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太后召見,氣死皇帝(精) 文 / 清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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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慕辰楓,蘇淺陌緊張的拉著南宮翊的手道,「到底怎麼回事呢?」
這個傢伙,怎麼做什麼事都不必告訴她呢?蘇淺陌心裡那個急啊。
南宮翊看著蘇淺陌著急的樣子,輕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急什麼呢?這不是正準備告訴你嘛。」
蘇淺陌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南宮翊,期待著他的後。
南宮翊輕柔一笑,「昨天夜裡,有人在天牢裡將周宏劫走了,換了一個替死鬼進去。剛好被我的人發現,便將那劫獄的人給逮住了。」
「劫獄的人,是慕辰灝的人?」蘇淺陌眉頭緊皺,不解的看著南宮翊。
慕辰灝不是要殺周宏嗎?在這個時候將周宏劫走,意欲何為?
南宮翊點頭,「不錯,只是他沒料到他的人將他派去的人都給殺了,然後我的人找人易容偽裝成慕辰灝的侍衛,再找人易容成了周宏,送去慕辰灝的身邊了。」
蘇淺陌眼前一亮,實在沒想到啊,南宮翊居然這麼厲害,這種法子也想得出來。
「那真正的周宏呢?」蘇淺陌驚訝的看著南宮翊。
「沒有真正的周宏了,今後慕辰灝身邊的那個就是真的。」南宮翊的聲音,冰冷中帶著幾分怒氣,顯然是對周宏的怒氣。
蘇淺陌蹙眉,道,「怎麼了?」
方才南宮翊只告訴慕辰楓,慕辰灝身邊的周宏是假的,讓他今後無需跟周宏作對,便沒有多說,將慕辰楓趕走了。
如今看到南宮翊的表情,蘇淺陌總覺得南宮翊跟周宏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
南宮翊將蘇淺陌抱在懷裡,低頭對她輕柔的一笑,「沒事,陌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魏紫涵想要對蘇淺陌下手,已經死了,蘇倩穎也想對蘇淺陌動手腳,也死了,如今周宏想要對蘇淺陌下手,下場也一樣。南宮翊並不在乎自己的手染上鮮血,只要是為了她,染上再多的血,都是值得的。
蘇淺陌心中一動,突然明白南宮翊方才回來的時候為何會這麼緊張,還突然表白了,肯定是周宏想要對她下手吧?雖然周宏沒有成功,但卻激怒了南宮翊,也讓南宮翊燃起了對蘇淺陌更為強烈的保護欲。
周宏這人的本事,蘇淺陌並不清楚,但從南宮翊的口裡得知,他絕非等閒之輩,能讓南宮翊忌憚的人,世上沒有多少,周宏算一個,就憑這一點,蘇淺陌也可以肯定,周宏是個厲害角色。
只是,不知道周宏跟南宮翊說了什麼,又做了些什麼,為何讓南宮翊這麼緊張呢?
「我知道,南宮翊,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蘇淺陌不想去追究太多,她只是緊緊的抱著南宮翊的腰,靠在他寬廣的懷抱裡,安靜的呼吸他身上特有的氣息,那會讓她覺得安心。
「陌兒……」南宮翊低頭看著懷裡乖巧的女子,她什麼都沒問,卻願意一如既往的相信他,跟隨他,這就是他選的女人,他的女人……
蘇淺陌抿嘴一笑,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笑道,「你今日真是不太對勁兒呢,不過你感動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蘇淺陌說著,就主動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南宮翊和她是一樣的,在覺得緊張無助的時候,都會需要安慰,尤其需要他深愛之人的安慰。而對於南宮翊來說,她說的再多,都比不得一個真實的親吻更能讓他覺得安心。
接近年關了,天氣越來越冷,蘇淺陌幾乎整天都縮在屋子裡,也不出去練功了,每天都在練習南宮翊給她的心法。
南宮翊說,心法是練內力的,把心法練透了再去學那些招式,對她來說會更有效果。蘇淺陌在洗髓泉洗過之後,身體已經好了許多,身體的經脈被打通,血武功什麼的,對她來說完全是事半功倍的事情。
但是因為周宏的事情,蘇淺陌不得不更加拚命的聯繫,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變得強大,才不會成為南宮翊的累贅。
小年過了之後,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
這天,是過年前兩天,蘇淺陌早上起來練功之後,累了就躺在床上打算睡一覺。
才剛躺下就,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對話聲。
那是一個略微蒼老卻威嚴的聲音,「老姐姐,許久不見了,這些日子過的可好?」
回答她的是蘇淺陌身邊的高嬤嬤,「這不是太后身邊的紅人姜嬤嬤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呢?」
高嬤嬤是個圓滑的人,否則也不可能伺候了這麼多位主子之後,還能安然的活著。
姜嬤嬤聞言,笑了笑,道,「是這樣的,老姐姐,太后娘娘說想念國師夫人了,讓妹妹過來請夫人去跟她敘敘舊呢。」
姜嬤嬤說著又歎了口氣,道,「你也知道,娘娘年紀大了,明月公主向來與她親近,偏偏又出了這種事兒,娘娘心裡憋屈鬱悶著,想要找人說說話呢。」
屋子裡的蘇淺陌聞言,冷笑,太后想要找人解悶,有是的對象吧?為何偏偏要找她呢?
她跟太后見過幾次,但對那個老女人沒什麼好感,跟太后說話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他們本就是沒有什麼接觸的人,太后突然找她,絕對沒什麼好事。
蘇淺陌心裡這樣想著,卻也知道,就算沒有好事,要是太后堅持
持,她也不可能不去的。她安靜的躺在床上,躺在南宮翊平時躺的位置,他殘留的味道,讓她覺得安心。
高嬤嬤聞言,有些為難的笑道,「原來是太后想念我家夫人了,這可是夫人的榮幸,只是夫人身子不適,方才剛歇息呢……」
姜嬤嬤見狀,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妹妹知道吵著夫人了是妹妹的不對,但是太后那邊也不好交代啊,老姐姐你看,能否進去通報一聲?」
高嬤嬤的神色有些冰冷,猶豫了一下道,「實在是抱歉,讓太后久等確實是大不敬,但夫人這身子,國師大人緊張著呢,若是這個時候吵醒夫人,有個什麼意外,國師大人怪罪下來,我也是擔當不起啊。國師大人在書房裡,姜嬤嬤不如去請示一下國師大人的意見?」
本以為拿出了太后這個王牌,高嬤嬤說什麼也是不敢阻攔,立刻去將蘇淺陌給叫醒的。但高嬤嬤卻是拒絕了,這讓姜嬤嬤的臉色很難看。
太后的話,就是皇上也不敢輕易忤逆,這個高嬤嬤以為自己在太后太后身邊做過幾年事,就可以囂張狂妄,目中無人了嗎?真是笑話。
蘇淺陌今日要是敢不去見太后,不僅是她姜嬤嬤要遭殃,蘇淺陌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但,想起南宮翊,姜嬤嬤又有些緊張了。
國師大人雖然是個病秧子,但大家都說他將夫人蘇淺陌寵的無法無天,要是南宮翊不讓蘇淺陌這個時候離開,那麼她今日這一來,怕是要白跑一趟了,回去之後,蘇淺陌和南宮翊雖然會被太后恨上,但是她自己也撈不到好處。
姜嬤嬤那雙眼睛閃過了一抹猶豫,似乎在衡量著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好一會,姜嬤嬤才道,「老姐姐,這是太后的懿旨,妹妹也不好忤逆啊。若是太后那邊怪罪下來,你們就家夫人怕是也擔當不起……」
高嬤嬤聞此言,當下也是為難了。雖然說國師大人和夫人都不害怕別人,但是太后這都找上門來了,要是她在這兒不進去匯報,將來夫人怕是會被冠上不敬的罪名。
屋子裡的蘇淺陌聽到這話,更是氣得不行,那個老女人,這根本就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誰放這個老奴才進來的,飛羽宮不是有陣法的嗎?一般人根本就進不來啊……
不過,蘇淺陌也知道,為了不不讓外人懷疑飛羽宮,南宮翊設下的陣法並非是任何時候都是封閉的,白天就經常會開啟,讓人通行。而且,就算陣法是封閉著,太后的人來找,門外的那些人也不敢怠慢,必然是會將她請進來的。
蘇淺陌歎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倒要看看,太后那個老妖婆到底想要做什麼。
「高嬤嬤……」蘇淺陌慵懶的叫了一聲,門外的高嬤嬤立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夫人,您醒了?」高嬤嬤對姜嬤嬤微微點頭,轉身進了屋子裡。
「嗯,外面發生什麼事兒了?」蘇淺陌慵懶的坐在床頭,隨手拿過衣服穿上,動作優,神色慵懶,無形中透露出了一種慵懶的美。
姜嬤嬤只是透過高嬤嬤打開的門,在屏風上看到了一個影子,就有被那種美給驚艷了。
姜嬤嬤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在皇宮裡,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呢?但看到蘇淺陌的影子,她還是被迷住了,那種美,無法用言語形容。
高嬤嬤很快就把門關上了,恭敬的來到蘇淺陌跟前,將門口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淺陌點頭,道,「我知道了,既然是太后娘娘召見,本夫人當然是要去的。伺候我更衣吧。」
高嬤嬤有些擔心,拿起衣衫為蘇淺陌披上,低聲道,「夫人,奴婢覺得太后不懷好意,您看要不要告訴國師大人一聲,讓他陪您去?」
蘇淺陌搖頭,「沒事,一會你去跟他說一聲,讓他別擔心就好了,我帶芸娘和小三兒過去就行。」
蘇淺陌說完,又搖頭道,「還是你跟我去吧,你在宮中這麼多年,比芸娘懂事。」
高嬤嬤也想這麼說,聽到蘇淺陌的話,當然是點頭應下了,小心的幫蘇淺陌穿好衣衫,取來紫色的狐裘披風為她披上,又給她拿了手爐,為蘇淺陌打扮了一番,這才跟著蘇淺陌一起走出了房間。
房間外頭,姜嬤嬤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見蘇淺陌出來,她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為蘇淺陌那漂亮的容顏所驚艷,盯著蘇淺陌看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笑著稱讚,「奴婢見過夫人,夫人當真是越來越出落漂亮了,奴婢見了都險些不認識了呢。」
蘇淺陌只是淡的一笑,道了一句,「嬤嬤過獎了。」
姜嬤嬤笑著道,「夫人身子不適還來打擾,是奴婢的不是,只是太后娘娘她實在是想念您了,還望夫人恕罪。」
這些表面上的客套話,蘇淺陌當然聽得出來,姜嬤嬤會說,她也會。
「姜嬤嬤太見外了,太后娘娘能想起我,是我的榮幸,實在是身子不利索,讓嬤嬤久等了,嬤嬤不要怪罪才是。」蘇淺陌親自扶起正在行禮的姜嬤嬤,態度十分誠懇,讓人覺得很溫暖舒服。
姜嬤嬤這種十分挑剔的人,聽到蘇淺陌這樣的話語,也是滿意的笑著,對蘇淺陌的態度好了不知道多少。
「外頭天氣寒冷,想必太后也不會讓您去太久的,夫人請吧。」姜嬤嬤做了個請的手勢,就站在了蘇淺陌前面,帶路去了。
蘇淺陌扭頭,給芸娘使了個眼色,聲音輕柔的道,「芸娘,去跟國師大人說一聲,就說太后娘娘請本夫人去敘舊了,讓他不必擔心。」
「是,夫人。」芸娘一直都
是稱呼蘇淺陌小姐的,但聽到蘇淺陌自稱本夫人,她也不由的改了口,心中有些不安的目送蘇淺陌帶著高嬤嬤離開,她咬著嘴唇,轉身跑去了南宮翊的書房。
蘇淺陌跟在姜嬤嬤身後,走出了飛羽宮,一路朝著太后的坤寧宮而去。
雪已經停了好些日子,但是地面上的積雪還是厚厚的,皇宮的走道上自然是經常有人清理的,但其他地方,例如屋頂之類的,就不是這麼容易清理的,所以,一眼看去,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像是童話裡的美景一樣。
坤寧宮離飛羽宮很遠,蘇淺陌跟在姜嬤嬤身後,走了半個時辰才到,到的時候,她的臉已經被凍得通紅,手中的手爐也已經涼了。
姜嬤嬤先進了太后的寢殿,跟裡面的太后匯報了一聲,這才出來對蘇淺陌道,「夫人,太后娘娘讓您進去。」
蘇淺陌點頭,笑道,「有勞姜嬤嬤了。」
蘇淺陌說著,給了身後的高嬤嬤一個眼神,高嬤嬤立刻會意,給姜嬤嬤手裡塞了一顆銀子,道,「妹妹拿著吧。」
姜嬤嬤看著手裡的銀子,自然是眼前一亮,對蘇淺陌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了,「夫人快請吧,今兒蘭妃娘娘帶著小公主來看太后了,太后心情不錯,您這會兒進去,娘娘心裡肯定很開心的。」
蘇淺陌點頭,垂眸,舉步走進了太后的寢殿。
太后的寢殿分前殿和後殿,前殿是接待一些親密的客人的,後殿自然是就是休息的地方了。
蘇淺陌還沒進來,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歡笑聲,她抬腳進了門,果然一眼就看到太后正抱著懷裡的嬰兒,開心的逗弄著。
太后也不過四十的年紀,看上去跟三十歲似得,因為保養的好,皮膚細膩,唇紅齒白的,若不知道人的,怎麼也無法想像她有一個慕辰灝這麼大的兒子。
「臣婦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萬福金安,參見蘭妃娘娘,娘娘吉祥。」蘇淺陌微微屈膝,對著前面玩的正開心的兩人行禮。
太后一身華貴的枚紅色長裙,那張保養的很好的臉上帶著笑容,在那枚紅色的映襯下,越發的美麗動人。
蘭妃依舊是一身水藍色的長裙,聽到蘇淺陌的聲音,扭頭,一雙犀利的眼睛,有些不屑的落在了蘇淺陌的身上,嘴角帶著一抹不屑的笑容。
太后將懷裡的孩子遞給了蘭妃,坐直了身子,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臉威嚴的看著蘇淺陌,「南宮夫人好大的架子,哀家的人去了這麼久才將你請來,看來哀家想要見你一面,也不容易啊。」
蘇淺陌嘴角抽了抽,太后沒有讓她起來,她就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恭敬的道,「太后娘娘恕罪,咳咳,臣婦實在是身子不適,姜嬤嬤來的時候,臣婦正在休息,得知太后要見臣婦便離開趕來了。」
「哦?」太后瞥了一眼身側的姜嬤嬤。
姜嬤嬤得了蘇淺陌的好處,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她恭敬的低著頭道,「回太后的話,國師夫人確實是身子不是,奴婢去的時候,她正在休息,聽說太后要見她,立刻就起來了。」
姜嬤嬤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她的話,太后當然是信的。她點頭,擺手道,「既然是身子不適,那就是哀家錯怪你了。來人,給南宮夫人賜座。」
蘇淺陌道了謝,這才直起身子,看著侍女給她搬了椅子上來,絲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一邊輕聲的咳嗽著,臉色有些蒼白。
太后見蘇淺陌跟南宮翊那病怏怏的樣子十分相似的病態,嘴角彎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這天氣是越發的冷了,南宮夫人可多注意身子才是啊,國師身子不好,若是你也倒下了,那飛羽宮的下人們可就要忙瘋了。」
這話根本就是變相的詛咒她和南宮翊!
蘇淺陌心裡不爽,卻沒有表達出來,只是笑著點頭,「多謝太后娘娘關心,臣婦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為了國師大人的身體,也一定不會讓那個自己倒下了。」
太后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嘴角卻是帶著慈祥的笑容,「這就對了,你果然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國師是我浩連國的守護神,若是他有個什麼意外,哀家心裡也會難受啊。」
說著,太后歎了一口氣,道,「當初是皇上沒有福氣,若不是那天他誤會了你,你如今便是哀家的兒媳婦了,這麼好的一個孩子,真是可惜了啊。」
蘇淺陌聽到這話,心裡別提多鬱悶了,太后這哪裡是在說慕辰灝沒福氣呢?分明就是故意說這些膈應她。
誰不知道南宮翊身體不好呢?而且下毒害了南宮翊的人,還是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后,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南宮翊的身體狀況,也比任何人都希望南宮翊死,她說可惜,哪裡是真的可惜,分明就是在諷刺她。
好在她也不想嫁到皇家,不然,聽到這話,還不被氣死?
「太后娘娘過獎了,是臣婦沒有這個命,配不上皇上。」蘇淺陌寵辱不驚,低著頭聲音卻是十分誠摯的。
太后看著蘇淺陌的樣子,嘴角勾起,道,「你是先皇賜給皇上的,怎麼會配不上皇上呢?只是天意弄人啊……」
聽著太后感歎,蘇淺陌也不出聲,安靜的坐在那裡,靜靜的等待太后的後。
蘭妃懷裡抱著玩累了,眼睛開始沉睡的小公主,掩嘴一笑,「母后說言極是,也是天公不作美,不然,夫人如今可就是本宮的姐姐了。」
這兩個人,今日找她來就是為了膈應她的麼?
蘇淺陌心裡很是生
氣,卻沒有表現出來,「蘭妃娘娘說笑了,臣婦何德何能,能做您的姐姐呢?皇上明擦秋毫,覺得臣婦不適合他,自然是對的。」
太后也沒想到蘇淺陌會這麼說,這分明就是在貶低她自己,承認她配不上慕辰灝。
當然,蘇淺陌心裡想的卻是,不是她配不上慕辰灝,是慕辰灝配不上她,那種小人,她還真是看不上呢。
「哀家聽說,南宮夫人跟封國攝政王殿下是好友?」
太后的話題轉移的太快,蘇淺陌險些回不過神來,聽到這話,她微微蹙眉,而後笑著回答,「太后娘娘抬舉了,臣婦只是當初在清風苑裡跟攝政王殿下共事過,算不上是好友。」
蘭妃聞言,輕柔一笑,「哦?上次哀家可是聽說,夫人在新婚後的第二天就跟封國攝政王在清風苑裡見面了呢……」
「蘭妃娘娘這話是何意呢?臣婦確實在清風苑裡遇到了攝政王沒錯,但不過是偶遇罷了,還沒說兩句話呢,涵妃娘娘就過來了,後面還發生了那種事,臣婦以為,太后娘娘不會喜歡這個話題。」蘇淺陌微微低著頭,一副恭敬的樣子,但這話裡的含義,卻直指蘭妃。
太后的臉色果然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涵妃那天的作為雖然沒有被傳出去,但她卻是知道的,這麼一個女人,簡直是給皇室蒙羞,把皇家的臉都給丟光了,她會喜歡聽到才怪。
再者,那天慕明月還出事了,而且跟慕明月有染的男人還是周宏,只要想起這個,太后就氣氛不已。
那是她的男人,她雖然不愛周宏,周宏是英俊瀟灑沒錯,也很會哄人開心,但她已經不年輕,不是那種還會怦然心動的小女人,她跟周宏,不過是相互利用,相互索取罷了。
可,就算沒有感情,這麼多年了,他到底是她除了先皇之外唯一的一個男人,如今跟她的女兒染上了,她心裡如何能不生氣?
太后簡直恨不得殺了周宏,若不是周宏,她的女兒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想起在慕明月宮殿裡看到的那一幕幕,太后的臉色就難看至極。
她知道,這件事跟蘇淺陌和南宮翊都有關係,若不是他們兩個人,魏紫涵不會死,慕明月也不會出事。
誰不知道慕明月一直愛慕南宮翊呢?她這個女兒一直都是最聽她的話的,但是她已經一再警告慕明月不可以接近南宮翊,慕明月卻怎麼都說不聽。
當初將蘇淺陌賜給南宮翊,一來是因為蘇淺陌名聲狼藉,讓他們在一起,可以羞辱他們,而來也是為了讓那個慕明月對南宮翊死心,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
看到蘇淺陌和南宮翊如今非但沒有倒霉,反而過的比他們好,太后心中怨恨不已。
「蘭妃,你說這些做什麼?小公主睡著了,天氣冷,你帶她回去吧,別著涼了。」太后剜了蘇淺陌一眼,轉而看向了蘭妃,那眼神,犀利無比。
蘭妃被太后的表情嚇著了,手一抖,差點把懷裡的孩子給丟了。
她驚魂甫定的站起來,對太后屈膝行禮,緊張的道,「是,母后,臣妾失禮了,臣妾這就帶小公主回去。」
蘭妃帶著小公主,戰戰兢兢,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蘇淺陌卻依舊安然的坐在椅子上,不卑不亢,淡然無比。
太后看了蘇淺陌一眼,眼中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讚許,這個蘇淺陌,是個角色,面對自己的憤怒,蘭妃都嚇得慌了,她卻還是好好的。
太后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笑意,道,「南宮夫人可知今日哀家讓你來,是所為何事?」
蘇淺陌低著頭,道,「臣婦愚昧,不敢妄猜太后娘娘的心思。」
不敢?太后心中冷笑,這個蘇淺陌,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她還有什麼不敢的?不過,蘇淺陌越是囂張,太后就越開心,一旦蘇淺陌囂張過頭犯下大錯了,到時候害怕不能將她和南宮翊給弄死麼?
這麼想著太后笑道,「南宮夫人當真是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樣,難怪哀家聽說國師大人對你寵愛萬分,明明身子不好,還是整天陪著你到處跑呢。」
蘇淺陌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人一般,臉上微紅,道,「太后娘娘過獎了,國師大人對臣婦確實很好,只是他身子太差了,不然的話,臣婦還真的想跟著他浪跡天涯,周遊各國,遊山玩水呢……」
蘇淺陌這話,一來是認可了太后的猜測,南宮翊真的很疼她,二來則是表明心跡,告訴太后南宮翊身體很差,若是身體好的話,他們也不會對皇位感興趣,只會離開這是非之地到處遊玩。
太后聽到這話,面上已經是一喜。她知道南宮翊對皇位沒想法,就算有想法,他一個病秧子,浩連國的百姓愛戴他又如何,大臣門也不可能擁戴一個隨時可能喪命的病鬼做皇帝的,這一點太后並不擔心。但南宮翊的存在,對她來說就像是一根刺,這根刺不是那麼的鋒利,甚至很鈍,殺傷力不大,但卻時刻的威脅著她,在她的肉裡跳動著,不拔不快。
或許,太后心裡多少是有些心虛的,她害怕南宮翊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時候會找她算賬。
不是沒有想過要找機會將南宮翊殺了,只是先皇在的時候,給了南宮翊太后的榮譽,將他捧到了天上,一度成為了浩連國神一般的存在,這樣的存在,早已經是浩連國的強大的一部分,南宮翊的呼聲很高,百姓們都很喜歡他,人們甚至將浩連國的興衰跟南宮翊聯繫在一起,要是他突然死了,對浩連國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
屆時,若是浩連國動盪了,豈不是就給其他國家趁虛而入的機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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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封國,這些年對浩連國一直虎視眈眈,所以太后不敢輕易動南宮翊。
「國師大人這身體這麼多年了,也不見好轉麼?哎,絕仙崖的神醫這次來了這麼久也沒有離開,可是想到救國師的法子了?」太后笑著試探蘇淺陌。
蘇淺陌眼中閃著濃濃的憂傷和擔憂,雙手絞著手裡的手帕,搖搖頭,難過的道,「若是真的真麼容易就好了,這麼多年了,國師大人的身體一直沒有好轉,臣婦也是想了很多法子,可都不管用,也不知道國師大人這是什麼病,若是繼續這麼下去,臣婦真的擔心國師大人會不會哪天就,就……」
話沒說完,蘇淺陌就用袖子掩面,低聲的抽泣了起來,但那也只是一下子,她深刻明白這裡是太后的寢殿,她不能放肆,所以很快就起身,惶恐的跪下,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婦失儀了。」
太后看到蘇淺陌這緊張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雖然對自己當初用的藥很自信,但也一直擔心,風影的存在會不會改變了南宮翊的身體,萬一南宮翊身體好了,那對她和慕辰灝來說,絕對是巨大的威脅。
聽到蘇淺陌的話,再看她的表情,太后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起身,親自扶起了蘇淺陌,親切的說,「傻孩子,別動不動就跪下,你若是有個什麼意外,國師還不來找哀家拚命呢?國師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如今這樣,哀家也很難過,所以你的責任才更重,定要好好照顧他才是。」
「太后娘娘說的,臣婦一定好好照顧國師大人。」蘇淺陌心中冷笑,面上依舊恭敬。
太后又跟蘇淺陌聊了好一會兒,除了打探南宮翊的身體情況,就是旁敲側擊的想要瞭解蘇淺陌跟歐陽錦的關係。
蘇淺陌不動聲色的回答著,捻輕避重的將一些不重要的東西來說,讓太后完全無法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跟太后聊了一個多時辰了,眼看就是晚膳時間,太后想留下蘇淺陌用膳,蘇淺陌卻以南宮翊身子不好,她要回去伺候南宮翊服藥為由拒絕了。
離開坤寧宮的時候,蘇淺陌的眉頭是緊皺的,她有些猜不透太后這次找她來的目的是什麼,只隱隱覺得跟歐陽錦和南宮翊都有關。
太后想要殺南宮翊,蘇淺陌是知道的,但這又關歐陽錦什麼事兒呢?
歐陽錦曾經是封國送到浩連國的質子,但也極少跟太后接觸,兩人之間應該是沒有多大的關係的。太后今天找蘇淺陌,除了問南宮翊的事情,就是問歐陽錦,蘇淺陌不得不懷疑太后的用意了。
走出坤寧宮,蘇淺陌才走了沒幾步,就見有人侯在了不遠處她必經的涼亭裡。
那人一身明黃的長袍,玉冠束髮,身形高大,頎長的身子,站在亭子裡,不怒自威,威嚴十足。
這人,不是慕辰灝是誰呢?
蘇淺陌對慕辰灝是半點好感都沒有,甚至十分厭惡,看到他,本能的想要往別的地方走,但已經遲了。慕辰灝目光犀利的看著她,已經叫住了她,「南宮夫人就這麼不想看到朕麼?」
蘇淺陌知道躲不開,便也沒有再閃躲,舉步來到慕辰灝身邊,微微屈膝行禮,「臣婦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萬福?」慕辰灝彎起嘴角一笑,有些蒼白的臉,有著一抹陰沉,「你心裡,怕是在詛咒朕吧?」
蘇淺陌依舊保持行禮的姿勢,低垂著眉,聲音輕柔,「皇上說笑了,臣婦不敢。」
不敢?她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嗎?
慕辰灝看到蘇淺陌在自己面前一臉淡漠,冷若冰霜的樣子,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她在南宮翊面前可不是這樣的,她分明就很活脫,很溫柔,笑的像個孩子。為何在自己面前,她就變成了這樣呢?
慕辰灝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憤怒,沉聲道,「太后找你,有什麼事?」
蘇淺陌笑了笑,道,「皇上若是想知道,去問太后應該更清楚,臣婦也不知太后用意。」
這麼淡漠的語氣,這麼直白的拒絕,讓慕辰灝覺得自己被蘇淺陌深深的厭惡了,她甚至不願跟他多待一會兒。
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看著依舊保持屈膝行禮姿勢的蘇淺陌,心中是滿滿的憤怒,「朕就是要你回答!」
蘇淺陌心裡頭覺得好笑,這個慕辰灝,分明就是沒事找事,既然他想知道,她說又何妨?總歸不是他想聽的東西,「太后娘娘說是許久沒見臣婦,找臣婦來敘舊,聊聊國師大人的身體情況,拉拉家常罷了,皇上是想讓臣婦將跟太后的對話都說出來嗎?抱歉,臣婦可沒有這麼好的記性。」
看到蘇淺陌紅潤的小嘴一動一動的,說著那些不找邊際的話,慕辰灝只覺得胸口一陣沉悶,上次被南宮翊的內力反噬,他受了內傷,如今還沒好,再被蘇淺陌這一氣,他就忍不住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皇上,您沒事兒吧?」徐公公聽到慕辰灝的咳嗽聲,立刻就緊張的上前來,拍著慕辰灝的後背給他順氣。
蘇淺陌看都沒看慕辰灝一眼,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怎麼看都厭惡,還是眼不見為乾淨。
慕辰灝壓下胸口的悶氣,揮手讓徐公公退到一邊,上前兩步低頭,捏住蘇淺陌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看他,「蘇淺陌,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朕嗎?」
「皇上真會說笑,臣婦應該喜歡你嗎?」對於一個曾經一度的厭惡自己,甚至在大婚當日將她拋棄,讓她淪為天下人笑柄,又一再的刁難她,處處不讓她好過的人,她怎麼喜歡的起來?她又不是心裡變態,喜歡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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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蘇淺陌的目光,絲毫沒有畏懼的對上慕辰灝犀利憤怒的雙眸,嘴角帶著一抹冰冷的笑容,那樣子,固執而又冷艷,慕辰灝分明是應該生氣的,氣她的不識好歹,但看到蘇淺陌那雙嬌艷的紅唇,看到她如凝脂般水嫩的肌膚,他的心臟卻狠狠的跳動了起來。
為何他以前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竟是這麼美呢?
不,不是他之前沒有發現,而是之前的蘇淺陌膽小如鼠,看到他就是一副想要黏著又害怕的樣子,讓他十分厭惡。
如今的蘇淺陌,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了,她固執,冷艷,高傲,聰明伶俐,沉著鎮定,簡直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正是她這樣的變化,讓慕辰灝的心開始淪陷了。
慕辰灝真的很後悔,若是當初沒有因為憤怒而拋棄蘇淺陌,如今她便是他的女人,她便只會在他面前露出撩人的笑容,只會在他面前溫柔如水,笑靨如花,跟其他的女人一樣,為了取悅他而努力。
因為當初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失去了她,讓她成為了別人懷裡的女人,他如何能不後悔,不心痛呢?
慕辰灝深深的看著蘇淺陌,那樣的眼神,讓蘇淺陌覺得不安,她抿嘴,想要推開慕辰灝,掙開他的束縛,卻不料慕辰灝這個時候突然靠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壓向她。
蘇淺陌心底一驚,猛地瞪大了眼睛,想要運功掙開慕辰灝,卻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啪……」的一聲,一隻有力的大手用力的將慕辰灝拍開,慕辰灝後退了好幾步,沒有任何準備的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蘇淺陌則是被人往後一拉,落入了一個寬廣溫暖的懷抱。
那是陌生的懷抱,卻很寬厚,讓她覺得安心。
身後響起了一道邪肆而又冰冷的聲音,狂妄無比,「浩連國皇帝陛下這是要做什麼呢?蘇淺陌可是你們國師的妻子,你這麼靠近他,就不怕惹人非議麼?」
蘇淺陌聞言,感激的扭頭看向了夏瑾煜,卻見夏瑾煜一臉憤怒,陰鷙的眸子裡,滿是冰冷。
蘇淺陌極少看到夏瑾煜露出這樣的表情,但也不是沒有,但只有在他很生氣的時候才會有,可見,方才慕辰灝的行為,真的是激怒了他了。
慕辰灝沒料到夏瑾煜會突然出現,有些蒼白的臉色,閃過一抹緋紅,憤怒的瞪著蘇淺陌和夏瑾煜,看到蘇淺陌被夏瑾煜拉著,護在懷裡,而蘇淺陌沒有反抗的樣子,陰沉的眸子是掩飾不住的嫉妒和恨意。
蘇淺陌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
「晉王既然知道她是南宮翊的女人,你這般抱著她又是為何?晉王總是陪在她身邊,豈不是更會惹人非議?」
夏瑾煜不屑的揚起下巴,邪魅一笑,囂張狂妄,完全沒有將慕辰灝放在眼裡,「本王身為蘇淺陌的護衛,這般護著她,不過是為了不讓某些仗勢欺人之人傷害她,非禮她罷了,蘇淺陌都不介意,皇上你介意什麼?」
蘇淺陌聞言,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夏瑾煜這人還真是狂妄無比,慕辰灝這人陰晴不定,脾氣怪異,他也不怕得罪了慕辰灝被他瘋狂的打擊報復?
不過,目前貌似已經得罪了,不僅是夏瑾煜,她也得罪上慕辰灝了。
蘇淺陌乾咳兩聲,不自在的推開了夏瑾煜,站在一邊,道,「皇上,今日之事,臣婦只當是皇上一時失控,並非有意為之,今後還請皇上注意自己的身份。臣婦雖然是臣子,但也不是皇上可以染指之人,還望皇上莫要再做這等有**份的事。」
蘇淺陌淡漠的聲音,雖然很恭敬,但話裡的諷刺和嘲諷卻十分明顯,氣得慕辰灝一臉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剛剛是怎麼了?居然會想要親她……
可,就算再來一次,他還是想……
慕辰灝覺得,自己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蘇淺陌分明是他拋棄的女人,他不但一再的找她,今日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有失尊嚴。
要是蘇淺陌被他親到了也就罷了,偏偏沒有,還把夏瑾煜這個煞星給引來了。
慕辰灝還沒說話呢,夏瑾煜又開口了,而且那語氣,依舊囂張,還帶著滿滿的鄙夷,「她可以不計較,但今後,本王會時刻盯著皇上你,若你想要對她做什麼,本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皇上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或者是你的行為被傳出去了,那可就怪不得本王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夏瑾煜,你敢威脅朕?你以為朕會怕了你?」慕辰灝氣紅了眼,憤怒瞪著夏瑾煜,似乎隨時都要殺了夏瑾煜。
偏生夏瑾煜是個狂妄的人從來就只有他看不起別人,才不會被別人看不起,要說真被看不起過,那就是蘇淺陌了,被困在石頭裡的時候,他就被蘇淺陌打擊了個徹底,以至於如今在蘇淺陌跟前,他都抬不起頭來。但是別人?沒門!
夏瑾煜笑了笑,擋在蘇淺陌跟前,對慕辰灝道,「威脅又如何,本王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怕過誰,想要保護的人,也只有蘇淺陌而已,想要動她,先問問本王的手裡的刀同不同意。」
要是剛剛夏瑾煜只是暗示威脅,那現在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了。
身為帝王,慕辰灝何曾被人這麼威脅鄙視過?當即大手一揮,一群身穿黑衣的侍衛就迎了上來,將蘇淺陌和夏瑾煜團團圍住,聲音冰冷無比,「夏瑾煜,你以為朕不敢動你?」
「哼,本王的刀剛好很久沒有喝過血了,既然你的人想要送死,本王就成全他們。」夏瑾煜抽出腰間的大刀
刀,在手裡熟練的旋了個圈,明晃晃的大刀,在黃昏的燈光下,反射出了強烈的光,寒徹透骨。
蘇淺陌抿嘴,她並不想跟慕辰灝起正面衝突,尤其不想夏瑾煜跟慕辰灝鬧出什麼事來,上前一步,拉了拉夏瑾煜的衣服,對他搖搖頭,又看向了暴怒中的慕辰灝,道,「皇上,晉王是擔心臣婦的安危,故而有些衝動了,不敬之處,還望皇上海涵。就是皇上您自己,方才也對臣婦失態了,何況晉王之事凡夫俗子?若是皇上不計較,今日的事就這麼算了吧,晉王到底是臣婦的人,又是封國的王爺,想必皇上應該明白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慕辰灝當然知道現在不能跟夏瑾煜打,先不說夏瑾煜的武功十分了得,他這些手下未必是他的對手,就算夏瑾煜被他逮住了,又能如何呢?也無非就是逼著夏瑾煜道個歉罷了。
就夏瑾煜這性子,想要他道歉,怕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到時候他又不能直接殺了夏瑾煜,簡直就等於是自找沒趣,滅了自己威風。
可是,他又實在見不得夏瑾煜那囂張的樣子,夏瑾煜那樣子,根本就是在對自己宣戰,他要是這個時候退卻了,豈不是更加被夏瑾煜看不起?
慕辰灝瞇起眼睛,深深的看了蘇淺陌一眼,又看向了夏瑾煜,咬牙道,「南宮夫人可真是會說話,朕乃是一國之君,晉王就算是封國王爺又如何?就可以這般對朕不敬了麼?今日朕要是姑息了他,今後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跑到朕的頭上去?」
慕辰灝這話,顯然是不想就這麼算了。
蘇淺陌嘴角勾起,道,「皇上,不是臣婦威脅你,你若是執意要動手,只會平白丟了這些侍衛的性命。臣婦在這裡代替晉王跟您賠不是,他是為了臣婦才會這般失禮的,皇上看在臣婦的面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蘇淺陌,朕為何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你算什麼?」慕辰灝憤怒的瞪著蘇淺陌,恨不得將她給拆吃入腹。
就是這個女人,總是讓他情緒失控,一再的挑戰他的耐性,挑戰他的威嚴。
而他明知道這個女人是毒藥,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敢肯定,要是蘇淺陌不毀,這輩子他都可能會被這個女人牽制。
既然得不到,就只有毀掉,如此,他才能沒有顧忌,才能變回原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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