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纏鴛牢

正文 各顯神通 文 / 卿諳

    嚴子墨輕笑著摸了摸雲紫輕的髮髻,提議道,「不如我們今日試著能不能掙些盤纏,往後路上還會有很多地方用到的。」

    幾人想想也沒錯,「那我跟白捨紫輕去看看有沒有人家裡鬧鬼的……」

    白捨和雲紫輕同時看蘇言歌一眼,異口同聲,「我不要。」

    「還是我同你一起去吧,雪兒和她們兩人就先回客棧休息。」嚴子墨把這叫做雪兒的貓頭鷹遞到雲紫輕手裡,雪兒戀戀不捨地看它主人一眼,還是沿著雲紫輕的手飛上了她的肩頭。

    待蘇言歌和嚴子墨離去後,其實白捨和雲紫輕也沒有閒著。

    只見雲紫輕吆喝了眾人來,人群很快就圍了過來,她口中說著「人在江湖,借貴地一用,還望大家看賞」之類的話。白捨和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小小的身子竟然毫不停歇連續做了五十個空翻,還意猶未盡地用手托起雪兒,讓雪兒在她手上同樣連續做了五十個空翻,然後又跟雪兒配合著玩起了許多高難度的雜耍,眾人一陣喝彩,紛紛往白捨的碗裡放錢幣,不一會兒碗就裝滿了。

    白捨看著她和雪兒滿頭大汗的心疼不已,方知原來以前雲紫輕跟蘇言歌就常常靠雜耍和幫人捉妖驅鬼為生。讓她們在客棧歇下以後,就自己走到了外邊瞎轉悠,看看有沒有什麼賺錢的活計。

    「呀,五百兩銀子!該不是騙人的吧!」

    「不會吧,這留捨公子出手也太闊綽了吧!」

    「五百兩換一首曲子,我若是會彈琴,一定要上去試試!」

    「哎,老戚,你家閨女那彈琴的手藝不是很不錯麼?趕緊讓她也來彈一曲吧……」

    「這逍遙莫若留捨公子,如果萬幸你家姑娘被留捨公子看上了,那可真是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呀……」

    白捨聽著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好像是個闊綽公子哥搭了個台來辦了場琴賽,讓會彈琴的人彈給他聽,如若曲子彈得合他的意,便能得五百兩的賞銀。她想起錦袋裡的那把琴,一時手癢,而且如果走了運還能得到賞銀,何樂而不為?

    於是她樂呵呵地報了名,看著台上一位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嬌滴滴地彈著琴,目光還不時往那歌台的斜側方流連或者直接拋去媚眼,白捨循著那些女子的目光看去,只見那裡有一座小亭子,四角紗幔垂落,裡頭坐了個人,看不清模樣,應當就是那留捨公子了。

    彈完琴的人都會有人替留捨公子遞上一張紅箋,那些彈完琴的女子一看紅箋上寫的字便都淚眼汪汪的下台了。

    好不容易才聽到有人念了她的名字讓她上台,她腦袋微垂,抱著琴身刻有「硯雪」二字的古琴,蓮步輕移至台中央的琴桌旁,沖眾人微微頷首,而後坐下,抬手彈奏起來。

    起先因為有些生疏了,手指不太靈活,不過還好她彈的是一首自己最為熟悉的曲子,因而漸入佳境。

    琴聲悠遠綿長,時而如潺潺之溪水,時而如激越之瀑流,時而如寧靜之海洋,舒緩人心,然而眨眼間意境便發生了轉變,使人如置寒冰懸崖,肅殺森冷,伴著深重的孤寂和哀傷……

    她自醒來便會彈琴,且這首曲子印象最深,每每彈起都覺淒然傷感。現下突然覺得不太應景,一曲終了,等著人來給她送上紅箋,她倒真好奇紅箋上會寫些什麼。

    哪知那人突然在她身後宣佈,「留捨公子說,本次琴賽賞銀得主已經出來了,還請眾位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下方的人一時都摸不著頭腦,還有幾個沒上台的恨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只好負氣離去。

    白捨看那人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已經往留捨公子的方向走去,那裡不知何時站了個羞答答的美嬌娘,正是先白捨上台的那名女子。

    看來那名女子便是賞銀得主了,既然得主已經出來了為什麼還讓她上來彈琴?連個紅箋都不給,擺明了讓她上來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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