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Chapter4完 文 / yy水月
再一次登上舞台，樓子疏雙腿都是抖的，好在這一次是9個人一起登台，量他max大庭廣眾之下，還能把大家都吃了不成。
主席台後坐著企劃部部長，umx副總監，演員部部長，以及max。
max今日穿了一件敞開的暗紅格子的長款襯衫，露出裡面黑色的t恤，漂亮的鎖骨，和一條銀色的鏈子，還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洋氣十足，氣質，卻依舊高貴而又神秘。
此時max正低頭讀著樓子疏濫竽充數的檔案。
年齡，二十一。
愛好，上網。
戀愛史，無。
優點，不吸煙，不酗酒。
曾獲獎勵，初中二年紀區三好學生。
參加海選的目的，賺大錢。
「呵呵……」
max摩挲著紙張，忍不住笑出聲。
umx副總監拉過話筒，清了清嗓子。
「呃——很高興看到你們都很努力，很優秀，順利進入最後一輪海選。首先恭喜你們，今晚之後，你們當中的兩個人將被選為今年umx重點培養的新人，但是不得不說，落選的人，umx的明星夢可能就要到此站結束了。」
大家互相看看，都有些侷促不安。
「那麼今晚的試鏡主題就交給umx的總監吧。」
umx的總監？台下不就四個人麼。
只見副總監將話筒遞給了max………………
啊————！！！？
樓子疏雙目瞪圓，下巴掉了。
max居然還是umx的總監！？
max接過話筒，微微一笑道，「昨晚海選，我給你們出的題目不同，是為了最大程度發揮你們自身的演技和才華，今晚，我會給你們相同的劇本，這樣我們才能做出最有效率的判斷。你們兩個人一組，第一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看劇本和背誦台詞，其他人可以在台下研究劇本，也可以觀看台上的表演，嗯？九個人？」
max目光鎖住樓子疏，修長的惡魔爪子抬了起來，朝他一指。
樓子疏後背嗖地發涼，瞬間炸起了所有的寒毛。
「8個人四組，那17號，就由我來同你一組罷。」
不！！！！！要！！！！！啊！！！！！！
樓子疏簡直要做出畢加索吶喊的表情。
惡魔…………
惡魔！！！！！！！！！！！！
身邊娃娃臉6號緊握胸口的十字架，大大鬆了口氣，然後下台領劇本的時候，十分同情地拍了拍樓子疏的肩。
眾人接到劇本，兩人搭一組，在觀眾席上隨便找了個位置，就開始研究起來。
躲開眾少年，樓子疏走到觀眾席最後一排。
前台的燈光根本照不到這邊，漆黑一片，才能讓樓子疏安心。
max扶了扶眼鏡，站起身，悄然向樓子疏這邊走來。
樓子疏正要翻開劇本。突然感到一片陰影感壓了過來。
「子疏。」
max雙手拄著前後兩排座位，正好將樓子疏籠罩在懷中。樓子疏剛剛平復的寒毛又炸了起來。
兩人在觀眾席最後一排，遠離群眾，月黑風高，氣氛正好。
「mmmmmax……」
max很溫柔地挨著樓子疏坐下來，樓子疏做了好大的心理掙扎，才忍住沒挪開屁股離他遠一點。
「昨晚你怎麼沒給我回短信呢。」
樓子疏很誠實地回答，「手機沒電了。」
max微微笑道，「對了，子疏，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海選，年齡上限是18歲。」
子疏，已經叫得這麼親熱了。嗯？18歲？
18歲18歲18歲18歲18歲……
樓子疏後背猛地一僵。
他在簡歷上寫了什麼。
年齡，二十一。
他他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已經……開始被他潛ing！！？？
樓子疏的屁股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在座位上扭動，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遠離max。
max撫了撫頭髮，輕笑一聲，按住樓子疏的肩膀，樓子疏頓時不敢動了。
「第一組上台了。」
「嗯？」
樓子疏抬頭，3號和6號已經開始了。
樓子疏忙翻開劇本。
劇情發生在天朝古代。
兩個人曾經是摯友。因為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樓子疏嘴角一抽，抬頭問max，「我們是第幾組？」
「下一組。」
「啥！？」
顧不上看台上的表演，樓子疏慌忙開始背台詞。
max靠在一
邊斜睨樓子疏，黑暗裡，樓子疏為了看清劇本，眼睛正微微發著淡淡的金色。
真是大意的小蝙蝠~~~
看到他第一眼時，max就發現樓子疏是一隻沒有主人教養的血族幼崽。
他的契約主人在哪裡……
是誰創造了他，又拋棄了他……
max瞇起眸子。
真想知道，他成年以後，會蛻變成什麼模樣。
「cut！」
副總監喊道，「第二組！17號，max。」
「到我們了。」
max站起來，揉了揉頭髮，「台詞背熟了麼？」
「……還成……」
「那就好。」
max扯住樓子疏的手臂，「不要反抗我，讓我徹底開發你……」
哎呦我的媽~~~~
這話說的叫一個yd~~~~
「……的演技。」
樓子疏一怔。
演技……
想起昨晚的不甘，樓子疏心中立即堵了好大一口氣。隨即暗暗捏拳。
這一次，休想再用演技擺佈我。
——+——+——+——+——+——+——+——+——+——+——+——
因為max的登台，所有人立刻盯向舞台。
演員部部長擔憂地看向企劃部長。
「max好像真的對這個孩子很感興趣。」
企劃部長擦擦汗，「這孩子可別又昏過去。」
副總監端起話筒。
「action！」
max忽然換了一個表情，半垂著眸子，氣質瞬間變得憂鬱。
「無痕……」max斜斜垂下頭，暗暗捏緊拳頭，「樓月的解藥，真的在你手中？」
樓子疏按著劇本，露出一個決絕的表情，朝max一揮手，轉過身，似乎不願意再看到他的臉。
「只要你從此以後，肯在我們面前消失。」
「……好……」
max垂頭，讓人看不到他傷心欲絕的表情，他咬著唇，痛苦道，「只要你肯救她，我……就在你們面前，徹底消失……」
max抬手抹向襯衫裡側，按著劇本上寫，max此時已經悄然握住懷中的匕首。心愛的人，至親的朋友都消失了，他的人生也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意義。
曾經的把酒言歡，生死與同。竟然都是虛夢一場。只是……對她……依舊放不下牽掛……
「無痕，樓月她……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這是自然。」樓子疏轉過身來，看著max冷冷道，「我愛樓月。」
max忽然抬頭，對上樓子疏的視線。
max的雙眼，竟瞬間變得十分銳利。
樓子疏出其不意地被max如此強勢的目光盯住，頓時大驚，竟有一種想要後退的衝動。
不對。按著劇情，max此時應該露出一副悲傷欲絕的表情才對！
max緊緊盯著樓子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愛，她？」
樓子疏故作鎮定，後背已經開始發寒，「我……當然愛她。」
max彎起嘴角，目光卻像刀子一樣，瞇起眸子，殺氣俱現，「你知道什麼是愛。」
「我……我……」
台詞就在嘴邊，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樓子疏瞬間又變成了動彈不得的木偶，每一個關節的引線，都捏在max的手中。
「我……」
說呀！理直氣壯地對他說，我自然知道什麼是愛！
說呀！
說呀！！！
「我……」
吞了吞口水，樓子疏竟然下意識退了一步。
「cut！」
副總監喊了停，隨即衝著樓子疏，惋惜地搖了搖頭。
3月11日————————————————————————————
對手戲結束後，max重返評審台，樓子疏縮在觀眾席，情緒低落。
因為max帶來的巨大壓力，之後上台的三組，發揮得都不好，第一組反倒脫穎而出，最終3號和6號被評為本次umx新星海選的冠軍，成為umx接下來準備重點培養的新人。
樓子疏則毫無懸念地再次落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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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內，氣壓很低。
落選少年們收拾著自己的行禮物品，垂頭喪氣地準備離開。
門後陰暗三角區，樓子疏正捏著max那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爛紙條。
「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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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半個小時後，休息室空無一人。職小姐關了燈，準備鎖門。
就在大門即將關閉的一瞬間，門縫裡忽地伸出四隻蒼白的手指！猛地抓住大門！
「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
黑暗中，樓子疏推開門，拖著陰沉的身影慢慢走出。
職小姐退了一步。
「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
樓子疏低著頭，同職小姐擦身而過。
「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
職小姐無聲抓頭，第二天請了病假。
出了黃金大廈，晚風淒涼，樓子疏孤零零站在門口。
咕……
胃部哀鳴，幾天前那包過期血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
只要有錢，他就可以買好多ab型。
ab型ab型ab型ab型……
啪嗒。
幸福的泡沫被max戳破了。
可惡！！！
「max！你這個惡魔！！！」
樓子疏頓時將紙條捏成一團塞進嘴裡。
狠狠咀嚼！
「我要咬死你！消化你！再把你變成一坨（嗶——）！」
「子疏。」
惡魔般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樓子疏嚇得咕咚一聲，竟然將紙團吞下去了！
「mmmmmax！！！咳咳咳……」
max走過來，樓子疏往後退，退退退，後背撞上路邊大樹。
「子疏。」
max壓過來，一手撐在樹幹上，陰影籠罩退無可退的樓子疏。
「真是遺憾啊。」
還不是因為你！！！
樓子疏扭過頭，max忽然拉住他的手，往他的手心裡塞了一樣東西。
max貼上樓子疏的耳邊，輕笑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
然後笑著拍了拍樓子疏的肩，轉身回去了。
樓子疏低頭，手裡多了一部手機。樓子疏按了開關。
手機亮了。電池滿格。
最新款諾基亞nxxxxx。
最大優點，超長待機。
市場價，三袋ab型。
關了手機。
樓子疏滑坐在地上，開始劇烈的心理鬥爭。
心中的惡魔說，「打電話吧，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心中的天使說，「打電話吧，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心中的惡魔說，「打了電話，你就可以當明星了。」
心中的天使說，「打了電話，你就可以報復他了。」
心中的惡魔說，「喂喂，誰才是惡魔啊。」
心中的天使撲上去踹倒惡魔。
天使樓子疏覺醒了。
打就打！
你敢潛我！我反潛！
樓子疏下定決心，手指顫抖地再開手機。
等等……
嗯？
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把電話號碼吞進肚子了！！！
抓狂後，樓子疏徹底憤怒了。
他氣勢洶洶地握緊手機。走到黃金大廈樓下。
仰頭。
深呼吸。
「max！！！！！！！！！！！！！你給我出來！！！！！！！！！！！！」
夜深人靜，樓子疏一聲獅子吼，瞬間驚飛睡鳥無數。
「max！！！！！」
「maxmaxmaxmaxmax！！！！！」
黃金大廈88層。
「嗚！」
米希爾正跟蕭君煌親暱。耳邊突然炸響樓子疏的聲音。驚得他一顫，咬了蕭君煌的舌頭。
「啊！對不起！」
蕭君煌捂著嘴，側過頭，月光下，表情十分痛苦。
米希爾頓時惱火道，「這是誰在樓下，這麼沒有禮貌！」
蕭君煌緩了半天，才鬆開手，無奈道，「不用理他，max的影迷很多，每一年都有幾個瘋的……」
米希爾皺眉道，「這是擾民，在英國，我早打電話報警了！對了，親王殿下。這種時候，中國人都是怎麼做的？」
蕭君煌嘴角一彎，「中國人的做法嗎？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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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推開身上的米希爾，起身去豪華超大的衛生間找到了一隻黃金臉盆。裝滿了水。
端了回來，示意米希爾開窗。
然後站在窗子邊，看也不看樓下一眼。
一盆水潑下去！
嘩！
「max！m……哎呦！」
正中。
樓下喊聲戛然而止。
米希爾瞪大金色的眸子，瞬間對蕭君煌產生了無比的崇拜。
88層下。
樓子疏透心涼。
「嗚…………」
眼角啜著淚花。樓子疏突然想爸媽了。
算了……
還是回去把手機二手折了。
還能換兩包o型。
樓子疏憋著嘴，忍著一肚子委屈，**地轉頭就走。
身上濕透，夜風一吹，倒也清涼。
頭髮尖兒滴著水，走在馬路上，沒公交了，也沒錢打車。
走了不到五分鐘，身邊緩緩駛來一輛銀灰色法拉利。
max搖下車窗，「子疏。上車吧。」
在這種時候，惡魔的聲音往往有著惡魔般的吸引力。
於是樓子疏糊里糊塗地就上了車，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max帶進了他的房間，泡在豪華浴缸的熱水中。
一個小時後。
兩個小時後。
三個小時後。
max忍不住推開門，「子疏，你是不是睡著了。」
樓子疏正穿著雪白的浴袍，坐在馬桶蓋上抱頭。
「子疏？」
樓子疏掛著一雙黑眼圈，緩緩看向max。
「這是第幾層？」
「86。」
「…………」
樓子疏縮成一團兒。
max瞧他那小模樣兒，強忍住笑，晃了晃手上的鑰匙。
「這是房間鑰匙。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最裡層是我的臥室，神聖不可侵犯，其他房間你隨便住」
樓子疏接過鑰匙。呆呆的。
max手指刮了刮樓子疏的臉頰，道，「明天中午十二點，去45層演員部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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