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Chapter31完 文 / yy水月
「喂！(#`o′)max！你怎麼不開手機！我從九寨溝給你帶的特產！小爺我親手為你挖的土豆！」
今天正好是6月1日,記得上個星期max最後一通電話，兩人約好了,等樓子疏回來,兩人一起過節,可是在那之後一天三遍電話的max就莫名其妙的一直關機。
樓子疏隨著劇組外景拍完,下了飛機就打車趕回來，一腳踹開大門,公寓果然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樓子疏雙眸發著淡淡的光,他隨手開燈,掏出兩個月前就挖出來包好的土豆,結果發現土豆已經發芽了（囧）。
撓了撓頭，樓子疏將土豆放到max的棺材裡，扭頭見到桌子上躺著一部新手機，下面還壓了張字條，上面寫道，「給你買的新手機，寶貝兒，是你一直想要的iphone6+1……」
字條沒寫完，花裡胡哨的鍍金羽毛筆就倒在一邊，旁邊還有一隻max慣用的高腳杯，裡面有凝固了很久的血跡。
樓子疏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看樣子max走得很急，字條甚至沒寫完，杯子裡的血已經黑了，沒有max開門清潔的阿姨也沒辦法進來掉到。
樓子疏回憶著max最後一次給他打電話應該是5月2o幾號，那天他看到劇組的化妝師在用愛瘋切西瓜，就覺得很有意思，晚上接到電話就順便跟max表示了一下，吸血鬼也該與時俱進，何況他是個明星，pia1apia1a地說也想要一個。max當時就以高層的身份讓副導演給樓子疏送來一個新的，然後在電話裡讓樓子疏咬一口。樓子疏咬了一下，屏碎了。max又讓他咬一口諾基亞……
嘶……
回想到此處，樓子疏下意識摀住半個腮幫子，又感到一口牙都跟著隱隱作痛。
於是那晚樓子疏當場表示一輩子都只用諾基亞了，沒想到max還是給他買了。
心裡熱乎乎的。
樓子疏當下決定今晚好好地服侍服侍他。
在黃金大廈找了兩個小時後，樓子疏終於有些慌了。
那股熟悉的，屬於max的，令他聞起來就如癡如醉的味道不見了。他最後找到墨子緣那裡，他知道整個黃金大廈就只有墨子緣知道max在那兒了。
「怎麼可能。」
墨子緣點了點樓子疏的脖子，不悅地道，「維多利亞家族這裡都有血色薔薇的家徽，你不可能感覺不到max的味道。max失蹤已經近一周了，我出動了所有力量也找不到，煌也沒有了消息，最應該知道兩個人的下落的，正是與他們都有過血緣關係的你才對！」
墨子緣不說還好，這一說，樓子疏突然就紅了眼圈，吸了吸鼻子道。
「我好像得鼻炎了。」
墨子緣眉頭頓時皺成一團，「胡說八道！」
「可是我聞不到了啊！」
樓子疏眼淚辟里啪啦地滾了出來，「我聞不到他的味道了！」
「………………」
墨子緣一臉嚴肅，眉頭擰得更緊了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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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嗎……
樓子疏站在國際機場的入口，穿著風衣，陽光下，一臉病怏怏的站著。
這一年多樓子疏接到的都是古裝戲，後來為了方便乾脆留長了頭髮，束起了馬尾，國際機場正值高峰，人來人往的，樓子疏1ook1ikeacartoon，好多拉著行李箱的女孩都一個勁兒地回頭看他。
「我的祖宗！你又跑到這來了！」
umx公司安排給他的經紀人f君一臉悲憤地跑了過來，「全劇組都在等你呢！樓大神！樓大仙！你怎麼又鬧失蹤啊你！」
樓子疏回頭，木然地看著他。
f君忙掏出一副墨鏡架在樓子疏的臉上，將他拉上車，迅速奔回劇組。
f君很能幹，是被umx公司挖角過來的人，一進門就擔當了當紅演員abo的經紀人，這個abo說來也奇怪，平時大大咧咧的，但總是在每個月的1號鬧失蹤。每次找到他，不是在機場，就是在火車站，都是些人來人往的地方，好幾次都被花邊記者給拍紀念照了。
「哎呀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嘛！你現在可是umx的no.2啊。」f君擦著眼睛，樓子疏一語不發，只是安靜地坐著，出神地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
「每次都來這種人多的地方，我已經被公司會上點名好幾次啦。」
「哦……」樓子疏垂下眸子，氣氛有些尷尬，f君輕咳一聲，悄悄地問道，「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不可以告訴我嘛，我是你的經紀人，咱們可是同氣連枝，這個，煮豆燃豆萁……呃。」
樓子疏被逗笑了，「我只是想找一個人，一直在一起的一個人，突然就不見了……」
說罷，樓子疏又將視線轉向窗外，f君心想，難道是他原來的經紀人嗎？
樓子疏道，「我想找他啊，到處都找不到啊，以前他問我是不是喜歡演戲，我跟他說喜歡，其實我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我只是喜歡和他在一起……」
f君捏了把汗，心說看來還是個女經紀人，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吶。
車子轉上機場高速，樓子疏望著遠去的機場，迷茫地道，「可是站在那兒，看著飛向四面八方的航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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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f君聽到樓子疏哽咽地道。
「我不知道到哪裡找他啊……」
哭了。
他哭了！
我把他惹哭了！=口=！
f君一路心驚膽戰地跟著回到了黃金大廈。
就在f君祈禱著，今天一定不能再出狀況的時候，又出事了。
樓子疏恍惚著進了轉門，不小心就和大廳迎面過來的一個男孩撞上了。
那男孩還掛著umx公司發放的胸牌，一看就是還沒有正式出道的訓練生。被樓子疏撞得後坐在地上，樓子疏回過神，伸手拉他起來，這個男孩突然拍開了樓子疏的手。
「不用你扶！」
男孩旁邊的同伴忙拉住他，「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和abo說話，他可是……」
「no.2嘛！max休演了，他就是umx的支柱了！有什麼了不起，你不就是有人捧麼。」男孩突然紅著眼圈，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沖樓子疏大喊大叫起來，「我們可都真的喜歡演戲！每天都在認認真真的在練習！可是連個跑龍套的角色都很難拿到，憑什麼好劇本都拿給你了，你憑什麼是no.2！憑什麼是no.2！」
f君忙拉住樓子疏的手，男孩大吵大鬧已經引起一大群人的圍觀了。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白天很少出現在大廈裡的abo會有什麼反應。
「是呀，我憑什麼是no.2……」樓子疏喃喃道，「max……他……」
max都不在了，他為什麼還在這裡。
樓子疏甩開f君的手，在眾人的眼光下走進了電梯。
回到公寓，還是那麼的冰冷和安靜。
max最愛的棺材靜靜地躺著，iphone6+1的手機樓子疏也沒用，字條還壓在下面，杯子中的血跡已經干了，那顆土豆被樓子疏種在花盆裡，後來因為室內總是沒有陽光而死掉了。
那天起一年多了，樓子疏再也沒有見過max。好像這個人，憑空地闖進他的生命裡，紮了根，發了芽，開了花，滿室幽香後，又憑空的消失了。消失的那麼突然，連讓他回味的香味也沒有了。
樓子疏知道max還好好地活著，因為他們始終有著血的羈絆，但是他聞不到他的味道了。
蕭君煌也不見了。在墓地裡解除了父子關係之後就在也沒有了消息。
樓子疏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了。他感到無助的時候，總有人將他抱進懷中，可是這一次，沒人救得了他了。
樓子疏無聲地抱住膝蓋，哭了一會。不知怎的，自從max失蹤後他變得很容易哭。
f君敲了敲門，樓子疏沒應，f君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再打擾了，只好去協調劇組，看看能不能給他放幾天假。
跟導演點頭哈腰道完歉後，太陽都落山了。
f君又回到87層，告訴樓子疏心情不好先休息幾天，樓子疏還是不出聲，f君心說不會是出了事吧他今天的眼皮可是抽筋一樣的跳個沒完呢。又因為沒有鑰匙。就叫來保安幾個人撞開了門。
誰知道房間裡漆黑一片，打開燈後空無一人，窗子開著，外面已是黑夜。屋子裡處處透著一股血腥味。f君嚇得半死，驚動了警察，差點就要撬開max裝血的幾個冰櫃，被及時趕來的墨子緣制止了。
當晚，樓子疏休演的消息就被報紙雪片似的報道起來，f君垂頭喪氣的，莫名其妙的丟了負責的演員，還被墨子緣要求不許走漏風聲。心說真是奇了怪了，最近還是去休假，躲躲邪氣吧。
凌晨1點半。
漆黑的公園裡。
樓子疏一頭黑線地站著，身後還背著巨大的棺材。
原來他哭著哭著，打算鑽進max留下的棺材睡一覺，突然就想起來，max說過他認床，換了棺材就睡不好覺。
於是一個鯉魚打挺，樓子疏背起棺材一邊喊道max~親愛的！我來找你！！！！！！！！！一邊從窗子翻了出去跳了樓，落到黑暗的角落裡，躲著路燈一路狂飆，等冷靜下來，已經是夜深人靜，秋風瑟瑟了。
「嘖。」
這一年來他將黃金大廈的每一塊磚都摸透了，連墨子緣都不知道煌和max的下落。還有誰能掌握血族的消息呢……
…………
嗯？
樓子疏被冷風吹了一個小時後，突然想起了那個好久沒聯繫的老基友，記者小衛。
他記得當年和小衛探險時，小衛說……
「……我說的是一個很神秘的道家組織。一會5點他們有個秘密法會，boss讓我盡量偷拍幾張，回來做個專題。就叫……就叫……」。
「《見不得人的道士一定有著不能說的秘密……》」
「對了！」樓子疏腦中的燈泡噌地亮了，「玄黃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