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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逆血東漢——貂嬋4 文 / 魔吟七曲

    心思細膩的貂蟬小心檢查祖母的雙耳,發現祖母的兩隻耳朵裡都塞滿了黑色的干血塊,於是她找來酒水和耳勺慢慢地一邊濕潤一邊幫她疏通。

    雙耳的血塊全部清理乾淨後,孟贏溪終於能清晰地聽到外界的聲音。

    她道:「謝過紅昌妹妹,贏溪有一事不明,吾等身處何地,因何有如此眾多之人來服侍照顧?騸」

    貂蟬道:「祖母尊上寬心養病,此乃紅昌義父司徒王允大人之官邸。鉿」

    「祖母?」

    孟贏溪心下非常驚諤,舉手一瞥,見自己真的老如枯木,怪不得小姑娘對自己改了口。

    她很奇怪:自己前後的變化如此之大,就像妖魔鬼怪一樣可怕嚇人,而這個紅昌小妹和她的娘親孟春竟然不害怕,還不辭辛勞地將自己帶到義父家養病,這對母女真是難得的慈心善良之人。

    「她的義父叫司徒王允?」

    孟贏溪忽然間心動地聯想到一個人,她心道:「紅昌妹妹該不會是中國古代四大美女之一,堪稱閉月的貂嬋吧!」

    「貂蟬」

    一個持重的老人踏聲而入,他就是司徒王允。

    他笑道:「義父在宮中聽得張太醫言道,祖母今日竟可開口了,可喜可賀,特來探望其老人家。」

    「貂蟬給義父大人請安。」

    貂蟬起身施禮道:「祖母確可開口言語了。」

    孟贏溪的腦子頓時一片金星一陣雲霧地混亂,她閉目遐想:「天吶!任紅昌就是貂蟬!貂蟬就是任紅昌!這個小姑娘竟然就是傳芳百世的貂蟬……老天,我說她怎麼生得如此美貌非凡!呵呵……先見衛子夫又見貂禪,我孟贏溪不虛渡此生了。」

    貂蟬發現剛才還對自己說話的祖母已經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了,她急忙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挽著義父司徒王允出去。

    出屋掩門後,她輕聲道:「義父,祖母已然困睡去,不便打擾,吾等暫且離去,稍後再行探望。」

    孟贏溪的體力仍然虛弱,但她的聽力恢復到了正常,院中人白日夜晚的悄聲暗語都被她聽了個仔細明白,她也因此知道了貂蟬的母親孟春病故的消息,結果又是一陣神傷,還好沒出什麼大礙。

    數日之後,貂蟬照常來看望祖母,孟贏溪此時已經大好,不但能下床走動,功力也能驅使少許了,但為了保持已經固定於他人眼中的形象,她沒有轉換回本己的容貌。

    人人都喊任紅昌為貂禪,孟贏溪也就順著這稱呼喊她:「貂蟬,贏溪之病難為司徒府眾人了,真是罪過。好在此刻贏溪自覺已近康復,日後不必再行刻意照料,貂蟬妹妹命眾人歇一歇,並替贏溪謝謝司徒大人和老夫人。

    貂蟬笑道:「祖母乃罕見百歲壽星,可謂天地福祿壽三星合一,祖母之福耀滿堂,既司徒府之福,旁人求之不得,義父與義母照料祖母是情發自然,贏溪祖母也自然享受即可。」

    孟贏溪因為聽到的密談而歎氣道:「非也,若贏溪真為福祿壽三星合一,司徒大人也不必暗下困繞萬分。」

    貂蟬臉色一變,驚問:「啊……義父有何困繞?還請祖母尊上明示。」

    孟贏溪的頭腦因後期調理的藥物而昏昏沉沉,她沒有多加考慮就明說道:「贏溪聽力極好,眾生之語皆難逃,就如貂蟬娘親孟春之意外病故,贏溪早已知曉。又如司徒大人請太醫為贏溪治病所耗費的銀兩數目,贏溪也知曉。」

    貂蟬怔了怔,因為顧及到祖母虛弱不堪的身體,這事眾人都一直瞞著她老人家。不想如此這般下心思,最終還是被她異常出眾的耳朵聽到獲知。而義父在太醫身上花去的銀兩數目是個秘密,就連她這個做義女的都不知道,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躺在屋子裡的老祖母竟然也了知,這太不可思議了。

    孟贏溪又道:「贏溪傾聽數日,辯明司徒大人確為行事清明之大善人,但朝中奸人當道,其苦於無策,每日深夜哀歎不已,十分憂愁。」

    義父王允近日來愁眉不轉,特別是昨晚更加是坐立不安。這一切,精明的貂蟬都瞭然於心,只是不知原由。

    「祖母可知奸人名諱?」

    「董卓」

    「董卓!貂蟬早知此人惡名,貂蟬與娘親逃離洛陽全因此無良匹夫,娘親此番流離病故,究根結底當歸罪於董卓所制宮變。不想,義父也受困於此人,此仇不報,貂蟬愧對娘親,愧對義父義母。」

    頭腦糊塗的孟贏溪接著道:「贏溪昨日深夜聽得司徒大人告之老夫人,北地招安降士數百人到來,董卓出橫門,百官相送。董卓乘機留百官宴飲,卻將降士數百人,在座前或斷其手足,或鑿去眼睛,或割掉舌頭,或將眾人放在大鍋中熬煮。百官戰慄失箸,董卓卻飲食談笑自若。」

    貂蟬驚呼:「啊……竟如此殘忍之極!」

    孟贏溪繼續道:「不僅如此,董卓飲食間授意呂布當場將司徒大人之至交司空張溫大人揪下朝堂,不久,侍從將一紅盤托張溫人頭入獻。董卓命呂布借勸酒之名,特意將人頭呈於司徒大人觀看。唉……惡人隻手遮天,堂堂一朝廷大臣之命竟不及花賊草寇。」

    「祖母尊上好生歇息,貂蟬有事先行告別。」

    言畢,貂蟬禮別孟贏溪而去。

    渾渾噩噩的孟贏溪不知道自己實言相告的話改變了貂蟬的一生,使她成為了可悲可讚的一代美女。

    是夜,從朝中歸

    來的司徒王允被下人告之,貂蟬在花園等他。

    這是更漏三下,夜月正圓,料峭春寒中,花影婆裟下,朦朧的光影,美麗的人兒在絮絮的月光中簡直就是一幅空靈秀逸的圖畫。

    貂蟬待王允來到身邊,她突然跪言道:「義父大人,貂禪願捨身除董卓為義父解憂,即便毀身也萬死不辭!」

    苦於應對之法的王允知道義女想做什麼,感動萬分,於是立即叫貂蟬跟他到畫閣中去商議。進了畫閣後,王允教貂蟬於中端坐,窗外月自風清,書房內紅燭吐蕊。

    王允撲通一下跪拜在地,嚇的貂禪臉色煞白,跟著跪下。

    貂蟬哭道:「義父大人切莫如此,折煞貂蟬了!」

    兩人此時無聲勝有聲,義父義女兩人毅然就地相擁,抱頭痛哭。

    爾後,王允道:「董卓身邊不乏各色美女,貂禪若僅憑美貌欲擄獲歡心,恐非易事,必要另尋法則。」

    「何法則?」

    「勾欄花魁之技!」

    「貂禪甘願習獲勾欄之技,還望義父大人施手成全。」

    「苦煞貂禪了!」

    王允聽罷,再次痛泣相擁,他道:「此事只得倚賴鴇母,待義父為貂禪尋來。」

    次日午時,重金賞下的鴇母寧湄湄乘轎來了,她在司徒府停留的時間不長,很快就領著人乘轎暗密出去。

    為了掩人耳目,貂禪假名霍薌,她的學習和起居被安排在櫸芳齋。櫸芳齋這個只供王公貴族享受的高檔別苑有個閒置後院,它被迅速清理出來做臨時學府,霍薌進去就不出來了,直至三日之後學技完成,而寧湄湄進出只走後門,並且由王允暗派的專人把守,其餘人等不得進入。

    關於霍薌的情況,王允特別交代寧湄湄,如何教授她都可以,但有一條必須牢記,那就是堅決不得沾染男子,不得破身,否則後續的金子拒付。

    這個特殊的要求叫鴇母很是費了番腦子,她以往給女兒們傳授技藝時都是採用雙人配合,當面指點。可現在不行了,而沒有實際的操作是很難圓滿學成的,不過她看在金子的份上,還是盡其所能地想出了些奇怪的法子。

    風韻猶存的鴇母寧湄湄首先命貂禪解盡衣著,然後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了一陣將要被訓練的美人之裸盡妙體,最後伸手去觸摸捏揉重要的部位,還看了看牙口。

    事畢,她心下大生感慨:「仙姿玉容,自生體香,─肌妙膚,弱骨纖形;乳形圓潤飽滿、韌強豐聳、纖滑彈蘊;牙口細密,可修口技。這姑娘的身體實所稀有,乃世間最為上乘之坯,一旦獲技,只怕天帝亦可收服!」

    鴇母寧湄湄道:「霍薌姑娘若欲成精,必過四關:口技、手技、乳技、交技。四技缺一不可,不知姑娘可願學全?」

    貂禪面紅耳赤道:「霍薌願學全,還望湄娘盡力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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