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破魂刀 文 / 子文兼
「小姑娘,」對面那人雙手提劍,看著柳箏茜,色迷迷地說,「我這獅王劍可是《百兵鑒》上有名的奇兵,奉勸你乖乖投降,別等會輸了哭鼻子。」
柳箏茜對於這種程度的挑釁簡直就直接無視了,「切。」
而站在後面的李顓橋也是一扶額頭,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唉,這人是怎麼了?難道不知道柳箏茜這傢伙拿的可是破魂刀麼?明明排名就根本比不上,居然還這麼囂張跋扈。」
但由於那人無法聽到李顓橋的心聲,所以也就沒辦法聽到他所說的這一切。相反,他倒是很在意柳箏茜之前的那一聲「切」。
「小丫頭挺囂張啊。等著,大爺馬上就把你抓回去。等再養幾年……」那人彷彿就像是看到什麼人間仙境一般,不斷的用兩隻手相互搓著,並且口中流出一些晶瑩剔透的黏糊狀液體。
看到這幅模樣,柳箏茜倒是忍不住了。只手拿起破魂刀,就這麼朝他衝了過去。
「那個侏儒大叔,你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柳箏茜畢竟修煉過,身體素質絕非是李顓橋能夠相比的。不過幾次眨眼的功夫,她便已經到了那人的面前。
聽到柳箏茜叫他侏儒,而且還是大叔。那人頓時便來氣了,「侏儒?大叔?我休斯?奧比特可是當朝國王的六弟,世襲大公爵位。要不是皇兄非要讓我出來歷練,我會在這裡?把你帶回去服侍我算是……」
可惜了,這位休斯?奧比特的話根本沒能說完就被柳箏茜打斷了。而此時柳箏茜的怒火已經燒到喉嚨了,如果休斯?奧比特不打出國王六弟的旗號,或許柳箏茜還會慢慢來。可是,這位休斯?奧比特偏偏報出了他那與柳箏茜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哥哥的名聲,這導致柳箏茜一上來就直接開了大招。
「刀刃有煞驚滅,閻王半夜破魂。」柳箏茜的破魂刀與那獅王劍硬生生的來了一記硬碰。就在他們兩個碰撞的那一刻,柳箏茜的嘴唇微微顫抖,從嘴中蹦出幾個字。
「破魂刀特技:夜半閻王。」
由於經過很長的戰鬥,時間已經接近晚上,黃昏也不過才剛剛過去。但是當他們兩個短兵相接之後,李顓橋卻突然發現現在的天空彷彿已經到了深夜。抬頭一看,天空如同一杯加了濃墨的清水,一段雲正在凝結著,伴隨著閃電。
當閃電照亮天空的時候,李顓橋看見,看見那凝結的雲朵慢慢匯聚成一個形狀:骷髏。
這時,柳箏茜他們的戰鬥也出現了狀況。一陣氣流突然圍繞這柳箏茜出現,漸漸形成一個漩渦,將兩人都包裹在其中。
那氣流帶動著雲霧,越來越濃,越來越厚。漸漸的,就連李顓橋也看不到兩人的戰鬥情況了。可是,不消片刻,他便聽到了一聲聲猿鳴,正當他納悶著哪來的猿鳴的時候,他又感覺那並不像猿鳴,而像鬼嘯。
聲音在這烏漆麻黑的夜晚之中顯得格外的嚇人,並且伴隨著天空之中不時出現的閃電和因為那閃電而變得異常清晰的骷髏。李顓橋面對著突如其來的狀況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那些煙霧卻又突然消失了,一切都變得正常了。
當煙霧消失的時候,李顓橋看到了一道人影從那煙霧中走出來。他開心地笑了,因為他知道勝利的人是柳箏茜。為什麼呢?因為那休斯?奧比特的身高只有一米四多,而現在的柳箏茜有著一米六的身材,又怎麼可能是休斯?奧比特能夠相比的。
當煙霧消散的時候,他驚呆了,因為她的手上還拿著一柄劍,正是那柄排名七十四獅王劍。並且在他的面前,柳箏茜的身後,有一大堆的士兵正蜂擁而至。
李顓橋趕緊上前去接應柳箏茜,「柳姐,」一聲歡呼,一聲驚呼都還沒有發出。柳箏茜便已經倒在了身上,顯然,之前的異象已經極大地消耗了她的體力和精神。
李顓橋看著那些正湧過來的的士兵,於是將柳箏茜搬到不遠處的一座房子裡安置好,將破魂刀和獅王劍一起放在了她的身旁。
再走到之前的街道上,將休斯?奧比特的屍體搬到一旁,然後將腰間的一柄劍拔出來,用一隻手握著劍,將劍一橫。閉上眼,默默地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可以說,此時此刻李顓橋的狀態是他的契機。大陸之上,修煉並不是唯一方法,殺戮,又是也是一種修煉形式。
「殺啊。」轉瞬之間,喊殺聲已經如同崩山裂地一般。睜眼一看,那些人,無不臉生橫肉,一身殺氣。
李顓橋這個時候卻又再次閉上了眼。
他在感受,感受著每個人身上的氣息,感受著每個人的殺氣。
「去死。」當第一個到達並且大聲嚷嚷的人將自己手中的到伸向李顓橋的時候,李顓橋卻動了。
手中的劍極其快速如同光芒為之躍動,腳下的步伐錯綜複雜如同舞步。一次眨眼的時間,便已經刺中了那士兵的要害,可是他卻只能睜著大眼,再也無法進行下一次的眨眼了。
每一次的悅動便會帶來一次盔甲、衣服、皮膚一起破裂的美妙聲音。腳下的每一次移動,便如同繼承其他人的腳步一般,只不過,那些人的腳步再也無法移動罷了。
當傷亡到達一定程度之後,那些士兵開始慌亂了,開始慌不擇路,紛紛爭先恐後地朝著之前的道路逃回他們的大本營去了。順帶著,還把休斯?奧比頓的屍體給帶走了。
「呼,呼,呼,呼……」當那些人就像他們來的時候一樣如同潮水一般的離去的時候,李顓橋的身體也因為無法一次性接受這麼劇烈的戰鬥,而開始大聲的抗議著。
終於,李顓橋支撐不住了,軟軟的摔倒在地上。
r/>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房間內,而窗外正好有個太陽。「嘶,」他捂著自己的頭,「怎麼會這麼痛。而且,不是戰鬥著的麼?怎麼我會在這裡?而且,怎麼這麼快就到早上了?」
雖說,這傢伙才剛剛甦醒,可是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提出這麼多的疑問。頭疼真是有點活該的。
「哈哈哈。」突然,門被推開了,「什麼早上?你都睡了兩天多了,現在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