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2 處罰如妃 文 / 鈅玄
小賊被綁在椅子上,沒有招架的能力,初月拿著癢癢粉朝他靠近,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素手一揚,那癢癢粉便全是掉在了小賊的身上。
小賊起初還疑惑是什麼,但藥性一來,身上就如有千萬隻蟲子在蠕動一般,想撓,卻動不了手,那被捆住的身體有些難看的扭動了起來,澹台莫邪看了初月一眼,眼裡擒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唔!啊!」
小賊有些忍不住的喊叫了起來,或低沉,或高昂,初月也不說話,只冷眼看著他掙扎,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小賊已經滿頭大汗,頭腳並用的掙扎,卻奈何身邊這麼多人。
澹台莫邪眼裡的笑意越來越重,等的不耐煩了,竟叫侍衛擺出了棋局,想邀初月與他對弈,那小賊的耐力確實非常好,初月與澹台莫邪一局快下完,才痛哭著求饒。
「皇上,奴才說,奴才說。」
澹台莫邪揮手,兩個侍衛就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那小賊忙不顧形象的用手去撓身上,初月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在他的手快要觸及到身上的時候飄然出聲。
「別撓,這不是一般的癢癢粉,兩個時辰之內,只要你撓了你身上的任何一處,日後那塊皮膚就毀了,而且每月發作一次,保證癢的你欲仙欲死。若你不想在身上留下難看的疤,且那麼欲仙欲死的話,就最好乖乖的交代,我會盡早給你解藥!」
小賊一聽,立馬止住了手,看著初月的眼睛求饒的跪了下來,兩個侍衛站在皇澹台莫邪旁邊,初月坐在澹台莫邪對面,小賊跪在地上,癢的眼淚都掉了出來,卻不敢撓。
「說吧。」
「回,回皇上,奴才是如妃娘娘讓過來的,她只說將這東西塞到姑娘床下便可以,誰知這姑娘動作比奴才還快。」
小賊小聲的嘟囔帶著幾分壓抑,初月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如妃,她確實膚淺,但出面請一個這樣的不算高手的男人來放這東西,是不是太過蠢笨了?
「是如妃?」
澹台莫邪的眼裡多了幾分憤怒的光芒,看著小賊的眼神又似不相信一般。
「回皇上,確實是如妃喚奴才前來,她還,罵這位姑娘是。」
小賊低語著,面部抽搐,知道他很痛苦,初月沒說話。
「皇上饒命,能不能給奴才解藥了?」
澹台莫邪看了初月一眼,初月勾起唇角笑了笑。
「將他扔去荷花池,泡半個時辰再撈出來,切忌,千萬不可有閃失,明天帶他去與如妃對質。」
初月與澹台莫邪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侍衛也會若有若無的去服從她的命令,沒等澹台莫邪點頭,便架著小賊走了。
「將軍。」
澹台莫邪正愣神,初月卻輕輕移動自己的棋子,澹台莫邪笑了笑,用士擋住。
「將朕的軍可沒那麼容易。」
初月冷笑一聲,抬手打掉棋盤,不再看澹台莫邪一眼,轉身爬上了床。
澹台莫邪看著初月的背影,身影有些沉悶。
「怎麼了?」
「心情不好,我想睡覺了。」
澹台莫邪皺眉,起身走到床邊停了下來。
「你怕死?」
「不怕。」
「那你是怎麼了。」
「我怕不明不白的死,若我的性命真的不長,你放我出宮可好?」
初月回頭,希冀的目光落在澹台莫邪的臉上,澹台莫邪本還掛著笑意的臉頓時黑了下去。
「你就這麼不願意留在這裡?」
初月皺眉,歎了口氣轉過身。
「若是你一天到晚也跟我一樣只能在這個屋子進出,你或許就能明白我的心情了。」
「那,朕明天下令,許你在皇宮內遊走,只是,我怕你遇見母后。」
「算了吧,即是囚籠,大一點小一點又何妨。」
初月沒有回頭,聽到身後的人離去的腳步聲輕輕歎了口氣,抱著軟軟的被子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正午,澹台莫邪不在,奇怪,平日這時候他應該都在躺椅上補眠的。
起身在外面走了走,也沒發現澹台莫邪的痕跡,正當初月疑惑,迎面卻走來兩位侍衛。
「雲姑娘醒了,皇上宣您去如蘭殿呢。」
初月點頭,跟著兩位侍衛前去了,如蘭殿內,宮女太監跪了一地,連如妃也混在其中,地上的花盆水果摔了一地,澹台莫邪挺拔的身子站在桌前,背對著眾人。
侍衛上前輕輕的通報一聲,將初月塞過去便一起下去了。
「如妃,你還有何解釋?」
澹台莫邪怒聲看著還在低聲啜泣的如妃,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閃著紅色的怒火。
如妃精緻的妝容已經哭花,跪坐在地上,指著對面的男人一臉痛心。
「皇上,臣妾真的不認識他,真的不知道他為何要如此陷害臣妾,皇上請明察啊!」
澹台莫邪站在兩人面前,如妃的痛苦與無奈也看在他的眼中,只是他卻似乎絲毫不相信,人
證在前,那男子只一口咬定是如妃派自己前去的。
「皇上,皇上,定是這刁民受人指使才會陷害於臣妾,皇上認識臣妾這麼多年,怎會不知道臣妾的人品,臣妾是斷然不會幹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的啊!」
如妃的喊叫聲有些淒厲,初月瞄了她一眼沉默了,如妃的眼神很明顯在說自己是挑唆那男人的幕後黑手。
「如妃,昨日月兒一直與我一起,你不必這麼拐彎抹角,想說什麼只說便是,月兒是斷不可能會指使這個男人害你的,而且你別忘了,如今中毒的是月兒!」
如妃垂下頭,雙肩顫動不敢再說,只是那雙不甘心的眼睛卻始終沒有吹下去。
初月皺眉,如妃的反應在告訴自己,她似乎沒有說謊。
「皇上,確實是如妃娘娘指使的奴才啊!如妃娘娘,你怎麼如此狠心,事情完了你翻臉不認人,你當初與奴才說的時候可是說若是辦成就送奴才黃金萬兩的!還說你家後台強大,皇上就算抓到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你,你胡說什麼!皇上明察啊,臣妾確實不認識他!」
如妃百口莫辯,急的跪在地上有些慌亂無措,澹台莫邪的眼神更冷了,這話從一個后妃的嘴裡說出來無疑是致命的傷,如妃明白這一點,澹台莫邪也明白,男人的話似乎也在提醒自己如妃家裡的龐大。
皺眉,澹台莫邪的眼裡陰霾更重。
「你說你是如妃派來的,你可有什麼證據?」
「對啊,你有何證據!」
如妃有些激動有些昂奮,整個人都有些神經錯亂一般。
「皇上,你看,奴才當日也是因為不信任如妃娘娘,所以才要求她給出一樣貼身之物,這正是當日娘娘給奴才的耳環。」
男人雙手呈上,澹台莫邪一看,看著如妃更沒了好臉色。
「如妃,你還有何解釋!」
如妃本不相信,但跪爬著過去一看,立馬傻了眼。
「皇,皇上,這耳環確實是臣妾的,但是前天臣妾起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不信你問巧慧,皇上你問啊!」
叫巧慧的宮女忙爬上了前跪在澹台莫邪的腳邊,卻沒有為自己的主子辯解。
「皇,皇上,奴婢,奴婢知道皇上明察秋毫,也不願再替如妃娘娘隱瞞,這耳環是她的,前日也沒有丟,這男人也是如妃娘娘派去的,都是奴婢親眼看見的!」
如妃一聽立馬傻眼,跪在地上的身子癱軟了下去。
「你,你說什麼!本宮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連同他人來陷害我!」
如妃的聲音有些尖銳,澹台莫邪厭惡的看了她一眼。
「待我不薄?」巧慧嘲諷的笑了笑,擼起了自己的袖子。「皇上您看,如妃娘娘平日表面溫順,背後卻是一不順心就拿我們這些奴才出氣,拳打腳踢,還用鞭子,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查查如蘭殿內的丫鬟宮女,他們的手上有沒有跟奴婢一樣的傷痕!」
澹台莫邪的眉頭皺的更緊,宮中嚴令禁止后妃對下人用私刑。在看到巧慧那一胳膊鞭痕的時候初月都有些被嚇到,如妃長的很溫順乖巧,卻是不像那麼心狠手辣的人,但見巧慧說這話的時候如妃一直低頭不敢抬,肩膀還一直顫抖,初月便知道,這巧慧沒有騙她們。
「如妃,朕看你真是嫌日子過的太安逸了!」
澹台莫邪憤怒的一吼,喚來了兩名侍衛。
「來人,如妃虐待宮女太監,下毒陷害月兒,打入天牢,待朕擇日再下刑罰!沒有朕的口諭,任何人不得前往探望,違令者斬!」
澹台莫邪說完這話,初月竟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一抹欣喜,雖然只是一點點,但她還是看到了,難道是錯覺嗎?初月看著這一刻又恢復正常了的澹台莫邪。
心中總有些不安。
男人跟巧慧都被帶了下去,去了哪裡,初月不知道,只是自己的毒,有些淒涼的笑笑,又想起了雪無痕。
「月兒,朕還有事,晚上再來看你。」澹台莫邪看著初月的背影,眉頭微皺。
「嗯。」初月沒回頭,轉身出了如蘭殿,又扎進了那個熟悉的小窩。
澹台莫邪在她身後歎了口氣,幽深的眸子露出些許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