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9.她總能讓他失控 感謝聽夢飄零的玫瑰花 文 / 百媚娘
沈香茉和季熠辰並沒有留過夜,下午時他們就離開了沈府啟程回睿王府。
兩個人同坐一輛馬車,瑞珠她們則是坐在了馬車外。前後兩輛朝著南巷奔去,臨近傍晚的時辰,南巷十分的熱鬧,兩旁的街邊鋪子裡進出的客人很多,還有路邊小攤,吆喝聲叫賣聲飄入車內,還有許多小吃的香氣。
馬車內安靜的很,季熠辰靠在那兒微瞇著眼,開合間偶爾掃過坐在前面的沈香茉,見她專注的看書,季熠辰的視線又在她臉上掃過。
忽而前面一個急停,沈香茉放下書。外面傳來瑞珠的呵斥聲。「還不快讓開。」
季熠辰睜開眼,馬車外響起了如泣如訴的聲音,婉然幽轉,「世子夫人,奴家知道您在裡面。奴家懇請能見世子夫人一面。」
季熠辰未動,沈香茉只當是人多馬車忽然停了,低頭翻了一頁書,外面發生了什麼她都聽不見。
馬車外,睿王府的馬車在路過花滿樓沒多遠的地方被攔下了下來,說話的正是紅芙,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娟裙,跪在了車前。
長長的裙子鋪開在她週身,好似一朵怒放的花朵,她仰頭看著瑞珠,求的可憐又懇切。
「這位姑娘,還請你起身離開。」雪盞沉聲道,周圍本就熱鬧,被紅芙這麼一跪。頓時人群就把這兒給圍的水洩不通。
花滿樓的紅牌姑娘跪求睿王府世子妃,嘖嘖。八竿子打不著邊兒的關係,怕是為了世子吧,這紅芙姑娘也真是夠膽識,光天化日攔別人回門的馬車。
「世子夫人,紅芙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別的,只求能在世子身邊伺候於他,求世子夫人成全。」紅芙如泣如訴得說著自己多愛慕睿王世子,她願意去睿王府做最低賤的。
「這位姑娘,你既自知身份卑微就不該來此求夫人。」見著如此不要臉的人還得和她講理,瑞珠氣的臉色通紅,這都是什麼人,當街攔人做出這麼難堪的事,什麼名譽都毀了。
瑞珠氣急了,還沒想透徹對於紅芙來說她本來就沒有名譽可言,都已經身在花滿樓了哪裡還有什麼名譽。紅芙楚楚可憐的跪在那兒,就在馬車旁,「奴家自知身份地位可還是想盡力一試,素問世子夫人寬厚,奴家」
「住口,你知夫人寬厚所以才敢當街攔人,那你也該知道自己這麼做居心多無恥,姑娘,還請你讓開,你若不讓,我就只能讓人請你離開。」雪盞呵斥住她的話,紅芙盈著淚水看她,身子微微顫抖,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半響,她一手扶著馬車,想要努力把自己撐起來,可因跪的太久了,她又跌坐了回去,周圍看著的人一片嘩然,這柔弱的樣子可真是令人心疼呢。
「世子夫人,您若真的在意世子爺,您就該允了奴家進府侍奉,世子在奴家這兒過的很開心,我們姐妹二人也將世子服侍的很好,難道您不希望世子過的開心。」紅芙話音剛落,人群裡便熱切的討論起了昨夜睿王世子的去向,馬車上虛掩的門忽然開了。
季熠辰的身影出現在那兒,他不明意味的看著紅芙,後者見到是他,眼底一怔後很快反應過來,淚漣漣的望著季熠辰,彷彿是將他深刻在了眼底,滿滿的都是他。
「本世子過的確實開心。」季熠辰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聲音不輕不重,周圍都聽得見,紅芙臉上一喜,心中已然覺得自己這麼冒險是對的,大庭廣眾之下別人肯定是厭了,可世子不一樣,他或許就希望自己如此。
週遭圍著的人越來越多,馬車再也出不去,這簡直就是這一年來蘭城最熱鬧的事了,一輩子能有幾次看到這樣的場面,睿王世子風流的程度,無人能及。
「夫人你看呢。」季熠辰轉頭看沈香茉,還十分『貼心』的替她拉來了另外一扇門,伸手抬起簾子,沈香茉拿著書的模樣映入眾人眼簾。
出塵不染,美而絕色。
一襲淡粉的裹裙,外面是著正的衣襟,她抬頭看外面,眼底帶著一絲迷惑,迷人雙眸像是在說話,勾的眾人失神。
她本該抵不過紅芙這一身明艷,也就是挑上簾子的剎那,紅芙的嫵媚頓時晦澀了下來,就連這明艷的大紅都敵不過那一身簡而不是端莊的粉色。
這讓更多的人唏噓,生的這般動人,卻聽不見也不會說話。
沈香茉看到了紅芙,見她跪在那兒,並不明白她出現是為了什麼,於是她看向季熠辰,
季熠辰伸手自然著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懷裡,沈香茉輕輕一顫,他不肯放,笑著緩慢解釋,「紅芙姑娘想進睿王府,跪在這兒求你應允。」
季熠辰的話給了紅芙莫大的動力,苦於她說的世子妃根本聽不見,她只能用眼神懇求,哀哀的看著沈香茉。
沈香茉心中暗暗啐罵了季熠辰一句,面上莞爾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頭,正想抬手手語讓雪盞告訴紅芙,季熠辰握著她的手,還不肯放。
沈香茉轉頭看著他,季熠辰當她是深情對視,也深深看著她,望地極認真,「往後這些人想要進府都要經由夫人點頭,夫人若是不允許,為夫絕不擅作主張帶人回去。」
如此光明正大的宣告他是有多聽世子妃的話,瑞珠和雪盞兩個丫鬟聽的臉色都變了,沈香茉強忍著把他踢下馬車的衝動,轉頭看紅芙。
紅芙心中一緊,世子這是說真的麼,萬一世子夫人不答應呢,她輕咬著嘴唇,眼底閃過一抹狠勁,霍的當著眾人面,直接給沈香茉磕起頭來了。
場面太難堪了。
睿王世子妃回門的馬車去的
的時候被攔,回來的時候又被攔住了,睿王世子還真敢說,當眾要世子妃做主,在許多人眼中,這睿王世子左右臉上分別就刻了倆字,加起來念:混蛋!
這麼混蛋的事還真沒聽說過幾件,見過別人院裡鬧的,府裡趕人的,吵到房頂都穿的,第一次看到這般淡定,笑靨著一面公諸夫妻和睦,一面沒皮沒臉的把拿主意的權利推給世子妃,答應了是賢良,不答應那就是善妒。
沈香茉身子一顫,手心那兒傳來一股sao癢。
而坐在那兒的季熠辰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盛,無人瞧見,他握著沈香茉的手在懷裡,大拇指正一勾一勾的在她手心裡滑動。
那一絲一絲癢著實難忍,週身帶起著一股酥酥麻麻,沈香茉使力一拉,季熠辰握的很緊,她越是用力,他就勾的越快。
沈香茉的另一隻手用力的抓在了門框上,她臉上浮著笑意,看紅芙漸漸蒼白下來的面色,視線落在她磕出了血的額頭上,手簡單的做了幾個手勢,
瑞珠不肯轉述,她看著沈香茉憤憤的喊道,「夫人!」怎麼就答應了,怎麼能讓這樣一個人進睿王府。
沈香茉擺了擺手,被季熠辰握著手一翻,揪住他的手心狠狠的掐了一下,季熠辰的神情一瞬崩裂,放鬆了桎梏,沈香茉快速的抽回手,朝著紅芙手語,
聽了雪盞的轉述,紅芙不自覺的看向季熠辰,世子爺答應過要替她贖身的,視線在季熠辰身上停了下,紅芙快速答應下來,「好,只是夫人,我和姐姐有兩個人。」
「夫人說了,三個月後才可去睿王府。」雪盞說完後和瑞珠兩人跳下馬車,一人架著紅芙一邊,直接把她給拖開到了一旁。
瑞珠不解恨,假裝踩到了她的裙子,只聽見『刺啦』一聲,紅芙起身的時候大半條裙子直接被撕拉下來,露出了潔白大腿,人群中嘩然一片,今日出門可真是好運氣,還能看到這樣的情形。
「啊!」紅芙忙伸手去遮掩,拿邊緣的裙子摀住,抬頭看去,前面的車伕驅散人群,雪盞和瑞珠二人跳上了馬車,已經走了。
人群散了一半,在人群中一直看著的綠蓉和小丫鬟走了過來,綠蓉扶住她,拿起帕子替她擦額頭上流下來的血,「你可真是拚命,要是留了疤怎麼辦。」
紅芙自然在意自己的模樣,趕緊讓綠蓉和丫鬟扶自己回花滿樓,一瘸一瘸著腳步,滿意的很,「拚命也算是有回報,三個月後我就能進睿王府,就算她不讓姐姐去,到時我求一下世子爺,姐姐就能去睿王府和我團聚了。」
「世子妃要你自己贖身。」綠蓉還是擔心她,「要是世子不替你贖身,我們哪裡來這麼多的銀子。」
花滿樓的規矩,進來容易出去難,尤其是紅芙這樣能給花滿樓賺不少錢的,誰要來贖身,琴姨肯定是要狠賺一筆,她們平日裡自己受賞的也多,但這些大都是別的東西,真算銀子並不足夠贖身。
紅芙眼底閃爍著晦澀,鬆開丫鬟的手,拿過帕子擦了擦汗,「沒有也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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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巷出來後馬車上氣氛更是怪異,沈香茉靠坐在那兒沒和他搭理一句話,季熠辰看著她確實越笑越開心,手心裡還泛著疼,仔細看還有她掐出的指甲印,他的妻子脾氣可不太好。
馬車到睿王府後瑞珠扶著沈香茉先下來了,兩個丫鬟看他的眼神裡也是濃濃的不喜,季熠辰跨步進入睿王府,門口只有睿王妃派過來的人守著,見他們回來了轉身前去睿王妃那兒回稟。
沈香茉沒回蓼風院,而是去了睿王妃那兒請安,南巷的事如今還沒傳到睿王府,沈香茉不想等府裡都傳遍了再去請安,睿王妃這邊,聽聞季熠辰後來直接去了沈府,臉上些許笑意,「辰兒定是有了急事,也不算太遲。」
母親看寶貝兒子,怎麼都覺得他沒錯,就算是夜宿在外她都覺得不是兒子的問題,而是沈香茉這個做妻子的沒有抓牢丈夫,所以睿王妃又敲打了沈香茉好幾句,「夫妻間鬧些小脾氣是尋常,也別拿喬的過了度,一輩子長著呢,如今就起了芥蒂,往後這日子要怎麼過。」
沈香茉恭順的點頭,睿王妃似想到了什麼,面色微沉了沉,「你小時候出事吃了不少藥,這身子骨還需再調理,下月你們回宜都面聖,我讓王爺請賀家的老太醫給你看看。」
睿王妃的視線掃過沈香茉的小腹,既是成了親,她就急著想讓她快一些生下嫡長孫,「你那偏房趕緊撤了,傳出去成什麼樣。」
沈香茉點頭答應,只是沒等她命人撤了偏房,傍晚時南巷發生的事傳到了睿王府,傳進了睿王爺和睿王妃的耳中,這讓沈香茉又有了不撤偏房的理由——世子混賬成這樣,傷透了她的心,還怎麼能夠一塊兒睡,必須分房。
季熠辰在祠堂裡跪了一夜。
這回睿王爺是發了狠了,不論睿王妃怎麼求都不答應,佛堂外這一幕顯得額外奇特,睿王妃紅著眼眶求著睿王爺好歹給兒子一點顏面,都成了親的人還跪祠堂。
睿王爺則是越被她求越氣,「就是你驕縱的他,你看看,你也知道他成了親,你也知道他現在不小了,再過一年說不定都當爹了,可還這麼不濟事,交代他做的事沒一件好的,還不如熠川熠然。」
「辰兒可是你的嫡長子,王爺你怎麼拿他和他們比,小的時候你還誇他聰明,是最聰慧的孩子。」拿季熠辰和兩個庶子比較,這是睿王妃最受不得的地方,她本來身子就不好,此刻更是蒼白著
臉色。
「他的那些小聰明都不知道用在哪裡了!」睿王爺說歸說,還是扶住了她,「過兩天熠川就回來了,楊河的事熠辰辦了半年還沒辦妥,就交給熠川來做。」
睿王爺這些話都踩在了睿王妃不允許的點上,她讓什麼都可以,唯獨是兒子的事不能有半寸退讓,睿王爺卻強扶著她離開佛堂,硬是要給長子一個教訓。
佛堂內,屋外的聲音漸漸遠去,季熠辰跪在那兒,不覺得膝蓋下有什麼疼痛,有些話他早聽習慣了,奪了他的差事,因為他不幹正事,沒資格做睿王世子,還是因為他不幹正事。
開門聲傳來,沈香茉帶著瑞珠走進來。
此時天色微暗,佛堂內更是黑沉,瑞珠把食盒放下點了燈,季熠辰看了她一眼,「你出去,沒我吩咐不准進來。」
瑞珠看了自家小姐一眼,退到了屋外掩上門,沈香茉打開食盒,把裡面的粥和菜端了出來,底下還放著兩碟的點心。
沈香茉給他盛了一碗,季熠辰坐下來喝粥,很快碗見低,沈香茉抬手要給他再盛,季熠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猛的一拉,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裡。
感覺到懷裡的人緊繃著身子,季熠辰不待她反抗就把她壓在了禪坐的坐榻上,背後硬蒲團的邊緣磕的沈香茉不舒服,她皺著眉頭看他,這裡可是佛堂。
「你來這兒做什麼,還給我送吃的,投懷送抱?」季熠辰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膚如凝脂,令人捨不得挪開手去。
沈香茉被他桎梏,只能安靜的看著他。
「你明明生氣,為什麼不表現出來呢。」季熠辰輕笑著,從她眼底看到了緊張。
視線落在她輕輕抿緊的嘴唇上,季熠辰眼神一黯,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
季熠辰緩緩的低下頭去。
觸及到那溫熱,如他想像中的柔軟,沈香茉瞪大雙眼想要推開他,季熠辰壓的死死的,她動彈不得。
他嘗到了數種滋味,她似乎是喝了茶,吃了蜜棗,季熠辰的眼眸越來越深,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加深這個吻。
忽然間沈香茉感受到了一陣狂風暴雨,他不再是溫和的點啄,猛然的撬開了她的嘴,肆虐似的席捲她的所有,沈香茉輕唔了聲,嘴角一陣泛疼,他親的又狠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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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控了,他本來想要淺嘗即止的心在碰到她的時候就有了改變,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就是這樣安安靜靜的,卻讓他失控。
嘴角忽然嘗到一股鹹澀,季熠辰桎梏著她雙肩的手一鬆,那鹹澀越來越多,還帶著熱。
他低下頭看去,沈香茉淚流滿臉的看著他,嘴唇紅腫,她的下巴輕顫抖,眼底滿是恐懼。
他到底做了什麼,季熠辰微抬起身子,沈香茉猛的一推,把他推開撞在了小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碟嘩啦一聲摔在了地上,包括那燭台,屋子裡瞬間暗了下來。
黑暗中她的啜泣聲很輕,卻格外清晰的傳到他的耳朵裡,季熠辰靠在牆邊自嘲的笑了聲,明明是自己想要去調戲她,到最後竟然無法掌控。
沈香茉哆嗦著手拉了拉衣襟,她抓緊袖口,耳畔忽然傳來他的聲音,「你什麼都聽不見也挺好,在這王府裡不能聽的太多,最好是聽不見又看不清。」
沈香茉一怔,沒有反應過來他這麼一句話的意思,季熠辰卻起身走向佛?那邊,適應了佛堂裡的黑暗,沈香茉看到他的側面,神情深沉的根本看不出情緒。
屋子裡再度亮堂了起來,季熠辰走到門邊打開,瑞珠一臉緊張的看向屋內,瞧見坐在那兒驚魂未定的沈香茉,看季熠辰的眼神裡又多了一抹恨恨。瑞珠忙進去把沈香茉扶了出來,回去的路上,沈香茉的腿還微顫,泛腫的嘴唇時刻在提醒她剛剛佛堂裡發生了什麼,他那一股狠勁,和她認識中的完全不一樣。
回到蓼風院,崔媽媽見她這般,忙去找了藥過來給她抹上,又備了水沐浴,沈香茉乏累的很,在浴桶中險些睡過去。
安頓好了沈香茉睡覺,崔媽媽到了屋外悄聲問瑞珠,「佛堂裡究竟出了什麼事。」
瑞珠搖搖頭,「姑爺不讓人進去。」大體上發生了什麼,她們也能預料。
崔媽媽歎了一口氣,「晚上我守著,你去休息。」團叉休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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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熠辰從佛堂裡出來,並沒有來主屋,而是直接去了偏房休息,接下來接連五天,季熠辰就像是轉了性,一早出去,天暗了才回來,睡的是偏房,也不同沈香茉一起用飯,再也沒有做過忽然接近她的事。
娉婷院的這些侍妾一開始還挺高興,世子爺不喜歡世子妃,她們就有機會,可時間一久她們就高興不起來了,世子爺早出晚歸,她們都見不著他,見不著人談什麼機會,這樣長此以往下去,等世子想起她們不知何時。
正當她們各自想著法子時,一年前替睿王爺去寮北的二少爺季熠川回來了。
季熠川風塵僕僕回來,帶回的是寮北荒地開墾成功的好消息,這能給封地內帶來不少農作物收益,睿王爺聽聞這件事高興的很,一掃這些日子生的氣,把三個兒子叫到了一塊兒,好好誇了季熠川一頓。
季熠川是李側妃所出,只比季熠辰小了一歲,他能得睿王爺重任,第一是他確實聰明,第二還是因為長子太混賬。
「川兒啊,你可替封地的百姓解決了一大難題。」睿王爺拍
拍著季熠川的肩膀,朗笑著,「你大哥成親,你也該成家了。」
「能替父王分憂是兒子之幸,本想趕在大哥成親前回來,實在是脫不開身,晚了好些天才到家,我都不好意思和大哥說。」季熠川轉頭看季熠辰,笑的溫溫和和。
「今夜不醉不歸,當你將功補過。」季熠辰始終是笑的一臉隨意,聽到自己弟弟立了大功依舊是無動於衷,睿王爺拍了拍季熠川的肩膀,「行了,去見見你母親。」.!
「大哥,等會兒再來找你。」季熠川笑著出去了,睿王爺留下季熠辰在書房內,良久才從櫃子裡拿出一份書拍在了桌子上,「楊河的事,你親自前去辦,務必在半年內辦妥。」
都有朝廷下達的書了,這事情必定是急迫著要解決的,季熠辰瞥了一眼,「父王不是說要交給二弟去辦。」
睿王爺一瞪眼,「那是和你母妃說的話,這件事只許辦好,朝廷那邊你皇叔已經兩番過問,就算你再不想做,也該替王府和百姓想想。」
季熠辰這才拿起書,嘴角一揚,「前去半年的話下月就不能去宜都了。」
「等你楊河的事情辦妥,到時候再帶著香茉進宮。」
「那香茉呢。」
「楊河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何必帶著她前去吃苦。」睿王爺早替他打算好了,季熠辰不再說什麼,把書收入懷裡,轉身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