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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被他救下 文 / 十七帝

    「天子腳下,你們也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剝皮抽筋也不為過!」眉眼俊秀的男子手持長劍,堪堪比劃在一個彪形大漢的喉間。

    「公子饒命啊!」三個躺在地上不住地打著滾的男子求饒道,「小的只是一時糊塗,求公子給小的一條生路啊……」

    魏央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剛剛還是凶神惡煞的三個人,現下滾做一團,幾乎要嚇得屁滾尿流。

    「公子,」一個青衣侍衛拱手上前,「讓屬下出去將這幾個人解決了吧,別污了公子和小姐的眼睛。」

    「出去做什麼,」溫潤的眸子裡一道狠戾劃過,只聽得「呲」地一聲響,剛剛還梗著脖子不肯求饒的為首大漢,還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身首異處,「剩下的,你們解決了吧。」

    那三個大漢愣在原地,還沒有發出求救的聲響就被一把把利劍刺穿了胸口,睜大了眼睛像是不能理解自己為何會命喪當場。

    「叫魏央你受驚了,」魏央瞧著那皓白的鞋面離自己越來越近,上面星星點點沾的都是將將那大漢的鮮血,突然就覺得有幾分噁心,又聽得頭頂那人繼續說道,「可是嚇著你了?」

    魏央忽略了那只朝自己伸過來的玉手,以手撐地站了起來,扶著一旁的柱子回了回神,待眼前不再黑暗一片了,方才將手在衣服上隨意抹了幾把,微微仰頭笑道:「勞二皇子費心了,今日多謝二皇子相救。」

    「魏央你何須和本殿這般客氣,瞧著你被歹人所劫我於情於理也是該施以援手的,只是這天色已晚,怕是夜深露重不好行……」冀璟面上含著淺笑,做出一副為魏央打算的樣子來。

    魏央卻是不承他的情,福了福身道:「多謝二皇子關懷,只是我一介女子,不明不白在外過夜到底不妥,更是不敢因此壞了二皇子的名聲,為今之計只好管二皇子借一個侍衛,將我送了回去才好。」

    原先出言的青衣男子一臉的不願意,往冀璟那裡看去,卻見冀璟是一臉不改色的笑容,隨意地指了一個人,叫他將魏央送回去,又朝魏央點頭笑了笑,「確實是本殿關心則亂,那麼魏央你可要自己小心些。」

    「不勞二皇子費心,臣女這便告辭了。」魏央和春曉一起給冀璟見了禮,冀璟朝一旁側了側身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魏央和春曉上了車,僅冀璟的侍衛在外趕馬,魏央靠著春曉坐在車裡,兩顆心都是「撲騰撲騰」地跳,只聽得春曉撫著胸口說了句:「幸好遇見了二皇子,不然小姐若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可怎麼和舅老爺交代。」

    魏央隨意地「恩」了一聲,心中卻是沒有苟同春曉的看法,剛剛二皇子進了那間破廟,瞧著氣氛有些不對便叫了她一聲,還未等她作答那彪形大漢就喊打喊殺地衝了上去,沒一會兒就全部被冀璟和他的手下們制服了,接下來便是一開始那一幕,冀璟將那男子斬於當場,雖說是為了救魏央,可是魏央怎麼瞧,都有些斬草除根,毀屍滅跡的意味。

    前世怕也是這般,冀璟早就看上了魏傾,卻還是來招惹了自己,偏偏自己看不透,一頭扎進了他溫柔得可以溺死人的眸子裡,到頭來喪身火海,死而無骨,流落到了一個魂魄無歸處的地步。

    可是冀璟為什麼偏偏看中了自己,若是自己可以為他所用,為什麼最後又拋棄了自己,還急著將自己……毀屍滅跡?

    到底有什麼被自己忽略了,到底有什麼是自己重活一世也不知道的……魏央想得頭疼也想不出來,索性就不再去想,吩咐了冀璟的侍衛往那條充滿煞氣的小巷子裡去,將還暈在那裡的佟大兩三巴掌拍醒,說是用佟大趕車便可,不再麻煩那侍衛,那侍衛雖是說怕二皇子擔心,但是奈何魏央太過堅持,這裡又確實離魏府不遠,也就聽命離開了。

    「快,」魏央在車裡坐了一會兒,忖度著那侍衛應該已經走遠,才從馬車裡探出頭來,急急地吩咐佟大道,「別回魏府,往蘇府去。」

    佟大雖不知魏央是何意思,不過也聽出了魏央話音裡的焦急,趕忙轉了方向,駕著車往蘇府疾馳而去。

    馬車在蘇府門前停下,佟大還沒有來得及下車去敲門,就被魏央伸手按住,一雙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道:「今日之事,回府之後不許多言,你可能做到?」

    「小姐放心吧,」雖是深夜,佟大眸子裡的堅韌還是清晰可見,「從前是奴才財迷心竅,才聽了大小姐的話來欺負小姐,可是小姐不往心裡去,還叫人給奴才家裡送了好些錢財和藥物,要不是小姐,奴才家裡那口子怕是熬不過來了,小姐的大恩大德,奴才都記著,小姐的事情,奴才一定用心去辦。」

    「行了,」魏央得了佟大的首肯方才點了點頭,「去敲門吧。」

    佟大依言下車去敲門,守門的小僮見是魏央趕忙將其迎了進去,又喚丫鬟去叫大夫人和二夫人,不一會兒就瞧著大舅母反穿著鞋子匆匆跑了出來,抓著魏央的手上下看了一遍,「乖乖,可嚇死我了,怎麼大半夜的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擾了大舅母休息,實在是魏央的不是。」魏央瞧著蘇何氏也伴著丫鬟過來,又同她見了禮,三人這才坐了下來,魏央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慢慢說了,略去自己被冀璟所救那一段,只說是被一個路過的公子救了,但是夜已經這般深,自己一個沒有出閣的女子大半夜地回去到底是於理不合,她思來想去無處可去,只好來了蘇府,希望蘇江氏能夠派人去和魏府說一聲,自己今日是在蘇府耽擱了,這才沒有回去。

    「可是凶險呢,」蘇何氏一隻手緊緊地握著魏央,另一隻手輕輕撫著自己得胸口道,「幸好是無事,不然真是叫我和你大舅母不知怎麼辦才好了,既然這樣便叫你大舅母遣人去魏府說一聲,只說今日蘇府設宴,你飲得多了一些,便在

    蘇府睡了一會兒,一時間也忘了同魏府說一聲,剛剛你醒來便想起了此事,只是夜深不好行,就在蘇府歇下了,只遣人和你父親說一聲,這樣可好?」

    「還是你二舅母腦子轉得快,」蘇江氏喚過一旁的小丫鬟來,「你往魏府去一趟,就照著這話來說,機靈著些。」

    魏央也點了點頭,「還是二舅母想得周到,魏央謝過兩位舅母了。」

    「瞧瞧你這孩子,和你舅母還客氣什麼,」蘇江氏拍了拍魏央的手,一臉的心疼,「這一宿可嚇死你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公子救了你,咱們也好謝一謝人家,行了,快去歇著吧,我給你找間客房。」

    「是呢,」蘇何氏也隨著起身,囑咐道,「雖說是派了人去,可到底是晚了些,難免明日你父親還是要問你話,你可好好歇著,明日早些回去,別叫你父親生氣了罰了你去。」

    魏央歇在蘇府裡,一夜的好眠,第二日起了身便去給蘇安國請了安,昨日的事情已經有人去和蘇安國和蘇梓椋等人說了,魏央只去略坐了一坐,就被幾人催著回魏府,說是別叫魏成光起了疑心,又說若是有了麻煩,只管派人來蘇府求救。

    魏央坐著蘇府特地派的馬車回了魏府,一進門便忙著去給魏成光請安,魏成光一張臉很是不好看,夏菡在一旁坐著陪他吃飯,偶爾給他夾幾筷子菜,也是不敢多言,魏成光半晌才瞥了魏央一眼,問了一下昨夜到底是何事,魏央只照著昨日蘇何氏的話回了,魏成光卻像是有幾分懷疑的樣子,正巧這時門房來報,說是蘇府來人,原來是蘇何氏怕魏成光不信,又派了自己的貼身丫鬟來-#~妙筆閣?++

    那丫鬟也是機靈,並不說蘇何氏是怕魏成光不信,只說昨日是蘇何氏勸了魏央幾杯酒,哪裡料得魏央這般不勝酒力就醉了過去,只希望魏成光不要怪罪,又將自己帶來的禮物呈了上去,魏成光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說了幾句客套話,方才遣人將那丫鬟送了出去。

    「行了,既是昨日醉了酒便回去歇著吧,只是以後要注意些,還好是你外祖父家,要是外人,倒不知要怎麼說你呢,」魏成光的臉色好了幾分,「你可用了飯了?」

    「不敢叨擾父親和姨娘,女兒胃中有些不舒服,回去睡一會兒喝點湯便是。」魏央福身作辭,魏成光只揮了揮手。

    「聽說妹妹昨夜一日未回?妹妹一介閨閣女子還是矜持些好。」魏傾一身繁複衣衫,雖然已是秋末,還是只著了一件外衫,腰間用一顆扣子鬆鬆地扣了,內裡的五彩霓裳裙透過縫隙露出大片來,當真是如同春日裡一般華貴耀眼。

    「不勞姐姐費心,」魏央冷冷地看了魏傾一眼,「瞧著姐姐好像閒得很,不如和哥哥一起去給父親請個安,順便瞧瞧夏姨娘的胎是不是好。」

    魏傾聽言臉上便是一陣尷尬,色厲內荏地冷哼了一聲道:「你別得意的太早了。」

    「沒有姐姐早。」魏央白了魏傾一眼,不再和她多言,只拂了袖子便往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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