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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2章 掉醋罈子裡去了 文 / 清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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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蘇淺陌一晚上都沒睡著,直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才疲憊的睡著。

    這一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中午了。

    蘇淺陌從床上彈跳起來,身邊已經沒有了南宮翊的身影,她眨了眨眼睛,看著外面明亮的天色,抿嘴,想起了昨晚的畫面,呼吸又變得不規律起來。

    「啊大……」蘇淺陌嘗試著叫了一句。

    誰知她聲音剛落下,就有一道身影鬼魅般的從外面閃了進來,跪在了她房間的屏風外面,「屬下在。」

    蘇淺陌眨了眨眼睛,嚥了一口口水,道,「你進來。」

    「是。」

    那人依然穿著沉重的鎧甲,一步步的往前,來到了蘇淺陌床前兩三米的地方停下。

    蘇淺陌看著眼前這人,確實是她昨晚看到的那個沒錯,這麼說,她昨晚不是在做夢,她真的得到了一支這麼強大的隊伍麼?

    蘇淺陌深呼吸,心中一陣激動。這些人以一敵百,有了他們,今後別說是慕辰灝,就是整個天下都無法與他們為敵了。

    蘇淺陌深呼吸,道,「沒事了,你們穿著鎧甲行動的時候聲音太大,我遲點讓人給你們換一身衣衫吧。」

    「是,多謝主人。」阿大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

    雖然他的動作很輕快,但那一身鎧甲,還是發出了一陣聲響。

    阿大剛離開,南宮翊就回來了,見蘇淺陌一身睡袍就坐在床上見外人,眉頭緊皺起來,大步流星的來到床前,「怎麼不穿衣服?」

    「啊?」蘇淺陌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就穿了一件中衣,雖然被子依然蓋在了胸口以下的位置,但是就這樣讓一個男人進來了她的臥房,到底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尤其還被南宮翊這個醋罈子看到了。

    她乾咳兩聲,乾笑道,「我還以為那是做夢呢,就試著叫了一句,沒想到是真的。」歲安民說著,抓了抓腦袋,道,「生氣了?」

    南宮翊冷哼一聲,取來衣衫披在她身上,道,「沒有下次了。」

    蘇淺陌笑著靠在他懷裡,低聲道,「是是是,遵命。」

    南宮翊的臉色這才好看些,摟著她道,「剛剛去問了慕辰逸,你想知道結果麼?」

    蘇淺陌立刻來勁兒了,「慕辰逸可說了劉先生在何處?這次的事情,是不是慕辰灝的陰謀?」

    南宮翊看到她著急的樣子,笑了笑,道,「別急,聽我慢慢說。」

    蘇淺陌點頭,期待的看著南宮翊。

    南宮翊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深沉,「慕辰逸這一次確實是受了慕辰灝的指使才來的,不過慕辰逸也是因為恨上了你,才主動請纓前來的。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裡讓他迷戀了,哎,都怪我長得太好看了。」

    南宮翊說著好好的,就突然歎口氣,一臉無辜的自戀了起來。

    蘇淺陌挖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

    南宮翊笑著,將自己俊美的臉送到她面前,一雙狹長的鳳眸,深邃的看著他,「莫非你不覺得我好看麼?」

    這個妖孽,除了誘惑她,還會什麼呢?

    蘇淺陌好笑的看著他,「得了,你最好看了,天底下再找不到比你更好看的人啦。」

    南宮翊這才滿意的笑著,親了親蘇淺陌的臉,道,「那當然,我必須是你眼中最好看的。」

    「說正經事兒。」蘇淺陌拍了拍他的腦袋。

    「嗯。」南宮翊點頭,「慕辰灝早知道你在鶴城潭縣的動靜了,只是這邊的百姓都比較敬畏你我,哪怕是慕辰灝的人來了,也沒查出你到底在做什麼。這半年來,他費盡了心機,才瞭解到這邊有豐富礦產,並且潭縣最近有鐵礦偷偷出售給外面的消息,然後順籐摸瓜,找到了那荒石山。但你的加工廠很隱秘,他找不到具體的地點,將整個石山翻遍了,也沒找到什麼,卻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了一處機關,猜到你的加工廠可能在石頭裡面,所以就開始順著地道開始挖掘。」

    蘇淺陌冷笑,「這慕辰灝倒是不蠢。」

    「做皇帝的,別的沒啥,就是疑心病重,一旦發現了什麼,就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直到弄清楚,尤其我們對他是巨大的威脅,他更不可能輕易放過我們。」南宮翊微微瞇起眼睛,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也是時候該回京城解決這些恩怨了。總不能讓咱們的孩子也受到牽連。」

    蘇淺陌點頭,在這個問題上,她跟南宮翊的想法是一樣的,不管如何,這件事一定要解決。

    他們跟慕辰灝之間的恩怨,早已經暗潮洶湧,就差沒捅破那一層皮罷了。尤其經過這一次的慕辰灝對他們的刺殺,她是真的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當天夜裡,南希和南風就將劉先生給救出來了。因為劉先生手中掌握著製作火藥的技術,又知道蘇淺陌不少秘密,這一次被慕辰逸的人折磨的很慘,老實說,並不比風影當初的情況好多少。

    再次看到自己身邊的人被弄成這樣,蘇淺陌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想要保護他們的**是從未有過的強烈。

    風影是這樣,麗娘是這樣,夏瑾煜是這樣,如今的劉先生也是這樣,還有絕仙崖,還有南宮翊以及那跟著吉公主離開的了假南風,他們都是蘇淺陌身邊的親人朋友,她

    她絕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事。

    可如今他們一個個都被傷害得只剩下一口氣了,這讓她覺得無力的同時,也越發的想要讓自己變強大,越發的想要將敵人打敗了。

    如今是麗娘和風影他們,若她繼續像現在這樣任人欺負,那今後就是她,還有她的孩子。那是她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劉先生的情況雖然嚴重,但好在只受了兩日的苦,南宮翊手中有上好的藥,用在他身上,倒是很快就讓他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麗娘已經能下床了,聽說劉先生回來了,她也吵著讓南山扶她來看望,看到劉先生渾身是是傷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樣子,麗娘的眼眶立刻就紅了。

    這些日子她留在潭縣,一直都是跟劉先生相處的。

    劉先生說,若是當初他的孩子還在,也跟麗娘他們差不多大了,每次都將麗娘當成了他的親女兒一般,對她很好。

    麗娘從小失去了父母,面對劉先生的好,她心中也很是感動,一來一往的,他們之間就有了一種說不清的親情,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這感情,或許就跟風影對絕仙崖裡面那些人的感情是一樣的,甚至更為深刻。

    看到麗娘流淚,南山心中也不好受,手握成拳頭,轉身就去將還被關在柴房裡的慕辰逸給揍了一頓,直把慕辰逸打得鼻青臉腫的,瞬間成了豬頭。

    第二天,蘇淺陌就要離開潭縣了,離開前,特地去看了看慕辰逸,在看到他那豬頭樣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他來。

    「這,你是慕辰逸?」蘇淺陌驚訝的看著被綁在柴房的椅子上,一張臉上一片青紫,而且還腫的厲害的人,當即就瞪大了眼睛。

    當一個人出糗的時候,最不希望被什麼人看見?

    沒錯,仇人,討厭的人,情敵!

    而蘇淺陌,這三者都是,所以,這一刻的慕辰逸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一雙陰沉的眼睛瞪著蘇淺陌,似乎恨不得將她給吃了。

    「你這麼瞪著我做什麼?」蘇淺陌慵懶的笑著,看著慕辰逸身上那一身白衣,道,「若不是這身衣服,我還以為這是誰家豬圈裡跑出來的呢,嘖嘖,真是沒想到,再好看的臉也經不起拳頭的揍啊……」

    聽到蘇淺陌的冷嘲熱諷,慕辰逸的臉色更是氣得通紅,張嘴,口齒不清的叫道,「蘇淺陌你不要得意的太早,皇兄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吧。」

    蘇淺陌笑了笑,看著慕辰逸的樣子,道,「哦?不知慕辰灝要怎麼不放過我?這刺殺的人他怕是該派出來的都派出來了吧?每次都是刺殺,難道他貴為皇帝就沒有一點新鮮的玩法?我都膩了。」

    慕辰逸冷哼,「每次都刺殺又如何,只要能殺了你,用什麼法子都一樣。」

    「關鍵是他殺不了我啊。」以前都殺不了,如今就更不要想了,蘇淺陌嘴角勾起,上下打量著慕辰逸道,「話說,你是我的情敵呢,你說我該怎麼收拾你才好?」

    慕辰逸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又不甘心的揚起下巴,道,「蘇淺陌,有本事就放開本王,讓本王跟你公平競爭。」

    「公平?翼王殿下,你想的似乎太天真了一點。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公平之說,何況,你一個男人,憑什麼跟我搶男人?」蘇淺陌頓了頓,道,「若是南宮翊對你有興趣,我絕對不會橫在你們中間,但很可惜,如今我才是他的妻子,他愛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要拿什麼來跟我搶南宮翊?」

    慕辰逸被蘇淺陌這麼直白的戳中的心思,一張臉一紅一紫的,原本就像是豬頭的臉,這下子更是難看的嚇人了。

    蘇淺陌扭頭不看他,她害怕再多看兩眼晚上就會做噩夢了。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就算本王得不到他,他也未必是真的愛你的,哼,你一個人人唾棄的女人,憑什麼得到他的寵愛,蘇淺陌,你不配。」慕辰逸情緒激動的嚷嚷起來。

    「本國師是不是真的愛她,她自己能體會,就不勞翼王在此強調了。」南宮翊從蘇淺陌的身後走進來,伸手輕輕摟著蘇淺陌的腰,動作親暱,自然。

    慕辰逸眼中閃過一抹疼痛,固執的別開視線,冷哼了一聲。

    南宮翊當做沒聽到,對蘇淺陌輕聲的說,「你身子不好,就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了,免得被氣壞了身子。」

    「氣壞身子到不至於,只是看著一隻豬跟我搶男人,我心裡有些憋屈啊。」蘇淺陌歎口氣,幽幽的開口。

    一隻豬?

    這個女人居然將他比作一隻豬?

    慕辰逸立刻就炸毛了,口齒不清的對蘇淺陌嚷嚷起來,「蘇淺陌,你敢說本王是豬?你活的不耐煩了嗎?你以為你如今抓了本王,就能將本王踩在腳下了?本王告訴你,你做夢,只要本王回宮了,就是你的死期。」

    蘇淺陌笑了笑,道,「我可沒指名道姓的說方纔那話是指你,可是你自己承認的呢。翼王自己要承認你是豬,我還能說什麼呢?」蘇淺陌說著,又扭頭對南宮翊道,「跟我搶你的人多了去了,我可沒說他們全是豬哦。」

    就蘇淺陌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南宮翊看著都忍不住笑出來了。這丫頭,真是調皮。

    「你啊,這些話咱們私底下說就好了,翼王會誤會。」南宮翊輕笑著,目光柔和,深情款款的看著蘇淺陌。

    蘇淺陌對他吐了吐舌頭,兩人之間旁若無人的親密,讓慕辰逸氣得雙眼都泛紅了,「國師大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喜

    歡我對你有想法,但你也不用在我前面刻意跟她好。你何必這麼踐踏你自己呢?」

    敢情在慕辰逸看來,南宮翊對蘇淺陌這麼好,只是為了氣他,讓他死心?

    呵,這個慕辰逸還真是好笑,自欺欺人到了這種地步,也真不愧是皇家的人。

    「翼王莫要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南宮翊淡漠的說完這一句,就拉著蘇淺陌轉身,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去看看蘭悠,也該回京了。」

    蘇淺陌看了看天色,已經大亮了,整個屋子都被照得明亮,哪怕是柴房,也顯得一片通明。

    她點點頭,「嗯,走吧。」

    她也實在沒有心思跟這個慕辰逸待在一塊兒,這人,太讓人噁心了。

    「國師大人,你們要回京了?那我怎麼辦?」慕辰逸著急的叫了起來。

    蘇淺陌嘴角勾起,頭也不回的道,「翼王方才不是說你回京了之後就是我的死期麼?既然如此,我們怎麼能讓你輕易回去了?」

    「你,蘇淺陌,你怎麼敢!我可是王爺,若是皇兄知道了,定不會饒了你,就是外邊的百姓們知道了,也會看不起你。」慕辰逸著急了,開始威脅蘇淺陌。

    南宮翊冷哼一聲,「我們放了你,慕辰灝就能放過我們了麼?翼王,被人當槍使了,你還不知道情況,也真是難為你了。」

    南宮翊這話有多諷刺,只有慕辰逸自己能體會,被自己最為敬重最為在乎的人這般的鄙視了,他心如刀絞。

    可其實他不知道自己被慕辰灝當槍使了麼?

    他當然知道,不但知道,而且心如明鏡,比誰都清楚。只是,就算清楚又能如何?他心甘情願。誰讓他是慕辰灝的弟弟,誰讓他出生在皇家呢?他有這個責任和義務為他的皇兄辦事,這是他生下來就被賦予的使命。

    若不是皇兄,哪裡來如今的他?他怎麼能辜負了皇兄的期望?

    可,事到如今,他到底還是沒能很好的完成皇兄的任務……慕辰逸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這些年一直以為自己深藏不露,但面對南宮翊的時候,總是又破綻百出,南宮翊的雙眼像是能看透一切,早已經將他看透了。

    尤其是這一次的事情,他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還是被南宮翊識破了。

    不過,所幸……

    慕辰逸嘴角勾起,微微低頭,露出一抹得意。

    蘇淺陌看到慕辰逸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不想拆穿他,卻是忍不住,笑道,「翼王可是以為你們的密道如今還沒被發現,覺得慶幸?」

    慕辰逸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一雙眼睛驚訝的看著蘇淺陌。

    而蘇淺陌只是微微一笑,留給了慕辰逸一個漂亮的背影,跟南宮翊挽著手離開了柴房。

    「蘇淺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慕辰逸大聲的叫著,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慌張。

    那裡也被發現了嗎?怎麼會,怎麼會……

    慕辰逸心中著急,用力的掙扎,可是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因為他的掙扎,不但沒有鬆開,反而越束越緊,勒的他渾身都疼了。

    慕辰逸大聲的叫著,「蘇淺陌,你回來,回來,你把話說清楚了,你……」

    「不可能的……」慕辰逸低著頭,忍不住搖頭,「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發現了那地方?」

    他廢了這麼大的功夫才將那裡找出來,這些日子,他的人還在研究那所謂的金蠶絲,只要找到了,那裡面的東西,就是他的了,屆時他就能天下無敵,別說是幫助皇兄,就是奪下皇位也不在話下。更別說是區區要一個蘇淺陌的命了。

    可,蘇淺陌剛剛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找到了他們開的密道?還是知道了那裡邊的東西?或者她已經得到了?

    「不,不可能!」那金蠶絲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他讓人尋來了許許多多的蠶絲,但卻沒有一樣可以用的,他在這裡幾個月了,也沒能參透裡面的玄機。蘇淺陌怎麼可能……

    可是……慕辰逸渾身一顫,一雙眼睛裡滿是驚恐。

    可是,蘇淺陌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有國師大人……若是這一切都跟國師大人有關,那,一切就說的過去了。

    這麼說,蘇淺陌他們真的已經得到了那些人了?

    慕辰逸想想就覺得全身發冷。如今的國師大人就已經強大無敵了,哪怕是皇兄也不敢輕易動他,若是他們再得到了那些人,那慕辰灝哪裡還有勝算?

    不行,他要想辦法將這件事告訴皇兄!

    慕辰逸突然又開始拚命的掙扎起來,這一次比剛剛還要猛烈許多,那動作很大,將跟他綁在一起的椅子都給搖晃的倒在了地上。

    「砰」慕辰逸倒在了地上,不住的掙扎,但不管他怎麼掙扎,那繩子還是緊緊的將他捆著,怎麼都掙不開。

    「蘇淺陌,你有本事就放開本王,放開……」慕辰逸嘶吼著,但沒有人理會他。他就一直在地上掙扎,連身子都起不來。直到累得筋疲力盡奄奄一息了,才停下動作,趴在地上咬著牙,大聲喘息。

    一直在暗中看著的南風,見慕辰逸停下動作,冷哼一聲,「既然你喜歡趴地上,那就趴著好了,這姿勢,真應該找人畫下來,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啊。」

    聽到南風的冷嘲熱諷,慕辰逸心中更是憤怒不已。他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從來

    就只有他給別人臉色看的,嘲笑別人的份兒,何時被人這般的嘲笑過?

    這個南風根本就一直都在周圍,方纔他這般叫喊掙扎,怕是全都被看見了,這人一直沒出聲,就這麼看著他出糗,慕辰逸如何還能淡定的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嘲笑本王,狗奴才。」慕辰逸聲音沙啞的叫喊,怒不可遏。

    南風挑眉,慵懶的坐在柴房的一個小窗口外面,不緊不慢的道,「王爺?你還當自己是王爺呢,嘖嘖,小爺這兒可沒見過什麼王爺,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小爺要笑你還給你面子了。」

    聽到南風自稱小爺,慕辰逸更是氣得不輕。若是往日裡,他還是愛慕著南宮翊,沒有被捅破的時候,對南宮翊的人還會退讓再三,不管對方說什麼都盡量無視,可如今他的事情已經被說破,並且他也被南宮翊狠狠的羞辱過了,他不能對南宮翊動怒,還不能罵一個小小的侍衛不成?

    「沒教養的東西,跟著那女人久了,就忘記自己是什麼人了嗎?國師大人就是這麼教育你的?真給國師大人丟臉。」慕辰逸怒罵。

    南風笑了笑,道,「要說誰給國師大人丟臉丟的最徹底,翼王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如今這般指責我,是心虛了還是想要掩飾什麼?」

    慕辰逸再次被南風一句話給憋死了,半響都發不出聲音來。

    而南風幽幽的對著周圍道,「把人給我看好了,主子沒說要他死,他就必須活著,明白了麼?」

    「是。」周圍有幾個聲音,整齊的回答。

    慕辰逸這才知道,他是真的被拋棄在這個地方了,南宮翊蘇淺陌馬上就要離開,而他,會被丟在這裡,除非南宮翊什麼時候想讓他離開,否則他怕是一輩子都別想離開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慕辰逸閉上眼睛,陷入了痛苦之中。

    再說蘇淺陌和南宮翊,出了柴房就去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味,十分刺鼻。

    「小姐,國師大人,你們來了。」麗娘正在屋子裡,剛給蘭悠餵過藥,見蘇淺陌進來,起身對著蘇淺陌和南宮翊行禮。

    蘇淺陌點點頭,微微蹙眉,問,「情況如何了?」

    「藥是勉強餵下去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那張臉和手腳,怕是……」麗娘說到這裡,一雙眼睛帶著憤怒的看著蘭悠。

    若不是這個人,劉先生和她都不會受這麼多苦,當初國師大人也不會掉下懸崖,小姐不會這麼擔心受怕。說到底,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蘇淺陌自然感覺到了麗娘的憤怒,上前兩步,拍拍她的手,無聲的安慰她。

    麗娘心中感動,低著頭,收起了眼中的憤怒,乖巧的道,「小姐,奴婢沒事。」

    聽到了麗娘的話,蘭悠用那雙憤怒的眼睛看著蘇淺陌和南宮翊,聲音陰狠,「真可惜沒殺了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哼,不過你們放心,這京城,你們是絕對回不去的了,哈哈哈……」

    蘇淺陌輕笑,「蘭悠郡主這是哪兒來的自信呢?」

    回不去?她不但要回去,還要光明正大的回去,而且將屬於他們的東西搶回來。

    「蘇淺陌,你等著瞧好了,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蘭悠聲音尖銳。

    「郡主說的所有人是指誰?皇帝,太后,還是太皇太后?」蘇淺陌抿嘴一笑,聲音淡漠,「你們不就是他們派來的天兵天將麼?這麼厲害的你們都沒能將我們殺了,我真好奇他們還有什麼後著。」

    蘭悠眼神一變,陰沉的看著蘇淺陌,那張血肉淋漓的臉,沒有上藥,沒有紗布,就這麼裸露在空氣中,已經放了一天,這臉都要腐爛了,看上去說不出的噁心,比之慕辰逸的豬頭臉,更叫人難以接受。

    「你若是放了我和翼王,我還可以考慮將他們的計劃告訴你。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念想,就是跟翼王一起生活,哪怕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可我做夢也沒想到,他心裡的人竟是國師大人,哈哈哈……」蘭悠瘋狂的笑著,好才停下來。

    「我起初以為他喜歡的人是你,蘇淺陌,若是那樣的話,我還有辦法讓他回心轉意,可竟然是個男人,哈哈哈……這或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了。」

    「你最大的敗筆是你愛上了一個人卻一直沒有將他弄到手,蘭悠,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別人身上推。沒有人欠你的。」蘇淺陌聲音淡漠的開口。

    「不,慕辰逸怎麼就沒欠我了?你一定不知道,這一次我會答應來這裡,都是因為他,他們看上了我的武功和美貌,試圖讓我來做臥底,幫他們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們都知道我心儀慕辰逸,所以許諾我,若是我順利完成了任務,就可以嫁給他。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何一直不願碰我,是嫌棄我比他年長幾歲,還是嫌棄我已經為人母?沒想到都不是……」蘭悠目光猙獰的看著蘇淺陌,「所以他欠了我的,他分明說心裡也有我,卻原來一直愛的都是男子。」

    蘇淺陌覺得,這人的思維已經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了。

    也是,那天晚上,這蘭悠要將自己推下去懸崖的理由,不就是想要用她們的死來成全南宮翊和慕辰逸麼?

    這根本就不是常人會想到的。

    「你要這麼想也罷,反正他也回不了京城了,你們就一起留在這兒吧。」蘇淺陌說完轉了個身,打算離開。

    蘭悠忽然緊張了,叫道,「你等等,蘇淺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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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嗯?」蘇淺陌扭頭,卻沒有轉身。

    「我方才說的,你真的不考慮?」蘭悠瞇起眼睛冷哼,「若是放了我和慕辰逸,我便告訴你皇上和太后的安排。」

    「多謝蘭悠郡主的好意,不必了。」蘇淺陌說完,繼續往外面走。

    「太后身邊的殺手可不止我一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真以為你們能鬥得過他們?若是我幫你們,你們定可以事半功倍。」蘭悠繼續開口。

    可蘇淺陌和南宮翊都沒興趣聽,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蘭悠終於按捺不住了,激動的叫道,「國師大人是當今皇上的皇叔這件事,也不足以讓你們畏懼嗎?你們或許有很強大的力量,不畏懼皇室的安慰和殺手,可若是這件事被公佈出去了,你們會是什麼下場?」

    蘇淺陌笑了笑,轉身看著蘭悠,「多謝蘭悠郡主提醒,這確實是個問題,我們一定會好好處理的。」

    蘭悠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怒道,「你們處理?怕是太遲了,哼,只要你們順利的離開潭縣,這消息便會一夜間傳遍天下,屆時,國師大人會如何,就不是你們能控制的了。我可以幫你們避免這種事情發生,若不想國師大人的美名一夜間被毀了,你們就必須跟我合作。」

    蘇淺陌覺得這蘭悠很是好笑,她以為她是誰呢?

    南宮翊的身份,是他們之間很大的一個問題,但蘇淺陌和南宮翊都沒打算一直隱瞞下去。

    慕辰灝等人可以利用南宮翊的身世做章,扳倒南宮翊在百姓心中的位置,那蘇淺陌和南宮翊也可以反過來,利用這身世,為他們博取好名聲。

    輿論這東西是把雙刃劍,利用不好可能會傷了自己,利用的好了可以殺別人。

    慕辰灝真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能輕易的威脅他們了麼?

    「多謝蘭悠郡主提醒。」蘇淺陌還是這句話,說完就轉身跟南宮翊一起離開。

    蘭悠和慕辰逸一樣,在屋子裡大喊大叫了好久,一邊是威脅,一邊是咒罵,似乎都不會累似得。

    麗娘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最後關上門,打算離開。

    卻見蘇淺陌和南宮翊沒走遠,對麗娘道,「麗娘,你給她一面鏡子。」

    這種本來想留著她的,但如今蘇淺陌後悔了。

    麗娘疑惑的看著蘇淺陌,不明白蘇淺陌為何這麼說,但還是照做了。

    當麗娘拿著鏡子來到蘭悠跟前的時候,蘭悠眼睛裡滿是敵意。麗娘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冷冷的看著蘭悠,接著屋裡明亮的光線,對蘭悠道,「這是我們家小姐送你的禮物,收好了。」

    蘭悠眼中閃過驚愕,不等她回過神來,麗娘便將那面鏡子送到了她的面前,正對著她的臉。

    蘭悠立刻就看到了一雙驚恐的瞪得圓圓的眼睛,然後是一張已經不能稱之為臉的臉。

    說不能稱之為臉是因為,那張臉上血肉模糊,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除了那雙破了的紅唇和眼睛外,幾乎難以辨認這是一張臉。

    蘭悠的臉一直很疼,疼的不行,但她的手腳和身體都疼,幾乎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如此一來,臉上的疼痛就被減淡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臉竟然……

    她不敢相信的眨了眨轉眼間,鏡子裡那恐怖的臉也眨了眨眼睛,她瞪圓了雙眼,鏡子裡的雙眼也跟著睜大,那驚人的樣子,宛如夜裡出來索命的厲鬼,嚇得蘭悠尖叫了起來。

    「啊——鬼,鬼啊……拿開,拿開……」蘭悠驚恐的叫喊著,想要伸手拍掉麗娘手中的鏡子,可她的手腳都摔斷了,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變得越發的猙獰可怖。

    「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不可能,不可能的。啊——」蘭悠大聲的叫著,因為身體的掙扎,她臉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她的臉往下流,弄得整張床都是,這畫面也越發的嚇人了。

    麗娘歎口氣,收起了鏡子,眼前這一幕,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終於明白了蘇淺陌讓她給蘭悠鏡子的用意了,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顏,尤其是心裡有人的女人,怎麼能容許自己變成了醜八怪?

    而蘭悠如今的樣子,已經不是醜八怪可以形容的了,她簡直比厲鬼還要可怕。

    今日看了她自己這樣嚇人的樣子,估計她就算不死也會瘋掉。

    蘇淺陌當天中午就離開了潭縣,南山和麗娘留了下來,和胡大人以及一些百姓們一起送南宮翊和蘇淺陌道村頭。

    站在馬車前,蘇淺陌細心的給麗娘交代了一些事情,同時沒忘記讓她和南山好好的相處,待兩個月後他們回京,就給他們把婚事辦了。

    麗娘聽著一臉通紅,頭埋得很低很低,簡直都要抬不起來了。

    潭縣的礦產還是要繼續開採的,蘇淺陌給他們的新機器,可以幫助他們更好的開採和冶煉。他們的加工廠很隱秘,一般人也都不會發現。

    不出半年,他們的兵器就可以練好。屆時,這些兵器,配上當初藍湛給南宮翊留下的那一支軍隊,慕辰灝也絕不敢再動他們分毫了。

    這麼想著,蘇淺陌跟胡大人交代了幾句,然後就上了馬車,離開了鶴城。

    蘇淺陌剛離開潭縣,麗娘回到客棧裡就發現蘭悠已經斷氣了。她似乎是被自己給嚇死的,死的時候,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張臉

    臉已經血肉模糊,十分嚇人,她歪歪的躺在那張床上,死之前,似乎想要試著爬下床,但最終沒有成功。

    當天夜裡,蘇淺陌和南宮翊回到了鶴城跟風影等人匯合。這一路上有了那一群不死護衛的守衛,蘇淺陌他們走的很順暢,完全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風影的傷已經好了許多,臉色的紗布當晚就可以取下了,是蘇淺陌親自幫他拆下來的。

    只是,再次看到風影的臉,卻不再是當初的乾淨如許,俊美無雙了。

    蘇淺陌有些心疼,尤其看著風影臉上那幾道深深的傷痕,眼眶都紅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完全好起來。」

    蘇淺陌低聲歎息。

    「不過是一副皮囊罷了,沒什麼好難過的。」風影別開了頭,似乎不願被蘇淺陌看到他如今的樣子。

    蘇淺陌笑了笑,道,「話說是這麼說,可我不允許你的臉上留下這樣的痕跡。我會內疚。」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風影抿嘴,聲音淡漠,沒有起伏。

    「怎麼會沒關係呢,我沒將你照顧好,才讓你的臉留下了這麼深的傷痕。」蘇淺陌起身,取來一盒藥膏,對風影道,「是我來幫你上藥,還是你自己來。」

    風影看了看蘇淺陌身後坐著喝茶的南宮翊,嘴角彎起,「你來吧。」

    蘇淺陌明白了他的心思,笑道,「罷了,還是讓南宮翊來吧。」

    南宮翊挑眉,「他自己的手不是好好的?」

    風影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可南宮翊更鬱悶的是,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他還是吃醋了。

    風影的手已經可以自由的行動,知道動作起來還是不太靈便。

    他伸出修長的手,對蘇淺陌道,「我自己來吧。」

    蘇淺陌抿嘴,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雖然恢復的很好,但依然瘦的可憐,心中又是一陣難受,「還是我來吧,你的手剛好呢。」

    說罷,就逕自娶了藥膏,小心的幫他塗在了臉上。

    沒有意外的,她身後傳來了一股濃濃的酸味兒,幾乎酸的蘇淺陌喘息不過來。

    好不容易給風影上好了藥,蘇淺陌笑著轉身道,「翊,你跟影聊聊吧,我先出去了。」

    南宮翊點頭,起身拉住蘇淺陌的手,道,「我送你回去。」

    蘇淺陌撇撇嘴,他們的房間不就在隔壁麼?有什麼好送的?這明顯的是想趁機給她教訓不是?

    蘇淺陌才沒這麼傻呢。

    「不就在隔壁麼?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陪陪影。」蘇淺陌乾笑著擺手,卻被南宮翊一把抱住,直接打包回了房間。

    風影看著南宮翊生氣的樣子,還不忘在他們背後補上一句,「別忘了她是孕婦,你兒子若是有什麼問題,別找我。」

    南宮翊更是氣得面色通紅,將風影的房門摔得極響,嚇得門口的墨書一臉冷汗。

    「公子,國師大人這是怎麼了?」墨書進了屋,一頭霧水。

    「嗯,掉醋罈子裡去了。」風影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但眼中的卻是落寞。

    ------題外話------

    嗯,好濃的酸味兒,哈哈……明天就回京城收拾皇帝啦,麼麼噠親愛滴們。求票票……

    推好友現代婚姻宅斗:《婚內交鋒之辣妻難馴》——末栗

    童昔冉最大的夢想是嫁駱家,最初是為了成為竹馬的妻子,最後是為了讓竹馬失去一切。駱子銘伺機向她拋出橄欖枝:「嫁給我,咱們互利互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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