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章 較量 文 / 清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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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陌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確實，既然佟大少和蘇倩穎都是昨晚被下藥的，如今整整一夜過去了為何他們還在纏綿？為何毒還是沒解？
佟大少和蘇倩穎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蘇倩穎咬著牙，含恨的瞪著蘇淺陌，「蘇淺陌，你問我們為何至今毒還沒解？這話不是應該問你嗎？若非你對我們下了這麼重的毒，我，我又何以至此？」
蘇淺陌挑眉，道，「哦？」
「哼，你定是算準了時間，給我們下了大量的藥，目的就是要我們早上的時候被人發現，是不是？蘇淺陌，你好狠的心！」蘇倩穎咬著牙，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狠狠瞪著蘇淺陌，似乎恨不得撲過去將她咬死。
蘇淺陌只是輕笑著，點點頭，「二妹妹，你何必這麼激動呢？你口口聲聲說是我下的藥，那麼，證據呢？」
蘇倩穎咬著嘴唇，突然一臉淚痕的撲倒蘇揚身邊，「爹爹，你看看她，她竟這麼對女兒，如今還敢狡辯。女兒的清白都沒了，這要是傳出去，爹爹您的顏面要往哪擱啊？」
蘇揚最在乎的，自然是面子。蘇倩穎這話，算是說到他心裡頭去了，之前他可以為了蘇淺陌帶來的榮譽，維護蘇淺陌，責罰蘇倩穎，如今為了蘇家的名譽，他自然也可以反過來質問蘇淺陌。
「陌兒，真的是你？」蘇揚有些疑惑的看著蘇淺陌，眼中卻帶著一抹惱怒。
蘇淺陌淡漠的站在原地，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父親若是也這麼認為，讓二妹妹拿出證據來就是了。」
說罷，她有些疲憊的道，「這些日子陌兒與國師大人趕路回來，難得有時間休息，你以為陌兒會跟二妹妹一般閒著沒事找事？女兒過幾日就要成親了，父親覺得，陌兒有必要跟二妹妹計較這些嗎？」
蘇揚聞言蹙眉，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倒是大夫人這個時候很適時的哭喊著，「老爺，你一定要為穎兒做主啊，穎兒從小就乖巧懂事，昨日不過是無心之失，做了對大小姐無禮之事，大小姐卻要如此對穎兒，你讓穎兒今後該如何見人啊……」
聽到這個，蘇揚又開始頭疼了。
確實，蘇倩穎如今這樣，今後他又少了一個籌碼。
蘇淺陌自己沒用，無法嫁給皇上，他已經夠惱怒，雖然如今榜上了國師大人，但她到底還沒嫁出去，還是他蘇家的女兒，竟敢如此對待他的女兒，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麼？
蘇揚這人向來疑心病重，如今聽到這些話，當即覺得臉上不好看，一雙眼睛瞪著蘇淺陌，「陌兒，既然你說不是你，便拿出證據來。」
好，很好，如今反過來讓她拿證據了？
蘇淺陌抬眸，一雙眼睛含笑看著蘇揚，心中卻是一片冰冷。
雖然她早就對蘇揚失望甚至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此刻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受，為何人的心，就可以這麼偏呢？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蘇揚這麼無情，就不要怪她無義了。
蘇淺陌閉上眼睛，大家都以為她是在緊張，在害怕，以為她已經被逼得無路可走了。
尤其是蘇墨言，已經露出了一抹得意，道，「大妹妹，你既然敢做，為何不敢承認？你不在府上的日子，府上一直很平靜，你回來不過兩日就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要說這一切都是偶然？」
蘇淺陌抬眸，目光犀利的看著蘇墨言，道，「當然不是偶然，大哥哥，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那麼，我就來告訴你，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吧。」
在場的人聞言，無不愣住了，但蘇墨言覺得蘇淺陌不過是黔驢技窮，被逼得走投無路，在逞強罷了。
「昨日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二妹妹見不得我好，在我回來的時候將我的院子弄亂，後來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卻不慎誤傷了母親。這是大家都知道是事情，我也就不說了，至於今日的事情……」
蘇淺陌嬌艷的紅唇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昨日，佟大少是來找大哥哥的吧？」
蘇墨言挑眉，「不錯，佟公子這些日子剛回京，前些日子在街上遇到過一次，昨日是特地登門來拜訪的。」
蘇墨言如實交代，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蘇淺陌道，「那麼，敢問大哥哥，佟大少是昨夜幾時離開的？」
蘇墨言抿嘴，道，「我與佟公子許久未見，多聊了一些，他是晚膳後才離開的。」
「哦？佟公子既然是下午就來了的，為何不曾出來跟大家一起用膳？」蘇淺陌繼續問。
蘇墨言冷哼，「佟公子昨晚晚膳時間約了人在外邊的酒樓用膳，是以不曾留下，請問大妹妹，這有何不妥？」
蘇淺陌搖頭，道，「沒有。這麼說，佟大少是在用膳之後，又回來蘇府了？」
「不錯。」蘇墨言點頭，「我與佟公子的棋還未下完，下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我本是想要留佟公子留宿，但佟公子有事，便離開了，沒想到……大妹妹，你的心思竟如此狠毒，穎兒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小打小鬧，你卻如此對她，毀了她今後的幸福，你於心何忍？」
嘖嘖，這話，說的她好像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蘇倩穎的事情一般。
 
蘇淺陌沒有再看蘇墨言，而是問佟大少，道，「佟公子，大哥哥所說的都是真的？」
「不錯。」佟大少本就是沒有什麼頭腦的人，雖然往日裡好色成性，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但那不過是仗著自己家裡有錢有勢，別人不敢動他。
只是，他縱然自我放縱，卻不代表不介意被人抓奸在床這種事情，於是，語氣也有些不善，「大小姐，在下不知是何處得罪了你，你與二小姐之間的恩怨，為何要牽扯在下？今日你若不給在下一個交代，就不要怪在下請你去京兆伊衙門坐一坐了。」
威脅她？
蘇淺陌微微瞇起眼睛，嘴角卻是帶著笑的，「佟公子，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時常來府上跟大哥哥玩吧？」
佟大少不明白蘇淺陌為何轉移了話題，點頭，「是又如何？」
「那個時候，你可是最喜歡跟二妹妹玩了，不是麼？雖然你比二妹妹要大許多，但是每次來，都會給二妹妹帶各種禮物，如今想起，陌兒當時心中可真是羨慕的很啊。」蘇淺陌似乎在回憶過去，一臉嚮往。
佟大少卻是眉頭緊皺，不明白蘇淺陌為何要說這些。
蘇淺陌卻是歎口氣，道，「我記得，當時佟公子曾經跟二妹妹說過，等二妹妹長大了，要娶她為妻的，雖然那個時候是話可能是開玩笑，可是後來你離開了京城，二妹妹可是傷心了好久啊，如今你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們舊情難卻，以至於忘了分寸也是人之常情，你們若是能好好跟父親和母親說，他們必然是不會責怪你們的，又何須將這樣的罪名，扣到陌兒身上來呢？」
蘇倩穎和佟大少聞言，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佟大少正要反駁，蘇淺陌卻沒給他們機會，只是低著頭一臉難過的對蘇揚道，「父親可還記得陌兒十歲那年，你離開京城去邊疆前，陌兒因為弄哭了二妹妹，被你罰跪祠堂的事情？」
蘇揚點點頭，想起過去的事情，對蘇淺陌到底有些愧疚，但卻不明白蘇淺陌為何要說這些。
「你想說什麼？」
「那一次，陌兒其實是看到了佟大哥在花園裡吻了二妹妹，心中慌張，撞破了二妹妹放在一邊的風箏，二妹妹害怕陌兒將這事說出去，先是威脅了陌兒，而後又故意說陌兒是弄破了她的風箏不肯道歉，跑去哭著跟爹爹告狀……爹爹怕是一直不知道事情的內幕吧？」
這些事情，蘇淺陌自然是聽芸娘說的，只是沒想到，當初瞭解自己的過去，本是為了害怕忘記了什麼人物被人發現端倪，如今卻成了這麼有用的武器。
當然，佟大少親吻蘇倩穎什麼的，自然不是真的。那個時候的佟大少雖然也風流，但名聲還沒有毀壞。
蘇淺陌低著頭，又道，「後來，佟大少得知二妹妹想要進宮，故意跟佟大少保持距離，幾番來府上尋二妹妹，卻非但沒有說服二妹妹，反而被二妹妹狠狠拒絕了，受到這麼大的打擊，佟大少才會變得風流成性的……二妹妹，如今你既然已經是佟大少的人了，應當知道他當初為你付出了多少，你怎麼能為了要陷害姐姐，就否定了你們之間的深情呢？」
蘇淺陌說的一臉認真，表情生動，彷彿她說的都是真的一般。
蘇倩穎當即激動的叫道，「蘇淺陌，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曾跟他有染……」
「二妹妹，之前的事，你不記得也不奇怪，畢竟這麼多年了，只是今日的事情，你又怎麼解釋呢？」蘇淺陌說著，又道，「哦，我忘記說了，昨晚，我其實並不在淺心閣，晚膳後，國師大人身體不適，派了人來請，我便進宮看國師大人去了，今早才回來的。各位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請國師大人過來。」
這些話，自然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南山特地跟蘇淺陌說的。
蘇淺陌的話剛落地，蘇揚的臉色立刻變了。
雖然國師大人不比皇上，但在這浩連國，國師大人的名聲卻比皇上還要響了。蘇淺陌這是在警告他們，她是國師大人的人，讓他們別妄想動她嗎？
「蘇淺陌，你威脅我們？」大夫人忍著痛，咬牙瞪著蘇淺陌，「你別忘記了，你如今還是蘇家的女兒，就算將來是國師夫人，那你父親也還是你父親，你以為你成為國師大人，就可以威脅你父親了？」
蘇揚聽到這話，臉色再次變得陰沉，目光冰冷的看著蘇淺陌。
蘇淺陌太瞭解蘇揚了，在他的眼裡，沒有什麼比他的地位和權勢更重要，要是蘇淺陌妄圖藉著南宮翊的名聲來壓制蘇家人，蘇揚必定會覺得蘇淺陌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將來會成為他成功道路傷到阻礙。如今就不聽話，開始拿別人的身份來壓他了，今後還得了？
蘇揚瞇著眼睛，眼神變得有些危險。
蘇墨言也趁機道，「大妹妹，母親說的不錯，你這個時候拿國師大人的身份來壓父親，是想讓父親昧著良心冤枉了二妹妹是嗎？」
蘇樣聞言，臉色更難看了。
蘇淺陌卻笑著搖頭，「陌兒不過是說實話，何來威脅之說，莫非說實話也有錯？」
蘇淺陌說著，又道，「佟大公子，你說昨日是在我院子附近聞到了什麼味道，才會迷失神智的，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二妹妹在祠堂裡，又怎麼能這麼準確的找到她呢？」
佟大少一愣，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蘇淺陌繼續道，「還有呢，佟大少回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為何遲不來蘇府，早不來蘇府，偏偏昨日就來了呢？」
「我回京之後一直在忙，昨日才有空來看望蘇大公子，大小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
意思？」佟大少咬著牙回答，一雙眼睛卻色瞇瞇的看著蘇淺陌。
老實說，蘇淺陌比蘇倩穎要漂亮很多，尤其她一臉淡然，嘴角含笑道模樣，讓人看著看著就會陶醉。
可惜，昨晚為何不是她呢？
佟大少心中無比遺憾，卻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昨晚要是碰了蘇淺陌，今日他就一口咬定是蘇淺陌寂寞難耐勾引了他，他們是真心相愛的，然後請求蘇揚將蘇淺陌嫁給他。但現在他碰了蘇揚的二女兒，若是處理不好，事情會很麻煩。
「真的是這樣嗎？」蘇淺陌嘴角勾起，將一張紙條送到了蘇揚面前，道，「父親，你可認得這上面的字？」
蘇揚疑惑的看著蘇淺陌，接過她手中的字條，頓時眉頭緊皺，一雙犀利的眼睛看向了蘇墨言。
蘇墨言心頭一顫，有些不安的看著蘇揚，問，「爹爹，上面寫了什麼？」
蘇揚將字條丟到蘇墨言身上，厲聲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蘇墨言低頭看著那上面的字跡，發現居然是自己寫給佟大少，邀請他今日來蘇府的字條，當即鬆了一口氣，道，「父親，那是兒子前幾日寫給佟公子，邀請他來府上做客的，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蘇揚突然指著最後那兩個字，低吼道，「你約佟大少來府上做客，體穎兒做什麼？你到底瞞著我做了什麼？」
蘇墨言瞪大了眼睛一看，發現那字條的最下面還有一行字，上面寫著，「佳人等候已久，莫忘倩影。」
倩影，倩穎，說的不就是蘇倩穎麼？
蘇墨言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淺陌，道，「蘇淺陌，那最後一句根本不是我的寫的。」
「大哥哥，不會以為是陌兒加上去的吧？總所周知，陌兒不學無術，自然是不會寫字的，而，陌兒身邊的人，固然會寫字，但誰能寫出跟你一樣的字跡來？」蘇淺陌淡漠的看著蘇墨言，嘴角的笑容依舊。
「你不能，不代表國師大人不能，昨日你不是去了國師大人那裡麼？」蘇墨言說完立刻就後悔了。
若說蘇淺陌昨日是去了南宮翊那裡，不就否定了她對佟大少下毒一事了麼？
但大夫人卻及時的發現了問題，咬著牙道，「蘇淺陌，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藉機去國師大人那裡，好擺脫嫌疑是不是？其實你早已經讓人暗地裡對佟大少下了藥，又買通了下人，給穎兒下藥，穎兒不過是不懂事得罪了你，她已經知道錯了，你為何還不肯放過她。」
這話，分明是坐實了蘇淺陌的罪行。
蘇淺陌冷笑，道，「母親這麼說，是認定此事是陌兒所為了？」
「若不是你還能有誰？」蘇倩穎站起來，大聲的叫著，一臉的怨恨。
因為她的動作，身上一串漂亮的珠串就掉了下來，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蘇淺陌看著地上那珠串，道，「二妹妹，這珠串可真是漂亮，姐姐怎麼不曾見你帶過？」
蘇倩穎臉色一變，看著那珠串，顯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而蘇淺陌卻是笑著問佟大少，「佟公子，陌兒沒記錯的話，這珠串是你年輕時候從外地帶回來送給二妹妹的禮物，是麼？只是，二妹妹一直不曾戴出來，沒想到竟是一直帶在身邊呢……看來二妹妹對你也是一片癡心啊。」
看到蘇揚的臉色變得憤怒，變得冰冷，蘇淺陌繼續道，「佟公子，你說你是被陌兒下了藥才會去到二妹妹所在的地方跟二妹妹發生關係的，那麼，二妹妹身上的珠串又怎麼解釋？你可知，二妹妹一直在等你，你如此無情，她心裡是什麼滋味？」
佟大少也有些傻眼了，不解的看著身側的蘇倩穎，此時的蘇倩穎，衣冠不整，滿臉淚痕，一臉的驚慌，看上去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佟大少有些疑惑了，莫非這二小姐真是對他有意思？
鎮國將軍府的二小姐，那可是高門大戶，他雖然是京兆伊的長子，但身上卻是無論如何也高攀不上蘇家的，能跟蘇墨言交朋友，還是因為他對蘇墨言有用，這一次，若不是為了對蘇淺陌下手，蘇墨言又怎麼會請他來蘇府呢？
只是，若是蘇倩穎是真的喜歡他，一切就不一樣了。不，不對，只要他一口咬定，他跟蘇倩穎是真心相愛的，反正他們已經發生關係了，蘇倩穎已經是他的人，就算身份再高，也只能嫁給他了。一旦蘇倩穎嫁給了他，不僅對他爹有很大的幫助，對他將來的仕途也是很好的鋪設。
他已經年近三十，這些年吃喝嫖賭，玩夠了，在外邊的這些年也已經想明白，這次回來，就是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謀取一官半職的，若是有蘇揚的幫助，對他來說，絕對是事半功倍。
原本他也是打這樣的主意才會來見蘇墨言的，如今不過是換了個女人，反正都是蘇揚的女兒，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本質區別啊？
只是，抬眸看著蘇墨言，若是他這一次得罪了蘇墨言，想要得到蘇揚的幫助，怕是難了。所以，佟大少猶豫了。
「你胡說，蘇淺陌，你簡直是胡說八道，這東西既然是兒時的玩物，我早就丟一邊，自己都不記得了，這肯定是你故意拿來陷害我的。」蘇倩穎激動的大叫著。
蘇淺陌歎口氣，道，「二妹妹，反正你都已經是佟大少的人了，為何還要否定自己的感情呢？姐姐知道你怪姐姐昨日害你受罰了，但姐姐心中又何嘗不是很難受呢？二妹妹，你和佟大少情深意重，若是你們大膽的承認，父親必定會為你們的事情做主動，今日的事情，也只是你
們太心急了，沒有人會多說半句。」
頓了頓，蘇淺陌又道，「但是，姐姐說句不該說的，二妹妹你若是執意要將一切的罪過都扣到姐姐身上來，今後姐姐也不過是落個心狠手辣的罪名，父親甚至不能明目張膽的處罰我，因為很快我就要成親了。但是你這一輩子的名譽和蘇家的顏面，都會毀掉了，你如何能因為逞一時之氣，應是要跟姐姐鬧呢？」
蘇淺陌這話說的，可謂字字璣珠，無懈可擊，完全將一位全心全意為妹妹著想的好姐姐演得入木三分。
蘇揚聽到這話，臉色再次變得有些難看。
蘇淺陌居然這麼直接的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沒錯，就算這件事是蘇淺陌做的，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處罰她，因為她的背後，是國師大人，就算她還沒過門也一樣。
但是，蘇揚向來不喜歡被看透心思，所以他心中是有些惱怒的。但同時，蘇淺陌的話，也讓蘇揚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沒錯，就是蘇家的顏面問題。若是今日的事情傳出去，蘇家的二小姐與浪蕩的京兆伊佟大人的大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在祠堂內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別人會怎麼看蘇家？更重要的是，他的這個二女兒，還有誰敢要？
雖然京兆伊在京中不算大官，卻有實權，負責京城的安保，責任重大，權力也就大了。只是這佟大人是個牛脾氣，在朝廷中也一直都是中立的態度，誰都不給面子，若是……
蘇揚想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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