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Chapter9完 文 / yy水月
「這個味道……果然……」
蕭君煌離開後，max朝樓下看去，發現樓子疏已經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穿好衣服，跑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
「想跑？」
max一躍而下。躲避燈光，隱匿在黑暗當中，朝著出租車的方向追去。
直到車子停到了家門口，樓子疏才想起來，自己沒帶錢。
摸摸口袋，翻出諾基亞nxxxxx，還時不時閃過火花，冒著熱氣兒。
司機師傅一臉狐疑地回頭偷瞄樓子疏。
樓子疏抬頭就看倒視鏡，這才發現自己的嘴邊還帶著一大塊血跡。
這半夜三更的。臉色蒼白，雙目無神，嘴邊帶血。著實驚恐。
樓子疏忙抬手擦掉嘴邊的血痕，尷尬道，「師傅，我忘了拿東西，往回開吧，去黃金大廈。」
司機師傅低頭猛踩油門。
車開著開著，樓子疏便覺得不對。
「哎？師傅。來時候好像走的不是這條路……」
「哎哎~師傅？」
「哎哎哎……師傅哎~~~~~~~~」
不管樓子疏如何追問，司機師傅都一語不發，一路牟足勁兒踩油門，直接將樓子疏拉到a市公安局門口。然後開門就跑進去。
樓子疏頓時大腦短路。坐在車中不知如何是好。
「啪啪啪！」
max從黑暗中落下，背過身去，撿起一顆小石頭彈碎了公安局門口的攝像頭，猛敲車窗。
「還不出來！」
「哦！」
樓子疏推開門，身子還沒出去，就被max一把捏住胳膊，樓子疏感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飛，瞬間落到百米之外的小區樓上，這時司機師傅已經帶著值班的刑警跑了出來，將空車團團圍住。有人發現攝像頭被損壞，便叫來更多的人。公安局門口一時間十分熱鬧。
「別看了。走。」
max扯著樓子疏在樓上飛落。樓子疏還沒有這種能力，失重騰飛的感覺十分美妙。
max沒有將樓子疏帶回黃金大廈。而是將他帶到了江邊。
已經快一點了。江邊一片漆黑，大堤上也繼續看不到行人。
吹著夜風，拉著樓子疏坐在岸邊的台階上。max塞過一張卡片。
樓子疏低頭一看，是一張銀行卡。
「月薪7800，半個月一發。」max摸摸樓子疏的頭，「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想起方纔之事，樓子疏一股火騰騰竄了起來，想也不想，就站起身來，將銀行卡丟進江裡。
「哦~哦。」
max一拍手，「樓同學餓得還不夠~~~」
「你！」
樓子疏怒極，揚起手就要給max一巴掌。
max朝著樓子疏仰起臉，微微一笑，「是男人就用拳頭。」
樓同學臉頰一紅，把手縮了回來。
「惡魔！混蛋！你耍流氓！」
max道，「那你就不惡魔!不混蛋!不耍流氓!」
樓子疏立刻被氣得渾身發抖，「我哪裡惡魔!哪裡混蛋!哪裡耍流氓!」
「你哪裡不惡魔!哪裡不混蛋!哪裡不耍流氓!」
樓子疏抓起max的領子，「夠了！你噁心不噁心。」
「雷到你了？」
max拍拍樓子疏的手，「以後你會接到很多這樣的劇本。還要演的栩栩如生。」
「那你不如先殺了我。」
max笑著將樓子疏輕輕摟住，「樓同學，你在生誰的氣呢，你明明被我摸得一臉舒服。」
「閉嘴！」
樓子疏朝著max做了個(#‵′)凸。
然後推開max的懷抱，低頭挽起褲腳。
「……樓兄，這月黑風高，你要下水？」
樓子疏悶悶道，「去撈銀行卡。」
然後撲通一聲跳下水。
誰知道遠處正巧有一對情侶在賞月。樓子疏一下水，就聽見那女孩尖叫道，「哎！老公！那邊！那邊是不是！天啊！有人跳水啦啊啊啊！！！！」
怕再惹來公安局。樓子疏在水中慌忙撲騰幾下，趕緊爬上岸。
max抱住落湯雞樓子疏，忍笑得渾身發抖。
不一會兒，樓子疏被max帶到遊樂場。
摩天輪也是漆黑一片，早就在三個小時之前遊樂園關門的時候，就已經停止轉動。
max摟著樓子疏的腰，跳上摩天輪最高的座艙艙頂。
風吹著濕透的襯衫，樓子疏打了個哆嗦。
「樓兄，高處不勝寒。」
max狼爪子搭上樓子疏的肩，「吾的胸懷可以借汝。」
樓子疏黑線，「max，你今晚抽什麼
風。」
max輕描淡寫道，「要干的人沒幹成，我憋的。」
樓子疏左勾拳。
max閃開。抓住他的手，朝著一方伸出。
「你看那邊。」
坐在高處，城市夜色盡收眼底，樓子疏看過去，一片霓虹燈下，一座高層建築，四四方方，漆黑一片，彷彿同這個花花世界，格格不入。
「那是……黃金大廈？」
樓子疏抽回手，「這個城市。還有多少你我這樣的人。」
「我們不是人。」
max撫了撫頭髮，「我們是血族。高貴，優，享受無盡的生命。我們比人類更有力量，更有智慧，更懂得享受生活，這種喧鬧的城市，你看這圍繞霓虹燈的黑暗，每一個角落，都是我們的樂土。樓子疏，你距離成年的日子所剩無幾，直到現在，你也無法接受自己是血族的事實嗎。」
樓子疏咬了咬唇，嘴中還回味著max鮮美的血味兒。
「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吃你的，用你的，穿你的，住你的。我只想把戲演好。再想想怎麼防你的x騷擾。」
max垂下眸子，「我想，我找到你的契約主人了。」
樓子疏瞬間僵硬！
3月27號…………………………………………………………………………………………
「我想，除了半個月必須維持的血。你對血族的認識還很不夠。」
揉了揉樓子疏的頭髮，max手指交叉，「你應該是半血族。半血族是很極其稀少的，這也是為什麼我一開始就很留意你了。」
樓子疏抬起頭，「我和你，差多少？」
「你跟我，差很多。」
樓子疏露出了一個鬱悶的表情。
「這個要從頭說起……」
max攤開手掌伸到樓子疏面前，「純血族的魔源是血皇。因為血皇的存在，血族才有超乎人類想像的能力。」
max道，「早在一萬年前，血皇便消失了。就在那個時候，純血族的數量開始大量減少。」
「為什麼。」
「因為魔源受損，純血族的女性失去了繁衍後代的能力。」
所以才開始男男搞基=△=？
「也因此導致了純血族女性受到歧視和不平等的對待。加上西方的教會和東方道家的捕殺。如今只剩下一百零二位純血大貴族。分佈在世界各個角落。」
max彎起嘴角，好心地加上一句，「大部分都是男性。」
樓子疏目瞪口呆。
「那你還當什麼大明星！再不想辦法，你們都快要絕種了！」
max從兜裡翻出一副黑框眼鏡，戴在臉上。
「樓同學，你忘了，地球上還有2632365478個女人。」
樓子疏先是一愣，然後猛拍大腿，「我靠(‵o′)凸！」
1:26000000的後宮！
「但是純血族很看重血統，他們更願意選擇通過初擁的方式，來創造新一代的血族，這些新一代之後的血族，就是現在的平民血族。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為了對抗捕殺，純血族的大貴族們瘋狂襲擊人類，創造了大批血族平民和軍隊……這都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正在休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1367年了……」
max頓了頓，「我現在的棺材，就是那一年買的。質量非常好，睡得非常舒服，現在已經沒有賣的了……」
廢話=△=！
誰家還留著644年前的棺材！
max垂下眸子，扶了扶眼鏡，遺憾道，「世界在進步。物質生活也在提高，人類追求享受的時候，製作棺材的質量卻越來越差了。」
「老子吃地溝油喝三聚氰胺長大的，你個棺材算個p！」
樓子疏右勾拳，「跑題了！」
max抓住樓子疏的手腕，用力一折。
「哎呀我x！疼！」
「疼麼？」
max鬆開樓子疏，用指甲在自己的手心劃開了一道傷口。
樓子疏眼睜睜地看到那道口子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癒合。
臥槽，靈異了！
max道，「能不能感到疼，這就是半血族同純血族最大的差別。」
樓子疏下巴掉了，「你是說你不知道疼麼？」
max點頭。
樓同學接下來做了一件很冒傻氣的事情。
他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臉。
「嘶……」
「疼吧……」
「疼……」
「你第一次喝到血的時候，還沒有死。這種情況非常少見。因為正常的初擁都是在人類死亡之後，才能繼續進行。」
max道，「所以你還保留著一半人類的特性，相對的，你本該擁有的血族能力，就會減少一半。半血族和血族均有三年的幼崽期，在成年之前，血族
族的幼崽如果被陽光照射，就會化成灰燼。但是半血族的你。就不會死。」
樓子疏打了個哆嗦。
他想起了那個令他渾身發寒的夜晚。
他被一個男人按在牆上。
然後他咬了他的手指。推開他往人群裡跑。
醫生說他患了急性貧血。樓子疏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禮拜，才從病床上爬起來。
父母的葬禮也錯過了。親戚接他出院的時候，第一站就帶他去了墓地。
之後他噩夢連連，夢裡總是出現那個黑色的身影。
因為連番打擊，樓子疏又去了醫院。
樓子疏告訴醫生，他一個星期沒有好好吃過東西，晚上睡不著，白天身體虛弱。
醫生警告他得了神經衰弱。就在離開的時候，一個年輕護士拿著一包血擦身而過。一瞬間，樓子疏失去了意識。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搶了血，跑出了醫院，正縮在不知名的角落裡，喝得滿身都是。
那個咬了他的人……
樓子疏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連他的聲音也不認得。
卻認得他身上那股奇異的香味。
說起來，max身上，也有股香味……
「你說……你找到他了？」
max沉下眸子，「應該沒錯。因為你快成年的緣故，你昨夜飢渴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了他的味道。」
那個……香味。
樓子疏抱著膝蓋，埋下頭，「我爸媽……是兩年零十個月前走的……這麼說，我只有兩個月了……」
max沉默。
樓子疏無助地抬頭，「兩個月之後，我也會有那種香味。他就會找到我了？」
「煌殿下。」
米希爾等在門口。「您去見過維多利亞公爵了。」
蕭君煌尷尬地咳了一聲。
接過米希爾遞過來的遙控器。
按開了電視機。
調到熟悉的28頻道。
電視上一片雪花。
「……」
米希爾在他身邊靠著坐下，仰臉道，「我把中央十台調沒了。這樣你就不會因為易中天而冷落我了。」
蕭君煌歎了口氣，捏了捏米希爾的臉蛋兒。
「你這個小鬼。」
米希爾興致勃勃地拿來一本子田字格，讓蕭君煌看他練習的漢字。
「寫得不錯。」
米希爾爬上蕭君煌的腿，蕭君煌順勢摟住他的腰。
「我好像在你的身上，聞到了我自己的味道……」
如果那個少年還活著……
希米爾湊過去，舔了舔蕭君煌的嘴唇。
「我身上，當然是煌殿下的味道。
3月28日————————————————————————————————————
「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
空調開到最大，策劃部長西裝革履，不住擦汗，「abo啊，你就和alice一起去試試吧。」
樓子疏接過企劃書。
「ren系列美白防曬霜宣傳廣告……」
「是ren！」
排練室中，沉雨保持著同樓子疏成對角線的最遠距離。坐在一邊研究策劃部派給他的pxok綜藝計劃書。
alice則抱著同樓子疏手中一模一樣的ren企劃書。興奮滴在休息椅子上上躥下跳。
「英雄！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年的ren！多少年啊！這是一種什麼感情！？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愛情！你知不知道呀！知不知道呀！知不知道呀！知不知道呀！」
樓子疏被他卡住脖子搖晃，頭暈目眩道，「知知知知知……」
「沉雨！你也來看看麼！」
沉雨掃了一眼樓子疏，繼續埋頭苦讀。
alice皺眉，蹦躂過去，一把搶了他的計劃書。
然後把ren的企劃書硬塞進沉雨手中。
「你看呀你看呀你看呀你看你是ren呀呀呀呀呀！」
沉雨皺眉，「沒興趣。」
「喂餵你從來不用ren的防曬霜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沉雨一臉吃了苦瓜的表情。
一邊的樓子疏還在揉脖子。
alice道，「沉雨你看你，皮膚跟小麥似的！現在的女孩都喜歡美少年白皙！白皙你懂不懂？」
沉雨悶不吭聲。
alice回頭。
樓子疏忙立正站好，朝alice敬了一個軍禮。
「我保證從今天開始天天擦ren！長官！」
「這才對
嘛！英雄就是好溝通。」
alice朝著沉雨做了個鬼臉。
沉雨沉默片刻，指了指企劃書的最後一頁。
「你們兩個都去麼？」
「是呀！」
「可是企劃書上說了只要一個人……」
「…………」
「…………」
樓外電線上烏鴉飛過。
「嘎嘎嘎……」
「嗯！？」
alice猛回頭，對著樓子疏殺氣大作。
樓子疏打了個寒戰，撓撓頭，「這個……我也不太想拍廣告……我回去跟家長商量一下。」
alice陰笑，「英雄~」
「嗯？」
「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家住哪兒呢……」
沉雨神色陰沉地看了眼樓子疏。
樓子疏表示壓力很大。
「啊哈哈……附近……附近……」
alice繼續陰笑，「英雄。你真的跟家長去商量？」
「我發誓，我發誓。」
「嘿嘿……」alice抱著ren的企劃書親了親，道，「這才是英雄麼！」
pm7:30
max將一張銀行卡塞給樓子疏，「乖，我給你補辦了一張。這次可別弄丟了。裡面是你下個月的伙食費。」
「嗯。」樓子疏收好。
「還有這個……」
最新款的諾基亞nxxoo。市場價2萬3。超智能手機，可以調節電話本記錄，max把權限設置為一個，只記錄了max一個人的手機號碼，並且修改了出廠密碼，叫樓子疏改不過來~~~
「max……」
「嗯？」
「我今天收到ren的企劃書……我想……我還是不……」
「什麼！是ren！」
max拍大腿，「竟然是ren！樓同學，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年ren嗎！從他們第一款產品到現在！已經七十八年了！」
啊=△=？
樓子疏掉下巴。
max啪地摘下眼鏡，往桌上一摔，「可惡！我好想接ren的廣告！可是要在太陽底下暴曬……樓同學！我嫉妒你！」
「所以……我是說……我不想……」
「子疏！」
max猛地一拍樓子疏肩膀。
「你是好樣的！你是我們血族的驕傲！」
「不是……你聽我說……我那個……」
「一定要好好拍廣告！」
max揉了揉樓子疏的頭髮，「我等著看你的ren！你可不許對不起血族天生白皙的肌膚！」
「我……」
「不然扣你月錢。」
「好的……」
第二日am10:00
ren公司a市分公司，天啟大廈門口。
樓子疏打著洋傘，感到身邊alice驚人的殺氣。哭笑不得。
「給你。英雄。」
alice將一隻盒子塞給樓子疏。然後微微一笑，蹦躂進了天啟大廈。
樓同學打開盒子。
見到盒子裡面還有一個盒子。
再打開。
還是一個盒子。
再打開。
……
一隻黑魔法稻草人掛著樓子疏的名字，靜靜躺在盒子裡。
樓同學嚇得手一抖。
「嗚……」
媽媽，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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