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續絃毒妃,王爺不能休

正文 141:不可不解之毒1朕不會再上你的當 文 / 奶昔慕絲

    墨尋心裡一震,眼角灑過她,一片濕潤。

    「為什麼?扇娘……」

    她究竟是什麼目的,她不信,她對她所做一切就只是在利用而已。

    「你不是說愛得是這個男人麼?我自然是在成全你。」

    扇娘涼涼地勾唇,笑得魅惑無情旆。

    「不是啊,扇娘!!」

    墨尋急聲想要解釋,連城絕腳下飛快,已將她帶進那廂房窠。

    「墨錦歡,不要怨我。你的性子我清楚,不徹底斷了你的後路,你是不會回頭的……與你娘一樣。」

    扇娘看著那扇被關上的房門,神色默默,低喃道,「至於這個男人,你放心。他的身上被我下了血咒,若敢對你不好,必死無疑……」

    「那個連城裔既然敢傷害你,老娘必要他付出代價。……若是依你所言,我打不過他,或者死在他的手裡……你能恨他,最好不過。」

    ……

    富麗堂皇的宮殿內,香薰裊裊,未褪地喜氣還在心尖瀰漫洋溢。

    「阿裔,我們終於等來了這一天,你開心嗎?」

    季堇涼偎在連城裔胸前,揪著他的衣襟。

    她頭上的喜帕已被揭開,如玉容顏襯在燈火氤氳下,更顯嬌憐動人。

    他輕聲一應,擁緊她。

    開心,自然是開心的……

    「阿裔……」

    季堇涼猶豫著,纖細地手伸至他的襟前,連城裔卻已快一步抓起了它,「堇兒,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她的手雖一直有保養,但較之同齡的女子卻還是顯得粗糙了些。

    季堇涼搖頭,收回了手,「阿裔,為了你。什麼都值得……」

    他再次擁上她的肩,卻依然是沉默地。

    季堇涼看著燃掉的蠟燭,終於再次開了口,「阿裔,雖然在一線天的時候,我們曾親密過……但,今天才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

    沒有得到回應,季堇涼踮腳親吻他的臉——

    卻驀地,發現他的神情不對勁。

    「阿裔,怎麼了?」他眉心微蹙,好似在隱忍什麼。

    「不是我。是連城絕……」連城裔喉結滑動,眼角微斂。

    「阿裔……」季堇涼慌慌扶住他——

    她是知道的,連城裔與連城絕因日夜咒的緣故,二人不但性命相連,連體內五臟甚至情緒,都是相通的。

    「連城絕怎麼了?他是中了毒,還是性命受到了威脅?」

    連城裔搖頭——並非生命危險,他能感受到……連城絕動了***。

    而那個男人,此前曾威脅他道,他如今只對一個女人感興趣,那就是……墨錦歡。

    「阿裔!」

    腦海裡繃得直直地一條弦,驀地斷了開。

    連城裔轉身欲走,卻被季堇涼拉住,

    「堇兒,朕答應你,很快就會回來。」連城裔聲音一冷,走得幾乎是毫不猶豫。

    季堇涼的手停駐在中半空——

    她能猜測到,會讓他的情緒在瞬間就失控的人,會是誰。

    桌上地酒盞被她一把掃落,那是他碰還未碰的合巹酒。

    ……

    墨尋不知道扇娘給她用了什麼藥,開始還能緩緩地動兩下,最後竟完全提不起一絲地力氣,一身的大力氣更是毫無用武之地。

    這具身體開始變得輕飄飄,好似已不是自己的,要命的是體內好似有一股翻滾的熱浪,在一波一波地襲擊著她的理智,讓她產生了一種……渴望。

    「歡兒,你放心,本王答應了扇娘的,一定會做到。本王會……好好地愛你。」連城絕擁著她,動作緩慢地親吻她的耳垂。

    當時,不白只告訴她。他給連城絕治了傷,傷還沒好,他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如今看來……是和扇娘同盟了?

    「歡兒,那個扇娘對本王說。你之所以會喜歡連城裔,是因為他有一張與本王相同的臉,你才會移情別戀……是這樣嗎?」

    「不是。我從沒有喜歡過你。」

    墨尋揪著衣襟,連連搖頭,「我那是在騙她,你也被騙了……」

    連城絕驟變的眸色,使墨尋驚覺,實話實說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我的意思是說……你與連城裔雖有相同地容顏,但性格並不一樣。在我心裡你們是不同的。」

    墨尋急急地解釋,盡量使自己的話聽上去比較可信,「你是比較早,但你當初地拒絕,讓我對他產生了感情。他如今已經有了心愛之人,我自然是不會再對他有別的心思……可是於你,我也並不可能這麼快就接受,你明白嗎?」

    「本王會讓你接受的。」

    連城絕顯然並沒有讀懂她眼裡的懇求與期望,一如既往地狂妄。

    「是,我或許是可以和你慢慢培養感情,但,不可能這麼快。」

    墨尋感受著自耳垂掃

    掃起的戰慄,胸腔裡跳動地激烈,後脊背卻是一陣陣地寒涼。

    「是嗎?」

    連城絕手指輕鬆地挑開她的衣襟,「可濃情散的藥性很烈,你確定自己能抗得過去?」

    墨尋心裡咯登一跳,眼眸內瞬息萬變。濃情散……

    「本王若不幫你,你必死無疑。」

    連城絕在她白皙地頸子處印下一個吻痕,「本王又怎麼捨得你死?至於感情,往後慢慢培養……你自會離不開本王。」

    身上微涼,墨尋的胸腔急速起伏,腦子滿滿都是懼怕——

    怪不得,她會對他的碰觸產生渴望,會覺得自己的思想漸漸不受控制。

    扇娘,竟然真得……對她下了那種藥。

    他的動作並不客氣,三兩下,就褪去了她的衣衫。

    「連城絕……」

    墨尋急聲叫著,「連城絕,我求你……不要衝動!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只要你別碰我!」

    「哦?」

    連城絕的聲音一提,佻眉看她,「包括,幫我對付連城裔,或者,那把龍椅?」

    他說得半真半假,墨尋定了定神……

    點頭,「可以。」

    這傢伙,當她是幸運星呢!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不過眼下,先把人穩住在說。

    「本王就喜歡你這毒辣的心腸!」

    連城絕挑了挑她的下巴,然後徑直壓在她的身上,「不過,一切都要先幫你解了毒再說。」

    「連城絕!!」

    墨尋的吼聲被他堵在喉嚨裡,這個出爾反爾的傢伙!

    他身上炙熱地氣息卷在她的週身,墨尋體內那股被她拚命壓制、無視的火熱,很快被點燃——

    濃情散的藥性,果然名不虛傳,她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有熱流自xia身湧出,完全不受她地控制。

    身體不能推拒,意志卻是那樣地清晰。

    滿滿地,絕望。

    細微地涼風吹在身上,渾身卻還是燥熱,褪掉的衣衫是她最後地防線。

    舌尖抵在牙齒上……

    還未用力,便聽到耳邊一聲戾咒。

    是連城絕狠怒地聲音,他忽然疼起來,在地上打起滾。

    「他發現了。」

    連城絕的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指端緊緊捏著她的下顎。

    墨尋心裡一跳,誰?

    「這個時候的他,不是該在洞房嗎?怎麼會……」

    連城絕微微閉眼,感受著體內地疼痛,似乎是一波搞過一波,唇角微勾,笑得冷冷,「他在傷害自己?還是……扇娘已經得手了呢?」

    墨尋震驚地凝著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不管如何,本王今日一定要得到你。本王絕不可能再讓你逃脫!」

    他說著,又朝她撲上來——

    墨尋慌慌搖頭,卻看他的手在將碰到她身體的剎那,又痛苦地收了回,整個人跌在地上,身體蜷縮抽搐。

    「是毒……」

    連城絕顫抖地聲音好似從牙縫裡擠出來,歇斯底里卻仍不能表達出他此時地劇痛難忍。

    扇娘的行動不可能那麼快,況且他已告訴過扇娘,連城裔的身體幾乎是百毒不侵的,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製毒高手,扇娘該不會對他用毒。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連城裔自己對自己下了毒手。

    二人的七情六慾雖相連,但對方能感受到的痛楚卻只有一半,而只這一半,他便已痛不欲生。

    那麼此刻的連城裔,又該有多疼呢?

    「這種蠢事,只有他才做的出。」

    連城絕的手扒著榻邊,湊到她的身旁。

    墨尋看到他銀白地牙齒都在顫動,他在強行忍受著體的疼痛,「但只要本王不死,本王就不會讓他得逞的!」

    最後一句話,他是怒不可遏地吼出,震得墨尋整個左耳轟隆,好一會兒耳邊什麼都聽不到。

    天旋地轉,她人已被他抱了起來,破窗而出。

    「連城絕……」

    風剮著臉,濕濕地痕跡被吹乾。

    墨尋地指尖已深深戳進了指腹,才能拚命克制著愈發昏沉的意識。

    「你會中毒,是因為你的身體和連城裔的有所牽扯……是這樣嗎?」

    連城絕地身體在簌簌地顫著,連帶聲音也不平穩,「是,他的七情六慾,本王能感受到。而本王的,他亦能。本王死,他也別想獨活!」

    原來是這樣……

    墨尋凝亮地眸子,眨了眨,心頭微動。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眼角再度濕潤,模糊。

    心臟

    的位置,也跟著疼起來。

    一點一點兒地抽搐,緊縮,又釋放。

    「你哭了?你是在心疼他?」

    連城絕惡狠狠地掐著她的肩頭,聲音冷怒,「墨錦歡,想不到,你竟低賤到這種地步。」

    痛恨到什麼地步,才會用到這兩個字?

    這其中情緒,大約也只有連城絕自己清楚——

    墨尋沉默不語,麻木地疼痛已不能讓她阻止意識沉淪,整個身軀也比方才更熱,體內好似有一團火在燒,呼吸也愈發地急促,只靠著他的胸前,漸漸迷沉。

    連城絕地腳步倏地一停,詫異地盯著正前的城門處。

    連城裔一襲鮮紅衣袍,滿目陰厲地看著他,眼角悌過他懷中薄棉罩體的女人,眉心一鬆。

    手中一把利劍已直指他的喉嚨,「把人放下,朕饒你不死。」

    連城絕的輕功經高師指點,自詡極佳,想不到連城裔竟也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死?」

    連城絕盯著他,冷冷一笑,「四哥不妨再往前刺一寸,一劍殺了本王。」

    他是料定了二人性命相系,他不敢把他怎麼樣。

    連城裔握著劍柄,眼神狠戾,在極力地隱忍——

    「不敢麼?哦,本王忘了,你也怕死。不過,這個女人呢,除非今日本王死在這兒,否則,是不會撒手的。」

    連城絕繼續刺激他,該死地過癮,「因為,她的味道實在太美好。」

    他說得輕佻,連城裔地臉色微變。

    「熱……」

    他懷裡的女人,忽然一聲輕吟,迷糊而纏綿地聲音。

    眉心一跳,眼瞼微動。

    連城裔驀地收了劍——

    只見殷時帶人抬了一具冰棺來,連城絕的臉色一下變了。

    那裡盛放著的,是韻貴妃的屍體。

    殷時手中拿著的是火把,距她不足丈遠。

    「連城絕,朕數三下後,會立即毀了這具屍體。」

    連城絕凝著那具屍首,胸腔起伏地劇烈。

    再看一眼墨尋……

    今日,哪怕是他綁了連城遲來,他也不會有分毫地猶豫,甚至根本不會糾結。可他帶來的,卻是他母妃的屍首……

    他最後一次見她時,是和她吵架,因為墨錦歡。

    她至死之時都在為他謀位,可他……卻沒能見她最後一面。

    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墨錦歡。

    他縱是再hao色,再不孝,今日也絕不能讓她的屍首再因這個女人而被毀掉……

    「連城裔,你狠!」

    連城絕地身影在空中一個翻騰,隨著他的這句話,墨尋被翻出薄棉之中,直朝連城裔丟過來——

    雪白地身軀,未著絲縷,在空中暴露,雖有剎那,卻是讓他的眼前一芒。

    「該死的!!」

    他將人穩穩接住,並緊緊箍在懷裡,護好。

    這個功夫,連城絕也已帶著韻貴妃的屍身,躍上城門,飛速不見。

    「墨錦歡?」

    連城裔伸手拍著她的臉,聲音因憤怒而微顫。

    「好熱,難受……」

    她的手在胸前胡亂地撩著,意識已是不清,只如此呢喃著重複這兩個字。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隔著衣衫依然能夠感覺到那股滾燙。

    「混蛋!」

    連城裔一聲低咒,爆了粗口。

    「出動夜靈,搜捕連城絕……殺無赦。」

    看著他消失不見地背影,殷時僵愣。

    夜靈……

    ……

    「回皇上,墨姑娘是中了濃情散不錯。屬下也可給她暫時封閉穴位來設法減輕她的痛苦,但是……」

    夙陽宮中,峒溪的聲音越來越低。

    連城裔看著榻上已是汗濕淋漓地女人,聲音冷厲,「說。」

    峒溪咬唇直道,「如今的問題是,那濃情散引發了墨姑娘體內隱藏多年的毒。原本這毒在她體內藏著,還能拖上個一年半載,如今,卻是到了末期。」

    連城裔地眉心一蹙,袖袍掩下的拳頭,微縮。

    「這毒若是不能及時解,墨姑娘便會心腹絞痛,七竅流血,肝腸寸斷……還有這一身的皮膚,也將由內而外一層層腐爛脫落,最後矢痛而亡。」

    峒溪小心地觀察著他的神色,斟字酌句地道,「爺,要想解這毒也簡單。墨姑娘如今需要的是……男人。屬下可以立即去找人來,為她解了這個毒。」

    看他未語,峒溪又接著道,「其他人,您若是不放心,暗衛也是可以的……」

    「你出去。」

    頭頂傳來他冷冷地命令。

    「爺,你莫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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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峒溪額心一跳,「萬萬不可。這毒劇烈無比,根本沒有生還地機會。皇后她尚在宮中等著您,今日可是……」

    他方才因著急連城絕會對墨錦歡不利,特意問他要了一味極毒,峒溪是親眼看著他吞下去,那種痛苦他是造毒之人亦是看得心頭冷冽……

    因為墨錦歡,他竟能如此不顧性命。

    峒溪沒有理由勸服自己,這一次,他會放棄掉墨錦歡的性命。

    「滾出去!」

    連城裔暴戾的聲音,讓峒溪一個激靈。

    卻還是立場堅定地搖頭,「爺,您剛登基不久,這天下還未能穩,怎可……」

    話音未落,便被連城裔一個拂手翻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

    峒溪掙扎在地,卻看他只是俯身上前,定定地看了墨尋一瞬,然後驀地將她抱起來,衝出門去。

    「爺!」

    峒溪急叫,掙扎著起了身,急急追出去。

    他絕不能讓他救這個女人——

    追出數米,卻只聽噗通一聲巨響,峒溪定睛一看,不由愣住。

    是池塘,他竟將墨尋丟進了那淺擱的池塘之中!

    連城裔也隨她下去的,雙手狠狠捏著她的脖頸,將她的頭一下又一下地扎進冰冷的池水裡——

    冰冷刺激著神經,方還渾身滾燙地墨尋,一個戰慄,鼻息又被嗆進水,一時間呼吸不暢,痛苦地搖著頭,掙扎。

    他卻並未放開她,動作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凶狠。

    「墨錦歡,這次又是你在耍把戲,對不對?你總是給朕玩這種伎倆,希望朕會上你的當,卻根本就是愚蠢之極,朕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愚蠢的蠢女人!」

    他的瞳孔突兀,充滿狠烈而極端地情緒。

    直到身上沒了力氣,墨尋被嗆得發懵,他忽然鬆開了手,任她重新跌回池塘裡——

    「朕告訴你,朕不會再上你的當……朕不會再管你!若是挺不過……你,就死了吧!」

    說罷,他一躍上岸,飛速離去。

    只留下石板路上,一片濕漉漉地痕跡。

    說是離開,不如說是奔逃。

    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連城裔……

    峒溪心頭震顫。

    池塘中的墨錦歡,神思已是半昏半迷,靠著池邊在簌簌地發抖,抽搐。

    那毒埋在她體內進二十年,且又是那般地烈,還有濃情散……

    沒人幫助,她是不可能捱得過去的。

    連城裔不會碰她,卻又不准別人動她。

    那麼這個女人……似乎只有一死了。

    「峒溪……」

    峒溪脊背一僵,回眸便看到了季堇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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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著寫著竟然六千了……╭(╯3╰)╮我又來晚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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