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渣男遭報應，冷顏離家遠走 文 / 北方佳人
墨成昊道：「上次要抓雲莘，都是雲莘的大哥多管閒事，所以今天我就抓了她大哥扮作山賊在斷腸崖上守株待兔，欲要將其兄妹燒死，卻不料被一群人打亂，還救了他們，爹爹，你可要幫我報仇啊……」
墨無極一聽這話，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成昊，你真是糊塗，你是山賊，別人懲治你自然無罪，現在要是鬧大了，你這劫持良民的罪名，可比雲莘的大。」
墨成昊也是嚇呆了，急忙道：「那怎麼辦？爹爹，我的腿……」
墨無極上前，道：「成昊，你不必害怕，回家之後，爹爹會給你找最好的大夫，至於雲莘那邊，我們自會讓她嘗到苦頭，不能明著來，那邊便暗地裡來，總之不會讓你白白受此侮辱。」
墨成昊聽墨無極這樣說，才放心下來，墨成均卻是微微的抿唇，沒有作聲，只是眉頭緊鎖，看不出是在想什麼。
雲莘早上醒來之時，墨司臨正趴在她的床前好奇的看著她，雲莘第一次看見墨司臨這種溫暖的眼神，感覺心裡柔柔的，笑著上前抱住了墨司臨，道：「公子，你怎麼醒的這麼早？」
墨司臨輕笑，「整天無所事事，也睡不著。」
雲莘笑著，「您才沒有無所事事呢，每天都忙著看賬本呢。」
墨司臨輕笑，磨蹭著雲莘的頭髮，道：「真想帶你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然後平平淡淡的生活。」
雲莘輕笑，「公子，你怎麼會有這種小女人的想法，真的不太適合你哦。」
墨司臨抱著雲莘的身子，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輕輕的磨蹭，「不知道。」
雲莘聽著墨司臨軟軟的語氣，也不做聲，只是抱著墨司臨的身子沉默著，享受著兩人獨處的溫馨時光。
一直等到紅夏來敲門送熱水，雲溪才推了推墨司臨，道：「公子，該起身了。」
墨司臨皺眉，「真是討厭，雲莘，你今天要去哪裡，不如在家裡陪我下棋好不好，我讓著你。」
雲莘輕笑，「好啊，反正我今天本來就是要在作坊裡忙的，可以先去一會兒作坊，然後回來陪你下棋。」
墨司臨心情大好，雲莘起身穿好衣服，道：「公子，今兒個墨家不會來找事兒吧？」
墨司臨搖頭，「墨無極多半不會明著找事兒，只會暗地裡使絆子，最近一段時間我會在你身邊多加暗衛，保護你的安全。」
雲莘點點頭，起身去開了門，紅夏送了水進來，雲莘道：「紅夏，我大哥醒了嗎？」
紅夏點頭，「剛剛去看了是醒了，還在床上躺著。」
雲莘點點頭，道：「找幾個小廝去伺候，給他換身衣服。」
紅夏點頭。
雲莘幫著墨司臨洗了臉，就去廚房拿飯，楊慧蘭正在盛飯，見了雲莘來，笑著道：「ど兒，起得這麼早啊？」
雲莘點點頭，楊慧蘭神秘兮兮道：「冷侍衛可是要走了。」
雲莘一愣，看向楊慧蘭，道：「什麼？」
楊慧蘭笑著，「冷侍衛要走了，以後可就不能糾纏你大哥了。」
看著楊慧蘭笑嘻嘻的模樣，雲莘沒做聲，轉身對紅夏道：「將飯送到屋子裡去。」
說著，自己便轉身走了出去。
楊慧蘭看著雲莘走出去了，撇著嘴道：「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跟娘說話，咋的連點耐心都沒有！」
換做以前，項叔見了這情況還能勸幾句，如今項叔坐在一旁吧嗒著煙袋，斜著眼睛看了看，也沒有做聲。
雲莘出了門，去了冷顏的屋子，進了門，見冷顏正坐在椅子上擦劍，雲莘關上門，道：「冷顏，你要去哪裡？」
冷顏見了雲莘，放下劍起身行禮，「屬下找到了家人的一點線索，故而要出去一段時間。」
雲莘皺眉，「你不是剛回來嗎？」
冷顏搖搖頭，「主子，很多事兒都別說的太直接了，藏一點，或許更美。」
雲莘不解，「冷顏，你是不是因為我大哥跟你說了那些話，所以你覺得很難在待下去，覺得關係會尷尬了？」
冷顏搖頭，「不關這個的事情，主子，雲森是個好人，聰明，好學，為人品質也好，只是我，配不上他，我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沒辦法做一個平凡的人。」
雲莘挑眉，「冷顏，是不是我娘跟你說什麼了？」
她能想到的，就只有楊慧蘭。
冷顏勾唇，「不關夫人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會跟少主稟明，以後會再派一個暗衛來保護您，或許會把我的小師妹派來。」
雲莘皺眉，「冷顏，我不知道你為何有這種決定，可是我大哥現在還在病中，你這樣走了，他會垮的。」
冷顏別過臉去，眼中帶了一絲不忍，卻還是道：「我別無選擇，對不住了，替我向雲森說一句對不起。」
正在這時，門一下子開了，一臉虛弱的雲森走了進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冷顏，「我不需要誰來轉告，冷顏，我只問你一句，不管有誰阻攔我們，我對你的心都不會變，現在你別走，後面的所有，都交給我。」
冷顏皺眉，抬頭看著雲森，冷靜的道：「雲森，對不起，我不能留下來跟你在一起，我必須要走，或者等到我將心中的夙願了
解，便能再度回來。」
雲森看著冷漠如霜的冷顏，心中的信念在一點點的崩塌，好半晌，雲森才苦笑一聲，道：「好，我知道了你的心思了，你走吧，以前的種種，當做沒有發生過。」
說完，雲森便轉身走了出去，步履匆忙。
雲莘一急，「大哥，大哥……」
說著，又轉頭看著冷顏，「冷顏，你當真這麼狠心？」
冷顏神色不變，道：「這是我的選擇。」
說著，將桌上的包袱背在了身上，道：「主子，屬下不能再保護您，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說完，冷顏便直接走了出去，雲莘歎口氣，急忙也跟著走了出去。
冷顏牽了馬，雲莘跟了出去，道：「冷顏，一路小心，若是可以的話，希望你能隨時往家裡寄家書，這個家一直等著你。」
冷顏輕笑，眼角眉梢帶了笑意，緩緩的點頭，「好。」
這是雲莘第一次見冷顏的笑容，卻沒想到也是最後一次。
楊慧蘭見了，忙走出來，假惺惺道：「冷侍衛這就走了啊？」
冷顏點頭，「夫人保重。」
楊慧蘭得意道：「只要我們森兒能好啊，我也就好了。」
冷顏聽出了楊慧蘭話裡的意思，笑了笑沒有作聲，看了雲莘一眼，這才跨上馬，絕塵而去。
行至官道處，冷顏慢慢的勒住了韁繩，調轉馬兒往後看了看，這裡地處交叉路口，高高的土坡之處正能看見宅子的方向，冷顏想起雲森剛才絕望的眼神，心中一痛，緩緩的將袖袋裡的荷包拿了出來，扔進了樹林裡。
那是雲森送她的，她想，現在決心開始新的生活，那舊物，也不必帶在身上了。
冷顏想到這，夾了夾馬肚子，往前飛奔而去。
卻是沒有看見路邊走出來一個人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冷顏離開的方向，又是急忙跑進了樹林裡，找到了冷顏扔掉的荷包，笑了笑揣進了懷裡。
雲莘見冷顏走了，這才轉身回家，楊慧蘭跟在身後，道：「ど兒啊，現在冷顏走了，你大哥可就消停了，不過你大哥畢竟年紀不小了，也該娶妻了，你整天在鎮子上，就沒看見什麼適合你大哥的？比如什麼大小姐之類的。」
雲莘轉頭，淡淡道：「娘，感情這種事兒，還是自己感覺吧，你安排的，大哥不一定喜歡。」
楊慧蘭撇嘴，道：「這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說了，我這個當娘的能害他嗎？」
雲莘笑笑，也不做聲，轉身回了屋子。
楊慧蘭看著雲莘走開，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真是小氣，自己大哥的事情都不上心，整天就知道跟那個什麼墨少爺混在一起，掙多少錢我都不知道……」
楊慧蘭嘀咕了幾句，「怎麼就養了這麼個白眼狼！」
雲莘回了屋子，墨司臨在等著她一起吃飯，進了門，雲莘道：「公子，冷顏走了。」
墨司臨點頭，「我知道，前幾天，她就有這個意思。」
雲莘歎口氣，「我大哥，陷進去了，這幾天可能會折磨的很可憐。」
墨司臨吃著粥，道：「這時候沒人能幫他，他若是心智夠強大，自然會自己慢慢走出來。」
雲莘點點頭。
吃完飯，雲莘便去了雲森的屋子，卻見裡面空無一人，雲莘一愣，出了門見了慶安，急忙道：「我大哥呢？」
慶安搖頭，「雲少爺出了門，就一直沒回來。」
雲莘一愣，忙道：「趕緊的派幾個人去找找。」
慶安急忙點頭，雲莘想了想，抓起雲森的披風便跑出了門。
雲森被冷顏拒絕，挽留也無用，感覺當真是生無可戀，看著冷顏騎馬離開，雲森便一瘸一拐的上了後山，站在山頂之上，看著冷顏的方向。
冷風呼嘯，雲森覺得眼睛有些乾澀，他伸手揉了揉，卻揉出了一行淚。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喜歡的女子，也是付出感情最多的女子，可是自己都已經放下身段來這樣懇求她，她卻還是不願意留下來。
雲森感覺心裡灰敗一片，已經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彷彿心中唯一支撐的主心骨就這樣沒了，自己的所有堅信的，曾經憧憬期待過的美好，全部都坍塌。
雲森閉上眼睛，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嘴裡無助的低喃，「冷顏，冷顏，你為何這麼狠心……」
冷風陣陣，天空中慢慢的飄灑起了雪花，雲森無助的嘶喊幾聲，最終卻沒辦法的跪在地上，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他想，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像這樣的去愛一個人，再也不會擁有這樣一份奮不顧身的感情。
雪越下越大，雲森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胸腔處傳來一股痛意，彷彿什麼東西要噴湧而出，雲森眼前模糊一片，喉嚨中感覺腥甜無比，一下子沒忍住，一口鮮血便溢了出來。
鮮紅色的血映在雪地上，更加的刺眼，雲森捂著胸口，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身後忽然走上前來一道纖瘦的身影，急忙扶住了欲要倒下的雲森，柔聲道：「你沒事吧？」
雲森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有些支撐不住，南芷輕蹙娥眉，伸手給雲森把脈，好一會兒，才
收回手來，從自己背後的筐子裡拿了幾樣藥草出來，擠了汁液出來給雲森。
雲莘剛爬上山坡，就看見雲森正躺在地上，見了南芷，雲莘有些愣神兒，南芷轉頭，看了雲莘一眼，道：「你是這位公子的親人嗎？」
雲莘點頭，這女子長得真好看，比之傅薇薇還要好看一些，更多的是這個女子擁有獨特的氣質。
雲莘急忙道：「這是我大哥。」
說著，忙走過去扶起雲森。
南芷拍拍手，背起了竹筐，道：「令兄是心內鬱結過重，加上體內有大量的迷藥，恐怕需要悉心調養幾個月才能恢復。」
雲莘急忙謝過，道：「多謝姑娘。」
南芷搖搖頭，臉上是一派溫潤的笑意，道：「令兄心內鬱結太重，你們親人要給他好好排解一下才是，如若不然，會加重病情，很難康復。」
雲莘點頭，道：「謝謝姑娘了，不知姑娘芳名，我家就在山腳下的宅子裡，我是鎮子上清心茶坊的茶藝師。」
南芷一愣，笑道：「原來是清心茶坊的茶藝師，今年奪得了第一的人，真是了不起，小女子南芷，是南家的長女，今日上山採藥，剛好碰見了令兄。」
雲莘道：「既然如此，那也是我們的緣分，不如去我家裡小坐，也好暖和一下，這會兒大雪不知何時才能停下，趕路也有危險，待得去了我家之後，大雪停下我便派馬車送你回去。」
南芷笑著，「那就多謝了。」
兩人扶著雲森下了山，回了宅子，雲萍道：「小妹，森兒這是咋了？」
雲莘將事情跟雲萍說了，雲萍止不住的歎氣，「真是癡心！」
南芷聽著，也是有些吃驚，感歎道：「沒想到這世間竟然真的有這種癡心的男子，真是難得，那位已經走了的姑娘，真是不懂得珍惜。」
雲莘笑笑，道：「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兩個人互相的，任何一方自作多情，都是沒結果的。」
南芷跟著點頭，兩人去了外間，雲莘介紹雲萍和南芷兩人互相認識，道：「大姐，這位就是在山上救了大哥的姑娘南芷，南芷，這位是我大姐。」
南芷急忙微笑，行禮道：「見過大姐。」
雲萍急忙搖手，「多謝你救了森兒。」
南芷笑著搖頭，雲莘道：「先坐下吧。」
紅夏端上了熱茶和點心，南芷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讚歎道：「這茶真是好香啊，比我家裡的好多了。」
雲莘笑著道：「南芷，你說你是南家的人，我看你又是上山採藥，難道你是城北醫藥世家的南家？」
南芷聞言，微微一笑，「醫藥世家倒是真的，只是我的醫術淺顯，只學了個皮毛，不敢當。」
雲莘搖頭，道：「出身醫藥世家，定是耳濡目染，真的很厲害了。」
南芷笑著，道：「我爹娘也很喜歡飲茶，改日去你們茶樓買一些，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你可要記得給我算便宜一點。」
雲莘笑著，「那是自然。」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外頭的大雪便停了，南芷起身告辭，雲莘忙出去送她，將她送上了馬車。
南芷笑道：「雲莘，有空就去南家找我說話。」
雲莘笑著點頭，道：「路上小心。」
這邊墨成昊被墨無極接回了家，潘氏見了，簡直心痛的要死掉，守著墨成昊不吃不喝，天天抹淚。
謝氏不管不顧，自己在房裡吃齋念佛，墨無極看著這一場鬧劇，腦門『突突』的直響，看著墨成均道：「成均，你弟弟廢了，這墨家可就剩下你了，你以後……可要撐起這整個墨家啊。」
墨成均點頭，「爹爹，你放心吧。」
夜裡，白蓮雨才敢來看看墨成昊，白天裡聽說墨成昊被打斷了腿的消息，白蓮雨嚇得不敢上門，想到墨成均那天晚上對自己警告的那些話，白蓮雨又是感覺心有慼慼焉，故而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才敢來看看墨成昊。
墨成昊滿臉蒼白的躺在床上，一點生機也沒有，白蓮雨上前幾步，坐在墨成昊的床前，「成昊哥哥，成昊哥哥……」
墨成昊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白蓮雨，墨成昊道：「雨兒妹妹……」
白蓮雨哭著，「成昊哥哥，雲莘怎麼這麼不要臉，她怎麼可以……」
墨成昊腦袋裡暈乎乎的，沒聽進去白蓮雨的話，又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白蓮雨抽泣了幾下，見墨成昊沒了反應，也不裝了，皺著眉看著墨成昊，思量著自己的脫身之法。
正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墨成均道：「怎麼？成昊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你還是不準備放棄利用他？」
白蓮雨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子，戰戰兢兢的看著墨成均，慌忙的解釋著，「二少爺，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
墨成均皺眉，「你出來。」
看著墨成均黑著的一張臉，白蓮雨嚇得不行，卻還是不敢違抗，跟著墨成均走了出去。
來到了外室，墨成均轉身看著白蓮雨，道：「如今成昊已經廢了，你的庚帖便留在墨家，以後待在成昊身邊伺候他就是。」
仿若一個晴天霹靂，白蓮雨急忙搖頭，「不行…
…」
墨成均看著白蓮雨，右手放在左手之上，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道：「不行？那便送你去青樓伺候其他男人，伺候一個跟伺候無數個，你自己選擇！」
白蓮雨嚇得面如土色，慌張道：「二少爺，二少爺雨兒不敢了……求求你饒了雨兒吧……」
墨成均冷笑，「不敢了？我倒是沒看出你不敢了，白蓮雨，我告訴你，只有這兩個選擇，成昊是我最重要的弟弟，你利用他傷了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墨成均說完，便直接抬腳走了出去，白蓮雨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絕望的流著淚。
香紅見墨成均走了出去，這才敢走進來，見白蓮雨哭著坐在地上，香紅忙上前扶起她，道：「小姐，咱們先回屋子。」
白蓮雨點點頭，兩人回了屋子，白蓮雨這才拽著香紅的手道：「香紅，怎麼辦，二少爺說要我去伺候三少爺，若是我不去，就要將我送去青樓……」
香紅大驚，「可三少爺已經廢了，小姐正是好年紀，怎麼能去守著一個廢人！」
白蓮雨流著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二少爺現在是墨家裡說話有份量的人，他能說得出，就一定能做的出來的。」
香紅想了想，道：「小姐，不如把香翠找回來吧，三少爺以前就一直對香翠有些好感，若是香翠回來了，三少爺起碼會好受一點，您面子上先答應了二少爺，等待時機再想辦法。」
白蓮雨聽香紅這麼說，便一下子止住了哭泣，道：「你說的也有理，用香翠先拖著，能拖幾天就是幾天。」
香紅笑著點頭。
翌日，白蓮雨便讓香紅去將香翠叫了回來，香紅去了王鐵柱的家，香翠正坐在板凳上嗑瓜子，一副太太的模樣，十分的悠閒。
香紅笑著，「香翠啊，你這日子倒是過得挺好啊。」
香翠見了香紅，笑著道：「怎麼說呢，條件是沒有府裡好，可是好歹有人伺候，自己也不用四處去伺候別人。」
宋苗和王鐵柱幹著活，聽香翠這麼說，也不敢搭腔。
香紅笑著，拉著香翠的手道：「香翠，你這人可就是命好，小姐讓我問問你們，你跟鐵柱定親了沒？」
香翠搖頭，「還沒呢，說是下個月成親。」
宋苗急忙笑著答應，「俺們花多點時間準備一下，所以排在了下個月。」
香紅又靠近了一下，輕聲道：「香翠，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吧？」
香翠點點頭，「咋了？」
香紅笑著，放心下來道：「香翠啊，現在三少爺可是指名要你回去伺候，你跟鐵柱的婚事，就再推遲一下吧。」
雖然嘴上說的是伺候，可是在場的人都是懂香紅話裡的意思。
這伺候，便是去房裡伺候了。
王鐵柱一家子人都愣了，香翠卻是興高采烈，「真的嗎？我去伺候三少爺？」
香紅點著頭，笑道：「你這丫頭啊，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小姐讓我來請你回去，還給你準備了新衣裳，你還不趕緊的。」
香翠急忙點頭，拍了拍手就出了門，連一聲招呼都沒有。
王鐵柱大驚，急忙往外跑去，「香翠，香翠你可不能走啊，咱們都是有婚約的人了！」
香翠一臉的鄙夷，「鐵柱哥，我們哪有什麼婚約啊，只是口頭上說說罷了，我可沒說真的要嫁給你，現在三少爺要我回去伺候，我只個做丫頭的，是墨家的人，我哪能說不願意呢，除非，你能拿錢把我給買出來，那樣的話我就跟了你。」
王鐵柱又是傷心又是氣憤，隨後趕來的宋苗陪著笑臉，「香翠啊，你在我們老王家這麼久，你嬸子我和你叔拿你都比親閨女還親啊，再說了，啥都準備好了，你在俺們家住了這麼長時間吃了這麼長時間，現在說走就走，這不是拿俺們當傻子嗎？」
香翠一臉的不屑，「算了吧，我可沒有說要嫁給你們家鐵柱，我只是來住幾天，你們如果是想要銀子，儘管去跟三少爺要，這跟三少爺搶人，可是……嘖嘖，鐵柱哥啊，你自己掂量下吧。」
說著，便直接甩上了簾子，道：「走吧。」
王鐵柱一臉悲憤的看著馬車走遠，宋苗哭喊著，拍著自己的大腿哭爹喊娘，「俺滴個親娘啊，怎麼就這麼倒霉，碰上這麼個不要臉的小婊子娘們兒啊！」
身後趕來的王大牛見了這一幕，氣得跳腳，「不要臉的娘們，趕緊回家，在外頭嚎給誰聽！」
說著，轉身道：「鐵柱，你也回來！」
回了家，王鐵柱難受的蹲在一旁的角落裡，也不做聲，宋苗一個勁的哭喊，「沒天理啊，這小賤蹄子在咱們家裡白吃白喝，還啥都不幹，咱們像個祖宗似的供著她，這下倒好，一眨眼跑了，咱們這是跑了母雞打了蛋，啥都撈不著了……」
王大牛看著，道：「該！當時我就說，這小娘們不靠譜，整天就知道抹得滿臉粉，啥活都不會幹，還不如雲家的萍兒，下地養豬做飯，樣樣都是一把好手，人還老實，品性好，你們娘倆說啥就是被那個小娘們給迷住了，這下好了，弄成現在這樣，滿意了？」
宋苗被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王鐵柱倒是想起了雲萍的模樣，心裡有些期待，道：「爹，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被香翠這個賤蹄子迷惑了，雲萍比她好若干，我一定去雲家把雲萍再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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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宋苗一聽，道：「對對對，雲萍現在不是做了什麼繡閣的管事了嗎，有錢還能幹活，趕緊說回來，這個媳婦好。」
王大牛冷哼，「還說回來，你們以為人家就是個軟麵團兒？當初你們咋說的人家，現在還想著說回來？」
－－－－－－題外話－－－－－－
啊哈哈哈，這就是香翠的作用，前期出場，一直到現在才顯露出作用來，悔死王家這母子倆！
關於大哥的良配，你們說哪個更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