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李顓橋 文 / 子文兼
公歷3795年。
根據大陸各國史書記載,那一年的七月,全大陸大規模發生地震、火山爆發。日日不斷,月月不停。大陸死亡人口上億,損失的金額無數,甚至有的暴動分子稱之為惡魔歸來的徵兆,然後在各地發起暴動,引起民眾恐慌。
總算是到了月底,在七月三十日那天。太陽不見了,天空之中瀰漫著一層厚厚的塵埃,地震和火山爆發得更加密集和頻繁。僅僅是這一天,所死傷的人生便已經與之前差不多一個月的傷亡人數相當。
終於,到了晚上。當大家都覺得可以睡個安穩覺的時候,太陽卻又突然出現了。而月亮卻出現在天空的另一端,天空之上一半黑暗、一半光亮,宛如太陽和月亮相互對峙。
就在人們都在驚奇著天上的異象時,在太陽與月亮的『地盤』中間,一顆不起眼的小光點出現了,並且沿著它們之間的那條分界線滑落,然後消失不見。
可是,當有人終於發現那顆小光點的時候,他們開始專研他們那些所謂的神學,然後他們得出一個結論:這絕對是一個災星,一個會給大陸帶來危機的大災星。
於是他們順著它的軌跡追尋,想將這顆不知名的災星摧毀,以保衛大陸的和平。但,他們失望了。他們根本沒發現任何的一點點有關於它的蹤跡,他們無功而返,下令摧毀一切關於那顆災星的訊息,以免引起恐慌。
然後他們將這一天定名為「涅槃之日」,說是神為了大陸眾生,將許多的力量投入到這片大陸,然後天降異象,將這世間的罪惡剷除。
在大陸各國的控制之下,這「涅槃之日」的名號越傳越響亮,倒是沒有人還會記得它還有一個別名「惡魔之日」。
當然,值得慶幸的是,在那一天,有一個很可愛的小寶寶出生了。就在那光點降落的附近。
他的父母很高興,能夠在這種時候有一個兒子。不管到底是「惡魔之日」抑或是「涅槃之日」。總之他們的兒子就這麼出生了,伴隨著一個並不尋常的生日。他們在詢問了家中長輩之後,給這個孩子取名「李顓橋」。
可,就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孩子的曾祖父便去世了。雖然說走的時候十分安詳,可是,老爺子一直都沒說自己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就這麼走了,倒是顯得有些詭異。所以,李顓橋這個孩子便被認定是不祥的孩子,肯定被詛咒過。
可是,在顓橋的爺爺的嚴厲禁止下,也就沒有多少人提起了。可是背地裡還是有著很多人在討論。後來,這些風聲傳入了李家的那些生意夥伴的耳中,他們從各種被添油加醋『事實』之中認為,有這孩子的存在就不能夠和李家合作,一旦合作便會連本錢都虧得拿不回來。
於是他們都要求和李家的產業斷絕,因為,這些產業現在都由家裡排行老三的李顓橋的父親——李雲飛打理。
李顓橋的爺爺李丘帆實在是被*到沒有辦法了,和家裡其他的幾個老人商量了一下,把神聖教廷的尼桑瓦黃衣傳教士請了過來,然後給了一大筆錢給他,讓他進行那所謂的光明庇護的法術。
而那一天正好是李顓橋的百日。他甚至還沒有慶祝,甚至沒有擺宴席,就在這儀式之中過完了他的百日。
「這個神聖教廷的吸血鬼,非得要三千金幣。要不是他是神聖教廷的人,要不是那群家裡的白癡把這種事到處說,要不是那些生意場上精明這種時候變蠢的該死的人,老子到時候一定把這什麼黃衣傳教士綁在桅桿上吊死。」李丘帆狠狠的咬咬牙,看著那正在揮舞手中的那一大袋子的金幣的黃衣傳教士,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要知道,三枚金幣足夠一家中等人家一年的費用。
雖然這樣說,可是李丘帆卻又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是繼續的打理他的生意,但李顓橋的父親李雲飛就這麼被疏遠了,得不到重任,只能乖乖的呆在李丘帆所劃定的區域內,呆在李家產業的最邊緣地帶。
他每日就只能是靠喝酒過日子,他的身體和正常人的不一樣,所以他不能和正常人一樣修煉,所以他一直是家中同輩甚至是小輩嘲笑的對象。直到後來他發現了自己的經商才能,他才有了出路,他覺得自己找到自己應該走的路了。
可是,他現在卻被剝奪了這一職務,這好比殺了他。他不能去責怪自己的兒子,他也只是一個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像在外面的那些不知道多少歲的人一樣。
漸漸,時間也慢慢地流走了。
公歷3798年李顓橋十分開心,因為這是他五歲的生日。他不知道父母會送給他什麼禮物,當他滿懷著希望踏進家門的時候,他聽到母親的啜泣的聲音。他覺得出了什麼事情。
李顓橋抬起頭來,便看到房子裡的一卷涼席,蓆子還溢著水,他依稀的能分辨出這是一個人。
「母親,」李顓橋走到母親的身邊,低聲問道,「這是誰啊?」
李顓橋的母親轉過頭來,用她那已經泣不成聲的嗓子說道,「你父親,李雲飛。」
李顓橋一聽到,他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個父親。當他還沒有完全記事的時候,他能依稀的記得父親很慈祥,可是當他開始記事起,父親都是以喝酒終日,每天都是醉醺醺的。
「好啊,他要是死了,我們的日子就能過得好一點了。」李顓橋沒有任何顧忌,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是,沒有人肯定他,等著他的只有一聲,「啪」李顓橋的臉變得通紅。
「躺在那的,是你的父親。」母親白冰凌的聲音響起,在李顓橋的耳朵裡不斷地迴響著。
在母親的呵斥之下,他們很辛苦地將
將李雲飛的遺體扛到到家門前的荒地上,用盡一切辦法,將他安葬。
再過了幾天,家族裡便派了人,到那一個偏遠的的山區接走了他們,甚至連他們再看李雲飛的最後一眼都不給。
從那以後,李顓橋,便是不得不將自己,將李雲飛,仍在了那一片山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