眼色，心知霍辰有話要說，便又開口道：「古大人是這裡的郡丞，韓大人既遭不幸，此事還得由古大人做決定才是。」
古彥看向黃忠，不知黃忠此話何意。便說道：「黃將軍雖有疏職之責，但畢竟還是及時保全了長沙城的安危。老夫雖身為郡丞，但並無權責罰黃將軍。此事還得先稟知劉州牧，得看劉州牧做何批示才是。」
霍辰終於知道原來眼前這人就是長沙城的郡丞了，真是說曹*曹*到，心中稍一定計，忽然開口道：「古大人是吧？在下在旁邊聽了這麼久，於今日之事也略知一二。在下有些見解，可解當前之局，不知古大人是否有興趣聽聽？」
「哦？」古彥聞言疑惑地看向霍辰，隨即又看向黃忠。只見黃忠說道：「霍公子雖為我親戚，然早年生活於異鄉他地。近日來得回故里，其才知見識讓人歎服，古大人可聽聽看看。」
古彥見黃忠如此說，心中便更加驚奇地看著霍辰，說道：「霍公子有何見解，不妨說出來聽聽？」
/>霍辰淡淡一笑，開口道：「我瞧古大人風正直，定非庸俗腐朽之輩。晚輩所言，若有不當，還望勿怪。古大人身為朝廷命官，必知當今天下百姓的苦痛。且不說這幾年來的自然災害導致全國各地收成銳減，盜賊蜂起，單是天子揮霍財政一道，便使天下稅收大增，百姓負擔更重，其餓死者不計其數，古大人豈不聞哉？」
古彥面露驚訝之色，他並非驚訝霍辰的見解，而是驚訝他的勇氣，更驚訝他年紀輕輕就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過霍辰是的這些，又與當下的長沙城有何干係？古彥心中疑惑，於是說道：「霍公子所言，老夫倒也略知一些。只是此乃國家之事，老夫雖為朝廷命官，卻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更何況，這些又與霍公子所說的解決當下之事有何關係？」
霍辰仍是淡淡一笑，說道：「古大人此言差矣。常言道，既為人臣，便要為君分憂，此乃職責所在。豈可用其他理由來推脫？不過就目前而言，卻是不能怪古大人等人，只能說我朝不甚清明罷了。但話又說回來，不管其清明與否，我等臣民，當為君分憂，更當替天下百姓分憂。高祖曾言，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百姓尚且饑不足食，何以向國？如若民心不向，如此下去，我朝甚危矣。」
古彥驚坐而起，呆呆地看著霍辰，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的確，他是真的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霍辰的這一番話，作為一個地方官員，他是明白的。但同時他也知道，這樣一番話說出來，那是犯了什麼樣的大罪的。
「古大人不必驚訝，晚輩的話說完了。現在開始回到長沙城的問題上來。」霍辰看到古彥震驚的表情，仍舊面帶微笑道。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先給對方來點高壓電擊，謂之「洗腦」。然後再慢慢誘導，漸漸深入自己的意念。「不瞞古大人的。在下意欲扶大漢之將傾，救百姓於水火。今者長沙城一事，乃是在下一手所造，其目的便是要獲得長沙郡的控制權，好方便我發展實力。不過我也知道，在下如今勢單力薄，還不足以成大事，所以晚輩不才，希望古大人能略盡薄力助在下一把。此等幸事，想必古大人一定不會拒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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