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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5章 暗度陳倉,固執霸道(精) 文 / 清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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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蘇淺陌和南宮翊住的院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不知不覺就在大殿裡說了一個下午,這一個下午,蘇淺陌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但也成功的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一回到房間,蘇淺陌就累得攤在了床上,有氣無力的叫道,「那些人真是難搞,都說無官不貪,以前沒真正見識過還不能深刻體會,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南宮翊在床前坐下,輕笑道,「這種情況,我已經麻木了。」

    蘇淺陌蹭的一下坐起來,瞪著他道,「你為何要在那群貪官面前示弱,你都沒看到,那些人簡直當你廢人了好不好?」

    「我本來就是廢人一個。」

    「南宮翊,你要是再說自己是廢人,小心我真把你打成殘廢!」蘇淺陌立刻拉下臉,生氣的罵道。

    不管南宮翊在被人眼中是如何的窩囊弱不禁風,她都知道他並非表面那樣,她也不允許任何人看不起他,詆毀他,他自己也不行。

    南宮翊微微錯愕,而後拉著蘇淺陌的手,在手掌中把玩著,輕聲道,「蘇淺陌,就你才把我這廢人當寶貝。」

    蘇淺陌生氣的撲過去,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嗯……」南宮翊發出一聲悶哼,眉頭微蹙,看著炸毛的蘇淺陌,眼中是化不開的寵溺。

    「你再胡說我就咬死你。」蘇淺陌生氣的瞪著他,眼眶都紅了。

    南宮翊無奈的笑著,樓她入懷,輕聲道,「好,不說了,咬死了今後誰給你做出氣筒呢?」

    蘇淺陌微微一愣,恍然想起了什麼,有些愧疚的看著他,「南宮翊你這個笨蛋。」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自卑或是會自暴自棄的人,如今卻在她面前說的這麼一不值,根本就是在故意激怒她。

    一定是害怕她那群貪官那裡受了氣沒處發洩會悶壞了吧?這個笨蛋……

    「嗯,我是笨蛋,我們陌兒最聰明了。」南宮翊笑著,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在她耳邊道,「我今日才知道,我的陌兒是個寶。」

    蘇淺陌好笑的看著他,「我又怎麼了?」

    「今日這種場面,一般的女子,如何能做到像你這般呢?」南宮翊緊抱著她,「哪怕是我,有些想法也遠遠不如你。」

    蘇淺陌的臉紅了紅,「你的想法不是不如我,只是咱們想的不一樣罷了。」

    她該怎麼告訴她,她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女性,見識和閱歷不一樣,導致了想法的不一樣呢?哎……

    「你還沒告訴我,你給胡大人的那個是什麼東西呢?」南宮翊突然問道。

    蘇淺陌神秘的一笑,「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根據地形圖上面說的,潭縣地理環境,應該盛產礦產才是,只要胡大人找到了我要的那些東西,一旦成功了,不僅可以開渠引水,說不定還能一夜暴富呢,哈哈……」

    南宮翊蹙眉,「礦產?」

    「嗯,你看。」蘇淺陌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了地圖,「這些都是石山,而這些地方看上去很像是石灰石,這裡,應該是稀土礦,還有這裡,目測可能會有鐵礦……」

    「你知道看圖,如何知道這些地方可能會有這些?」南宮翊蹙眉。

    蘇淺陌摸了摸鼻子,「這個學問可大了,我也不好說。」她總不能告訴他,她前世喜歡地理,總是研究地圖和某些特殊的地質,所以如今看到地形圖就基本能做出初步判斷了吧?

    「我就只是根據經驗來猜測,這些地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礦產,還不好說。過幾天咱們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蘇淺陌說著,雙眼發出一道光芒,舔了舔紅唇道,「話說,南宮翊,要是那地方真的有礦產,那咱們就發財了,嘻嘻……」

    南宮翊微微蹙眉,看著蘇淺陌的小東西,心中一動,問,「怎麼說?」

    「你說這浩連國正在開採的礦產有多少?」蘇淺陌問。

    「據我所知,只有幾處。而且都是國家所有,私人不能參與的。」南宮翊回答。

    「那就是了啊,要是咱們在這兒弄個礦產開發基地,然後進行一系列的加工生產,屆時咱們生產的東西流到市場上,還不大受歡迎,咱們豈不是就可以大撈一筆了?」蘇淺陌的雙眼,似乎已經看到了源源不斷滾進自己口袋的銀子。

    南宮翊搖頭道,「這不太可能,國家有規定,不得私自開採礦石。」

    「那沒說不讓挖土吧?」她卡稀土礦做做陶瓷,那也絕對是高利潤的。

    南宮翊點了點她的額頭道,「莫非是為夫還不夠有錢,你這小腦袋瓜子裡還是裝滿了錢呢?」

    蘇淺陌撇撇嘴,靠在他懷裡笑道,「有錢不賺,那是傻子。再說了,你如今是很有錢,但是一定要用的,真的夠嗎?」

    南宮翊微微一顫,抿著嘴,半餉才道,「陌兒,你知道什麼了?」

    蘇淺陌抬眸對上他狹長妖治的雙眸,認真的回答,「不管我知道什麼,反正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支持。」

    南宮翊的眸光微深,對上蘇淺陌清澈的眸子,聲音有些沙啞,「哪怕我要這天下,你也願意嗎?」

    「就算顛覆了這天下,又何妨?」蘇淺陌嘴角噙著一抹自信的笑容,彷彿

    佛她說的不過是一句無關痛癢的問候,而非驚天動地的話語。

    南宮翊再一次愣住了,他從未跟她說過自己想要什麼,因為他知道,不管他需要什麼,都會用的自己的手霜去得到,不需要讓她受累。可如今才明白,一個人孤軍奮戰,太過辛苦,能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陪伴,是多麼的幸福。

    「陌兒,謝謝你。」南宮翊輕輕吻著她的紅唇,這一句謝謝,發自內心,或許,更多的還不僅僅只是感謝,而是瀰漫著整顆心的無法割捨無法控制的愛。

    「傻瓜……」蘇淺陌輕笑著,微微仰起頭,堵住他的嘴。

    在她看來,不管做什麼,只要兩個人一起,就比什麼都幸福。

    是夜,蘇淺陌在床上休息了一陣之後,和南宮翊起用過晚膳,就在城主府的院子裡散步。

    城主府的佈置十分奢華,處處都是明媚的風景,景色秀麗,簡直可以做景區了。

    走在鵝卵石鋪設的小道上,兩邊都是芳香的花草,香氣撲鼻,氣味宜人,心情都變得好了起來。

    蘇淺陌牽著南宮翊的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邊散步,一邊閒聊著。

    走了一段路之後,南風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飛到了南宮翊跟前單膝跪下,「主子。」

    「嗯,如何?」南宮翊淡漠的看著南風。

    「已經查到了,澧縣的農莊是李大人的沒錯,如今李大人已經回到澧縣,正在將其名下的財產轉移出去,更派了人去上游將流到溝渠的水堵住,明日咱們去了,怕是會看到魚塘乾涸,溝渠無水的情況。」南風低著頭回答。

    南宮翊輕笑,「哦?他們把水都流到何處去了?」

    「據說上游有一口乾涸的水塘,水暫時都流到了裡面,若非屬下跟了去,怕是很難找到那一處。」

    「那水要流到那裡,怎麼會很難找?」蘇淺陌問。

    「蘇小姐有所不知,他們是通過濃密的樹林裡的一條乾涸的小溪將水溜過去的,那森林很大,聽不到流水聲,很難找到。」

    南宮翊點頭道,「原來如此,今晚,找人連夜將一切恢復原狀,不得有任何閃失,明日本國師去了澧縣,要看到跟往日一樣的場景。」

    「是,主子。」南風點頭領命,然後又道,「方纔屬下回來的時候,似乎看到城主府上也有動靜,後門那邊,似乎在搬什麼東西出去。」

    南宮翊笑了笑,「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剩下的我自己去看便好。」

    「是,屬下遵命。」南風說罷就閃身離開了。

    蘇淺陌冷笑著,「那李忠義當真是膽大包天,真以為咱們奈何不得他麼?」

    南宮翊咳嗽兩聲道,「就是要他狗急跳牆,才能把他後面的人也一起拉出來。」

    「他身後的人,不就是周城主嗎?還有別人?」蘇淺陌不解的看著南宮翊。

    南宮翊搖搖頭,「周城主還沒這個膽子,給他一些份額,不過是為了堵住他的嘴罷了。」

    蘇淺陌蹙眉,「那還有誰?」

    這鳥不拉屎的南蠻之地,還有誰會來這裡搞開發?

    南宮翊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別看鶴城是荒蠻之地,這裡的消費可不比其他地方低,若不然,你以為李忠義那農莊會開的這麼好?」

    蘇淺陌眉頭緊皺,「好像也是,這地方看起來落後,但那農莊的消費如此之高,還能有這麼多人去消費,說明這裡的富人不少,或者說,會來這裡的富人很多?」

    南宮翊滿意的笑著道,「還不算太笨,呵呵,澧縣是我國的邊境地帶,繞過前面的那片森林,百里之外就是鄰國南相國。南相國臨海,水產豐富,時常會有邊境的漁民們打了魚,拿到鶴城來賣,如此一來,澧縣慢慢的就成為了浩連國和南相國的一個商業樞紐。雖然如今還在發展過度中,尚未壯大,但這農莊已經能生存下去了,說明日後必然會更加強大。」

    聽著南宮翊的話,蘇淺陌才恍然大悟,咬著嘴唇道,「原來如此,真沒想到這落後的地方,還有這個作用。只是,如今都已經成重災區了,那南相國的人還會來這邊交易嗎?」

    南宮翊搖頭,「據說因為這邊的情況太差,不少百姓都因為乾旱餓死,許多百姓都逃到南相國去生存了,而這邊因為乾旱沒有了市場,南相國來這邊的商隊,已經減少大半,剩下那些會過來的,幾乎都是跟這邊的官員有關聯的。」

    蘇淺陌歎口氣道,「原來如此,如今這種時候,也就只有這些貪官才能吃得起大魚大肉了。」

    南宮翊輕輕的安撫她,「別生氣了,這種情況,到處都是,你氣不過來的。咱們還是去看看周城主在做什麼吧。」

    蘇淺陌點頭,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與南宮翊一起施展輕功,來到了城主府的後門。

    城主府的後門,在一處相對偏僻的小巷子裡,從蘇淺陌他們住的院子過去,大概要走兩刻鐘,也就是半個小時。可見,這城主府有多大。

    好在蘇淺陌和南宮翊都是會武功的,施展輕功過去,一小會就到了,要不然,怕是要錯過這一場好戲了。

    躲在城主府後門的一個隱秘處,蘇淺陌看到城主府的後門,站了好幾個人,其中最顯眼的那個,自然就是肥胖得像彌勒佛的周城主了。

    後門的燈光比較昏暗,遠遠看起,只能看到周城主的手為還有兩個人,門口還有好幾個人,正抬著幾個大

    箱子從城主府出去。

    「快,快些,小心點兒,這些可都是寶貝呢,弄壞了你們可賠不起。」周城主在門外指揮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裡閃著寒光。

    那些抬著箱子的下人們聽到這話,不由的加快了腳步,但又害怕會碰著了這箱子了,不敢走的太快,急的出了一身冷汗。

    那箱子似乎很重,那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抬著,走路都有些踉蹌。

    蘇淺陌蹙眉,輕聲對身邊的南宮翊道,「這個死肥豬,莫非害怕咱們會趁機查他的城主府,提前把東西都搬走了?」

    南宮翊笑道,「很可能是,你今日那些話,可是把那些縣官們都給嚇得不輕。」

    蘇淺陌撇撇嘴,「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些人肯定是往日做了太多虧心事了,我看,都該換人了。」

    「確實是。」南宮翊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淺陌拉著南宮翊跳上了屋頂,從上面看去,才發現,門口已經擺了六七個箱子,箱子的旁邊還停了三輛馬車,有幾個身強體壯的男子,正在將那些箱子一個個的往馬車上搬。

    這城主府到底有多少寶貝啊?居然要三輛馬車來裝?

    蘇淺陌瞇起眼睛,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南宮翊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拉著蘇淺陌道,「去看看那些箱子裡的都是什麼。」

    「好。」蘇淺陌點頭,對南宮翊笑了笑。

    南宮翊抬手,微微瞇著眼睛,隨手掰了一塊小小的碎瓦片,用力的朝著那幾個正在抬著箱子的人的腿彈了出去。

    「啪啪啪……」那幾個下人正用盡全力的抬著肩上的重擔,自然沒有料到會有人趁機對他們下毒手。

    於是,「砰……」

    「哎喲……」

    「嘩啦啦……」

    接連著一陣吵雜聲響起,那兩個抬箱子的人的膝蓋受到刺激,腳步不穩,雙雙倒在了地上,他們肩上抬著的箱子,也因為掉落在地,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南宮翊趁機對著那箱子的鎖彈去了一粒碎片,「啪」的一聲,箱子在墜落的過程中被打開,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蘇淺陌看著那撒了一地都是的泛著銀光的東西,瞪大了雙眼,忍不住罵道,「狗官,貪官!」

    沒錯,那撒了一地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白花花的銀子。

    「你們這幾個死奴才怎麼做事的?」門外的周城主聽到這聲音,嚇得立刻跳了起來,發出一聲怒喝,大步的走了進來。

    那兩個下人摔得渾身疼痛,卻不敢吭聲,慌忙爬起來,跪在地上,低著頭。

    周城主目光陰冷的看著那兩個人,抬腳就給了他們每人一腳,踹得那兩人都飛了出去,發出了沉重的聲音。

    「沒用的東西,抬個東西都抬不好,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本官拖出去,杖斃了。」周城主咬著牙,怒聲喝到。

    「是。」立刻就有侍衛前來,將那兩人拖了下去。

    看到這情況,蘇淺陌眉頭緊皺,正要跟過去,卻被南宮翊攔住了,「南山,你去。」

    「是,主子。」南山點頭,立刻跟上那幾個侍衛。

    南宮翊則是拉著蘇淺陌,趁著周城主一臉心痛的低著頭將那些銀子捧起來的空檔,順手撿了一個飛快的飛出了門外,趁機飛上了一輛馬車。

    打開手掌,看著手心裡的那一粒銀子,背後赫然寫著一個官字。

    很顯然,這是官銀,也就是京城皇宮裡撥下來賑災的的銀子。官銀要麼是地方官府收上來,準備上繳入庫的稅收,要麼就是上頭撥下來的費用。民間不得流通使用。

    算算時間,慕辰灝上次讓蘇揚送來的餉銀,早已經到了鶴城,至少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周城主和張知府等人將這些銀子融了重鑄,然後再發放下去用於賑災。

    可,為何這裡還有官銀?

    這不就明顯的說明了一個問題,周城主等人根本就沒有將上邊撥下來的官銀拿出來用於正事,而是將它們給分了,私自收了起來麼?

    「那死肥豬……」蘇淺陌咬著牙,忍不住罵了出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像是在宣洩她心中的憤怒和不滿。

    南宮翊摀住她的嘴,搖搖頭,示意她別出聲,馬車外邊還有人呢,他們可不能被發現了。

    蘇淺陌點頭,知道自己衝動了,便冷靜下來。

    兩人看著身邊的那幾個箱子,南宮翊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詢問蘇淺陌能不能將這箱子打開來看看。

    蘇淺陌嘴角勾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從頭上拔下一枚很纖細的髮釵,對著那箱子的鎖插了進去,用力的搗鼓了幾下,就聽到「啪」的一聲,鎖打開了。

    南宮翊對蘇淺陌豎起了大拇指,蘇淺陌則是吐了吐舌頭,臉色有些泛紅。

    南宮翊向來都只會打擊她,似乎很少像這樣誇獎她呢,或許是被他打擊的太多了,這麼被誇獎,心裡說不出的甜蜜。

    兩人時迅速的將那箱子打開,發現裡面放著的也是整整一箱的官銀。蘇淺陌又連著開了兩個箱子,其中一箱子是官銀,另外一箱子放著許多名貴的花瓶,都是難得的好東西。

    蘇淺陌越看

    表情就越冷,到最後,已經黑如鍋底了。

    這個該死的肥豬,這鶴城的百姓都餓死了,他不但賑災,還中飽私襄,貪污如此之多。鶴城的百姓餓死,渴死的不計其數,百姓們受苦受累,吃不飽睡不好,他們卻夜夜笙歌,甚至提高物價,讓百姓們買不起食物。

    南宮翊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渾身釋放出了冰冷氣息,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顯然,他的憤怒不必蘇淺陌輕。

    蘇淺陌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然後似乎又有幾個箱子被抬到了後面的馬車上。她抿著嘴,目光幽深,臉色冷冰。

    好一會,嘴角才慢慢勾起一抹笑容,伸手去拉南宮翊,才發現南宮翊的手緊緊的握著,蘇淺陌心疼的將他的手掰開,在手心輕輕的揉著,而後靠在他耳邊道,「別生氣了,面對這種卑鄙小人,咱們只有比他們更卑鄙。」

    南宮翊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蘇淺陌。

    蘇淺陌看著南宮翊這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將紅唇印在了他白皙如玉的臉上,輕輕的說道,「既然他不想讓咱們找到這些銀子,不肯出錢,咱們就把些銀子搶過來,以我們的名義去賑災,豈非更好?」

    因為蘇淺陌的親吻,南宮翊的臉頰變得通紅,而聽到她的那些話,他有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忍住要將蘇淺陌抱住狠狠親一口的衝動,他笑著點頭,「好,還是陌兒你聰明。」

    蘇淺陌瞇起眼睛一笑,對著南宮翊擺了一個很萌的剪刀手。

    兩人躲在馬車的角落裡,靜靜的等待著,聽到外面傳來了周城主的聲音,「你們給本官仔細點兒,誰要是再出問題,仔細你們全家的性命。」

    「是,老爺。」下人們已經見識過方纔那兩個倒霉的人的下場,哪裡還敢怠慢?

    「去去,立刻給本官送去別院,如夫人會在那裡接待你們。」周城主擺擺手,催促道。

    於是,馬車慢慢的啟動了,朝著未知的方向前行。

    看著馬車越走越遠,周城主瞇起的眼睛,發出了一陣寒光,轉身,對身邊的人道,「走,咱們該想辦法去收拾那兩個人了。」

    那人有些不解,「大人,既然要收拾那兩個人,為何還要把銀子轉出去?」

    周城主抬手就拍了那人的腦袋一巴掌,罵道,「愚蠢,就算那兩人解決了,這銀子咱們也得好好的處理一番才行,別院裡才有設備,懂不懂?」

    「啊,是是,大人您說的是,還是大人您想得周到。」那人立刻點頭哈腰的賠著笑,大氣都不敢再喘一聲。

    而周城主則是一臉陰冷笑容,轉身大步的走進了城主府。

    殊不知,他們的話,被剛好躲在暗處的南山全部聽了進去。到底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深夜裡,馬車在沒有人的小巷裡行駛著,然後來到了一片陰森的無人大街,繼續前行。

    因為旱災,這裡已經一片荒涼,據算是白天,街道上也沒有多少人,何況如今是大晚上的,出了露宿街頭的難民們,再無往日的繁華。

    馬車很順利的駛出了鶴城,往城郊而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馬車在城外一座寬敞華麗的大宅子前停下,蘇淺陌和南宮翊趁著馬車停下時候的顛簸,從馬車裡飛了出來,躲在了幾棵高大的樹上,看著那別院裡出來一個衣著華美的年輕女子,指揮護送馬車過來的人,動作迅速的將馬車上的那些大箱子,一個個的搬進了院子裡一個房間。

    蘇淺陌和南宮翊跟過去,發現那房間似乎是一個臥房,臥房的側邊還有一個密室,那些大大的箱子,全部都進了那個密室。

    箱子的數量很多,搬了兩刻鐘,才將東西全部搬進去。

    東西搬好了之後,那女子給搬運的下人每人丟了幾兩碎銀,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們,「好了,回去告訴老爺,東西已經全部安置好了,我會讓人時刻守著,讓他放心吧。」

    「是,夫人,小的們告退了。」那幾個下人拿到了賞銀,便笑瞇瞇的離開了。

    而那年輕的女子,見那些人走了之後,立刻露出了激動的表情,轉身,讓侍女將門關起來,然後大聲的笑著走進了那密室,嘴裡叫著,「哎呀,好多寶貝,我要發財了,哈哈……」

    蘇淺陌和南宮翊對視一眼,然後露出了一抹笑容。

    無聲的從那屋子的窗口飛了進去,蘇淺陌對著屋裡的香爐裡加了一點香料,然後又悄悄飛了出來,對南宮翊做了個ok的手勢,兩人快速的從那屋子撤離出來。

    大約一刻鐘後,兩個蒙面人無聲的闖進了這別院,直接朝著那放著幾十個大箱子的屋子走去。推開門,發現那個衣著華麗,長得嬌滴滴的女子已經倒在了床頭昏睡了過去,那兩個蒙面人便來到了側邊,在牆上掛著的那幅畫上,輕輕的動了動。

    「吱呀」密室的門打開,裡面擺放整齊的幾十個大箱子就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兩人的眼裡都露出了一抹得意,然後,其中高個子的問,「你搬不動,在一邊幫我守著就好了。」

    那矮個子的搖頭,「搬不動也要搬幾個,你身子不好,別累壞了。」儼然是女子的聲音……

    說罷,不等那高個子蒙面人行動,她就快步的走進了屋子,然後蹲下來,扛起一個箱子,罵了一聲,「好重。」就腳步有些踉蹌的大步走出了房間。

    高個子的男子看著她的樣子,嘴角帶著一抹寵溺的笑容,卻並未幫忙也沒有阻止,而是跟她一樣,進去扛了

    一個箱子,大步的跟上她的步伐。

    正忙活著,收到信號的其他夥伴也過來,女子,也就是蘇淺陌將箱子丟給南山,拍拍肩膀道,「我搬不動了,還是你們來吧。我去裡面守著。」

    南宮翊似乎早就知道她會搬不動,只笑著點頭,「去吧,自己小心點。」

    「嗯。」蘇淺陌點頭,看著南宮翊和南山將那幾個箱子來來回回的搬出去,將箱子搬完,又接著將箱子一箱一箱的搬回來,如此折騰了整整一刻鐘,才終於處理完畢。

    蘇淺陌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漂亮女子,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然後伸手將那女子的衣服脫掉,隨手抓了一個已經被迷暈的侍衛,讓南山將那侍衛的也脫光了丟到床上,拍拍手道,「死肥豬,今兒姐姐我給你送頂帽子,想害我們?我讓你頭頂天天綠油油。」

    南山忍住笑意,嘴角一陣猛抽,心想,蘇小姐可真是強悍,這種卑鄙的事情,怕是只有她才做的出來了。

    蘇淺陌似乎看出了南山的想法,笑道,「你別看不起我,一會子咱們回去,那死肥豬還不知道怎麼收拾咱們呢,只是給他的姨太賞個男人,我想這姨太肯定會感激我的。」

    南山無語的問,「為何?」

    「你沒看到那死肥豬一身肉麼?跟頭豬似得,跟他睡,這年輕貌美的姨太一定很憋屈,這侍衛就不一樣了,雖然長得一般,但好歹身材還是不錯的。」蘇淺陌看著床上躺在一起,蓋在被子下的兩人,笑瞇瞇的說道。

    「哎喲。」蘇淺陌剛說完,就感覺自己後面的頭髮被人扯住了,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微的叫聲,扭頭,還來不及說話,就看到了南宮翊難看的臉色。

    「蘇淺陌,你就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嗎?」南宮翊黑著一張臉,不滿的說道。

    蘇淺陌撇撇嘴,「那個,不是我給那個侍衛脫的,我就不小心往被子看了一眼,只看到他的胸肌而已……」

    「胸肌?」南宮翊拖長了聲音,目光也變得陰冷起來。

    蘇淺陌縮了縮脖子,知道自己越說越亂,這丫的吃醋了,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乾脆轉移話題道,「好啦,藥效差不多了,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有啥回去再說,好不好?」

    南宮翊冷哼一聲,揪著蘇淺陌的後衣領,將她拉進懷裡,然後抱著她飛出了這別院。

    一路上,蘇淺陌看著滿院子被放倒的侍衛,笑道,「風影不愧是神醫,這藥可真厲害。」

    南宮翊無語的搖搖頭,帶著她飛出了別院,落在了馬車上,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影的藥自然是厲害的,你要不要試試?」

    蘇淺陌扁扁嘴,委屈的看著南宮翊,心知這丫的還在生氣,便討好的笑道,「親愛的,我要是昏迷了,你該多孤單啊,好啦,咱們還得趕回去呢。」

    說著,蘇淺陌看著身側那好幾個裝滿東西的大麻袋,問,「這些東西,怎麼辦,咱們放哪兒?」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直接帶回去,那些能用的銀子,明日帶去賑災,不能用的官銀,拿去融了重鑄,過幾日就能用了。」南宮翊笑著回答。

    「萬一被那肥豬發現了怎麼辦?」蘇淺陌有些擔心,畢竟這可不是幾百幾千兩銀子,而是好幾萬兩啊。

    南宮翊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要忘了,咱們可是來賑災的,這些銀子是咱們帶來的,不是麼?」

    「哈哈……」蘇淺陌大笑著,心想,誰要是跟南宮翊比黑心,絕對會輸得一塌糊塗,他簡直是黑神了……

    看到蘇淺陌笑的這麼開心,南宮翊直接將她撲倒在一邊,咬著她的耳朵道,「蘇淺陌,我再說一次,以後,不許看別的男人。」

    蘇淺陌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著在面前放大的那張漂亮的臉,手輕輕撫上他的俊顏,笑道,「知道啦,有你這麼一個妖孽在身邊,我還稀罕看誰呢?沒看到第一美男都入不了我的眼了麼?」

    不知為何,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蘇淺陌突然想起了曾經的那個畫面,在那個山谷的小木屋裡,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問她,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入得了她的眼,她就曾說,第一美男也不過如此,要是真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的話,那就是那個曾經被她看光了身子的男人。

    沒想到,這話還真的成真了,如今,除了南宮翊,還有誰能讓她迷戀呢?

    「嗯……」唇邊傳來的疼痛,讓蘇淺陌回過神來,才發現南宮翊這傢伙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在猛啃她的小嘴。

    「南宮翊,你幹嘛……嗯……」蘇淺陌鬱悶的想要罵人,卻被他侯在外邊的舌頭有了可趁之機,用力的闖進,蘇淺陌再沒有說話的機會,只能靠在馬車上,感受他瘋狂而又肆虐的親吻。

    像是狂風暴雨一般的吻,幾乎讓蘇淺陌承受不住,她呼吸急促,手緊緊抓住了南宮翊的衣服,想要抗拒,卻又一次次的被他帶動,那種分明覺得痛苦卻又帶著快樂的感覺,幾乎將她逼入了瘋狂之中。

    馬車已經開出了好遠,搖搖晃晃的,蘇淺陌卻絲毫感覺不到。

    只有南宮翊身上熟悉的味道,讓她癡迷,讓她淪陷。

    好久,好久,直到蘇淺陌都要喘息不過來,南宮翊才鬆開他,一雙泛紅的眸子,閃著濃濃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蘇淺陌幾乎被他咬破的紅唇,輕聲道,「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想別人,任何人都不可以。」

    蘇淺陌的臉色一變,生氣的瞪著南宮翊,咬牙道,「南宮翊,你是不是太霸道了,我什麼時候想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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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她才明白,為何他會突然這麼奇怪,原來又是吃醋了。

    她方才確實是想到了那個戴面具的奇怪男人,但,她會失神,還不是因為想起了這個混蛋自己嗎?有人這麼不分青紅皂白亂吃飛醋的麼?

    「我向來就這麼霸道,你既然是我的,我就要讓你的心只屬於我,不能有任何人……」南宮翊將她緊緊抱住,狹長妖治的雙眸,幽深的看著她。

    蘇淺陌咬著嘴唇,對上南宮翊的眼睛,總覺得這樣的南宮翊是她沒有見過的,他這麼瘋狂的樣子,簡直就像是犯病了的時候……

    犯病……

    蘇淺陌猛地想起,這幾日似乎剛好是月中,也就是他發病前後的時間,心中頓時有些疼,輕輕拍著他的背,不再跟他鬥嘴,「我知道了,我真的沒有想別人,剛剛我只是想起我之前跟別人說過的話了,那話的內容,說的是你啊。」

    南宮翊泛紅的雙眸眨了眨,而後問,「說我什麼了?」

    「說這世上,只有你南宮翊能入得了我的眼啊?」蘇淺陌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彷彿只有感受到他的心跳,才能安心一般。

    南宮翊低著頭,看著懷裡像隻貓兒一樣的女人,輕輕撫摸她的長髮,閉上眼睛深呼吸,道,「陌兒,方纔,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蘇淺陌搖搖頭,「我不怪你。」

    她明白南宮翊是個有故事的人,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一半是因為病發,另一半則是因為他心中有著很深很深的傷……

    她很想知道他到底經歷過什麼,但又害怕觸及他心中的傷痛,所以一直沒有問。

    南宮翊低頭,靠在她肩膀上,緊緊的抱住她嬌小的身子,吻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情緒也慢慢的冷靜下來。

    一路上,他們就這麼緊緊地相擁,沒有更多言語,呼吸之間就已經表達出了彼此的愛。

    馬車回到城主府的時候,城主府裡的人們差不多都已經睡下了,守門的侍衛們打著呵欠,一個個的懨懨欲睡,自然沒有看到那三五個扛著麻袋在圍牆之間飛來飛去的人影了。

    那些銀兩交給了南山他們,蘇淺陌則是帶著南宮翊回到了房間。

    南宮翊病發,需要的是休息,其他的事就再說吧。

    要是南宮翊的身體都好不了了,她賑什麼災,治什麼貪官啊?

    她如今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才有意義,要是沒有了南宮翊,她何須管別人的生死?

    扶著南宮翊在床上躺下,蘇淺陌為他褪去外衣,然後讓麗娘取了水來幫他擦了一把臉,這才打發了麗娘和芸娘去休息,自己也脫去衣衫,在他懷裡躺下。

    「南宮翊,要是哪裡不舒服,就說出來,不要一個人忍著。」蘇淺陌靠在他耳邊輕聲耳語。

    南宮睜開眼睛,看著懷裡一臉擔憂的女人,笑道,「我沒事,有你在,再多的痛苦都不算什麼。」

    蘇淺陌心中一動,緊緊抱著他冰冷的身子,眼眶有些泛紅,「相信我,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嗯,會的。」南宮翊輕輕吻著她的發,聲音輕柔的道,「所以,不要難過了。看到你難過,我也會難過。」

    蘇淺陌吸了吸鼻子,點點頭,抬眸對他笑道,「我不難過,快睡吧,夜深了,明日還要去澧縣。」

    「嗯。」南宮翊點頭,閉上眼睛,呼吸沉重的睡了過去。

    只是,看著南宮翊熟睡了,蘇淺陌卻怎麼都睡不著,心中的擔憂,不斷的蔓延。

    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南宮翊呢?

    她真的不願看到他這麼痛苦。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為何要這麼殘忍,他分明是這麼好的一個人,卻為要一直被病魔折磨……

    一盞茶的功夫後,南山的身影落在窗口,對屋子裡道,「主子……」

    「小聲點,他睡下了,有什麼跟我說吧。」蘇淺陌笑聲的回答。

    南山猶豫了一下,道,「是,蘇小姐,東西已經全部搬回來放好了,只是,屬下方才在院子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似乎是想要趁機對咱們下手。」

    「不用輕舉妄動,看看他們想做什麼。」蘇淺陌說著,看著身邊南宮翊安詳的睡顏,又道,「在不吵到你家主子,不傷害我們利益的情況下,隨便他們怎麼鬧。若是太吵或是想趁機對我們做什麼,你直接看著處理吧。」

    「是,屬下明白了。」南山點頭,閃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月光圓圓的高掛在天空,鶴城的城主府裡,各個院落裡的燈都熄滅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幾盞路燈,映襯著天上的月亮,讓這地方顯得更加明亮。

    秋風,呼呼的吹著,窗外的樹木不時發出一陣沙沙沙的聲音,讓著夜晚,變得不寧靜。

    夜深人靜,蘇淺陌住的西苑已經一片寂靜,大家似乎都休息了,院子的門口連值班的侍衛都沒有。

    幾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從門外進來,左右張望著,然後直奔蘇淺陌和南宮翊的臥房。

    月光下,只能隱約看出那兩個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手裡拿著兩個袋子,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蘇淺陌和南宮翊房間門口。

    門口,有個正在東張西望的黑衣人,看到那兩個人過來,立刻對他們做了一個手勢,表示沒有異常,可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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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著一抹陰冷的笑,輕輕將房門撬開,悄悄的將手中的袋子打開。

    「絲絲……」袋子口一打開,裡面就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隨即有什麼東西從袋子裡滑了出來,無聲的溜進了房間。

    「絲絲絲……」兩道細微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無聲爬行的東西,正吐著信子,朝著那張寬敞舒適的大床爬去。

    門外的那兩個黑衣人,跟原本一直躲在陰暗處守著這屋子的人匯合,其中一個有些擔心的問,「你確定將那東西放在床上了?」

    「放心吧,放了,我一直在這裡看著,他們沒發現。」那人笑著道,「只管看好戲吧。」

    那兩個黑衣人這才放心的轉身離開,道,「我去通知大人。」

    「快去快去。」那人擺擺手,將那兩個黑衣人打發走,然後一臉得意的看著那個房間,期待著馬上就要發生在這個房間裡的事情。

    蘇淺陌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有人闖進了房間,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居然是南山,眉頭緊皺,為了不吵醒南宮翊,低聲問,「什麼事?」

    「蘇小姐,方纔那些人將這個放到了您房間裡。」南山說著,一手捏著一條青色吐著信子不停掙扎的蛇,那蛇足足有一米長,看著就讓人害怕。

    蘇淺陌被嚇得顫抖了一下,沒想到這一下就驚醒了南宮翊。

    南宮翊睜開眼睛目光有些迷濛的看著蘇淺陌,「陌兒?怎麼了?」

    蘇淺陌搖搖頭,對南宮翊笑道,「沒事,吵醒你了。」

    南宮翊抱緊她的腰,顯然是知道南山在旁邊的,低聲安慰,「別怕,我在。」

    蘇淺陌用力點頭,「嗯,我不怕。」

    南宮翊安撫好蘇淺陌,才扭頭看著站在床前,一手捏著一條蛇的南山,目光變得陰冷而又犀利。

    「把這兩條蛇,放到周城主家的大少爺院子裡去。」想要殺他和他的愛人?若是真被殺了,大不了他和蘇淺陌一起死。可既然殺不了他們,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是,主子。」南山不由的在心裡對南宮翊豎起了大拇指,果然還是主子比較狠。要是他,最多也就將這玩意丟回周城主的床上。

    「陌兒,把床上那玩意丟出去。」南宮翊淡淡的開口。

    蘇淺陌點頭笑道,「好。」

    其實,他們一回來就發現自己的房間被人動過了,尤其是床上那一個有著奇怪香味的小香包,雖然很小,還被藏在了枕頭下,卻瞞不過他們。

    只是為了知道敵人想做什麼,他們誰都沒有將那東西丟開。沒想到周城主居然這麼陰險,放了蛇進來想咬死他們。

    蘇淺陌將床頭那東西用手帕包著,丟給了門前的南山,道,「南山,這個,一起送過去吧。」

    「是,蘇小姐。」南山上前兩步,手裡的兩條蛇就不停的甩動著身子,看的蘇淺陌渾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嚥了一口口水,直往南宮翊懷裡躲。

    南宮翊笑了笑,輕輕拍著她的背,道,「去吧,把那東西拿遠點。」

    南山才發現蘇淺陌的動作,帥氣的笑了笑,道,「是,主子,屬下這就去。」

    南山說罷就揪著兩條蛇,飛快的離開了西苑,來到了城主府的東苑,也就是周城主大兒子住的院子。

    房間裡恢復了平靜,蘇淺陌有些擔心的問,「南宮翊,你身子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南宮翊轉身,揉著蘇淺陌的長髮道,「睡吧。」

    「嗯,你也睡吧,估計要等一會才有好戲看,你多睡會。」

    「好。」南宮翊閉上了眼睛,身體不時傳來的疼痛,讓他迫切的想要入眠,那樣才能減輕身體的痛苦。只是,因為難受,卻反而更難入睡。

    蘇淺陌緊緊抱著他,想一團熱火,燃燒著南宮翊的身體,身體的疼痛似乎也被融化,慢慢減輕,直至入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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