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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逆血隋朝——藥王8 文 / 魔吟七曲

    在妙應真人被徹底地笑傻笑瘋之前,孟贏溪總算是管制住了自己失控的神經。

    她道:「哎呀,想不到修道之人竟也能成為言笑高手。實話說了吧,此畫於贏溪來講很是特殊,具體原由我不想解釋。但有一點,只要我目睹此畫必然發病,先前的離開既是因為如此。」

    「哦……那是妙應理解錯了,難怪惹得贏溪姑娘發出這番令人費解的笑聲。」

    孟贏溪繼續講:「我再觀此畫的目的是想逼自己起情瘍,接著叫道長你來把脈確定發病無假,爾後我再行以太極之法來解除病症,以此來證明本姑娘確實獲得了太極解藥。鉿」

    「嘶……」孫思邈吸了吸疑惑之氣,「既是如此,那贏溪姑娘為何看了許久的畫也不叫妙應來把脈?」

    這邊苦歎:「唉!這個,這個連我自己也納悶,自從先前偶然行出了太極之法後,現在是無論怎樣去觀畫卷它也居然不發病了。夫……我之所以茫然地耽誤這麼久,實際就是在等候病症。」

    孫思邈小思了片刻,然後問:「除開此般觀畫之法,是否還有其它事情會叫贏溪姑娘不適?」

    他話音剛落又乍起:「對了,贏溪姑娘的太極之法要如何行使?先道來聽聽,叫妙應好有個預先的判斷,以免屆時真發起病來活脫脫地受罪卻又無藥可治,豈不是很冤枉?」

    「倒立!」

    「什麼什麼,倒立?」

    「對,就是倒立!」

    「然後呢?」

    「沒有然後,只需倒立即可。」

    「噗嗤……哈哈哈哈……」

    這次輪到孫思邈失態失道地捧腹大笑了,他只能抽空迸擠出兩字:「誑言!」

    「你不信?」

    他笑而不止,使出好大的憋勁才回了話:「貧道不信,贏溪姑娘才是無敵的打趣高手。」

    「哎呀,你這人真是……」孟贏溪又氣又急,口不擇言地甩話:「我保證:妖精不打誑語!總行了吧!」

    此話於她來說並不好笑,但在孫思邈聽來卻十分詼諧,妖精若是不打誑語那還叫什麼妖精?他簡直笑得抓狂,彎腰捂肚曲足地蹩來蹩去,跌跌撞撞之下差點就撲地打滾。

    真是冤冤相報,先前取笑他人的「妖精」卻很快便被他人給取笑了。

    尷尬之下,她快速搜尋動情之法,眼幕中彷彿看見了血色,第一次發生嘔血的情形歷歷在目,當時是因為自己與楊勳發生了情不自禁的接吻。

    孟贏溪暗想,要想病發的話,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能撞上風聲水起的愛情,如果沒有愛情,興許……接吻也可以試試。

    親吻總得有個對象,如果楊勳在,絕對沒問題,或者是岷山吾也行,可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那……找誰呢?

    「妖精」將目光投送到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的孫思邈身上,然後愣愣地停留到他的嘴唇上。

    她心想,醫生在救死扶傷的時候是沒這麼多忌諱的,不說人工呼吸了,就連女人生孩子都會碰到男醫生來接生,所以……不如就借用眼前這個現成的人好了,他雖然是道士,但骨子裡卻是郎中,應該不會介意。

    藥王無意中瞟眼發現了蹊蹺,那雙盯著自己的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也微微上揚。目光往下一移,見她朱唇輕抿,似笑非笑,他有種被下蠱的感覺,贏溪前輩在做什麼?

    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但隱藏著魅惑的雙眸其中卻隱隱蘊涵有其它的企圖。他很快就被盯得發慌,極其不自在,竟不敢再浮笑,身形也變得僵質。

    說服孫思邈去相信他提出來的心法已經因巧成實其實並不重要,為了二次驗證此倒立之法能真真切切地去除情疾才是孟贏溪的目的所在,勇氣與期翼並存,它們擊敗了女孩的矜持與羞澀。

    她低頭溫柔道:「孫道長,男女間的接吻應該會誘使我發病。道長,你是郎中……你願意僅為病情而成全與配合我這個病人嗎?」

    「接瘟?」

    妙應真人不太明白,他以為是贏溪前輩要用她那怪異的武功利用自己的男子體質做點什麼異事,此事雖然感覺很另類,但如果可以摸清病況與她自說的「太極」功法,自己配合一下,甚至犧牲一下也無妨。

    「成全,當然願意成全。可是你說的這個接瘟,妙應不會。」

    她那一低頭的溫柔中暗起萬種風情,「我會!可以嗎?」

    沒有大問題了,他立時舒展眉川,「哦……贏溪姑娘你會呀,你會就好辦,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至於妙應當如何行事,直言即可。」

    孟贏溪原想藥王會因道士的身份而猶豫或拒絕,絕沒意料到對方會這般爽快,連慎重思考都不需要,幾乎是張口就應,結果她自己倒有些臊了,顯得心事重重。

    「既然道長都豁得出去,那我也沒理由不應了!你,你先閉上眼睛。」

    「哦,行。」

    孫思邈的眼睛閉是閉了,卻暗下肚皮裡犯嘀咕,行「接瘟」到底有什麼重要內容,還要自己迴避觀睹?此事既奇怪又神秘,竟然連看看都不行。

    她心情忐忑地柔身靠過去……周圍很安靜。

    藥王突起聲浪,他阻手喊:「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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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因為是有話要說,但又不敢違反承諾,所以他喊前喊後都是緊閉著眼睛。

    「怎麼了?」

    一個女子要主動去親吻一個並非因愛生情的男子,此事相當不易。本來就緊張萬分的孟贏溪被嚇了一跳,毋庸質疑,她連微汗都滲了出來。

    憂心沖沖的孫思邈閉眼問:「贏溪姑娘,你是否確定自己真的可以行出太極解藥?」

    「當然」

    「夫……」他舒出憂慮,「那好,你繼續吧。」

    一步……兩步……三步,她每一步都行得極為艱難,猶如泰山壓身,又彷彿自己即將踏入的是萬丈深淵。

    幽幽而又濃郁的香味撲面襲來,他不清楚贏溪前輩因何要如此地靠近自己,莫非「武功接瘟」為錯解,實際是「姐溫」,或者是「借溫」,還是……

    孫思邈不由得一陣心慌,他暗暗後悔輕易答應了一件不明不白的事情。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撐,於是趕緊集中精神拚力去抵制已然了知的誘惑,想讓自己無愧於道教的法則。

    「妖精」不敢猶豫,她生怕自己耽擱久了會因羞盛懼增而反悔,於是攆時地把心一橫。既然被稱之為「妖精」,那就要行出於已身份匹配的妖事:她貼身上去急摟住對方的脖子,疾速將美唇湊上毫無防備之人。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薄唇緊緊壓迫。她的睫毛在凝固的空氣中顫抖,他的心尖也隨著顫動。

    妙應真人被偷襲了個措手不及,口唇相吻之下,他的腦海瞬時白光一片!贏溪前輩使詐了,這哪裡是什麼「接瘟」、「姐溫」、「借溫」……根本就是活脫脫的親嘴!

    在這飛撲而來的奇妙體驗中,從不近女色的他道法盡散,幾乎要昏厥過去。波盪開的涼意就這樣,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像是雪花飄落在冰面上剎那間的凌結……很美,很冷!

    道戒一旦已破,就無法行以挽回。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不傻,明明地知道即便此刻終止身體的接觸也是枉然,於是反抗也只是象徵性的。再則,其心中豎立的條框柵欄完全被薰香與不可言喻的美好滋味所摧毀。

    清修的道士冥冥滅滅中彷彿見到了一朵蓮花,花瓣閃爍著冰寒的芒彩,而花蕊散發著明紅流光,他很快就乖烏了,祈盼著就此天荒地老。

    孟贏溪自己的感覺可沒妙應真人這般美妙,她因這出格的行為而身處於巨大的驚慌中,根本沒有因肌膚之親而起***,沒有***也就談不上情瘍。

    這個吻白接了嗎?她不甘心。

    妙應真人從未接過吻,當然很生疏,不知該如何應付,只是被動地呆板著。

    有過戀愛史的「妖精」知道其中的訣竅,事情做都做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其進行到底。

    簡單的吮-吸對方嘴唇被改換了方式,香甜的舌頭輕輕探入到他的口中,柔緩地抒情地不斷旋轉……因為反抗已結束,於是她釋放出一隻手,用手指輕輕磨擦他的面頰。

    經過輕柔如羽,香氣蒸騰,若有若無的挑-逗煽情預熱之後,她開始唇含住他的舌,無所顧忌地輕輕吸-吮對方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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