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文 / 慕韶七
「她鍾愛制符,但是先不說林家一族都主修飛劍,怎麼會容忍她癡迷於這輔助一道,單說她本身於制符也是毫無天賦的,就算是再小心,也總是能造出亂子來……倒是於飛劍上她的領悟力堪稱百年難見,只可惜她卻總不上心。」
「是以,林家總是限制她的出行、錢財不說,還給我們都客客氣氣地打過招呼,請我們勿要把制符的材料賣給她。依今天的情形,說不得她是自己悄悄背著人出來的。」說起林玉墨來,夏輕歸也頗有些頭疼,不禁皺起了眉頭,配著姣好的面容頗讓人憐惜。
「這倒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寧夏初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從來到修真=世界以後,以往的那些小說電視什麼的娛樂活動都沒有了,所遇見的修士們雖然各有特點,但是也都是一心撲在了修煉上的,突然間聽說了有這麼一個神奇的人存在,寧夏初難得的也八卦了起來,頗有點在中人物的感覺,或者說,看猴戲。
他偷偷瞄了一眼表面上無動於衷的安於淵,心中惋惜,師父是不會有這種感受了……喜歡一個人自然是希望給他最好的。他突然想起來師父的人生是那麼單調,從來沒見過那些多彩的現代生活……與他這樣好歹曾經擁有的人還不同,寧夏初又有些心疼了。
他卻不知道,在他看著安於淵的時候,安於淵也在不動聲色的悄悄觀察他的表情,看到他果然對於林玉墨產生了很大興趣,安於淵的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樣吧,我隨你去看看,若是能好言好語的將她勸走是最好,若實在不能,盡量少賣一點吧,回頭對林家的人也好交代……」想了一下,夏輕歸對著李此邊說邊起身。
他示意安於淵和寧夏初不用在意這些事,他一會兒就回來。
這是和原著中一模一樣的發展。在七玄閣,主角喬無念第一次聽說了有林玉墨這麼個人,未見其人先聞其名,從而對她產生了興趣,以至於在後面的修士比鬥中,有意識的去結識她。一開始兩個人很有些不和,喬無念還被林玉墨以為是登徒浪子,兩個人互看不順眼,後來歡喜冤家做久了,彼此瞭解了,倒是漸漸的喜歡上了。
當然,這其中還少不了他這個反派的催化作用。
與喬無念對於林玉墨的真心實意不同,「安於淵」看中的是林玉墨出身於林家的背景,希望能夠借助她身後的勢力復興行雲教。雖然因為他的插手,導致喬無念和林玉墨的感情之路也產生了一些波折,但是同樣的,安於淵的插手很多時候也往往陰差陽錯下使得喬無念和林玉墨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磨合的更融洽,他的滿心算計更映照出了喬無念的真摯,算得上是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大媒人。
安於淵本來想著是不是要找個借口讓寧夏初跟著夏輕歸一起過去,好提前見見女主,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興奮激動過頭了,這不是和當初見不到夏輕歸一個情況,這正是穩穩妥妥的跟著原著劇情走的趨勢,他何必自作主張橫生波折呢?安安靜靜的看著就是。
實在是……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回想這些年來,安於淵深深地覺得自己太不容易了,總算看見了一絲希望。
……
夏輕歸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臉上的神情滿是無奈。
寧夏初無聊的戳戳他問道:「情況如何?」
安於淵雖面上不顯,但是注意力也已經移過來了,同時心裡默默地為自家蠢徒弟的主動欣慰了一番。
面對女主到底態度還是不一樣的。
「大概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夏輕歸歎口氣,自行坐下,「好的地方在於我終於把這位大小姐給安安穩穩的送走了,對於林家算是有個交代,不好的地方是大概還是惹惱了她,她給我下了戰書。」
「戰書?」寧夏初驚訝的重複了一遍,「什麼意思?她想找你打一場?」
「差不多吧……你知道廣黎比試嗎?」夏輕歸揚了楊眉。
「不知道。」寧夏初誠實的搖了搖頭,同時把誠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心中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師父大人。夏輕歸這傢伙故意這麼說不就是有把握自己不知道,希望自己去問他麼,但是,有師父大人這麼棒棒噠的存在在身旁,自己才不會去特意求問他呢。
就讓夏輕歸散發著「來問我啊來問我啊」的氣息寂寞到死去吧,自己愉快的去享受師父溫柔的解答。
妒忌不死他!
面對寧夏初毫不掩飾的得瑟的小眼神,安於淵無奈又好笑,但是還是盡心盡力的為他解說道:「廣黎比試其實就是限齡修士比鬥,只限50歲以下的年輕修士參加,是大門派展現自己門下弟子實力傳揚教威和有潛力的散修一飛沖天的好時機,通常都是由修真界的幾個大乘期老祖組織,因為通常在廣黎峰舉行因此得名。不過因為之前最喜好此事的南海老祖未能突破到渡劫期便壽元已盡,不得不轉世重修……所以這項活動已經有近百年不曾舉辦了。」
寧夏初若是問他別的修真界的東西,他或許還知道的不會這麼清楚,但是若是這個比試,剛剛聽到林玉墨的名字以後他就已經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因為原著裡安於淵作為一個反派就是在這個比試的副本裡第一次被刷新出來的,所以當初這段劇情他看的比較認真仔細,記憶比較深,此時此刻簡直是脫口而出。
為了掩飾自己激動的心情,為寧夏初解釋完後,安於淵還明知故問的轉向夏輕歸:「怎麼,林玉墨對你下的戰書跟這個有關係?」
「安前輩說的對。」夏輕歸無奈的揉揉太陽穴,「林玉墨的家中也有一位大乘期老祖坐陣,我猜她就是從那兒得到了些什麼消息……依她的意思,或許不久
久後,廣黎比試重開的消息就會傳出來了,她便是邀我在比試中與她一戰。」
「但她怎麼會知道你要去呢?」寧夏初不解的問道。
「若廣黎比試真的重開,但凡是有點根基的修真勢力,都不會對它視若無睹的,這實在是一個展示自己新生力量和未來前景的好機會,可以吸引更多有潛力的修士前來投靠,而且比試中本就會出現很多驚才絕艷的散修,這些也都是要重點關注爭搶的人才,不然你若不出手,被別的勢力拉攏了去,那就會壯大了對方的實力,到時候哪怕是捶胸頓足也悔之晚矣。」
「我作為七玄閣唯一的嫡系繼承人,又恰好遠遠未到50歲以內,哪怕明知道以目前的修為肯定只是陪襯,也絕對不可能不去,林玉墨作為林家的大小姐也是同樣。好在我們的年齡擺在那裡,走出去也不丟人。」夏輕歸輕輕揉了揉眉心,「不過她那句話其實並不用太在意,到時候對陣雙方是隨機決定,她恐怕也只是氣話說說罷了……」
「其實若是廣黎比試真的重開,那哪怕是厚著臉皮,我也要去參加的。」點點頭,安於淵接話道:「不是以散修的身份,而是代表行雲教,就像是輕歸所說,廣黎比試是個展現自己的好場合,也是重揚我行雲教威名的好機遇。」
「誒?師父?」
「安前輩您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