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文 / 慕韶七
在指導寧夏初修煉之前,安於淵先以師父的名義賜給了寧夏初一件法器還有兩套功法。
「此劍名為墨紋,乃是一件上品法器,雖然尚且比不得靈器,但是現階段於你已經足夠,而待到你將來修為精進之後,可自行淬煉它,把自己對於道的領悟融於其中,進一步提升它的品階。」
寧夏初歡歡喜喜的接過來。
「因為你乃是土火雙靈根,所以為師為你準備了兩部功法,一部名為《赤焰卷》,一部名為《九重撼》,兩者皆是玄級上品功法,你且都先嘗試修煉,視一段時間以後的進境,你可以選擇專精一部。」
對此,寧夏初又是再次拜謝。他雖然身負家傳功法,但是其中奧妙不到元嬰境界難以窺見,而之前無論修煉什麼功法都是無妨,畢竟丹碎成嬰對於修士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境界,從此以後就算邁入了高階修士的階段……是以,在原身的記憶中,家族的人在元嬰期以前都是自己選擇一部相合的功法修煉,元嬰期以後才能改練家傳功法。
當然,若是畢生都不能達到元嬰境界,那也沒有辦法,這也是家族裡大部分人的命運……不過寧夏初覺得自己作為主角命應該不會那麼慘吧……
嗯,肯定不會的!
總之,師父大人的安排自是極好。
而且上品法器和玄級上品功法什麼的,不管放在那個地方,對於初收的徒弟來說,自家師父都可以算是很大方的長輩了。
我家獅虎原來是個大土豪!
寧夏初眼神晶晶亮的看著安於淵身側的飛劍,心中暗戳戳的揣測著那該是什麼品階。
看到寧夏初好奇的眼神還有看著的方向,安於淵哪裡猜不出寧夏初心中的想法。他有些失笑,伸手將飛劍取下,橫臥在膝上。
「此劍名為素婁,也是為師的本命武器,當年還是我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太師父賜予我的。」安於淵回想著原身的記憶,「當初它初到我手裡的時候與你的墨紋劍一般,也不過是個上品法器,但是現在這麼多年下來,已經被我幾番淬煉成為上品靈器了。」
寧夏初很給面子的嗷了一聲。
法器,靈器,法寶,靈寶。這麼個順序裡,上品靈器已經是很不錯的存在了,甚至多數的低階修士手裡拿的都還是中下品的法器。
只要想一想,自己居然在之前不知道的時候毫不憐惜的腳踩過這麼珍貴的靈器,寧夏初就有一種囧囧有神的感覺,很想撲過去摸一摸師父的那把素婁劍,問問它疼不疼。
什麼時候他也能把自己的武器煉化到師父一樣的程度就好了,最好修為也能一起飛起來!
寧夏初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明顯,讓安於淵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他只好無奈的戳了戳寧夏初的腦袋。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走到結丹這一步也並不容易。」安於淵說的某種意義上也是實話,「為師本是木靈根,雖然是單靈根,但是木靈根屬性溫和,其實並不適合習劍,倒是適合煉丹制符佈陣,成為一名以輔助為主的修士。」
「但是為師並不願意只能依靠那些手段才能保護自己,唯有緊握在手中的劍才能讓我安心。」這些其實都是曾經的「安於淵」的心裡話。
身為木靈根,「安於淵」硬是一步一步基礎紮實的結了金丹,在原著裡更是練到了極處,後來修為順利進入大乘期巔峰,距離渡劫老祖僅一步之遙,是主角喬無念非常重要的敵人,若不是後來喬無念成功將他斬殺,還不知他最後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呢。雖然光論主角仇恨值他並不如殺害了主角親人的血魔教來的大,但是在全中他對於主角在修真路上造成的阻礙卻如果自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想要成功當個好反派,也是需要一定的資質和韌性的。
他修煉的《生滅劍訣》也擁有遠超木靈根本身溫和屬性的霸道。在一般人的印象中,木屬性掌生機,生命氣息極盛,「安於淵」卻反其道而行之,利用自身對於生之氣息的敏感,反過來奪取、斷絕他人的生機.
待到他將來修為大成的時候,就真的是做到了生死一念間,一劍定輸贏。
「所以,連我這樣不適合的屬性都能走到這一步,只要你努力,你也會遠比現在更加強大的。」說到最後,安於淵還不忘再激勵自家的蠢徒弟一把。
在又為寧夏初粗略的指點了幾句目前以他身處的煉氣期階段修煉時所需要注意的問題以後,安於淵就結束了今天的談話,讓寧夏初先自行瀏覽一下功法和熟悉一下飛劍去了。
畢竟現在一切只是開始,也沒什麼好細緻教導的。
不過看著寧夏初的背影,安於淵覺得自己除了修煉還有件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煉丹。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木屬性的人其實很適合煉丹這類輔助性的事情,往往練習起來要比其他屬性的修士事半功倍。尤其當這個人還是單單的一個木靈根,沒有夾雜其他屬性的時候。
之前的「安於淵」不喜歡此道,但是他卻覺得這件事很適合自己的性子,將來更是能夠成為自己很好地一個助力。當然,他的主修方向不會改變,但是技多不壓身啊。
畢竟,要是不夠強的話,說不定連做反派的資格都沒有,還沒碰上主角就撲街的話就太淒慘了。
而且……依目前的情況,看起來自家的這個傻徒弟少不得是需要一顆洗髓丹來改善資質的。
但是行雲教內雖然武器和功法不少,丹藥這種消耗品
品卻已經幾乎沒有了。可若要想從外面去買的話,卻並不好找了。
洗髓丹這種東西,品階並不高,但是成功率卻比較低,所以一般都是教派或者家族內自給自足,用於獎勵擁有傑出表現的弟子,尋常情況下都不會流到外界去,所以想通過交易的方式去獲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還是自己開爐煉製最好。
既然下定決心把煉丹撿起來,這也不過是件順手的事。
……
白天的時候是修煉時間,晚上的時候則就是是師徒二人間的講故事時間了,啊不,是對於行雲教教史的科普時間。
在聽安於淵講述了當年行雲教的輝煌之後,寧夏初好奇地追問道:「那為什麼現在行雲教變成這樣了呢?」
原來,在當初渡劫期老祖飛昇引起的盛大歡慶過去後,行雲教教眾突然發現在失去了最強大的庇佑之後,他們要面對的是為數眾多的虎視眈眈的別家門派,還有教內本身弟子實力青黃不接的事實。
雖然飛昇後仙人的世界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但是眾所周知,只有飛昇走的,沒有能再回來的,那個神秘的通道好像是個單行道……渡劫期老祖飛昇後的威懾力遠沒有他還在的時候大。
而行雲教教內修士的實力呢?雖然長老、客卿們的實力在修真界還是頂尖的,但是無奈門下的弟子們都不爭氣,雖然中堅力量不少,但是有潛質去追尋至高大道的人卻越來越少,老一輩的人漸漸壽元將盡,新生代的弟子們卻始終沒有能夠全部繼承其衣缽的人出現,教派整體勢力滑坡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而其他門派的競爭和排擠更是逐漸讓門派不堪重負。
行雲教就像是背負了某種詛咒似的,又像是所有的氣運都隨著渡劫老祖的飛昇而被帶走了一樣,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衰落了下去。
直到現在。
「啊……好可惜。」對安於淵的描述中那個強大的行雲教心馳神往的寧夏初十分惋惜的歎了一口氣,感慨自己沒有機會見到那樣的盛況。
他仰著頭看著安於淵沉靜的臉龐,忽然不知道怎麼的就腦補了自家溫油的師父大人曾經閒暇無事的時候,一個人在淒冷的雨夜裡默默地坐在魂殿的台階前,就著那唯一的來源於自己的光暈,對著這連綿不斷的青山發呆的場景。
應該是,非常,非常,非常寂寞的吧。
「沒關係的,師父,既然行雲教沒落了,那就從我們這裡再讓它振興起來!」寧夏初忽然就站了起來,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鬥志滿滿的喊話道。
什麼寂寞,什麼失落,都一邊去,從此以後有著自己陪伴著獅虎大人,哪怕是有關於承擔一個教派的未來什麼的這種重任,也都有自己幫助他去扛!
「唔……唔……好。」不知道自家的小弟子到底又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的安於淵驚訝的看著寧夏初,怔怔的應道。
雖然不知道寧夏初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是安於淵還是漸漸的溫和了眉眼。
莫名其妙的,但就是感覺……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