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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渣男下大獄,與周玉蓉撕破臉 文 / 北方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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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莘皺眉,周書怎麼又來了?那天被自己打的還不夠?難道這貨天生欠虐嗎?

    雲莘皺眉,轉身道:「公子,您先等會兒,我去看看。」

    說著,便跳下了馬車。

    周書還在罵罵咧咧,茶樓門口的人看見了雲莘前來,忙恭敬的行禮道:「東家。」

    雲莘點頭,看了看周書,道:「周書,你在茶樓門口鬧事,影響了我的生意,你可知我可以一張狀紙將你告去縣衙,讓你下大獄。」

    周書聽著雲莘的話,臉色白了白,掙脫了身邊夥計們的手,整理了衣服冷笑道:「雲莘,你別嚇唬我,你到處出去敗壞我的名聲,讓我沒辦法考科舉,不就是故意想讓我來求你嗎?我告訴你,這錢是你欠我的,你必須給我,要不然,我就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這時候,馬車的轎簾被掀起來,墨司臨冷笑著,「哦?下地獄?這事兒還是讓你自己去就行了。」

    說著,墨司臨道:「去縣衙,請陳縣令來將這目無法紀之人抓回去關幾天,好好改造一下免得出來禍害人。」

    周書面露怒色,「我呸,你一個坐輪椅的殘廢,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吆三喝四的,別以為自己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

    雲莘大怒,幾步走上前,脫下自己的鞋照著周書的臉就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周書被打蒙了,雲莘咬牙道:「看什麼看,上來給我按住了他!」

    一旁的夥計們急忙上前按住周書。

    周書抬起臉來,被雲莘這一下抽的嘴裡都有了血腥味兒。

    周書看著雲莘,冷笑道:「雲莘,你當真這麼狠心,為了這麼個死殘廢狠心……」

    「啪!」

    雲莘又是一下,打的周書腦袋嗡嗡直響。

    雲莘看著周書兩面的臉頰都腫了起來,才停手道:「周書,你趕緊閉嘴,要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

    周書吐了一口血唾沫,咬著牙道:「雲莘,算你狠!之前我縱然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你後來這般做,就是要跟我恩斷義絕,現在我身陷囫圇,你不但不救我,還這樣奚落我,雲莘,我與你勢不兩立。」

    雲莘輕笑,道:「周書,這話我八百年前就跟你說過一百遍,你我早已恩斷義絕,是你在這裡糾纏不休,另外,要說我陷害你?我吃飽了撐的去陷害你,陷害你我有什麼好處?周書,我如今忙得不行,哪有空去管你的事兒。」

    周書皺眉,「你說你沒有陷害我,那這事兒是怎麼傳出去的,這麼些人只有你恨我,不是你是誰,一定就是你,你恨極了我,自從上次我跟錢玲玲辦了訂婚喜宴,你便一直恨我……」

    雲莘大怒,「我呸!我恨你?你娶誰與我何干?我現在離開了紅藥村,活的好好的,根本沒心思去管你們。」

    正說著,身後就傳來一陣馬蹄聲,接到宴賓樓夥計們的舉報,陳正國顧不上其他,急忙馬不停蹄的趕來。

    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墨司臨啊。

    見陳正國來了,墨司臨道:「陳大人來了,倒是挺及時的。」

    陳正國拿著衣袖擦擦汗,陪著笑臉道:「不敢不敢,太傅大人有禮。」

    墨司臨不再作聲,身子隱在馬車裡不出來,陳正國行完禮,便急忙轉身道:「是誰在此鬧事?」

    雲莘穿好鞋子,走到前頭來抱拳道:「大人,就是他,他跟小的是一個村兒的,今日非得來跟小的要錢,小的沒在,所以便在茶樓門口大鬧起來,不僅影響了生意,還對我們東家大肆辱罵,實在是猖狂至極。」

    陳正國看著被夥計們按著的周書,上前大聲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無故辱罵清心茶坊的東家,並且影響別人的生意,實在是可惡至極,本官判決,扣押大牢三日,以儆傚尤。」

    周書沒料到墨司臨是來真的,竟然真的讓縣令抓自己去坐牢,本來名聲就已經不好,若再去坐牢,那自己的名聲可就真的毀了。

    周書這才感覺到害怕了,急忙大聲的呼喊著,「縣太爺饒命,縣太爺饒命啊,小的沒有做過,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啊,這雲莘,當真是欠小人的錢,小人是來討債的。」

    陳正國聽周書這麼說,有些拿捏不定,轉身看向雲莘,道:「這……怎麼回事?」

    雲莘輕笑,「縣令大人,他純粹是滿嘴胡言亂語,這時候還想著倒打一耙,冤枉小人,若說我欠他的錢,那欠條肯定是有的吧,就算是沒有欠條,那讓他說說,小的是怎麼欠他的錢了?」

    陳正國又轉臉看向周書,周書被雲莘這麼一說,氣得不行,大聲嚷嚷道:「你就是欠我的,雖然沒有欠條,可你以前對不起我,就該給我錢補償我……」

    雲莘冷笑,「這是什麼規定?我對不起你?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個對不起你了?」

    周書啞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陳正國見狀,大怒,道:「你這小人,是純粹戲弄本官,你既然說人家欠你的錢,可你欠條拿不出,原因說不出,這不是誣賴是什麼,在本官面前還敢這般猖狂,來人啊,堵了他的嘴帶回大牢裡去嚴刑拷打。」

    身後的官兵點頭,急忙上前堵了周書的嘴,將他給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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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陳正國處理完,轉身看著雲莘,道:「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還請先生去跟太傅大人說一聲,下官就先行一步了。」

    雲莘笑著點頭,「多謝縣令大人。」

    這邊陳正國帶著人馬走了,圍觀的人也漸漸的散去,雲莘覺得有些不對勁,周書昨天才來了一次,並且被自己給打跑了,按照周書的性格來看,他應該不會接連來找事兒的。

    周書雖然人品差了點,可怎麼也是自幼讀書,骨子裡有著讀書人慣有的那種清高之氣,今日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要錢,真不是他的一貫作風。

    雲莘起了疑心,走回去之時不由得四處張望了一下,只見視野遠處有個人影,在牆後面縮了一下身子,便迅速的轉身離開。

    隔得這麼遠,旁人恐怕認不出,可是雲莘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人正是周玉蓉。

    雲莘咬牙,拳頭狠狠的攥緊,這個周玉蓉,自己捫心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她,可她卻下了毒心這樣陷害自己,讓自己出醜,實在是卑鄙。

    雲莘回了馬車上,墨司臨道:「怎麼?在下面看什麼?」

    雲莘臉色不好,上了馬車之後,坐下道:「剛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所以多留心了一下,就看見一個可疑人物出現了。」

    墨司臨關切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雲莘搖頭,「別管那麼多了,索性周書已經進了大牢裡,我們以後省心了。」

    墨司臨摸摸她的頭髮,對外頭的二蛋道:「去玉面閣。」

    馬車緩緩的駛到了玉面閣的門前,雲莘從窗口看去,道:「公子,您把清夜子給您的寶石,就是拿到了這裡做嗎?」

    墨司臨點點頭,兩人下了馬車,雲莘推著墨司臨進了玉面閣。

    鎮子上賣金銀首飾的店舖還不少,可這玉面閣的確是鎮子上最有名的一家,這店裡的首飾樣式都比其他的好看,不僅如此,這玉面閣的老闆更是有一雙能工巧手,可以根據客人的需要製作特定的款式,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玉面閣便成了田西鎮最為受歡迎最有名氣的首飾閣。

    剛走到門口,那守在門口的夥計就認出了墨司臨,急忙道:「墨少爺來了,趕緊的裡面請。」

    幾人進了去,雲莘這才發現玉面閣裡的裝潢十分致,足以可見這玉面閣的老闆也是個致清新的人。

    那夥計引著兩人去了間,道:「墨少爺稍等,小的去稟報東家。」

    墨司臨點點頭。

    雲莘坐下來,四處打量著,道:「公子,這可是田西鎮最貴的了,您果真是有錢人,做根項鏈都這麼任性。」

    墨司臨抿唇,「本公子既然答應了你要給你,便不能糊弄。」

    雲莘心裡還是開心的,至少墨司臨肯為了自己做這麼多,她當然開心了。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就被推開,一個端著茶盤的妙齡女子出現在眼前,本來滿滿的笑容卻在看見雲莘之時有了一下停頓,隨即便恢復如常,輕移蓮步上前將茶盤放下,笑道:「少爺,喝茶。」

    墨司臨點頭,那女子不著痕跡的看了雲莘一眼,笑道:「少爺往日來,倒是不曾見過這一位,不知……」

    墨司臨頭也未抬,「你不必知道。」

    那女子臉色白了白,雖然神色極其不好看,卻還是維持嘴上的笑意,「是無暇多嘴了。」

    墨司臨神色淡淡,放下茶杯,道:「奶娘呢?」

    那女子急忙道:「娘親一會兒就來。」

    正說著話,門又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穿著寶石綠衣裙的婦人,約莫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見了墨司臨,婦人急忙行禮,「見過少爺。」

    墨司臨點點頭,「我讓你刻的寶石,刻好了沒有?」

    那婦人點點頭,「照著少爺說的已經刻出了雛形,少爺可要看看?」

    墨司臨點頭。

    那婦人道:「無暇,你去取來。」

    被喚作無暇的女子點點頭,輕聲的退了下去。

    中年婦人也是注意到了墨司臨身後的雲莘,有些驚訝,隨即笑著道:「少爺,您身邊又添了新伺候的人。」

    墨司臨點點頭,「比至軒機靈一些。」

    中年婦人面色有些尷尬,她這一句話問出來,是想知道雲莘的身份,可是墨司臨卻並未說出來,只是說了一句不鹹不淡的,當做答覆。

    中年婦人雖是有些尷尬,卻也深知墨司臨的性子,能說這麼一句實屬不易,若自己再問,只怕會觸怒墨司臨。

    一時間,屋子裡陷入了一片寂靜,雲莘在外頭吹了風,披風落在了馬車內沒穿,此時屋子裡暖暖的,雲莘忍不住鼻子的難受,「阿嚏」一聲,打了一個噴嚏。

    墨司臨皺眉,轉身看著雲莘,「怎麼了?」

    雲莘揉揉鼻子搖搖頭,剛想說話,又是一個噴嚏,墨司臨皺眉,道:「寶石不必看了,待過幾日我再來。」

    說著,轉頭對雲莘道:「回去。」

    雲莘搓搓眼睛,點點頭,道:「公子,我沒事……」

    墨司臨皺眉,正要說話,門就被推開,前去取寶石的女子走了進來,將盒子畢恭畢

    畢敬的遞到墨司臨的身前。

    墨司臨接了過來,道:「你們都下去吧。」

    那女子和中年婦人身形一頓,也不敢說話,行了禮便走了出去。

    人一走,墨司臨便道:「坐。」

    雲莘聽話的在墨司臨對面坐下,墨司臨伸手拉過了她的手,伸出手指搭在雲莘的手腕上,閉目了一會兒,道:「染了風寒。」

    雲莘好奇,「公子,您還會醫術呢?」

    墨司臨挑眉,也不回應,只是伸手拿了盒子出來,打開。

    雲莘也不惱,畢竟被墨司臨這麼忽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見墨司臨打開盒子,雲莘也急忙湊上前去。

    盒子裝著的是已經刻好的寶石,雲莘只看了一眼就愣住,「這……這個形狀……」

    這個心形,難道古代就有了?

    墨司臨挑眉,「你閒著沒事總喜歡在我手背上畫這個形狀,我便悄悄記下了,想著這項鏈終歸是要送給你的,便就刻這個就好。」

    雲莘臉色紅了紅,真是要命啊,自己閒著沒事畫著玩的,墨司臨這廝記憶裡要不要這麼好,觀察力要不要這麼細微。

    墨司臨看了看雲莘,伸手戳戳她的臉頰,「傻了?你看看這形狀跟你畫的是不是一樣的?」

    雲莘急忙點頭,「很好看。」

    的確,這玉面閣老闆的手藝真不是蓋的,心形的寶石雕刻的十分飽滿,上面的一層打磨的光滑無比,周圍還鑲了一圈銀色的邊框,映著紅色的寶石,十分的好看。

    墨司臨低頭,見雲莘愛不釋手,眼中也是真切的喜歡,墨司臨心中軟了軟,摸摸雲莘的腦袋,道:「既然喜歡,那便就這樣吧,待串了鏈子,便可以戴了。」

    雲莘抿唇笑著點點頭,「多謝公子。」

    收起盒子來,雲莘覺得腦袋有些暈暈的,應該是感冒惹得身體發虛了,雲莘揉揉眼睛,問道:「公子,剛才那兩個人,是誰啊?」

    墨司臨伸手解下身上的披風,示意雲莘蹲下,將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道:「年長的是我的奶娘氏,年輕的是她的女兒無暇。」

    雲莘這才瞭然,道:「公子,這氏倒是有錢啊,玉面閣一年不少賺錢吧。」

    墨司臨點頭,「玉面閣本是白鶴山莊的產業,奶娘以前是我娘的貼身丫頭,又是養了我,所以便給了她,讓她有份吃飯的生計。」

    雲莘點點頭,墨司臨收了盒子,道:「走吧,你染了風寒,回去喝點藥休息下便沒事了。」

    雲莘點點頭,推著墨司臨出了門。

    走出了通道,便看見坐在外頭的氏和無暇兩人,見了墨司臨出來,氏忙上前詢問道:「少爺,這寶石刻的可還滿意?」

    墨司臨點頭,將盒子遞給氏,道:「盡快趕製出來,務必要在年前弄完。」

    氏點點頭,無暇道:「少爺,您這就走了嗎?奴婢已經為您準備了酒菜,不如進用完再走吧……」

    墨司臨搖頭,「不必。」

    說著,對雲莘道:「走。」

    雲莘對著無暇點點頭,便推著墨司臨走了出去。

    氏和無暇送到了門口,直到看著馬車緩緩走遠,無暇才皺眉,道:「娘,這個人是誰?從未在少爺身邊看見過呢。」

    氏搖頭,「我也不認得,只是看樣子少爺好像十分喜歡他似的,你剛才也看見了,他打了個噴嚏,少爺便要提前離開。」

    無暇點頭,眼中帶了些嫉妒之意,「少爺還將自己的披風給了他,這人到底是誰呢?」

    氏搖搖頭,「無暇,娘知道你對少爺的心意,可是你千萬不能去主動,要不然會被少爺瞧不起的,你是娘精心培育的女兒,娘的心血都在你身上了,你好好放心,娘一定會讓少爺娶你的。」

    無暇點點頭,眼中卻還是滿滿的不甘心。

    玉面閣內,白蓮雨卻偷偷的看見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她嫉妒墨司臨帶著雲莘出來,卻又心下忍不住懷疑,難道真的如墨成昊說的,墨司臨是個斷袖?

    白蓮雨想到這裡,又是難過非常,她對墨司臨倒是沒多大感覺,只是想到那一次在老夫人屋子裡偷看到的那一封書,白蓮雨又是躁動起來。

    若墨司臨真的如書上所說,那現在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家中敗落,她獨自一人來到墨府寄人籬下,自然是處處小心翼翼,雖然外表光鮮是個表小姐,可是箇中滋味兒只有自己最明白,所以她要牢牢抓住墨司臨這棵稻草,不惜一切餘力。

    縱然他是個殘廢,自己也要嫁給他,只是因為,他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白蓮雨想到這裡,恨恨的攥緊了拳頭。

    這邊雲莘和墨司臨回了家,墨司臨便讓至軒去熬了藥來,雲莘看著碗裡黑乎乎的藥汁,皺著眉不想喝,墨司臨這次卻沒有發怒或者不耐煩,而是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罐子來,打開遞給雲莘,道:「吶,乳糖,喜歡麼?喝一口吃一塊,就不苦了。」

    說著,墨司臨伸手拿了一塊,遞給雲莘。

    他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乳糖在他的指尖那麼小小的一塊,看起來十分的可口。

    雲莘眨眨眼睛,忽

    然計上心頭,想要小小的整一把墨司臨。

    她皺著眉,道:「公子,這糖不好吃,要不然您怎麼買來放著自己不吃呢?」

    墨司臨皺眉,「你事兒還真多!這糖就是買來哄你的,本公子最討厭甜的東西。」

    雲莘心裡甜絲絲的,卻還是故意道:「我不信,除非公子吃一塊,要不然我不吃。」

    墨司臨皺眉,「雲莘,你長膽子了是不?還敢跟本公子討價還價?」

    雲莘冷哼,「就不吃,也不喝藥……」

    墨司臨皺眉,「雲莘——」

    雲莘捂著耳朵,「不聽……」

    墨司臨見她可愛的模樣,不由得笑道:「聽話,喝藥吃糖,快點……」

    雲莘捂著耳朵,也不轉身。

    墨司臨無奈了,只好沉聲道:「轉過來,本公子吃就是了。」

    雲莘一愣,急忙轉身,就見墨司臨拿著糖塊往嘴裡塞,塞到一半又停了下來,道:「你說話算數,本公子吃了,你就乖乖喝藥。」

    雲莘含笑點頭,墨司臨咬咬牙,終於還是一股腦的把糖塞進了嘴裡。

    雲莘忍不住笑出了聲,墨司臨黑著一張臉,拿起一旁的茶碗一頓猛灌,臉色都漲的通紅,看著雲莘道:「快喝藥。」

    雲莘笑著點頭,拿起碗來喝了下去。

    墨司臨見她喝了藥,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躺著睡一會兒吧,發發汗就好了。」

    雲莘搖搖頭,拿著墨司臨的手搭在自己額頭上,道:「公子,您試試,小的不發燒,剛才鼻子有點堵,現在完全好了呢。」

    墨司臨伸手試了試,的確不燒,可是墨司臨還是皺眉,「那就躺著休息一下。」

    雲莘搖頭,「不想睡覺,我精神好著呢。」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正是至軒。

    墨司臨道:「進來。」

    至軒走了進來,道:「少爺,縣衙門裡來人了。」

    墨司臨皺眉,雲莘道:「公子,恐是有關今天周書的事兒的。」

    墨司臨點點頭,道:「進來。」

    至軒點頭,轉身下去,沒一會兒,便帶了一個腰間掛著佩劍的官兵走了進來。

    那官兵走了進來,雙手抱拳行禮道:「參見太傅大人。」

    墨司臨淡淡的應了一聲。

    那官兵道:「大人,小的奉縣太爺之命前來稟報,周書的案子需要傳祝先生去做一點證供和簽字,不然沒法關押。」

    墨司臨皺眉,「你回去告訴你家大人,讓他把證供拿來這裡,簽好了你再帶回去。」

    那官兵一愣,似乎沒料到墨司臨會這麼說,面露難色,雲莘拽了拽墨司臨的衣袖,道:「公子,哪有把證供帶出來的啊,沒事兒,我再去一趟不就得了。」

    墨司臨皺眉,「你染了風寒。」

    雲莘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剛喝了藥,現在全好了。」

    說著,雲莘便穿鞋下榻,道:「這位官爺請去外面稍等片刻,我這就前去。」

    那官兵見雲莘為自己解圍,激動地不行,連連道:「祝先生無需著急。」

    說著,便行禮轉身退了出去。

    雲莘穿好大衣,道:「公子,那我先去了。」

    墨司臨黑著臉,「你自己去?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本公子與你一起。」

    雲莘一愣,「外頭天快黑了,公子就不必移步了,我讓冷顏陪著我,沒事的。」

    墨司臨皺眉,「冷顏能幫你說上話?」

    雲莘一愣,就見墨司臨道:「還不來推本公子出去。」

    雲莘只好上前,給墨司臨拿了厚厚的披風來披上,推著墨司臨走了出去。

    兩人坐著馬車去了縣衙,剛一下馬車,雲莘就見眼前衝上來了一個人,身子一輕,卻是身後的墨司臨拉回了自己。

    王桂花撲了一個空,雙手在空中亂抓著,身後的周祥瑞急忙扯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往前。

    雲莘暗暗吸氣,幸好是墨司臨拉了自己一把,要不然這時候自己的臉都該被王桂花給抓花了。

    王桂花被周祥瑞拉著身子,雙手還在空中胡亂的抓著,「雲莘,你這個黑心爛腸子的毒婦,俺不能饒了你……」

    雲莘不做聲,只是冷冷的看著王桂花,身後的官兵上前拿著劍擋在兩人之間,看著王桂花怒斥道:「幹啥幹啥?無知的鄉野婦人,這位是清心茶坊的茶藝師,你也敢胡亂動手?若是抓傷了,就得把你也下大獄。」

    王桂花哭喊著,「書啊……我的兒……你怎麼這麼可憐啊,攤上這麼個毒婦,你被她害死了啊……」

    周玉蓉站在身後拉著王桂花的手臂,看了看雲莘,也未作聲。

    那官差道:「別瞎嚷嚷,這是縣衙門,不是你們村兒,你再敢瞎嚷嚷,便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王桂花被這話嚇得面色發白,不敢再哭喊,只是憤憤的瞪著雲莘,像是要把雲莘給吃了一樣。

    雲莘冷笑,「桂

    花嬸子,如果周書不三番兩次的來罵我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報官,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管好,出了事兒就怨別人,不是我說句不好的,這回是我,我就報官便作罷,若是換了旁人,只怕你現在該給你寶貝兒子收屍了!」

    王桂花氣得不行,又要衝上來打人,周祥瑞伸手拉著她,怒斥道:「住嘴!你還嫌不夠亂啊,非得進去陪著書一起坐牢才甘心嗎?」

    王桂花白著臉,周祥瑞說完,又看了眼雲莘,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沒說話,拉著王桂花進了縣衙的大門。

    這邊雲莘也推著墨司臨走了進去。

    陳正國坐在上首,道:「你們就是周書的家人?」

    周祥瑞急忙上前,道:「是,大老爺,小人是周書的爹。」

    陳正國看了周祥瑞一眼,道:「周書口口聲聲說這位先生欠他的錢,所以到了茶樓門口大吵大鬧,影響茶樓的生意不說,就算是本官去了現場,他還是無比猖狂,大放厥詞,本官忍無可忍,才將其關押三天,今日叫你們前來,就是來簽字認罪,如此三日之後便可以來領人了。」

    周祥瑞點頭,王桂花卻急忙搖頭,大聲道:「大老爺,大老爺,不關俺們書的事兒,都是這毒婦心腸歹毒想陷害俺們書啊,大老爺啊,您一定要為俺們書做主啊,俺們書自小唸書,現在被這毒婦害得不能考科舉了,如今如果再認罪坐牢,那就是一生的污點了啊……千萬不能認罪……」

    陳正國皺眉,「大膽婦人!周書大放厥詞無比猖狂是本官親眼所見,難道你還懷疑本官說謊不成?另外,你若是不想認罪簽字,那就開堂吧,只不過若是開堂判決還是周書有罪,那就不止關押三日這麼簡單了。」

    王桂花聽了陳正國的話,心裡忐忑無比,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只好看向周祥瑞。

    周祥瑞歎口氣,咬牙道:「大人,我們認罪。」

    說著,便在上面按了自己的手印。

    王桂花臉色白了又白,都支撐不住身子,周玉蓉忙上前扶住她,才沒讓她摔倒。

    看著周祥瑞按了手印,陳正國才道:「好了,此事便已定下,三日之後你們來領人就是了。」

    一旁的雲莘看了看一直沉穩的周祥瑞,終是開口道:「大人,此事既然已經解決,周書也被關了,那便不必履行三日之期,明天早上便放他出來吧。」

    陳正國一愣,隨即道:「這怎麼使得?」

    卻是看向了雲莘身後的墨司臨。

    墨司臨輕輕地點頭,陳正國得了准信兒,便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便就如此吧。」

    說著,轉頭看向周祥瑞幾人,道:「你們幾個看見了吧,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你們,以後可要好好管教兒子,別讓他出來為禍其他人,知道了嗎?」

    周祥瑞連連點頭,陳正國道:「那好,你們走吧,明天早上再來領人便是。」

    周祥瑞點頭,跟周玉蓉一起扶著王桂花出了縣衙,臨走之時,周祥瑞走過來看了看雲莘,輕聲道:「多謝你了。」

    雲莘搖頭,「周叔,對不住。」

    周祥瑞搖搖頭,「雲莘啊……」

    他說著,習慣性的想拍拍她的肩膀,卻又忍了下來,歎口氣道:「你好好的啊。」

    雲莘點點頭。

    周祥瑞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王桂花道:「孩子他爹,咱們去哪裡?明兒早上就接書回去,今晚上再折騰可麻煩。」

    周祥瑞點點頭,「今晚去二弟那裡湊活一晚上吧。」

    王桂花點頭,「二弟家也不遠,就在前頭是吧?」

    周祥瑞點點頭。

    王桂花道:「那咱們趕緊走。」

    周玉蓉看了看,道:「爹,娘,我跟雲莘有幾句話說,你們先走,我知道二叔家裡的位置,一會兒就去了。」

    周祥瑞點點頭。

    這邊雲莘和墨司臨出了門,周玉蓉就怯怯的叫了一聲,「雲莘?」

    雲莘止住了腳步,看了周玉蓉,道:「公子,您先上馬車,我去去就回。」

    墨司臨看了看周玉蓉,道:「小心些。」

    雲莘點點頭。

    跟著周玉蓉去了一旁,雲莘笑道:「什麼事兒?」

    周玉蓉看著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雲莘,簡直控制不住想伸手狠狠抽她兩巴掌。

    憑啥啊,憑啥她一個災星活的有滋有味兒的,有好工作,還有個生的像個天仙似的主子,還有大哥大姐的寵愛,自己明明才是天之驕女,為何還不如她?

    周玉蓉忍了又忍,才將滿腔的恨意忍了下來,化作面上的苦澀,道:「雲莘,你好歹跟我哥哥也是相識一場,小時候我們三個經常一起玩兒,你那時候還說你長大了要嫁給我哥哥,你現在又這樣狠心……雲莘,你是不是真的像是村子裡那些人說的,自己有了錢就瞧不起我們了?」

    雲莘冷笑,「你什麼意思?」

    周玉蓉裝作委屈道:「雲莘,你怎麼了啊這是,我哥哥他被取消了考科舉的資格,他從小唸書,這時候肯定接受不了啊,你們是那麼好的朋友,你不體諒他不幫他,也不該這樣對待他啊!」

    雲莘輕笑,「我為什麼這樣對待他,你不知

    道嗎?」

    周玉蓉一愣,被雲莘的眼神看的心裡有些發毛,「雲莘……你……你什麼意思?」

    雲莘輕笑,一字一句道:「之所以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我就更加知道周書是不會一次又一次的來找我要錢的,這樣的原因,就是背後有人推動,我今天整好看見你也在事發現場,玉蓉,你今天下午去哪裡了?」

    周玉蓉,面色猛然間變得煞白煞白,「雲莘……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說著,周玉蓉急忙想轉身逃跑,卻被雲莘一把拽住了手腕,緊接著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周玉蓉的臉上。

    周玉蓉嚇壞了,伸手捂著自己的臉,「雲莘……你打我?」

    雲莘冷笑,「打你?對於一個處處想害我想敗壞我名聲的人,我單單打一巴掌,還是輕的。」

    周玉蓉面色蒼白,捂著臉看著雲莘。

    雲莘也是直愣愣的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恨意。

    周玉蓉與雲莘對視了一會兒,終究是有些發虛,躲閃著眼神,大聲道:「雲莘,你憑啥這麼說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兩家多麼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雲莘皺眉,「好?周玉蓉,我雲莘以前傻,跟你一起做你的陪襯,多少次旁人欺負我時你明明可以幫卻故意弄得不好,讓更多的人來看我的笑話,你為何一直看不慣錢玲玲,或許是因為錢玲玲比你樣貌好家裡也有錢吧,你喜歡跟我這種比不上你的人在一起,這樣旁人就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你,也會更加討厭我唾棄我,周玉蓉,你以為你的心機沒人看得出麼?」

    周玉蓉聽著雲莘的話,句句說在了她的心窩子裡,周玉蓉臉色蒼白,感覺在雲莘的目光下,自己都無所遁形,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雲莘看了周玉蓉一眼,道:「我並不想與你多說什麼,只是你莫要自以為是的在背後給我使絆子,周書是你親哥,你好歹也顧忌一下他以後的人生,這次的事情,若沒有你的挑唆,依著周書的性子,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的。」

    說完,雲莘看了周玉蓉一眼,便轉身離開。

    周玉蓉捂著臉,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見雲莘轉身,才忍不住大聲道:「雲莘,你站住!」

    雲莘收住腳,卻是沒有轉過身子,周玉蓉抹了一把淚,上前幾步站在雲莘身前,瞪著眼睛看著她,冷笑道:「雲莘,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你憑啥對我這樣吆三喝四的?我是一直利用你沒錯,可你不也得到人陪了麼?你小時候是個災星,村子裡的人不管老少男女見了你都得吐上幾口唾沫,我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你都忘了麼?」

    雲莘冷笑,挑眉看向周玉蓉,「我沒忘!正是因為我沒忘,所以在你讓我陪你去任何地方的時候我都去了,你遇見什麼事兒我都幫你開導了,甚至於最後你沒有幫我,我還是沒有與你為敵,只是你心思太寬了,你想要我大哥,這件事兒我不能做主,你在背後敗壞我,慫恿周書來給我添堵,周玉蓉,當初你選擇棄權,那就是把我們的關係徹底斬斷了,我不與你為敵,但也不是以前的朋友,我只警告你一句,從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你若是再出陰招,我便不會如今天一樣饒了你。」

    雲莘說完,瞇著眼睛看了看周玉蓉,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上了馬車。

    周玉蓉聽著身後漸漸遠去的馬蹄聲,這才感覺渾身像是冰冷了一樣,她抱著自己的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這究竟是怎麼了?這段好好的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從後面響起,一輛馬車停在周玉蓉身邊,轎簾被掀起,一個俊俏的身影探了出來,笑著看向周玉蓉道:「上車,我送你一程吧。」

    周玉蓉明顯的有了警覺,急忙退後了幾步,警惕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那人笑著,「我剛剛一直隱在暗處,將事情的經過都看到了,你想報仇麼?想讓雲莘一敗塗地麼,我會幫你的。」

    ------題外話------

    來人是誰?你們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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