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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腳踏破 文 / 子文兼

    「我們倆可沒有這麼大的念想,只不過,你想先哪裡翻起一片風雲?」

    李顓橋走到窗邊,看著那些他已經看了不知多久的白雲,歎了一口氣,「從風起的地方開始吧。」

    正好,當李顓橋三人踏出門外的時候,剛剛好看到薛老與薛丫頭回來,五個人剛剛好撞上面。

    看見薛老,李顓橋沒有任何猶豫,當即雙膝跪地,一連三叩首,「雖然我現在沒有了裂骨期修為,不能夠實現當初三年晉級裂骨期,接位冰嶸城主的諾言,但是,您現在也沒有了冰嶸城城主之位能夠給我。」

    李顓橋這番話,說得旁邊的薛丫頭一身氣血翻滾,想要開口大罵李顓橋這個忘恩負義之徒。但是,卻是被薛老攔住了。

    「但是,我也知道現在的冰嶸城,被別人弄得烏煙瘴氣。所以,我在這裡立誓,在我李顓橋有生之年,必定奪回冰嶸城,還復它一片榮光。」李顓橋一字一句確確鑿鑿的說道,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薛老看著李顓橋,眼中淚光湧動,「不求你能夠把冰嶸城變得光耀無比,但是,至少你應該準備好接管城主之位的那一天。」

    李顓橋聽罷,沒有再說話,而是再次的重重往地上再次磕了三個響頭。這一次,就連身後的智橋、雪橋都一同的跪下,磕了一個響頭。

    沒有多餘的話語,他們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也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匆匆一面,便是離別。只是,薛老在李顓橋離開之前,輕聲開口,送給李顓橋一首詩。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游。

    勢不可去盡,話不可說盡。

    福不可享盡,規矩不可行盡。

    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身陷紅塵劫。

    幸有夢相隨,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

    李顓橋聽完這首詩,朝著薛老鞠了一躬,轉身,離去,顯得如此風輕雲淡。

    薛老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看了看旁邊的丫頭,「丫頭,你在想什麼?」

    丫頭抬起頭來,看著薛老,「我在想下一次聽到他名字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景?」

    薛老摸了摸她的頭,仰起頭來,「下一次我們如果再次聽到他的名字,應該,這片大陸都能夠為這三個字震驚。」

    由於李顓橋此時此刻已經失去了感應天地靈力的能力,而且又不能夠隨隨便便的施放與應用殺氣,於是,只能夠是在李智橋與李雪橋之中選擇一人,讓他幫忙載一下自己。而李雪橋直接挺身而出,畢竟,李顓橋一起也沒少讓他騎在身上,現在,角色調換一下挺好的。

    所以,李顓橋此刻,正坐在李雪橋幻化而成雪獅本體的背上,看著一層層的雲霧不斷的從眼前掠過。

    「李家,」李顓橋雙眼微微瞇起,彷彿是能夠看到那層層迷霧之後,所展現出來的那一座大宅子,「我回來了。」

    這一句話,是李顓橋的宣言,也是他開始為自己、為情義,仗劍劈開天涯路,雙腳盡踏復仇途的見證。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李顓橋總算是看到了,看到了那一個碩大,如同潛伏著的怪物的大宅子。李顓橋在距離它百里的地方停下了,因為,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娘,」李顓橋撫摸著面前的那一塊石碑,輕輕的撫摸,孩子的氣息在這一刻盡皆施放,此刻的李顓橋,便如同久久未曾歸家的孩子,眼中的溫柔,都在面前的石碑上,「我回來了。」

    這一塊石碑,正是李顓橋的母親,白冰凌之墓。

    而李顓橋說的這一句話,讓李顓橋的心中彷彿有一個重擔卸下,頓時便輕鬆了許多。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李顓橋記得,自己離開這個地方,是在自己七歲那年,如今,自己已經十七了,十年未曾回歸,李顓橋心中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娘親。

    現如今,李顓橋終於是證明了,證明自己已經回來了,毫髮無損。在心中重擔放下的那一刻,李顓橋不知怎麼的,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出現在他的心頭。李顓橋彷彿能夠看到,這片樹林,方圓十里的景色,自己都能夠看到,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畢竟也是能夠看到的。

    李顓橋心中驚訝,沉下心神,發現是自己的精神力又晉陞了。如今的自己雖說沒有了強大的煉體修為,可是這在破武大陸能夠算是極其稀有罕見的精神力,也讓李顓橋有信心在對敵的時候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突然,李顓橋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娘親的墳頭居然還有著燒完的紙灰。

    自己十年前根本沒有給娘親燒過任何的東西,也未曾來拜祭過,即使是十年前李丘帆燒過之前給娘親,可是這些紙灰又怎麼可能能夠保留十年之久?可是李顓橋卻又想不出這李家大宅之中,還能夠有誰會來拜祭自己的母親。

    而且,自己的母親的墓,是絕對不會有人回來收拾打掃的。可是,這墓周圍,居然只有一些很短的草,墓碑上也只有一層淡淡的灰。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娘親的墓有人來收拾,但是卻又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

    為什麼會有人來收拾?為什麼這個人卻又不來了?這個人是誰?

    李顓橋的大腦之中,充斥著這些問題,讓他覺得有些想不通。

    但是,李顓橋知道,現在還有著些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既然想不通,那便不想了,李顓橋

    甩了甩腦袋,將這些疑問暫時甩出腦袋之中。

    李顓橋讓李智橋從納戒之中,拿出了幾滴裂骨液,以及幾株比較常見的藥材。李顓橋隨手,便將它們植在、滴在了白冰凌的墓旁。頃刻之間,雜草盡去,藥材生長。清淡顏色的藥材的花,讓這本來看著荒涼的墳墓顯出幾分生機。

    但是,李顓橋看著面前的景象,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即使看上去再有生機又有何用,人死,終究不能夠復生。

    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之後,李顓橋緩緩站起身來,看向百里之外,那一個雖遠,卻也能夠看到其淡淡的輪廓線的房子。

    此時的李家,議事廳中,人頭湧動,人聲鼎沸。

    為首的,正是李琉飛。只見他端坐在家主正位,一雙瞳目虎虎生威,環視在場眾人。

    在他的左側,一個年輕人正恭恭敬敬的站著,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可是當他的眼睛看到在場的其他人之後,卻是馬上的泛起一股不屑之意。而這個年輕人,正是李御橋,當初資質石檢測出資質等級為四的一代雄才。

    而在李琉飛的右手,則是一位老人,老人一副老生在在的樣子,雙眼微閉,像是在瞌睡。

    李琉飛的眼神環視在場的眾人一圈之後,正欲開口,卻聽到有一聲木頭被踏碎的聲音。李琉飛抬頭一看,便是面前木門,被人一腳踏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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