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5章 風波又起 文 / 清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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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華軒站在臨安王的房門口,看著那滿地爬動,扭動著身子不停往屋子裡鑽的蛇,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皇宮裡,為何會有這麼多蛇?
天哪,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蛇,就像是受了什麼的指使一樣,不停的往這屋子裡鑽,那如饑似渴的樣子,叫人覺得渾身都癢癢的,可怕至極。
寧華軒自認是個大男人,膽子也不小,可是看到這畫面還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瞇起眼睛,溫潤的目光變得冰冷,變得陰沉,對著身邊傻掉了的侍衛道,「去,找人來。」
說完,又道,「你,去拿火把過來,立刻。」
「是。」那幾個侍衛聞言,不敢怠慢,立刻分開行動了。
寧華軒為了阻止那些蜂擁而至的蛇進門,拿起手中的長劍,開始了一陣猛烈的砍殺。
只是,那些蛇完全不畏懼寧華軒的砍殺,甚至開始攻擊寧華軒,那兇猛的樣子,讓寧華軒的心也有些發麻。
好在那邊的侍衛很快就取來了火把,火光將整個空間照亮,那些蠢蠢欲動的蛇,扭動著身子,終於開始畏懼,不在前行。
蛇怕火,也怕煙,這火光一下子將周圍照亮了,它們畏懼,當然就不敢前行了。
但是,屋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它們,讓它們即便畏懼火,卻一直不肯離開。
寧華軒眉頭緊張著,讓門外的侍衛舉著火把,將那些蛇穩住,然後進了屋子,對已經穿戴好的臨安王和臨安王妃道,「父王,母妃,你們看看床榻上或者屋子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我懷疑那些蛇是被什麼東西吸引過來的。」
臨安王和臨安王妃聞言,點點頭,有些擔心的問,「外面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事,孩兒出去處理一下就好了,你們在屋裡別出來。」寧華軒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門外,數十條滑溜溜的蛇在地上爬動著,看著明亮的火光,想要靠近卻又畏懼,吐著信子搖頭擺尾的樣子,很是攝人。
數十條蛇圍城一圈,將臨安王的門口團團圍著,寧華軒和兩個侍衛拿著火把站在圈子裡面,寧華軒讓人找來的一排侍衛,圍在蛇的後面,卻始終保持了距離不敢靠近,生怕那些來勢洶洶的蛇會轉身來將他們咬傷。
裡三層外三層,人和蛇,將臨安王的房門口包圍住了,水洩不通。
蘇淺陌和歐陽錦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
住在隔壁院子裡的慕辰灝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看到這詭異的一幕,無不眉頭緊皺。
「世子,發生什麼事了?」歐陽錦這個時間剛睡著,明日要登基,他最多只能睡一個時辰就要起來準備,沒想到剛睡下就又被吵醒了。
歐陽錦的心情很差,但是在門口看到蘇淺陌的那一刻,心情又變好了許多,雖然只跟蘇淺陌同行走了一小會,也沒說什麼話,但是靜靜的跟她走在一起,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寧華軒的臉色很冷,雖然知道這件事跟歐陽錦沒有關係,但發生在封國皇宮裡,他便有理由對歐陽錦動怒。
「攝政王殿下,這應該是本世子要問你的,我們是來封國道賀的,住在你們的宮殿裡,卻在半夜遇到了這麼多東西襲擊,若不是本世子警覺,如今父王和母后怕是已經不幸被這毒蛇給咬傷了。攝政王,你最好給本世子一個交代。」
寧華軒向來儒,性情溫和,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也難免有些激動了。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兩條蛇,而是好幾十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封國皇宮是養蛇的地方呢。
歐陽錦自然看到了那滿地的蛇,臉色也是難看至極,他沈著臉,對那些侍衛喝道,「到底怎麼回事,這夕月宮為何會有這麼多蛇?你們是如何巡查的?」
那些侍衛聽到歐陽錦的怒喝,嚇得渾身一顫,紛紛跪倒在地,大聲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奴才們一直在周圍巡邏,不敢以後半分懈怠,實在不知這些蛇是從何而來……」
「不知道?不知道你們還敢說是巡查清楚了?若是臨安王和世子有個什麼不測,你們擔當的起嗎?廢物,來人,拖下去,沒人杖責五十,再聽候發落。」歐陽錦大手一會,氣度十足,王者氣息展露的淋漓盡致。
只是杖責,而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這對那些侍衛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寬容了,沒有人敢求饒,乖乖的被壓了下去,院子裡再次回復了寂靜,寂靜得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和那些蛇發出的絲絲聲。
蘇淺陌看著滿地的蛇,也是有些頭皮發癢,她雖然不像其他女子一樣,看到這些東西就喜歡尖叫,但這麼多滿地爬著,也確實夠讓人噁心的。
一批人被拖下去了,又有一批新的侍衛迎了過來,守在一邊安靜的待命。
歐陽錦冷冷的命令,「你們,將這個院子好好的搜查一番,不要放過任何角落,查到可疑的東西,立刻來報。」
「是」侍衛們齊聲回答,然後整齊的離開。
「你們。」歐陽錦指著另一批人,「去那片林子看看。」
「是」又一批侍衛離開。
「剩下的人,去將那些蛇抓起來,本王要活的,不能弄死了。」侍衛們面面相覷,看著那些滑溜
溜溜的東西,雖然害怕,但卻不得不領命,去找來了箱子,一個個小心的上前去跟那些蛇對峙。
歐陽錦身著冷靜,事情發生之後,立刻處置了周圍的守護人員,又第一時間讓侍衛們去巡查,做事乾脆利落,有條不絮,倒是讓寧華軒消氣了不少。
他扭頭看向了蘇淺陌,想起方才南希來過這回事,對蘇淺陌感激的點點頭,若不是南希過來告訴他這件事,或許如今他見到的就是臨安王和臨安王妃的屍體了,那畫面他簡直都不敢設想。
蘇淺陌歎口氣,也對著寧華軒點了點頭,寧華軒這個時候能信任她,讓她有些意外,同時也覺得自己沒看錯人,心中有些安慰。
方才南希從藍怡的房間裡回來,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現在她也基本上知道了敵人的目的,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一來是為了等敵人出擊,二來也是為了試探寧華軒和臨安王一家人,若是他們因為這件事怪罪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懷疑她,甚至質問她的話,今後她絕不會再幫著這些人了。
不過寧華軒的表現讓她很滿意,如此一來,她也算是放心了。萬一臨安王府的人對她有意見,或許她就會失去寧安這個朋友了呢。
「世子,可否說說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陽錦眉頭緊皺,目光凝重的看著寧華軒。
寧華軒點點頭,「今日夜裡喝多了,我回來梳洗一番就休息了。可就在兩刻鐘前,我聽到這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開始以為是風聲沒在意,後來又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便起身前來查看,卻見兩三條蛇在往父王和母妃的屋子裡爬……」
寧華軒沒有將南希找他的事情說出來,只是有些沉重的道,「我瞧瞧進了父王和母妃的屋子,將那三條蛇給砍了,驚醒了父王和母妃,安撫了他們一番之後出來打算找人,便又看到了這一大群的蛇湧了過來,當時也是被嚇著了,好一會才命人尋來了火把,將這些蛇擋在了外面。否則,要是這些蛇全部湧進了父王和母妃的屋子,試問攝政王,天亮之後你是否還能順利登基?」
歐陽錦當然知道,那人在這個時候製造出這樣的事情來,對他有多麼不利,可是,這件事發生的突然,如今沒有任何線索,他也有些茫然。
他的敵人很多,會在今晚行動的人也不少,但卻沒有一個有適當的動機的。
歐陽錦抬眸看向寧華軒,語氣有些冰冷,「世子這話的意思是,這件事跟本王有關了?」
寧華軒輕笑,「攝政王馬上就要登基了,自然不會惹出這種事情來。」
「那世子的意思是……」歐陽錦問。
這個時候,門口的侍衛們經過一番奮戰,已經抓了好幾條蛇了,剩下的那些還在閃躲著,滑溜溜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害怕。
臨安王妃一看到那些東西就嚇得臉色發青,但有這麼多人在,她也斷鎮定,愣是忍著畏懼,站在臨安王身邊,緊張的看著寧華軒。
寧華軒給了臨安王妃一個特放心的眼神,示意她別擔心,而後對歐陽錦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極有可能是針對攝政王你的。」
臨安王臉色凝重的道,「我們初到貴國,並未招惹任何人,今日之事,還請攝政王徹查。」
歐陽錦點頭,「臨安王所言極是,今日的事情,本王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讓幾位受驚了,本王在這裡給各位賠不是……」
歐陽錦的態度,讓臨安王的臉色好看了些,但看到那些蛇,心中還是有些畏懼。
到底是何人這麼狠心,居然要置他們於死地?
「只是……」歐陽錦說著,臉色凝重的看向了寧華軒等人,道,「幾位今日可有與什麼人起過衝突?那刺客,要趁機壓制本王是沒錯,但他們旁人不選,就選了你們,這期間必然也是有問題的。」
蘇淺陌點頭,道,「攝政王說的不錯,王爺,王妃,世子,此事事關重大,還希望三位能配合攝政王,將此事徹查清楚了。」
臨安王妃臉色不善的看了蘇淺陌一眼,道,「南宮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初來乍到的,能得罪什麼人呢?倒是你,這個時間不在屋子裡休息,怎麼的就跑來這兒了?」
臨安王妃的話,讓剛趕來的寧安聽了很不舒服,但她更擔心臨安王妃的身體,當即跑了過去,緊張的問,「母妃,父王,你們怎麼樣了,有沒有傷著?」
「兒……」看到寧安安然無恙,臨安王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抱著寧安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母妃……」寧安撲進臨安王妃的懷裡,緊緊的將她抱住,一顆心還在顫抖著。
方才芸娘來找她的時候,她還在熟睡,聽到這消息,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還好母妃和父王沒事,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母妃沒事,兒,別哭了。傻孩子。」看到寧安這麼難過,臨安王妃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緊緊的抱著寧安,淚眼婆娑。
母女兩人詢問安慰了一番,寧安才想起方才臨安王妃的質問,蹙眉道,「母妃,我相信陌兒姐姐,今晚的事情肯定跟她沒有關係,陌兒姐姐淺眠,定是聽到了什麼,才會跟攝政王一樣急忙趕來的。」
臨安王妃見寧安和寧華軒一樣,對蘇淺陌這般維護,心中有些不悅,道,「兒,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還不清楚,但南宮夫人是女子,錦繡宮和夕月宮相距不遠,但她這個時候趕來,實在讓人懷疑。」
蘇淺陌聞言,點點頭道,「王妃所言極是,今日我之所以能夠如此快的趕
來,確實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今晚,我在房間裡睡得好好的,卻突然被門外的人驚醒了。原來是國師大人留給我的暗衛南希武功高強,察覺有人出現暗地裡給了我消息,讓我警惕。但那人只是來了一趟,而後就離開了,南希擔心我的安全,沒有追出去,誰知沒一會,就聽到南希說外面出事了,好像是隔壁的夕月宮傳來的聲音。我便起身,打算出來看看了。」
蘇淺陌說著,歎口氣道,「我不知道到我房間裡來的那人跟在這裡對兩位下手的人是否是同一人,但我直覺今晚的事情不簡單,這兩人必定有關聯,所以得知這裡出事了之後就趕來了。」
寧華軒聞言,眨了眨眼睛,目光幽深,他是相信蘇淺陌的話的,但是這期間又有太多詭異的地方,他一時間還無法理順這中間的關係。
「姨母,姨父,表哥,你們沒事吧。」這個時候,門外又有一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那人一身紅色的狐裘,似乎是來的匆忙,跑的頭髮都有些凌亂了,小小的身子,在寒風中奔跑著的樣子,唯美動人,就像是翩然而來的仙子。
不是藍怡又是誰呢?
只是,若是以前,看到藍怡這樣出場,大家還會被迷住,但今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大家看她的眼神,自然就沒有了欣賞,只剩下鄙夷了。
一個不純潔的女人,在這個時代是沒有人會欣賞的,即便她很漂亮,貌若天仙。
「怡……」臨安王妃看到藍怡急忙跑來,慌忙迎了上去。
這個時候,歐陽錦的侍衛已經將那些蛇處理完畢,抓得到的已經抓了起來,抓不到的已經殺掉,這片空地也總算是乾淨了。
「姨母,姨父,發生什麼事了?這兒怎麼會有蛇呢?」藍怡喘息著,因為奔跑,一張小臉泛著粉紅色,看起來十分甜美動人。
臨安王妃聞言,臉色變了變,道,「誰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封國皇宮對我們下毒手呢?哼,不管是誰,今日的事兒,我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臨安王妃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看著蘇淺陌的,那眼神,似乎在說蘇淺陌就是元兇。
蘇淺陌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位,為何臨安王妃總是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呢?她不就是跟寧安交好麼?難道臨安王妃還不喜歡別人跟她女兒好?還是她覺得蘇淺陌跟寧安好是有目的的?
不管怎麼樣,這一刻蘇淺陌深深的感覺自己被嫌棄,被懷疑了。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被懷疑的次數也是多不勝數,幾乎是什麼樣的麻煩都遇到過了,可面對臨安王妃那來的莫名其妙的怨恨,蘇淺陌還真是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夏瑾煜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不好的氣氛,尤其是臨安王妃看著蘇淺陌的眼神,充滿了敵意,讓他覺得很不爽。
「臨安王妃看著蘇淺陌作甚?莫非你覺得是她下的手?」夏瑾煜問的很直接,那語氣也很不善,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臨安王妃原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冷冷的看著夏瑾煜道,「晉王這話是何意?本妃可有指名道姓說是誰做的?你如此激動,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著,臨安王妃話鋒一轉,道,「還是你這麼維護著南宮夫人,是想要掩飾什麼呢?」
「母妃,你胡說什麼呢?」寧安有些激動的看著臨安王妃,顯然是對她說的這些話表示很生氣。
臨安王妃見女兒這麼護著一個外人,更是生氣,道,「兒,你這是被她灌了什麼迷湯?母妃這麼說,自然是有緣由的,你是連母妃都不信了嗎?」
寧安咬著嘴唇,當即感到為難的看了看蘇淺陌。
臨安王妃一向很疼寧安,對她可謂是言聽計從,從不曾責怪過寧安什麼,幾乎是寧安喜歡的,臨安王妃都會喜歡。在見到臨安王妃之前,寧安覺得,蘇淺陌這麼好人,這麼溫柔,臨安王妃肯定會很喜歡的,她還想著今後要請蘇淺陌去他們王府做客呢。
可是為什麼呢,母妃為何會對陌兒姐姐這麼反感?
寧安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她心裡很難過,她相信蘇淺陌不是壞人,可是她也不能跟母妃唱反調,當即覺得左右為難,心裡很難受。
蘇淺陌卻是笑了笑,給了寧安一個放心的眼神,道,「王妃這話實在讓人費解,我對晉王有救命之恩,這些日子晉王一直都在我身邊做侍衛,這是他曾經的曾諾,如今他是晉王,也是我的侍衛,他見不得我被人詆毀,出言幫我說幾句有什麼奇怪的嗎?王妃你說你這麼說是有緣由的,不知可是知道今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臨安王妃領導蘇淺陌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指著蘇淺陌道,「若你沒做虧心事,這個時候跑來做什麼?還有你的侍衛,大半夜的……」
「母妃!」寧華軒扭頭,目光略微冰冷,而又帶著哀求的看著臨安王妃,道,「你這是怎麼了?南宮夫人這些日子不但對我和妹妹極好,給了我們很多幫助,從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情,我們如何能這般冤枉她呢?」
臨安王妃扭頭看著寧華軒,心中很是委屈,她的兒子和女兒都是怎麼了,為何就被這麼一個妖女給迷住了呢?她的女兒年幼不懂事就算了,這個兒子可是向來沉穩的,怎麼會也被這女人給……
「軒兒,母妃說錯了嗎?為何你們都要這麼幫著她說話呢?若今日的事情就是她做的怎麼辦?」臨安王妃生氣的看著寧華軒。
臨安王的眉頭微皺,顯然也是不明白他的王妃為何變得如此偏激了,目光幽深的看著淡如蘭,安
靜站在那裡的蘇淺陌,臨安王覺得,蘇淺陌確實不像那種作惡多端的人。他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仇恨,她又是歐陽錦的朋友,今日之事,絕不會是她做的。
只是,她的侍衛半夜出現在夕月宮,又要如何解釋呢?當真是跟蘇淺陌說的那樣,侍衛是跟著黑衣人來到這裡的麼?
「姨母,事情還沒弄明白,你可不能冤枉了夫人啊。」藍怡看著一幕,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但很快就隱去了,拉著臨安王妃的手,洋裝為蘇淺陌說話。
「怡你就是個善良的孩子,你今日的事情分明就是被人給陷害的,如今你還幫著壞人說話。我可憐的孩子啊,都是姨母沒有保護好你,姨母沒有臉見你母親啊……」臨安王妃一臉愧疚的看著藍怡,那聲音是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跟剛剛咄咄逼人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姨母,是怡自己不小心,不怪別人。」藍怡低下頭,眼中卻含了淚,說話的時候,肩膀還微微顫抖著,看起來當真是我見猶憐,惹得臨安王妃一陣心疼。
臨安王妃拍著藍怡的肩膀,安慰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那些仗勢欺人的人才會一直欺負你。」
說著,她又道,「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今晚的事情,南宮復,攝政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歐陽錦看著臨安王妃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這個老女人,根本就是在找蘇淺陌的麻煩,蘇淺陌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再臨安王妃耳邊說了什麼,陷害蘇淺陌。
「王妃放心,你就是不說,這件事發生在我皇宮裡,本王也會徹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只是到時候,不知道王妃要怎麼處罰那個罪大惡極之人。」歐陽錦的聲音,是冰冷的,一如他此刻的表情,這似乎在告訴大家,他心情很差。
臨安王妃聽到歐陽錦的話,當即憤怒的道,「那人是如何對我們的,我們就如何對她。不是想要用毒蛇咬死我們嗎?那就讓她也嘗嘗那毒蛇的滋味。」
寧安和寧華軒的臉色一變,看向臨安王妃的時候,目光變得有些奇怪,他們的母親向來閃亮,如今為何會變得這麼凶殘了?
臨安王妃卻是氣憤的冷哼了一聲,顯然是把話擱這兒,非要這麼做不可了。
蘇淺陌笑了笑,目光看向了臉色蒼白的藍怡,笑道,「王妃說話可要作數,若是一會抓到了兇手,你卻不願意這麼做了怎麼辦?」
臨安王妃當即氣紅了臉,「南宮夫人,本妃雖然只是個王妃,但也是皇家之人,如何會言而無信?」
「既然王妃這麼說了,那我們便拭目以待吧。」蘇淺陌輕笑,那淡的樣子,沉靜而又美好,跟她對視的時候,總讓人覺得似乎所有的自信都不夠用了。
她太過淡然,太過自信,自信得讓人害怕。
臨安王妃咬著牙,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前一刻還自信滿滿的,如今卻有些不安了。
這個時候,歐陽錦派出去的侍衛回來了一批,他們單膝跪在歐陽錦跟前,道,「稟攝政王,屬下方才在周圍巡視了一番,這些蛇應該是從錦繡宮後面怡泉宮的蛇窟裡出來的。不知道是什人用了什麼方法,將它們引了出來。」
歐陽錦蹙眉,「怡泉宮的蛇窟被關在密室裡,如何可能輕易被放出來?」
「這,屬下方才在周圍找了一圈,確實發現那些蛇是從錦繡宮出來的,這路上還有它們留下的痕跡。而且方才遇到了怡泉宮裡的侍衛,急急忙忙的在尋找什麼,屬下等人問了他們,說是怡泉宮裡蛇窟的蛇突然跑出來了。」那侍衛低著頭,額頭上滿是冷汗。
說起那蛇窟,蘇淺陌和夏瑾煜都是記憶深刻啊。
當初他們從那假山的密道裡掉進密室的時候,可就是在蛇窟旁邊呢,要不是夏瑾煜被丟下來,蘇淺陌怕是可能已經被那些蛇給吃了。
真是沒想到了,這藍怡還有這本事,能將那些蛇給召喚出來。
這些年她一直在外面學藝,學的就是這些東西嗎?
蘇淺陌扭頭看向了南宮翊,這傢伙分明是知道藍怡的底細的,但一直沒有明說,使得她如今也有些看不透藍怡了。
南宮翊不動聲色的對她擠了擠眼睛,那表情,曖昧又帶著幾分調皮,讓蘇淺陌心裡暖暖的。歐陽錦微微蹙眉,看向蘇淺陌和南風,總覺得蘇淺陌跟南風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為何奇怪。
只是,蘇淺陌看南風的眼神,讓歐陽錦覺得不太舒服。
「怡泉宮的人可在?帶上來。」歐陽錦命令。
「是。」侍衛聞言,立刻起身將怡泉宮的侍衛帶了進來。
一進來,怡泉宮的侍衛就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到,「稟攝政王,小的是看守怡泉宮的侍衛。」
「說,怎麼回事。」歐陽錦冷冷的問。
「是,攝政王,今夜子夜時分,小的們守著怡泉宮的門,有些累想要打一下小盹兒,突然聽到一陣沙沙沙的聲音,起初以為是風聲沒留意,後來發現腳下有許多蛇爬了出來,小的們當時嚇著了,試圖將打那些蛇,可蛇越來越多,而且來勢洶洶,小的們無法靠近,這個時候,看守密室的人跑出來說,蛇窟裡的蛇跑了。屬下們怕這些蛇跑出來會壞了明日的等級大典,不敢聲張,到處尋找了起來,找到這附近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鍾侍衛他們。」那人戰戰兢兢的說著,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鍾侍衛也就是最初進來跟歐陽錦匯報的侍衛,聽到這話,點頭道,「攝政王,他方才也是這麼跟小的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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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些蛇是從錦繡宮出來的?怎麼會……」藍怡聞言,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無辜的眼睛,讓人看著很是可憐。
「南宮夫人不就是住在錦繡宮麼?今日之事,你要怎麼解釋?」臨安王妃冷冷的看著蘇淺陌,那眼神很是不善。
蘇淺陌輕笑,「這麼說,安郡主和藍郡主也在錦繡宮呢,王妃又要如何解釋?」
「安是我的女兒,怡是我的外甥女,他們怎麼可能會害我?」臨安王妃大聲的解釋,那樣子,似乎就是在說,害他們的人就是蘇淺陌。
聽到這話,一直沒有出聲的臨安王終於忍不住道,「王妃,不可胡說,南宮夫人與咱們也是無冤無仇,這事沒這麼簡單。」
「王爺,為何你也要幫著她?咱們今晚可是差點被那些毒物給咬死了啊……」臨安王妃激動的看著臨安王,那眼神充滿了委屈。
臨安王歎口氣,心中也是有些矛盾,不知道這事兒要如何處理才好。
蘇淺陌歎口氣,道,「臨安王妃你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但事情的真相如何,一會咱們就會知道,不用著急。」
臨安王妃看到蘇淺陌依然這麼淡定,心裡很不是滋味,道,「南宮夫人,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件事若是跟你有關,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自然,馬上就是攝政王的登基大典了,那人在這個時候搗亂,就算王妃你想放過,攝政王也不會放過的。」蘇淺陌說著,扭頭看向了歐陽錦,道,「攝政王,你說是嗎?」
「自然!」歐陽錦點頭,看著蘇淺陌的眼神,滿是信任,那樣的眼神,看在藍怡的心裡,簡直心如刀絞,痛苦不堪。
蘇淺陌這個小賤人,憑什麼她能得到歐陽錦的信任和疼愛呢?而她卻要嫁給一個色鬼,她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攝政王……」另一批侍衛回來了,跪在歐陽錦跟前,「稟攝政王,屬下等人在周圍找了一遍,在前面的樹林裡找到了這個。」
那侍衛將一方手帕遞給了歐陽錦。
歐陽錦抬手接過,看了看,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看到那手帕,藍怡的心顫抖了一下,眉頭緊皺著。
歐陽錦抬起手,看著手中的手帕,道,「藍郡主可認得這手帕?」
藍怡咬著嘴唇,絞著手指道,「攝政王,這手帕是怡的。」
「這……」臨安王妃驚訝的看著藍怡,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怡,你的手帕怎麼……」
藍怡低著頭到,「姨母可還記得下午怡說自己的手帕丟了的事兒嗎?當時還讓表妹和怡身邊的丫鬟出去找了。」
臨安王妃鬆了一口氣,點頭,「原來如此,你丟了的手帕,如何會在這兒呢?」
藍怡咬著嘴唇委屈的搖頭,「怡也不知。」說著,她又開始抹淚,低聲道,「怡也不知道得罪了誰,為何那些人都不肯放過怡。」
聽到這話,臨安王妃立刻心疼了,摟著藍怡,憤怒的道,「還能有誰呢?南宮夫人,今兒下午你說怡在半路上派人是來刺殺你,如今你這是要報復她嗎?」
蘇淺陌當即覺得好笑,她見過不分是非的,但沒見過臨安王妃這樣的,她到底是真的這麼蠢還是腦子有問題啊?若她不是寧安的母親,蘇淺陌早就給她臉色看了。
「王妃,你這話是何意?今晚的事情,可是藍郡主自己承認的,你不問她為何要派人來刺殺我,卻質問我是否報復了她。當真是好笑。」蘇淺陌的臉色很冷,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是的,她對這個臨安王妃的忍耐力,快用完了。
夏瑾煜則是不客氣的冷哼,「賊喊抓賊,臨安王妃每一句話都指向蘇淺陌,本王可以理解為這些蛇是你找來,故意要陷害蘇淺陌的麼?」
「你,你血口噴人,這些蛇來勢洶洶,是想要要死我們的,我怎麼可能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臨安王妃激動的叫道。
「怎麼,就許王妃你沒有證據的指責別人,本王猜測兩句,就是血口噴人了?」夏瑾煜瞇起眼睛,一向毒舌的他,絕對是得理不饒人,說的臨安王妃面色通紅。
站在蘇淺陌身邊的南宮翊臉色也很是冰冷,道,「晉王說的不錯,今晚在下一直守在夫人身邊,那夫人好心過來看望你們,你們卻這般冤枉她,好心都被當成驢肝肺了。」
說著,南宮翊又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寧華軒和寧安,道,「世子,郡主,我家夫人當你們是朋友,在浩連國這些日子可沒對不起你們什麼,王妃如此咄咄逼人,處處針對我家夫人,意欲何為?」
聞此言,寧安和寧華軒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們知道蘇淺陌不是壞人,但臨安王妃是他們的母親啊……
「母妃,我相信陌兒姐姐。」寧安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鬆開了臨安王妃的手,跑到了蘇淺陌跟前,「母妃,陌兒姐姐不是那種人,女兒真的不明白你為何要這麼針對她。」
臨安王妃難受的看著寧安,「兒,你在說什麼呢?母妃不過是實話實說,你可是母妃是女兒,你怎麼可以……」
「女兒不孝,母妃如此不明事理,實在讓女兒傷心。」寧安別開頭,固執的不去看臨安王妃,氣得臨安王妃差點吐血。
藍怡見狀,瞇起眼睛,目光陰狠,聲音卻是嬌柔的,「表妹
妹,你怎麼能這麼對姨母呢,姨母可是心疼你。」
經過今日的事情,寧安對藍怡十一點好感都沒有了,聽到她的話,不屑的道,「不需要你假惺惺,你不是很看不起我和母妃嗎?如今這又算什麼呢。」
「兒,你怎麼說話的?她可是你表姐,今晚那些話不過是因為她受了打擊罷了。」臨安王妃不滿的看著寧安。
寧安冷笑,「母妃,到底我是你的女兒還是她才是你的女兒?你今晚真的很奇怪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的母妃了。」
臨安王妃的臉色大變,氣得渾身顫抖。
「安,不許說胡話。」臨安王嚴肅的看著寧安,拍了拍臨安王妃的背,低聲安慰她。
「咱們還是先看那手帕吧,事實的真相如何,很快就會知道,王妃又何必心急呢?」蘇淺陌說著,對歐陽錦道,「攝政王,我有辦法證明這手帕是從誰身上掉下的。」
歐陽錦點頭道,「夫人請說。」
「攝政王要是信得過我,就將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可好?」蘇淺陌笑著說道。
「自然信得過,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吩咐。」
蘇淺陌點點頭,對歐陽錦身邊的侍衛道,「你去取一盆熱水來,最好是開水。」
「是。」侍衛應聲離開,沒一會就端來了一盆熱水。
蘇淺陌對歐陽錦道,「請攝政王將這手帕丟進水裡。」
手帕一直在歐陽錦手上,聽到蘇淺陌的話,他照做,將手帕丟進了水裡。手帕是上好的錦織布料做的,丟進水裡,很快就全部濕透,飄在水面上。
在這寒冷的天氣裡,開水冒著熱氣,手帕丟進去之後,裡面的熱氣就伴隨著一股香味飄散了出來。
蘇淺陌對歐陽錦道,「勞煩攝政王請個太醫過來。」
「劉太醫……」方才慕辰灝得知這裡有蛇的時候,就已經請了太醫過來,聽到蘇淺陌的話,立刻讓太醫過來了。
「太醫可聞得出來,這水裡冒出來的香味是什麼味道?」蘇淺陌問。
太醫湊近那水盆,嗅了嗅,而後點點頭,道,「回夫人,是芙蓉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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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淺夏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所有經歷穿越人中最不幸一位,因為別人是穿越,她是被穿越。
身體卻被所謂的穿越女佔用三年,讓其用盡心機成為白富美,嫁給高富帥,走上了人生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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