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備胎正傳

正文 第30章 文 / 花堅強

    黎遠還想反駁些什麼,卻被白柔抓住了衣領,她可憐兮兮地依偎在他懷裡哀求道:「算了,黎遠,走吧,這裡太骯髒了,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看到這個人,不想聽見這個聲音!」

    這是的白柔是個徹徹底底的弱者,她的眼淚輕易地打動了黎遠,他鄙視地看了一眼死不知悔改的吳月才,輕蔑地說:「無論有多少理由,你都不應該對一個女孩做這種事。今天先放過你,這筆賬我們回公司慢慢算!」

    吳月才渾身一凜,這才想起來,眼前的臭小子可不是什麼普通員工,他是賀總面前的紅人!

    看來今天這事很難善了了——他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思索起解決的辦法來……

    黎遠扶著白柔上了電梯,看著她瘦弱的身軀靠在冰冷的大理石牆面上瑟瑟發抖,就脫下了西服罩在了她身上,溫柔地問道:「白柔,你沒事吧?」

    白柔咬緊下唇搖了搖頭,反問道:「黎遠,你相信吳經理的話麼?」

    黎遠沒有回答,而是避開了這個話題安慰道:「我送你回去吧,別想這麼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覺,以後的事我會幫你的。」

    也許白柔做的事情並不光彩,但那不代表她可以任意被人侮、辱。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白柔深深地低下了頭,這是讓她倍感屈辱的一個晚上,不但沒有引起賀時琛對她的興趣,反而被吳月才那頭肥豬給佔了便宜,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怎麼讓她懊惱萬分?

    走出大樓,晚風迎面吹來,身上只剩下一件襯衣的黎遠頓時被凍得起了雞皮疙瘩,門口不遠處就停了伎倆出租車,黎遠一招手他們就開了過來。

    「走吧,我送你回家。」黎遠打開車門,示意白柔先坐進去。

    可是白柔並沒有照他說的做,她的眼神一直在往外飄著,似是在等待什麼人的出現。

    「白柔?」突然一陣冷風刮來,黎遠被吹得渾身一顫,聲音也突然高了一個八度。

    這時,一輛銀灰色的轎車緩緩駛了過來,一看到車牌號,白柔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亮光。

    車子在離酒店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下,不一會就從車上下來了一個極為乾瘦的男人,瘦到黎遠以為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跑了。

    男子滿臉焦急地來到他們身邊,白柔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他心疼萬分:「白小姐,出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

    白柔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倔強地抿緊了嘴搖了搖頭,卻讓男子更加不捨了。

    「你是誰?」這時候他留意到了一旁的黎遠,沒好氣地問道。

    「我是……」

    「一個同事,只是剛巧碰到,就一起下來了。」怕黎遠說出一些她不願意聽到的答案,白柔首先向來人介紹了黎遠的身份。

    乾瘦的男人聽完後就沒再用正眼瞧過黎遠,甚至連自我介紹的打算都沒有。黎遠微微睜大了眼睛,詫異地看著白柔,沒想到她能夠用這麼淡定的語氣說出那種謊話。

    短短時間,他就從救美的英雄變成了偶遇的同事。黎遠哭笑不得,甚至連辯解的打算都沒有。

    「陳公子,你能送我回家麼?」白柔脫下了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遞給黎遠,並露出了曼妙的身材,雪白的皮膚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引人眼球,她用含羞帶怯的撒嬌語調說:「我……有點冷……」

    她的樣子激起了陳公子極度的保護欲,他連忙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毛呢大衣披在白柔身上,摟過她的肩膀說:「當然沒問題。」

    他們相擁著上了車,只留下了黎遠呆在原地。

    她甚至……沒有對他說一聲謝謝……

    黎遠自嘲地笑笑了,原來那個瘦猴似的男人就是娜姐她們口中的一號備胎陳公子,這麼一比,自己果然連備胎都算不上,至少人家還是開著豪車來的,自己呢?還得打的送她回家。

    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備胎也好、千斤頂也好,關於白柔的一切和他都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

    迎著冷風,黎遠穿上了外套,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讓他對白柔整整四年的愛戀和傾慕飄散在空中。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這麼輕易地放下,也許就像好友們所說的,他其實從來都未曾真正愛上一個人,所求的只是一個寄托,用來安放他無人接收的情感。

    身後的國際酒店裡,燈光璀璨勝似漫天繁星,面前是漆黑凌冽的夜幕,孤寂而凋零。黎遠突然發現,自己不屬於任何一邊,無論哪裡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心無所依,身即飄零。

    他像一個孤獨的行者,漫無目的地在這個巨大的城市裡流浪,想要尋覓到屬於自己的那份感情卻總是因為交錯複雜的道路而迷失了方向。

    「黎遠。」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紛繁的思緒,聲音無比熟悉,不用回頭就能猜測出它的主人。

    「賀總,怎麼,你也出來了?」他調侃著說道,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落寞。

    賀時琛有些不捨,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的小狼從分別時的神采奕奕變成了現在這樣?像幼狼變成了落水的小狗。

    黎遠只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獨自哀悼一下剛剛逝去的愛情,卻再次被這個男人打亂了計劃。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聽見賀時琛的邀請,黎遠搖了搖頭:「賀總,你覺得我還有膽子跟你單獨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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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時琛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黎遠從不懷疑這人的信用度,因為賀時琛從來都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此刻的他有種自暴自棄的衝動,什麼龍潭虎穴都想去闖一闖。

    「那還等什麼,走吧,我的賀大總裁。」

    一個瀟灑的回身,黎遠把賀時琛甩在了身後,往停車場走去。

    十分鐘後——

    「就是這裡?」

    黎遠從車裡鑽出來,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圍,這不就是那個國際酒店的對岸麼?中間隔著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身後是昏黃的路燈,現在已經快晚上十點了,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黎遠向賀時琛投去詢問的目光,對方卻經過他的身邊來到了湖邊的護欄上,雙手撐在上面,仰起了頭。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對岸的國際酒店上方,一簇細長的火苗騰空而起,撕裂了夜幕。然後在半秒鐘後爆炸開來,變成了一個數字「50」。

    這個數字不過是一個序曲,接下來,源源不斷的火星以不同的排列方式升空,一場絢爛奪目的煙花秀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黎遠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漂亮的煙花了,他終於明白了賀時琛為什麼會選擇這裡,因為只有在這裡,才能夠完整地看到整場煙花秀。

    他不禁湊到賀時琛身邊,同他一起欣賞起來。這也許是整個晚上最能夠讓他感到開心的時,一聲聲的禮花綻放聲把他心裡的落寞消滅得無影無蹤,讓他暫時忘卻了煩惱。

    「看,那個那個!怎麼還有豬頭形狀的禮花,誰選的啊,太有才啦,哈哈哈哈!」黎遠從小就特別喜歡看煙花,可是他只喜歡站在自家陽台上看,從不願意下樓去廣場上擠在人堆裡看。因為那樣,他就會看見很多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小朋友騎在父親的肩膀上,因為漫天的煙花而興奮不已。而他的父親,從未對他這樣做過。

    每一個火苗升空,黎遠的心中都會生出一種期待,因為他不知道下一個煙花會是什麼顏色什麼形狀,就像他的人生,充滿了變數,即使經歷過無數的波折卻依然有讓他堅持下去的理由。

    就在他對著響徹夜空的煙花手舞足蹈的時候,賀時琛的目光從早已從這極美的煙花秀轉移到了黎遠身上。五年前、兩個月前、一周前的記憶重疊在一起,交匯成了眼前青年的樣子,他彎彎的眼睛裡倒映進了五彩繽紛的煙花,卻抹不去他原本的亮色。

    「這可比過年時候的禮花好看多了,賀時琛,你看……」

    突然覆上來的嘴唇把黎遠的讚美堵在了嘴裡,首先感受到的是冰涼的觸感,然後就是一條火熱的舌頭強硬地頂開了他雙唇擠了進來。

    黎遠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賀時琛,比煙花帶來的震撼更加強烈百倍的感覺在腦中爆炸開來。

    發、發生了什麼……

    他一時回不過神來,而賀時琛卻已經開始攻城略地,他一手捏起了黎遠的下巴太高,另一手來到了他的後腦處固定住,加深了這個吻。

    黎遠瞬間被比他強大得多的雄性氣息包圍,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男人給親了!!!

    這是他的初吻啊!!!

    「唔……」

    黎遠整個人都慌了,可沒等他有所行動,賀時琛卻早已察覺了他的動機,把他壓在了圍欄上,緊緊地擁抱住他,讓他無法掙脫。

    「唔……放、放開……」黎遠像一條上了岸的魚,在賀時琛懷中做著瀕死掙扎,可對方根本不容他拒絕,把他的反抗盡數鎮壓。

    賀時琛如同發了瘋一般狂猛地吻著黎遠,他肆意地掠奪著對方口中的津液,並企圖找到那條四處逃竄的小舌頭,引、誘它與自己的糾纏在一起。

    空中的煙花根本不理會他們的糾葛,兀自綻放著獨屬於自己的美麗。它們更像是一群調皮的旁觀者,用自己的短暫的光芒照亮了兩人,讓他們之間的逃避與追逐、反抗與征服被徹徹底底地暴露在夜幕中。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把這一萬字給寫出來了,頭有點暈,不過能入v還是很開心,黎遠終於把自己的初吻給交代出去了,白柔在作死的路上漸行漸遠了,好在還有無數備胎等著她,黎遠就留給忍到快爆炸的大賀吧嘿嘿~

    大花最近談戀愛了,所以寫吻戲的時候感覺特別蕩漾,不過這種強吻的蘇爽橋段還是只有放在小說裡能看,現實裡的話就上一把掌然後「呸!流氓!」

    以後還是每天早上8點更新吧,保證3k以上,不再做短小君!

    感謝大家的地雷和手榴彈,好感動的說——你們的鼓勵是我碼字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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