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蕭戈的吻 文 / 夢優曇(書坊)
喬韻理都不想理他!
下課後蕭戈並沒像往常那樣,在籃球場上浪費者精力,他拉著喬韻的袖,用一種格外認真的神情專注地看她。
「喬韻,你再不答應當我女朋友,別人可要捷足先登了!」
喬韻毫無意外地白了他一眼,起身拉著林玲上廁所去了。
男生的友情體現在球場上,女生的友情則體現在一起上廁所的互相等待中,喬韻很喜歡林玲這個爽朗的女孩,儘管她總是不靠譜地將她和蕭戈湊成一對兒,但女孩到了這個年齡總要有一兩個說悄悄話的朋友。
在下一節課上課之前,喬韻和林玲手拉手往教室走,還隔著老遠就聽林玲怪叫了一聲,一把拉住喬韻的胳膊,用的勁兒有些大,喬韻皺起了眉剛想問,林玲就指著教室門口對喬韻道:「快看,蕭戈和肖萌!」
喬韻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教室門前正立著肖萌披散著長髮的纖細背影,而蕭戈則正對著自己,此時面露難色,又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小狐狸精不會是想勾*引你的蕭戈吧!」
林玲憤憤不平,喬韻嚷道:「誰的『蕭戈』?你別胡說八道!」
「走,過去看看!」林玲顯然把喬韻的責怪沒放在心上,拉著喬韻就要往前衝,喬韻猛地拉住她,勸道:「林玲,別多事,人家肯定只是來道謝的!」
林玲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喬韻,別傻了,我看她昨天就是故意的!」
肖萌是不是故意的喬韻不敢下論斷,但蕭戈放後強行把喬韻留下來這一點讓她很生氣。
「蕭戈,我晚上還有事呢,沒空和你在這裡耗著!」
蕭戈見喬韻一副不耐煩的樣,火氣忍不住就竄了上來。
「喬韻,你憑心說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
怎麼樣?什麼怎麼樣?
他今天吃錯藥了吧!
喬韻坐在椅上,怒瞪著蕭戈,而蕭戈坐在她的課桌上半低著頭和她對視,兩人的表情都很憤怒。
窗外,夕陽金紅色的光輝悄無聲息地灑了一地,時間在兩人之間滴滴答答的流逝,最終蕭戈咬了咬下唇,負氣似的說道:「肖萌要和我交往,你怎麼說?」
喬韻一愣,忽的想起今天林玲的話,不得不說林玲看人還真是准。
「什麼怎麼說?蕭戈,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無情地吐出這句話,喬韻看到蕭戈臉上精彩紛呈的變化,最終他冷笑了一聲:「喬韻,你真是個白眼狼!」
喬韻撇開眼不看他,也沒有頂撞他的嘲弄,其實在她內心有那麼一點隱隱的酸澀,儘管她知道自己並不喜歡蕭戈,但她對他還是有著感激的。這種感激在年少的青春歲月中也許也慢慢滋生出一絲其他的東西,但是也僅僅只是那麼一點,喬韻對自己說,心裡的那麼點難受和嫉妒只不過是因為虛榮心而已,她不愛蕭戈,從來沒有愛過,但他畢竟陪伴了自己那麼久,關照了自己那麼多。
如果肖萌喜歡他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以後他不會纏著她,而她也要不起他的愛情。
「喬韻,你喜歡過我嗎?哪怕一點點?」
蕭戈見她漠然,眼底的嘲弄演變成感傷,他抬手扳過喬韻的下巴,鄭重地看著她,沒有一絲的怠慢。那雙棕色的瞳孔因光線變得深沉,喬韻微微仰起頭,夕陽下她的臉泛著柔和的光澤,皮膚白皙而細膩,蕭戈的眼睛停留在她飽滿的唇上,此刻她微微張開,濕潤潤的,紅的讓人心動。
蕭戈想起第一次為這個女人心動的那一刻,也是這張檀口,被他的小叔叔一巴掌打地徐徐蔓延出猩紅的血跡。
「蕭戈,我們只是朋友!」
喬韻揮開他的手想起身,對於他對她的這段感情,喬韻想在此做個了斷,自己是一個要輟的人,她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他風花雪月,再說,愛情是什麼?她還不想這麼早經歷。
「喬韻……」
蕭戈猛地按下她的雙肩,沒有讓她走,眼中有著急切:「我喜歡你很久了,你應該知道!」
喬韻蹙眉:「蕭戈,我對你和對李誠然他們是一樣的,我不懂什麼叫喜歡,我也沒時間談戀愛!我以為你比誰都瞭解我……」
「那我養你啊!你和你弟弟的費、生活費我都可以負責,喬韻,我有很多錢!」
蕭戈打斷她的話,那眼神裡有不易察覺地慌亂,喬韻沉默了片刻,道:「蕭戈,你的錢買不來我的感情!」
對面的男孩在一瞬間臉憋得通紅,那種羞怒一直延伸到耳根,喬韻不忍再打擊這樣的他再一次想起身,卻不料他突然傾身吻住了她的唇……
少年的唇乾燥、柔軟、微涼。很多小說、電視中被人強吻後第一反應便是狠狠甩他一巴掌,可喬韻沒有,她還在震驚中沒有回味過來,等蕭戈伸出舌頭的那一剎那,喬韻猛地推開他,像兔一樣蹦出老遠,捂著自己的嘴唇哭道:「蕭戈!你個混蛋!」
下一刻連書包都不要了,逃似的衝出了教室。
蕭戈依舊坐在她的桌上,耷拉著腦袋,許久,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喬韻衝出校門時,喬初年已經蹲在門口等了她好一會兒了,他手裡拿著那本計算機編程語言,看著身形狼狽的喬韻頻頻皺眉:「怎麼那麼久?你的書包呢?」
喬韻當然沒有膽
膽量回教室拿書包,她拉起喬初年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家跑——
第一卷:只道是年少——
晚上看著趴在水池邊不住漱口的喬韻,喬初年頻頻皺眉。喬韻恨恨地吐出口裡的唾沫就聽一旁的喬初年涼涼地說:「牙膏的價錢也不便宜!」
喬韻側頭,見他捧著飯碗倚在門邊看著自己,眼中有些惱怒,喬韻不明白他在惱什麼,只覺得那眼光給她強烈的壓迫感。喬韻甩頭不理他,灌了一大口水,在口中咕嚕著,這是今天第次刷牙,刷的口腔裡的皮都破了,還是丟不掉那令人不安的感覺。
喬初年用筷敲了敲飯碗,發出清脆的「當當」聲,問:「你不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