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6章 大結局（中） 文 / 離香
「夥伴們，希望還能有再次並肩而戰的時候。」聲音越來越淡，凌天倒在了地上，身體漸漸冰冷，已經死去了。
「凌天！」
秦琅和林佳毓兩人眼睜睜的看著凌天死去，卻沒有一點辦法。
「小娜，老郭，凌天都已經死了。」秦琅是個鐵塔般的漢子，但是此刻還是眼眶發紅，林佳毓就更不用說了，直接就哭了出來。
不過現在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倆有太多的傷感，蘇林和凱陵兩人的戰場已經漸漸轉移到了他倆這邊了，而且看樣子，蘇林似乎是被壓著打的。凱陵的頭上懸浮著一個可怖的眼球，在那眼球之中不斷地有灰色的光線攢射而出，被灰色光線射到的地方，直接發生了湮滅，化成飛灰消失不見。
「小心點，他的湮滅射線很厲害。」見秦琅和林佳毓過來，蘇林出聲提醒道。
「哼，真是一群廢物啊，竟然被這麼弱小的你們給打敗了。」看秦琅二人過來，凱陵冷哼一聲，不由得開口說道。
「你從來不相信自己夥伴的力量，只是把他們當成了工具，這就是你為什麼會輸的原因。」
「我會輸？就算沒了那些廢物，就算你們三個一起上，這場戰鬥的贏家，依然是我！」凱陵大喊，而後他頭上的眼球突然發出奪目的灰色光芒，向著三人轟去！
見凱陵發難，蘇林頭上的金色小鍾一顫，立刻垂下了無數看不到的防禦光幕將蘇林三人給守護在內。
「我用幻術擾亂他的心神，大叔交給你了。」聽到林佳毓的話，秦琅點了點頭，握著巨闕劍向著凱陵衝去，而蘇林則是用那個小鍾給秦琅施加著防禦。
秦琅的速度很快，在林佳毓和蘇林的幫助下，他很快就來到了凱陵身旁，而後一劍砸下！同時，蘇林雙手扣動扳機，子彈上包裹著強大的毀滅之力向著凱陵轟去！因為有林佳毓幻術的干擾，凱陵的反應慢了半拍，在秦琅和蘇林的攻擊及身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用湮滅之力護住自己。但慢了半拍的他，並沒有完全的防禦住所有的力道，有一部分力量直接轟擊在了他身上！
鮮血頓時從凱陵嘴裡湧出，他整個人直接被打飛了數米遠。
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凱陵因為受傷而瘋狂了起來。
「都去死吧！」
凱陵頭上的眼球突然膨脹了起來，而後無盡的灰色光芒在輻散，漫天的湮滅射線直接將這片戰場給吞沒了，四個人的身影都看不見了。直到最後，恐怖的湮滅射線漸漸的消失，戰場上的情況才能看清楚。
離凱陵最近的秦琅首當其衝，被那無盡的湮滅射線直接給抹殺！即便是蘇林用小鍾給秦琅加持防禦，可那湮滅射線實在是太恐怖了，秦琅又因為之前的戰鬥浪費了七八成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抗，直接被抹殺。遠處的蘇林和林佳毓兩人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沒死，但受了極大的創傷，被湮滅之力腐蝕了身體，而且那湮滅之力還一點一點的蠶食著蘇林和林佳毓的身體，恐怕不用多久，他倆也是死定了。
另一邊，凱陵的情況更糟糕，因為動用了超過他所能掌握的湮滅之力，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如今湮滅之力反噬於他，他的生命氣息也流逝盡了。
「真是個瘋子，死也要跟我們同歸於盡。」林佳毓看著遠處漸漸化成飛灰的凱陵有氣無力的說道，她和蘇林的情況很糟糕，支撐不了多久了。
蘇林此刻靜靜的躺在地上，然後林佳毓驚訝的發現，這個從來都沒有感情流露的男人竟然哭了！
「蘇林，你，你竟然哭了？」
「是嘛？」蘇林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而後任由淚水從自己的臉頰滑過，「一想到死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們這些夥伴，再也無法跟你們並肩戰鬥，再也聽不到你們的聲音，眼淚自己就流下來了。」
聽到蘇林的話，林佳毓默然，也許在這世界上，可以沒有親情，沒有愛情，但是朋友之間，夥伴之間的那種友情真的是無法割捨。
「是啊，能認識你們，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可是想到以後可能再也無法相見，」林佳毓輕聲說道，而後她也學蘇林一樣，躺在堆滿了白骨的地上，看著天上無盡遠處雙眼深邃，似乎在回憶什麼。「馮凡，小娜，老郭，大叔，凌天，還有你，每一個人都是我這輩子最慶幸遇到的人，跟你們一路走來，風風雨雨，那些過往的喜怒哀樂好像就是昨日發生的事情。恍惚間，自己就好像做了個夢，也許醒來了，就發現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沒有遇到你們，也就不會有那難以舍下的情緒與痛徹心扉的感覺了。如果沒有遇到，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傷感，但我永遠都不後悔遇到你們。」
蘇林和林佳毓已經是強弩之末，兩人在自己生命中最後的時光內緬懷著過往的一切。
「是啊，當初在艾澤拉斯大陸上時，我們一起出海，對了，你還記得那個我們在大海上遇到的那件事情不？誒，蘇林，蘇林？」正自說自話的林佳毓臉上剛剛浮現起一抹追憶的神色時，她側頭一看，發現在她旁邊的蘇林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呼吸。
看到這一幕，林佳毓只感覺一種沉沉的悲傷從心間浮了起來，淚水頓時順著她的眼角滾滾而落。
「夥伴們，保重！」
很快，林佳毓也同蘇林一樣，停止了心跳與呼吸，身體也變的冰冷了起來，她也死去了。
跟撒旦交手的馮凡感覺非常不好，他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他也沒有空分神，撒旦強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一旦分神，死的就是他了。
「看來這些年你的實力提
升了不少，當初那個在我眼裡如同螻蟻一般的人如今也能跟我打個不分上下了。」撒旦身上深紫色的火焰在燃燒，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湧動而出，那紫火所過之處，空間似乎都燃燒了起來。
「不過只有這樣的實力，是打不贏我的。既然已經陪你熱身了這麼久，下面可就要動真格的了。」
說著，撒旦雙手一動，深紫色的火焰在他四周不斷地旋轉，而後這些火焰不斷地變幻著形態，頓時各種各樣的火焰兵器出現在了撒旦周圍不斷地旋轉，有刀，有劍，有矛，細細看去，幾乎有上百把武器，這些火焰武器每一把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令人心悸。
見撒旦動真格的，馮凡體內的真氣滾滾而出，頓時，巨大的劍陣從他身後緩緩浮現，然後不斷地旋轉慢慢升上了高天，一時間，凌厲的劍氣在縱橫，仿似可以擊穿天地！
「上清破雲劍！」
劍陣之中一柄巨大的似乎能連通天地的長劍緩緩浮現，而後從天而降，目標直指撒旦！
「兵炎斬！」
撒旦輕喝，頓時那上百把火焰武器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兵器的洪流迎上了那自高天之下降下的巨大長劍！
「轟！」「轟！」
二者相撞，恐怖的氣浪滾滾翻湧，震的馮凡和撒旦不斷後退。
「聚魂！鳳凰天擊！」見自己的攻勢和馮凡的攻擊僵持不下，撒旦大喝，頓時，那如洪流的火焰武器全部凝聚在了一起，再度變幻，形成了一隻巨大的火焰神鳥！
突然出現的火焰神鳥伸出巨爪，直接將那高天之上墜下的巨劍給崩碎了！
見自己的劍招被破，馮凡雖驚卻不亂，體內真氣再次湧動而出，這一次，在他週身，十二柄長劍幻化而出，以地支之位排列，隨後這些長劍圍繞著他不斷地旋轉，最後十二柄長劍猛的合一，形成了一柄火紅色的巨劍！
「空明幻虛劍！」
火紅色的長劍與巨大的火焰神鳥對轟在了一起，剎那間，天搖地動！恐怖的能量不斷地震盪著四周的空間，好在這荒古煉獄路極為的堅固，即便是超越潛能鏈第三段的力量在這裡爆發開來也無法損毀古路。
這一番對拼，二人勢均力敵！
「有兩下子。」撒旦皺了皺眉，馮凡的成長出乎了他的意料，如今竟然可以跟他打個平手。
「一招定勝負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撒旦沉聲說道，而後在他身前火焰滾滾，原本深紫色的火焰竟然漸漸的濃縮成了黑色！
見黑色的火焰湧動而出，馮凡心頭瞬間蒙上了危機之感，這黑火雖然只有一小團，但是卻給了他極大的危機感，讓他不敢大意。
從腰間抽出了天生牙，馮凡體內真氣翻湧，而後盡數湧進了天生牙之中。頓時，深藍色的光芒浮現在了天生牙之上，一股奇異的氣息從天生牙上傳了出來。隱藏在天生牙深處的最初奧義，乃是天生牙存在的根本。正是有了這個奧義，天生牙才能擁有死者蘇生的能力。
「最初奧義，天絕破！」
馮凡右手一揮，深藍色的光球出現在了他的身前，而後向著前方緩緩飛去。就在這時，撒旦身前的黑火也被他緩緩推出。而後，一團黑火，一個光球緩緩碰到了一起。瞬間，一切都好像靜止了，沒有狂猛的爆炸，沒有恐怖的能量震盪。藍色的光球和黑色的火焰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
但很快，黑色的火焰竟然被深藍色的光球給吞噬了！光球繼續向著撒旦飛去。
看著光球飛來，撒旦搖了搖頭，而後他就站在原地，不閃躲也不防禦，任由那飛來的光球慢慢的將自己吞噬。這一場戰鬥是他輸了，輸了他就沒打算再活下去。
眼看撒旦被藍色的光球吞噬，馮凡並沒有什麼報仇後的快感，只是歎息了一聲。
「小心寧雨軒。」撒旦臨死前丟下一句話，讓馮凡心頭一凜，而後撒旦整個人就被吞噬了。
「呼，終於是結束了。」馮凡長出口氣，感覺體內一陣虛浮，和撒旦的戰鬥他可是拼盡了全力，如今能站著都極為不易。
之後，當馮凡看到了已經死去的蘇林和林佳毓時，雙眼泛紅，儘管他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眼淚還是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拚命的用天生牙企圖復活蘇林和林佳毓，可根本沒有用。用天生牙復活過一次的人就沒有第二次復活的機會了。
「老郭！大叔！凌天！小娜！」馮凡大喊，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但是空曠的古路上沒有人回應他。
「死了，大家都死了。」馮凡感覺心中有著抹不去的悲傷浮起，他突然感覺如果一開始就不要遇到蘇林他們，也許他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悲傷。人生，相遇還不如不見。
收斂了情緒，將蘇林和林佳毓的身體火化後，馮凡將骨灰裝了起來，儘管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的上，但哪怕是億萬分之一的希望可以復活蘇林和林佳毓，馮凡也不會放棄。
再次踏上前往主宰者的殿堂的道路，馮凡如今唯一的念頭就是走到這條路的盡頭，他的夥伴為了能讓他得到唯一主角都犧牲了，他不能讓蘇林他們的努力白費。
「唯一主角，呵呵，這種東西，我寧可不要。」
古路漫漫，馮凡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直到某一天，他看到了三具屍體，讓他心中的悲傷更是無限的放大。裴浩，安琪，陳瀚洋三人死去了。馮凡用天生牙想要復活這三人，但是沒有辦法。潛能鏈第三段的大能都是超凡的存在，除非他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否則
根本無法復活潛能鏈第三段的大能。
安琪三人死的很奇怪，他們的力量和生命力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吸走了。
「奇怪。」馮凡皺了皺眉，他感覺不太好。
隨後，他再次上路，在前進的道路上他遇見了好多潛能鏈第三段的大能，不過這些生命體都已經死去，死法跟安琪三人很像，體內的力量和生命力都被抽走了，這一發現讓馮凡不由得小心謹慎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路上，馮凡的心頭越來越不安，他一路走過，所見的生命體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亡，到了後來他還看到了星辰等人的屍體，似乎這荒古煉獄路上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存在。
「死了這麼多人，看來這荒古煉獄路上剩不下幾個人了。」
長路漫漫，馮凡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某天，在路的前方，他隱約看到了一座宏偉的宮殿在前方矗立！更讓他詫異的是，就在他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他熟悉的人，鶴髮童顏，一裘藍衣，正是老不死！
「乖徒兒，怎麼現在才來啊。」老不死背負雙手靜靜的站在原地。
聽到老不死的話，馮凡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對勁，雖然眼前明明是老不死，但說話的風格十分迥異。
看著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老不死，馮凡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並且露出了防禦的姿態。
「乖徒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為師會害你不成？」
這一次，馮凡更確定了眼前的人絕非老不死，雖然樣貌一模一樣，但是氣質完全不一樣！
「你到底是誰？」馮凡沉聲問道。
「哈哈，我是誰？！你說我是誰？」狂傲的大笑傳出，這一次老不死的聲音徹底的發生了變化，但是馮凡一下就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
「寧雨軒！」馮凡一驚。
「沒錯，就是我。看樣子，撒旦已經死在你手裡了啊。」
見馮凡認出了自己，寧雨軒也不否認，只不過他如今的樣貌跟老不死一模一樣，這讓馮凡很不解。
「這個老不死的身體果然夠強大，我還擔心他的肉身會跟我的靈魂發生排斥，不過倒是讓我多慮了。」一邊說著，寧雨軒體內一股莫測的氣息緩緩湧動而出，讓馮凡心頭一沉，這股氣息不屬於潛能鏈第三段，而是超越了這個境界！
「我還真要感謝撒旦啊，要不是他把我逼上絕路，我也不會施展這種邪法。」
「之前那些死掉的人都是你所為？」馮凡聽到寧雨軒如此說，再想到之前撒旦死前跟他說的話，沉聲問道。
「哈哈，那些人都成為了我的滋養物，他們的力量和生命力都被我給吞噬了，也正是如此，我的力量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再加上這個老不死的身體，真是令我很滿意啊。」
「他呢？」馮凡皺了皺眉。
「那個老傢伙，也真是難纏，我跟他為了爭奪這具身體在他的意識海中大戰了三天三夜，不過還好，最後還是我贏了，至於那老傢伙，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你！」馮凡大怒，老不死於他有啟蒙之恩，對馮凡來說，恩重如山，他一直都記得老不死對他的恩情，如今聽到寧雨軒的話，豈能不怒？
「哈哈，盡情的憤怒吧，很快，你也就下去陪那個老不死吧。等滅了你以後，在這條路的盡頭，就剩我了！看到那邊的宮殿了麼？那就是主宰者的殿堂，不過你永遠也去不了那裡了，唯一主角，是我！」寧雨軒有些癲狂的大笑，自從他施展了吞天邪功後，再加上又被死神小隊殺了自己的同伴，他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馮凡默然，如今寧雨軒已經入了邪，跟他說再多都沒用，而且寧雨軒因為施展了吞天邪功，如今實力強的令人根本無法揣度，已經踏入了潛能鏈第四段初階！
「快點出手吧，不出手，你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寧雨軒一臉嘲諷的看著馮凡。
馮凡也不多話，上來就是強大的劍招，直接轟向了寧雨軒，寧雨軒也不躲閃，就站在原地，那些凌厲無比的劍氣一靠近他就被他身前一堵看不見的防護壁給擋住了。不管馮凡如何施展強大的攻擊，寧雨軒身前的防護壁紋絲不動，將馮凡的攻勢盡數擋下。
「就這麼點實力麼？真是太讓人失望。」寧雨軒搖頭，一副非常可惜的表情。
馮凡雙眉皺的緊緊的，他實在沒想到潛能鏈第四段初階的人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他完全沒有一絲的機會。
「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上路！」
說著，寧雨軒雙手一動，一柄巨大的長劍幻化而出，帶著恐怖的威能。這是老不死的劍招，他佔據了老不死的身體後，自然也學會了那些強大的劍招。雙手一推，巨大的長劍緩緩的推向了馮凡，寧雨軒為了讓馮凡感受死亡的恐懼，特意將長劍的速度放到了最慢。
看著一點一點飛來的長劍，馮凡慢慢的閉上了眼，看起來好像完全放棄了抵抗。不過馮凡並不是在等死，而是打算在絕望之中找到生的希望。
心神完全沉入了意識海，在他的意識海裡，黑光白芒在交織，輪迴的氣息正在這裡沉浮。馮凡的輪迴之道並未大成，還有一些小小的瑕疵。如今面臨絕境，他就是要再次感悟輪迴之道，以此來突破到新的境界！
「什麼是輪迴？」一片虛無之中，馮凡自問，但沒有人可以回答他。
過往的一幕幕在意識中如同電影一般開始
了回放，馮凡看到了他一生的經歷，酸甜苦辣，喜怒哀樂。高興中露出喜悅的臉龐，痛苦裡有的只是淚水，所有的一切，無論好與壞，都在他的人生中兜兜轉轉。美好與開心，遺憾與悲傷，在他的人生之中穿插，永遠都沒有個盡頭。遇到的每一個人，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後，早晚又會消失，這些人並不是過客，而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在推動著世間的每一個人。歲月，命運，生與死，這些，都是人生中不斷出現而又難以抗拒的力量。這些力量，在人世的輪迴之中往復循環的出現，永遠不曾消失。
「輪迴如夢迴首處，再望輪迴來時路！」
馮凡閉上的雙眼猛地睜開，同時，一座滄桑的古塔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將他守護在內。寧雨軒的攻擊轟在古塔上後，頓時分崩離析，古塔連動都不動一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寧雨軒大驚，而此時，馮凡身上，輪迴的氣息瀰漫在整片天地，強大的令人心悸！「之前那些死掉的人都是你所為？」馮凡聽到寧雨軒如此說，再想到之前撒旦死前跟他說的話，沉聲問道。
「哈哈，那些人都成為了我的滋養物，他們的力量和生命力都被我給吞噬了，也正是如此，我的力量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再加上這個老不死的身體，真是令我很滿意啊。」
「他呢？」馮凡皺了皺眉。
「那個老傢伙，也真是難纏，我跟他為了爭奪這具身體在他的意識海中大戰了三天三夜，不過還好，最後還是我贏了，至於那老傢伙，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你！」馮凡大怒，老不死於他有啟蒙之恩，對馮凡來說，恩重如山，他一直都記得老不死對他的恩情，如今聽到寧雨軒的話，豈能不怒？
「哈哈，盡情的憤怒吧，很快，你也就下去陪那個老不死吧。等滅了你以後，在這條路的盡頭，就剩我了！看到那邊的宮殿了麼？那就是主宰者的殿堂，不過你永遠也去不了那裡了，唯一主角，是我！」寧雨軒有些癲狂的大笑，自從他施展了吞天邪功後，再加上又被死神小隊殺了自己的同伴，他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馮凡默然，如今寧雨軒已經入了邪，跟他說再多都沒用，而且寧雨軒因為施展了吞天邪功，如今實力強的令人根本無法揣度，已經踏入了潛能鏈第四段初階！
「快點出手吧，不出手，你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寧雨軒一臉嘲諷的看著馮凡。
馮凡也不多話，上來就是強大的劍招，直接轟向了寧雨軒，寧雨軒也不躲閃，就站在原地，那些凌厲無比的劍氣一靠近他就被他身前一堵看不見的防護壁給擋住了。不管馮凡如何施展強大的攻擊，寧雨軒身前的防護壁紋絲不動，將馮凡的攻勢盡數擋下。
「就這麼點實力麼？真是太讓人失望。」寧雨軒搖頭，一副非常可惜的表情。
馮凡雙眉皺的緊緊的，他實在沒想到潛能鏈第四段初階的人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他完全沒有一絲的機會。
「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上路！」
說著，寧雨軒雙手一動，一柄巨大的長劍幻化而出，帶著恐怖的威能。這是老不死的劍招，他佔據了老不死的身體後，自然也學會了那些強大的劍招。雙手一推，巨大的長劍緩緩的推向了馮凡，寧雨軒為了讓馮凡感受死亡的恐懼，特意將長劍的速度放到了最慢。
看著一點一點飛來的長劍，馮凡慢慢的閉上了眼，看起來好像完全放棄了抵抗。不過馮凡並不是在等死，而是打算在絕望之中找到生的希望。
心神完全沉入了意識海，在他的意識海裡，黑光白芒在交織，輪迴的氣息正在這裡沉浮。馮凡的輪迴之道並未大成，還有一些小小的瑕疵。如今面臨絕境，他就是要再次感悟輪迴之道，以此來突破到新的境界！
「什麼是輪迴？」一片虛無之中，馮凡自問，但沒有人可以回答他。
過往的一幕幕在意識中如同電影一般開始了回放，馮凡看到了他一生的經歷，酸甜苦辣，喜怒哀樂。高興中露出喜悅的臉龐，痛苦裡有的只是淚水，所有的一切，無論好與壞，都在他的人生中兜兜轉轉。美好與開心，遺憾與悲傷，在他的人生之中穿插，永遠都沒有個盡頭。遇到的每一個人，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後，早晚又會消失，這些人並不是過客，而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在推動著世間的每一個人。歲月，命運，生與死，這些，都是人生中不斷出現而又難以抗拒的力量。這些力量，在人世的輪迴之中往復循環的出現，永遠不曾消失。
「輪迴如夢迴首處，再望輪迴來時路！」
馮凡閉上的雙眼猛地睜開，同時，一座滄桑的古塔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將他守護在內。寧雨軒的攻擊轟在古塔上後，頓時分崩離析，古塔連動都不動一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寧雨軒大驚，而此時，馮凡身上，輪迴的氣息瀰漫在整片天地，強大的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