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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海棠會館 文 / 春至時和

    何振強對於何至得到鑽石的好運氣又是驚訝又是欣慰,想自己就是去了也能放心這個孩子了,又叮囑了他幾句在沒有絕對的保護好自己前提下財不要外漏之類的話。

    何至一一記下,他自然明白這些道理,不過被人叮囑,還是覺得心裡挺溫暖的。

    何少華堅持要和他們一起去。

    「何至,你運氣也太好了,為什麼我就沒這個運氣呢?快說你有幾顆鑽石。」何少華坐在車裡撈住何至的肩膀問。

    何成開著車,頭也不回地說:「少華。」

    何少華撇撇嘴,說:「好啦,不問就不問。那我問問你打算賣幾顆鑽石行了吧?都有多大?現在讓我看看總行吧?我又不會給你打劫了。」

    何至一笑,把他的胳膊從自己肩膀上拿開,拿出兩個絲絨小盒子來,其中一個就是之前給何成看的那個,另一個裡面也放著一顆鑽石,但是個頭卻比之前那顆鑽石要大一倍,兩顆鑽石閃閃發亮,極是璀璨奪目。

    「這顆鑽石得有三克拉吧?真是夠大的了,看上去比蕭然他阿姨帶的那顆還要大還要好看,爸,你說是不是?」何少華雖然是個男孩子,但也被眼前那顆大一些的鑽石給吸引了好一會兒目光。

    何成看著兒子舉到他面前的鑽石,心裡也是一陣驚歎,想何至這小子說還有一顆鑽石,他也沒看,沒想到這麼大,而且他這個不太懂鑽石的人都覺得這顆鑽石會很值錢。這次他那個朋友要是看到了肯定會買下來。

    何成點了點頭,繼續認真的開車。

    何少華把鑽石拿回來還給何至,對何至說:「蕭然那個阿姨可會花錢了,就愛買那些珠寶首飾,一天到晚打扮的珠光寶器好像只花孔雀。要不是因為蕭然,把你手裡的鑽石賣給她說不定還能賣的價錢更多,但是你可別動心。那個女人最好別招惹,那就是個狐狸精,遲早有一天蕭然會把她給打回原形,在此之前,咱們躲的遠遠的。我這可是給你提醒呢,你可記住了。」

    何至點點頭,想何少華說這個做什麼,難道還真的打算以後讓自己混進他那個圈子?

    何成說:「這話私底下說說就得,在別處要慎言。」

    蕭家那點子亂事,他們聽聽就好。

    何少華說:「我知道了,爸,我這不就是想到了就和何至提一提嗎?」

    一路上說著話,車就開到了一條兩邊都是大樹的路上,此時正是冬天,兩旁的大樹沒有什麼樹葉,能看到黑壓壓的樹枝伸向藍色的天空,樹兩邊是松柏,又帶來層層的生氣。

    何少華給何至介紹說這條路通向的地方是一個會館,因為那裡種了不少的海棠,所以叫海棠會館。

    何至聽著何少華把那裡誇的天花亂墜,心裡並不是特別的在意,上輩子他為了賺錢,可沒少四處打工,因為長了一張還算不錯的臉,為了多賺錢,他自然會去那些高級的地方去打工。見識的也算不少,所以他並不會因為要進一個這樣的地方而感到緊張,他只在意自己的鑽石能賣多少錢。

    何少華看何至一點驚歎嚮往也沒有,有些覺得無趣。何成看著何至的表現倒是挺滿意,他對自己的兒子其實也是滿意的,但是覺得有些不夠沉穩,現在看何至就覺得很不錯。

    到了地方,拒絕了服務人員幫忙停車的服務,何成停好車,帶著兩個孩子進去了。

    也不需要人帶領,何成帶著兩人直奔後面,經過曲曲折折一些遊廊,經過幾座假山,進了一個月亮門,月亮門前站了兩個人,穿著休閒的衣服,模樣普通,但是都個子很高,看上去就很壯實,看他們的眼神雖然平靜卻透著一股子嚇人的審視。

    何至一看就明白了,這兩個人是保鏢之類的人,他上輩子見過。他想這要買他的鑽石的人還需要保鏢嗎?是真的需要還是擺譜呢?如果是擺譜,好像不需要這樣的人,面前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空架子,像是真有本事的人。

    問清楚了他們的身份,這時候從月亮門裡迎出來一個人,把他們迎進去了。

    這個院子裡種了幾棵樹,都是上了年頭的樹,何至能認出來這是海棠樹,想如果到了海棠花開的時候,這裡將是多麼美麗的一副畫面。即使現在沒有海棠花可看,這裡也自然有冬日的一番景色,並不顯的單調。

    這個院子名叫海棠居,倒也名副其實了。

    門口還站著一個人,同樣像是保鏢,只看他們一眼,並沒有說話。

    何少華對何成說:「爸,楊叔叔什麼時候這麼威風了?連保鏢都用上了?」

    何成瞪他一眼,說:「你少說兩句,要不你就給我回去車裡等著。」

    何少華立刻閉嘴,還對著何至做了一個在嘴上拉拉鏈的動作,何至一笑。

    何成的朋友叫楊保業,年紀和何成差不多,個子不高,有些微微的發福,人長的很敦厚的模樣,看起來根本不像個大老闆,倒像是雜貨店整天招呼人買東西的小老闆。何成他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和一個人說話,臉上的笑容很大,笑的眼睛都要看不到了。別人看不出來,何至這個看了不少人的眼睛能看出來這人的笑容中帶著尊敬討好。他不由的看向楊保業對面的那個人。

    剛才他們進來時,正有一個人給楊保業對面的人倒茶,所以把那個人擋住了,現在那個倒茶的人讓開了,露出楊保業對面那人,立刻好像一屋子的光輝都集中到那一個地方去了,讓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向那裡注視。

    那是一個青年,年紀二十多歲,發如鴉羽,膚如冰雪,眉若畫描,眼如潭水,即使坐著也能看出來個子

    很高,穿的很休閒,上身一件黑色毛衣,下身一件同色褲子,腳上是一雙短靴。這是一個很是俊美的青年,但是卻一點兒也不女氣,反而透著一股子淡漠,是淡漠,並不是冰冷冷漠,但他微微轉頭看過來的那淡淡的一眼,和那沒有什麼表情的臉,讓人覺得比冰冷冷漠還要讓人心裡一縮,不由自主的就提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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