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看破真身 文 / 十七帝
山上的清晨空氣就是要比晉陽城裡好上許多,鳥鳴蟲吟,正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太陽懶懶地掛在天上,打樹林裡吹來的風撲在人臉上甚是涼爽。
魏央和魏嵐早早起身,梳洗打扮好了便往前廳去聽念慈大師講經,趙秀卻是因著昨夜派人暗殺魏央之事一宿未睡,只睜眼等著那殺手前來回復,魏傾也因為趙秀踱來踱去地難以成眠,二人等了一夜卻沒有等到消息,今日起身便是大大的黑眼圈,可是這禪又不能不聽,只得草草洗了臉,趙秀便帶著魏傾壓下喉嚨口處的哈欠往前廳走去。
趙秀一面走著一面希望那殺手已經得逞,不過是忘了前來回復,可是自己又不敢去魏央的屋子裡查探,只牽著魏傾的手越走越快,一路思索著魏央若是真的被人所害要怎麼撇清自己,到底是自己帶著人出門祈福,回府勢必要被老爺譴責一番。
可是當趙秀到了的時候,魏央卻已經同魏嵐一起跪坐在墊子上,同念慈大師尋禪問道。
「施主身上怨氣深重,行事還是本著善心為好。」念慈大師見魏央並不避諱著魏嵐,也就直說了自己的看法。
怨氣深重,念慈大師果然不愧是一代大師,只是不知大師是否看出了自己是重生之人……魏央心頭一抖,含笑道:「大師之話本該聽從,只是信女聽說從前一戶大家裡的嫡女,事事聽從姨娘和庶姐之言,最後卻被庶姐搶了夫君,奪了位分,甚至烈火焚身而死,故信女看來,人敬我我敬人,人負我我負人的行事方法,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施主所言有理,只是這大家嫡女,卻沒有自己的見解,只由得姨娘和庶姐誆騙,卻也是有錯處的,」念慈大師念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方才繼續說道,「人負我未必在行,也可在心,我未必非要以眼還眼,只行事小心,莫叫人暗害了便是。」
魏央躬身,雙手合十,「大師所言甚是,信女受教匪淺。」
魏央彷彿剛剛才看見趙秀一般,偏頭道:「姨娘和姐姐可是沒有睡好,眼下烏青很重呢,央兒卻覺得這念安寺叫人心安,夜裡睡得也格外舒坦,絲毫不因這屋子略潮而輾轉難眠。」
趙秀和魏傾聽得魏央此言面上皆是訕訕的,魏央這話不過兩個意思,一是暗喻趙秀心懷鬼胎,在佛門淨地難以安眠,二是說魏傾尖酸刻薄,雖然有了向陽的屋子卻還是睡不好。
「妾身不過是怕二小姐和三小姐住不習慣,又擔憂著張姨娘在家中無人照料,這才憂心難眠。」趙秀為自己找了個還算像樣的借口,朝念慈大師行了禮,跪坐在魏央旁邊道。
只是魏央豈肯這樣輕易放過趙秀,只含了笑道:「張姨娘在家中自有父親和哥哥照料,必不會虧待了張姨娘,姨娘又何必憂心。」
一旁儘是大家夫人和小姐,聽得這邊有話音都轉過頭來,趙秀被魏央用話嗆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尷尬地笑笑,「妾身卻是不如二小姐思慮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