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纏鴛牢

正文 許君纏、綿 文 / 卿諳

    白捨起床來一一打點好行李,才把雲紫輕喚醒,再去喊蘇言歌,敲了許久的門才見到睡眼惺忪的蘇言歌,她捧起他的臉,又把他的眉眼和嘴角都摸了個遍,再貼近身去嗅嗅他身上的氣味,「沒趕路,沒喝酒,也沒有生病,怎麼睡得這麼不好,莫不是同紫輕一樣夢魘了?」

    蘇言歌撓撓頭,呵呵一笑,關上門,一把將她抱起,坐到床上,俯首親吻她的耳根子,「你昨晚不來陪我,我怎麼睡得著?」

    「壞蛋。」白捨推開他的臉,自己卻環住了他,把耳朵貼在靠近他心臟的地方,靜靜聽了一會兒。

    他也回抱住她,低頭嗅著她的髮香。

    「你趕緊先睡一會兒,我們中午再出發去雁來山。」說著就要從他懷裡掙脫開來。

    蘇言歌沒有鬆手,靠在她的耳邊說道,「我們不去雁來山了,好不好?我們去安陽住下……我想和你們一起安定下來。」

    以蘇言歌的性子實在很難以想像這話會是從他口中說出,所以白捨看著他一時忘了言語,待蘇言歌笑著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她才回過神來,「你說的可是真的?你願意讓我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同你們一起……」

    話未說完,雙唇便被封住了,觸及他溫軟的唇瓣,她本能地想要抗拒,腦袋卻被蘇言歌用手抵住,她有些緩不過氣來,他的舌頭輕輕撬開她的唇瓣,滑了進去。她的小舌羞怯地瑟縮著,無奈他毫無退卻之勢,與她糾纏不休,似是要陷入更深的纏、綿。

    她羞紅地眨巴著眼睛,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她看到他緊閉的雙眼就像貼在她眼前,他的鼻尖點著她的鼻尖,呼吸著彼此的氣息,讓她從心底裡升騰起一種不可名狀的喜悅。

    在白捨幾近窒息之時,他才鬆開了手。

    白捨的睫毛撲閃著,趕緊摀住嘴巴防止他再度偷襲,蘇言歌眉眼帶笑,她懊惱地瞪他一眼,然後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像一個怕見生人的孩子。

    蘇言歌撫摸著她的長髮,「來歷不明有什麼關係,我所知道的所認識的白捨又不會傷害我和紫輕,而且把我們當作親人來對待。更何況筌遙山是名門正派,你既是從那裡出來的,也不會是什麼大惡人……」

    白捨猛地一抬頭,「你怎麼會知道?」

    他捏捏她的鼻子,「傻瓜,不然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麼送你鬼車骨笛?看你想跟劉沐之那小子傳訊又沒有法子,我就只好犧牲一下它了。」

    她眉頭微皺,小嘴不知不覺撅了起來,「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呀?」

    「也沒多少,嗯……只是剛好認識一個叫古月哥欠的,他跟劉沐之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別過臉去,避開白捨那憤怒得要吃人的目光,緩緩道,「劉沐之托古月哥欠來幫忙照應你,他當時沒空,誤打誤撞地,你被我救下了,他就托了我來……呃,照顧你。」

    這古月哥欠專以幫人抓妖驅鬼為生,在人間頗有名氣,白捨也時常聽說他的名字,只是從未想過這中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緣法。

    白捨站了起來,「那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她還天真地以為這世上有的陌生人會被無緣無故地信任,能夠無緣無故地享受某些優待,並且幼稚地把這種無緣無故視為難能可貴的緣分。

    蘇言歌見她就要發作,趕緊轉移話題,邊說還邊往門外走,「那個……紫輕一直很想去雁來山,只是雁來山最近山崩頻繁,大雁都飛走了,改去安陽的事,我先好好同她說說……」

    白捨不滿地朝他皺了皺鼻翼,低下頭來整理他的衣服,待收拾好後正欲踏出房門,就見到桌子後方有一個炭火盆,不認真瞧是無法發覺的。

    她想著應當是客棧為冬日時客人們取暖預備的,可此時深吸一口氣,還會聞到炭火味,隱約還能看到盆裡閃著一點火星,「這大暖的天,燒炭火盆做什麼?」

    好奇地走近,只見盆裡炭頭凌亂,灰燼還冒著熱氣,她小心地取出掩在灰燼下的一小塊布料殘片,雪青色的一角,她瞧了半天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只當是蘇言歌不喜歡那件衣衫乾脆一盆火把它給燒了罷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