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爭奪家產 文 / 慕容小呆
她罵自己就算了,還罵自己的媽媽,這絕對不能忍。余式微腰背一挺就要和她理論。
余莞牢牢的拉著她的手臂讓她別惹事,余式微拍了怕她的手背示意她別怕,然後挺身上前說到:「胡阿姨,您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教訓我,我是小輩,雖然覺得不堪入耳但還是忍了。我媽可不是你的晚輩,你這樣指手畫腳的會不會太過分了。如果不是你自己說你是霍家的大少奶奶,就你這氣質修養我還以為是什麼市井潑婦呢。而且老爺子只不過是暫時生病了,你就開始不停的說遺產什麼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孝這頂大帽子你還是留著自己戴吧,我可承受不起。」
胡靜月氣的簡直要吐血,因為以前余式微是萬萬不敢這樣頂撞她的,現在嫁了個陳瀚東就敢這樣跟她叫板,當正是野雞飛上了梧桐樹把自己當成了金鳳凰。
她伸出手,指著余式微大罵:「你這是什麼態度啊,還有沒有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余式微笑了:「當然有啊,我現在滿眼都是您,您這手可是又白又嫩呢,不知道咬起來是不是比手腕可口?咼」
說著笑意更濃了,潔白的牙齒還故意還她眼前晃著。
胡靜月立刻抽回手,隱約感覺手腕一陣刺痛,她還真怕余式微撲上來又咬她一口,可是就這麼認輸太沒面子了,一張陰柔妖媚的面容急的都快扭曲了,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只好拚命朝霍正使眼色醣。
霍正板著臉上前,冷聲說到:「你跟她較什麼勁,也不怕辱沒了身份,還不跟我去醫院守在老爺子身邊?」
「還是老公你說的對,」有了撐腰的,胡靜月立刻又神氣活現了起來,「跟這種人說話真掉價。」
她扯了扯身上的意大利手工訂製披肩,得意的挑眉,挽著霍正的手臂囂張的走了。
余式微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人,可是為了媽媽,有時候她不得不變得強硬一點,就連霍瀝陽也常說她就像一隻披著盔甲的刺蝟,及時掀開了她的盔甲,也還會發現她渾身長滿了刺。
等胡靜月和霍正走了,余莞把余式微拉到她的臥室,一進門就劈頭蓋臉的責問她:「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回來別回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才甘心?」
余式微爭辯:「可是能救瀝陽哥的只有老爺子。我不得不回來。」
余莞立刻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示意余式微別說話。她悄悄走到門前,小心翼翼的把房門打開了一條門縫,然後從門縫裡朝外張揚,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余式微就站在她後面,自然也看到了那個人影,她心中一驚,正要動作余莞卻又把房門重新關上了。然後拉著她悄悄走到了房間的正中央,這裡可以觀察到房間的各個角落。
余式微覺得奇怪,同時又有一些不可思議。她問余莞:「媽,剛剛那個人是誰?」
余莞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最近霍家越來越不太平了,到處都有人監視著,所以你今天不該來。」
「我不來的話瀝陽哥怎麼辦呢?現在只有老爺子能把他從霍殷容手上救出來。」
「那你找到老爺子又該怎麼說?如果要老爺子相信你,勢必得把事情的真相全部說出來。你以為你說出來之後就能救霍瀝陽了嗎?你會害死你自己的你知不知道?」
「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能救瀝陽哥,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反正這條命本來就是他救的。」余式微的眼中已經有了淚光,她的眉心從進來開始就沒松過,可見她有多擔心霍瀝陽。
而這也是余莞最擔心的,她怕到最後受傷的只有餘式微一個人。
「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找霍殷容旁敲側擊過,他看起來還不知道霍瀝陽失蹤了的事。」
「可靠嗎?會不會是他在撒謊?」霍殷容那麼陰險的人能試探出真假嗎?余式微怕媽媽也被他給騙了。
余莞搖頭:「應該不會,霍殷容這人雖然詭計多端但不屑於為了這種事撒謊。」
「那瀝陽哥會去哪裡了呢?真是急死人了。」
余式微焦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難不成是霍正和胡靜月干的?他們怎麼會知道瀝陽哥回來了呢?
余莞緩緩的在椅子上坐下,指尖在桌面上敲打著十面埋伏的調子,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她眉心攏了一下又飛快的鬆開:「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什麼?」余式微急切的問到。
余莞看了一眼余式微,猶豫了一下:「也許這一切都是霍瀝陽自己策劃的,他故意告訴你他和霍殷容不和,然後再失蹤,製造出自己被人綁架的假象。因為有了他之前的說辭,你很容易就會懷疑到霍殷容身上。然後,你就像他預料到那樣,過來找老爺子。接下來他只要等著老爺子帶人過去救他,然後再指正是霍殷容派人綁架了他。當然,為了增加說服力,他必須把自己弄的慘一點,缺個胳膊少個腿什麼的,當一切順利結束之後,霍殷容就算不用坐牢,也徹底
失去了霍家繼承人的資格。他才是最後的贏家。」
余莞不緊不慢的把自己的猜測全部說了出來,最後又補充一句:「我早就說過霍瀝陽絕對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他的心機可能比霍殷容還要深沉,他絕對是個高智商罪犯。」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余式微幾乎是咆哮著下了結論,身體卻像遭受到重大打擊一樣搖搖晃晃站不定,眼中盛滿了哀楚,她狠狠咬唇,「瀝陽哥才不是那種人,他和你們都不一樣,他是個好人。媽
,他現在還身處險境,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
「為什麼不能說,這很明顯不是嗎?他那麼瞭解你,你會怎麼做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霍瀝陽唯一估算錯誤的就是,老爺子在你來之前病倒了。現在他身邊有霍殷容守著你就更不可能見到他了。」
余式微痛苦的摀住耳朵,蹲下身,哀求到:「媽,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余莞起身,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發頂,歎息到:「孩子,有些事不是你逃避就可以當作沒發生的。你現在會這麼痛苦不就是開始相信了嗎?」
余式微抱著余莞的腰,悲傷到不可自拔:「媽,你說我該怎麼辦,現在我該怎麼辦?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得去救他,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自己給害了。」
余莞歎息了一聲:「要不你先回去,我再慢慢想辦法?」
聽到余莞這麼說,余式微幾乎要絕望了。
因為霍家不允許他們在外邊提起霍家,也不許霍家提起她們,所以這十幾年她們和外界接觸的很少,根本不認識什麼背景強大的人物。這怎麼能找到霍瀝陽呢?
可她也知道,余莞已經盡力了,她不能再逼她。
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余莞也有些於心不忍,她說:「也許過幾天霍瀝陽就會出現了。」
「為什麼?」
「老爺子還是霍氏集團真正的掌權人,他病倒這件事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到時候肯定各大媒體都會爭相報道的,霍瀝陽也就一定能看見。老爺子這次病的很嚴重,說不定一下子就……而現在守在身邊也就只有霍殷容一個,你說霍瀝陽能放心嗎?他肯定會暫時放棄這一計劃,出來和霍殷容正面交鋒的。」
余式微神情木然的盯著地面:「媽……你說……財富的誘惑真的有那麼大嗎?什麼都可以利用,什麼都可以犧牲。」
聽到她這麼說,余莞知道余式微肯定是相信了自己的那套說辭,她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到:「這不是一般的財富,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大到你根本想像不出來。不然你以為陳家那樣身份地位的人為什麼要和霍家聯姻呢?而且……更重要的是,霍殷容和霍瀝陽都是屬狼的,對於競爭著他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為了不一無所有,他們不得不這麼做。因為那種一夜之間失去一切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出了霍家老宅,余式微覺得不能就這麼乾等著,她打算去醫院一趟,如果老爺子的身體允許,她馬上就把霍瀝陽失蹤的事告訴他。
火燒火燎的趕到醫院,霍老爺子卻還在手術中,手術室外只有霍殷容一個人守著。
見她來了,霍殷容的臉色有些怪異:「你來這幹什麼?」
余式微不想理他,轉身就走。
她的漠視一下子惹惱了霍殷容,他霍的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拖了回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余式微還記恨著他設計自己的事,只覺得看一眼都要吐:「你放開!」
「為什麼要來,來了又什麼要走?」霍殷容牢牢抓著她的手臂,居高臨下的質問著。
余式微冷冷到:「來不是為你而來,走卻是為你而走。」
霍殷容瞇了瞇眼,隨即用力將她推倒在牆上,龐大的身軀迅速的壓了上去:「不是為我,難道是為了爺爺?不,應該說是為了爺爺的財產,沒想到連你也要來分一杯羹,你們母女兩個還真是心機深重。」
余式微毫不客氣的回應到:「論心機比不過你,為了霍氏的繼承權,什麼都可以犧牲。」
霍殷容滿臉嘲諷的看著她:「你這個白癡懂什麼?你就會無理取鬧,就會任性而已。」
余式微氣憤的一把推開他:「那又怎樣?反正我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任性無理取鬧也不會干擾到你。」
霍殷容被她推的一趔趄,臉色越發的陰沉:「那你就給我消失,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余式微冷冷到:「那你別再拉我!」
說完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霍殷容冷冷的盯著她決絕的背影,然後猛的一拳砸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