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心動 感謝顧眠眠,聽夢飄零的玫瑰花 文 / 百媚娘
沈香茉吩咐完沒再抬頭,專注的看著禮冊,瑞珠回過神來。臉上一喜,繼而自己高高興興的出去收拾偏房去了,甭管小姐生沒生氣,就該給姑爺教訓才是。
吃午食時季熠辰還沒回來,沈香茉胃口不甚,吃的不多,沒多久蓼風院裡就來了一群給她請安的侍妾。
前頭讓雪盞攔下了,一併安排在了偏廳,沈香茉換了一身衣服過去,剛一進門,險些以為是進了什麼鶯燕之地,站在那兒數十個人。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眼看去什麼顏色都有。
請安的嬌脆聲響起,沈香茉走到前面坐下,瑞珠遞上來了一本名冊,上頭寫的是季熠辰這一院侍妾的名字,沈香茉只掃了一眼。太多了記不住,這邊就有一個侍妾按耐不住了,站了一會兒不見沈香茉讓她們坐下,自顧著往那椅子上坐下去。
偏廳裡赫然響起雪盞的呵斥聲,她板著臉孔看著那個侍妾,「沒規矩,夫人尚未吩咐你怎麼能坐下!」
「喲,好大的威嚴。」女子抬了抬身子卻沒有起身,而是懶懶的靠下來,描的細長的眼眸看著沈香茉,聲音也軟的很,「夫人,我們站了一炷香的時辰,你還不讓我們坐下。我們可都累了。」
她剛說完,外面走進來兩個婆子。一人架著她一邊的胳膊把她架了起來,女子臉色頓時變了,可推不過婆子的力氣,怒斥,「你們這是幹什麼!」
「既然你累了就由婆子架著你站,夫人讓你們坐下之前,誰若累了,我都會叫婆子進來扶著你們。」雪盞冷著聲看這一屋子的侍妾,誰再裝體弱,她都有辦法治。
這個首先站出來挑釁沈香茉的叫花裳,兩年多前入的府,比沈香茉還要大上些年紀,是季熠辰從樂坊帶回來的,算是娉婷院裡比較早來的幾個之一。
樂坊的名聲只比花滿樓好一點點,但在常人眼中,那邊都叫做煙花之地。
花裳憤憤的掙扎幾下,掙脫不開,兩邊被架著的模樣別提多醜了,她只好抬頭看雪盞,「我能站了,讓她們鬆開。」
雪盞擺手,兩個婆子鬆開了她站到了一旁守著,這會兒,沈香茉看的再久,偏廳裡都沒人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沈香茉放下了名冊,坦然的看著她們,坐在那兒抬手比劃手語,十來個侍妾面面相覷不知她什麼意思,一旁雪盞翻譯,「今天過來請安的人不齊,夫人也記不住你們這麼多的名字,從今天起,娉婷院裡的所有人夫人會替你們再取名相稱,按著入府時間早晚,最早入府的紫衣姑娘稱三娘,再之往後,往後再有人入府,也按著這麼稱。」
「那怎麼行,夫人,我們的名字可都是世子取的,要改也是得由世子改才是。」左側一個打扮妖嬈的侍妾出言抗議,她也算是審時度勢,在世子妃這邊得拿世子出來才行。
「夫人說了,世子面前你們要如何自稱都無礙,世子想怎麼叫你們也隨意,只不過在夫人這兒,你們就是如此相稱,回去教好你們自己的丫鬟,出了娉婷院就得按規矩來,誰若不遵守,那也得按規矩罰。」雪盞板著臉孔說話的樣子尤為嚴肅,她高聲說完,看著這十來個侍妾的神情,其中大部分對她的話都是熟視無睹。
昨夜的事她們也都知道,洞房花燭夜都留不住世子的世子妃,這些人並沒有把沈香茉放在眼裡,即便是雪盞的眼神再凌厲,還是有那麼幾道眼神肆無忌憚的看著沈香茉。
沈香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抬眸看向那幾道眼神,世子眼光不差,個個都是清麗佳人,沈香茉笑了,眉宇上揚,像是遇著什麼高興的事,看的那幾個侍妾一怔一怔。
半個時辰後這些侍妾都離開了蓼風院,沈香茉重新翻了一下名冊,今天請安的來了十二個,娉婷院裡實則住著十五個,一個足不出戶,兩個病了,這一院的侍妾,比別人幾家加起來的都要多。
睿王妃由著世子,否則娉婷院裡也不可能住著這麼多煙花之地出來的女子,沈香茉把名冊交給雪盞收起來,換過衣服走到床邊,床腳的白綢一早就被睿王妃派來的媽媽取走了,如今睿王妃那兒也已知曉他們尚未洞房這件事。
昨夜折騰半宿,沈香茉也不是鐵打的身子,靠下來休憩片刻,瑞珠把帷帳放下了一半,跟著雪盞一塊兒出去收拾。
這邊在睿王爺那兒被訓斥了好一會兒的季熠辰回來了,還沒等他進門呢,季熠辰發現自己被趕出了主屋搬到了偏房,連著東西都已經收拾過去。
成親當日他鬧了一出,新婚第一天,半點沒表現出不滿和生氣的妻子直接來了狠的,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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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熠辰看著那半掩的門,嘴角勾起一抹笑,貓一樣的女子,看著波瀾不驚,優平靜,待伸出了爪子卻銳利的比誰都凶狠。
他素來不缺女人,外面崇拜他的多,睿王府後院裡也多,多少女子自願跟著他回睿王府,季熠辰最不喜歡的就是勉強人,他要的,從來都是女子心甘情願的依靠。
只在門口頓了片刻,天色尚早,季熠辰沒去偏房,直接出了蓼風院離開了睿王府,等他回來時,已是夜深。
主屋的燈還亮著,瑞珠守在門口,一見是世子回來了,身子微凜,言語恭敬著,「世子爺,小姐歇下了。」
「是麼。」季熠辰輕飄飄回了她一句,直接推開門走進了主屋,靠在床邊看書的沈香茉抬眼看過來,季熠辰解著衣領的扣子朝著她走了過來。
「成親第一天就要把你的相公趕到偏房去睡,你的報復心還挺重的。」解開兩顆扣子後季熠辰便不動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沈香茉回以平靜的神情,季熠辰眉宇微挑,「險些忘了你聽不見。」
r/>季熠辰靠近她,一手扶著床幃上的木柱,身子下傾,距離她不過半尺遠的地方,看到她倏地抽吸一口氣,笑了,「昨晚回來遲了,你這是在懲罰我?」
沈香茉往後靠,可後面就是靠墊,再無退路,她的手落在身後時,季熠辰已經壓了上來,他的手,直接握在了她微蜷的手上,不輕不重的捏著。
季熠辰甚至能夠感覺到她指尖的顫抖,就如昨夜交杯酒時的情形,他們靠的極近極近,清晰的能看到她臉上每一秒閃過的神情,他低下頭,她撲閃不止的睫毛,紅俏的鼻尖,還有蜜如桃紅般誘人的嘴唇。
屋子裡的雪盞見到這樣的情形早就退到外屋去了,此刻的屋子裡安靜一片,靜到能夠聽見相互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你在生氣。」季熠辰微啞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沈香茉不語,靜靜的看著他,季熠辰像是看賞心悅目的東西,她生的確實美麗,看久了更是動人,比起花滿樓中那些庸脂俗粉,她身上還有著她們不可比擬的清麗脫俗。
她乾乾淨淨的,不可方物。
季熠辰眼眸裡藏著太多的東西,沈香茉看不分明,她想要縮回手,抓著她的那隻手猛的一緊,手心的炙熱像是要燒疼她,而他的掌心中,她的纖手是那樣柔弱無骨。
噗通。
噗通
那是同頻率跳躍起來的心跳,季熠辰緩緩低下頭去,終於在思緒之間觸碰到了她,柔軟溫和的嘴唇。
沈香茉徒然睜大了眼,她下意識要伸手去推開他,可她的雙手都被他捏在手心裡,掙脫不得。
那一股陌生顫慄從唇齒間瞬間綻放,直竄向她的大腦,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吻落下來,沈香茉卻好像要喪失了記憶一般。
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季熠辰抬起頭鬆開了她,他森然著神情看著她眼底閃爍不定的恐懼,靜謐的空氣中,他的心跳比她來的更加快速。
怎麼可能會有心動的感覺,怎麼可能就只這一吻就讓他心顫。
四目相對,兩個人皆看不透對方眼底裡的寓意,他不知道她恐懼什麼,她亦不知道他忽然間收攏回去的情緒到底是為何。
季熠辰坐了起來,側對著她,兩個人就這麼乾耗在床上好一會兒,也不論沈香茉是否聽得見,季熠辰微啞著聲音,「我去偏房。」
沈香茉看著他起身後離開內屋並未動彈,直到那關門聲傳來,她緊繃的身子才鬆懈下來,瑞珠匆匆進來,見小姐好好的躺在那兒,只是臉色有些難看,輕聲問,「小姐,給您倒些水吧。」
「備水,我要沐浴。」沈香茉起身,背後衣襟已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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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熠辰去了偏房後果真沒有再來主屋,沈香茉沐浴有歇下,這一夜安安靜靜的過去了。
待到第二天的時候睿王府裡卻似炸開了鍋,世子爺昨夜被世子妃趕出來睡在了偏房,世子爺和世子妃吵架了。
蓼風院這兒都尚未有多大的動靜,蓼風院外從睿王妃那兒到娉婷院全都知道了這件事,好似沈香茉做了一件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等她起來後睿王妃那兒就派了人過來請她。
睿王妃生下世子後身子骨一直都不大好,時常要調養,累不得,所以這睿王府上下的事分了一部分讓海側妃和李側妃一塊兒幫著打理。
沈香茉去的時候海側妃和李側妃都在,進了屋,李側妃正和睿王妃說起入秋去慈安寺祈福的事,瞧沈香茉進來了,朝著她善意的笑了笑。
睿王妃見沈香茉行禮,淡淡的嗯了聲,也沒說讓她坐,就讓她這麼站在那兒,轉頭和李側妃說起了祈福一事。
「辰兒剛剛成親,慈安寺裡面多添些香火,也好保佑他能早日有自己的孩子。」睿王妃吩咐著,和李側妃聊了許久才看沈香茉,見她仍舊端站在那兒,揮手讓丫鬟上茶,「坐罷。」
兒媳婦來請安,海側妃和李側妃都不是正經婆婆,商量完了事後她們便告退了,睿王妃端起一杯茶緩緩的喝著,半響,抬眸看著沈香茉,語氣淡的很,「聽聞昨夜你讓辰兒睡偏房了。」
一旁的丫鬟手語譯給沈香茉看,緩了半拍,沈香茉這才作手勢,
說個話都這麼麻煩,還得等旁邊的丫鬟講給她聽,睿王妃微皺著眉頭洩露心中的不快,「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怕辰兒睡的不習慣這都是借口之言,成親當晚辰兒那麼遲回來,你這是記恨在心頭了。」
沈香茉微低了低頭,睿王妃擺手呵斥,「剛剛成親做夫妻就這般,以後這日子要怎麼往下過,還讓府裡人看笑話,趕緊收拾收拾,搬回主屋去!」
睿王妃的呵斥聲由丫鬟翻譯後再傳達給沈香茉,情緒早就沒了,睿王妃越發覺得不快,總覺得對著這兒媳婦說起話來不舒坦,看沈香茉低眉順眼的點頭,睿王妃放下杯子提起娉婷院的事,「過去辰兒還未娶親,主母未進門,底下的侍妾們就不可有孕,如今你進門了,抓緊時間給辰兒生下孩子,半年後她們這避子湯就可以撤了,再者,其中有幾個進府好幾年,人也守規矩,我這兒做主,一個月後抬她們做姨娘,也好替你幫襯。」
兒媳婦又聾又啞,睿王妃可是操碎了心,也沒有放權給沈香茉的意思,連這抬姨娘的事都是直接通知她,就是怕她當不了家,沒法做主辦事。
沈香茉笑著搖了搖頭,眼神溫順的很,【母妃,此事您這兒做了主,可否讓
讓兒媳與她們說這抬姨娘一事】。
睿王妃一怔,呵了聲,「你倒是想的通透。」
模樣挑不出錯來,就算是讓睿王妃自己去選,估摸著也選不到比這更好看的兒媳婦了,家世確實也好,可這些都遮蓋不去她的缺陷,當時王爺提起的時候她是極力反對的。
睿王妃心思轉了轉,抬頭讓丫鬟把人帶進來,一個和崔媽媽差不多年紀的婦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
「蓼風院裡一個老媽子是不夠的,余媽媽熟悉府中上下,能幫你盡快熟悉起王府,還有這兩個丫鬟,你也帶回去。」睿王妃看向余媽媽,「好好幫襯世子妃。」
「是。」余媽媽恭恭敬敬的領命,睿王妃面露乏意,「行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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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茉領著余媽媽她們回蓼風院,一路上安靜的很,回到蓼風院後,沈香茉直接把她們三個交給了崔媽媽,進了主屋,沒坐下片刻,那邊娉婷院的侍妾們浩浩蕩蕩的過來請安了。
人多是非多,女人多的地方,八卦也多。
一早蓼風院這邊消息傳出後娉婷院的那些個侍妾就等不住了,個個都想著世子妃把世子爺趕去睡偏房,那世子可以來我屋啊。
可惜的是一早季熠辰出門了,沒逮著人。
這也不打緊,說不定來請安的時候就遇見世子爺了呢,於是沈香茉到偏廳的時候看到的除了一屋鶯鶯燕燕之外,人還特別齊,昨天抱病說不舒坦的那幾個今天也都到了。
娉婷院十五個侍妾,沒有一個抬姨娘的,早進府的二娘,最晚進府的十五娘,當雪盞冷著聲音一個一個報她們時,臉上的神情都出彩的很。
「夫人,您這樣可真是枉費了世子的一番心意,我們的名字可都是入府的時候世子取的,王妃都不曾要改。」說話的還是花裳,改了稱呼後她直接變成了六娘,怎麼聽怎麼彆扭,她也不願意,當初進府的時候世子取這名字,王妃可什麼都沒說。
沈香茉看了一眼花裳,
「夫人,世子爺把我們帶進府,你可做不得留不留的主。」一個模樣清秀,氣質宜人的侍妾開口,她是後進府的十三娘叫冬鈴,和花裳一樣是從樂坊裡出來的,花裳是藝子,冬鈴則是清伶,陪酒不陪客,在這諸多侍妾中,只要是清白身被帶進來的,無形中都覺得自己高了其他人一等。
「夫人說,留不留你們,她做得了主。」雪盞冷聲把沈香茉所說告訴她們,這十幾個侍妾面面相覷,沈香茉看到那個因為身子骨羸弱從頭到尾都是坐在椅子上的四娘,神情中的笑意未變,
沈香茉笑起來很和善,瞧著很好相處,也像是好說話的樣子,但對於連著來了兩回的侍妾們來說,世子妃只是看著好相處,想要在她這兒討點好,幾乎不可能。
花裳她們正欲離開,瑞珠手執著冊子宣稟,「明日起不必早晚請安,每回來的人也不必這麼多,早上來一半即刻,下午來另一半,至於如何前往你們自己去商量,別這麼多人都擠在蓼風院中。」
沈香茉看著她們離開,四娘許卿卿還坐在椅子上沒有跟著走,沈香茉看了她一眼,等她開口,許卿卿微白著臉色看沈香茉,沒有開口,而是用手語相作,「夫人,世子爺可有向您提起抬姨娘一事。」
許卿卿的手語看起來並不嫻熟,是後來才學的,但只這一點就容易博得沈香茉的好感,這王府中學這個的真沒幾個。
沈香茉搖了搖頭,
許卿卿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禮,「多謝夫人,四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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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為了等季熠辰回來,其中幾個妾室在蓼風院外的小花園裡散步了良久後才回去,只是等到入夜天快黑了,季熠辰還是沒回來。
瑞珠從前院打聽後回來,進屋稟報,「小姐,世子爺還未回來。」
沈香茉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梳妝台前摘釵飾,瑞珠過來替她梳頭,「小姐,明日可是回門,姑爺要是不回來,那您還怎麼回門。」
新嫁娘三日回門,新婚夫婿相陪,夫家厚禮而贈,這是大周朝素來的習俗。
看夫家是否客氣,對新兒媳是否中意,在回門之日的備禮上也能略見一二,至於夫婿相陪,這更無須多言,肯定是在的。
「如今不過第二天,總不至於小姐老是派人去找世子。」崔媽媽接過瑞珠替沈香茉梳頭,「姑爺不至於糊塗到如此地步才是,明天這麼大的日子,就算是姑爺不上心,王爺和王妃都不會置之不理。」
可崔媽媽,乃至瑞珠她們顯然都低估了季熠辰,高估了睿王妃。團呆坑血。
新婚第二天,到了深夜時季熠辰都沒回來,因著無人去和睿王爺稟報,直到第二天東西都收拾好了,馬車就在睿王府門口備著時睿王爺才知道兒子一夜未歸,到現在人都還沒出現。
睿王妃到底知不知道,在睿王爺面前她總是說不知的,世子一夜未歸,知道最清楚的應該是蓼風院這邊,沈香茉卻搖著頭,她並不知道世子去了哪裡。
臨著出發,睿王爺整張臉都給氣的發青,他看著跪在地
上平日裡季熠辰的貼身小廝,怒斥了聲,「逆子。」轉而和沈香茉和悅神情,「時辰不能誤了,香茉你先走。」
氣得不輕的睿王爺神情轉換的並不順利,所以他覺得和悅的神情在沈香茉看來並不和善,反倒是凶狠,她微抬了抬頭看向睿王妃,睿王妃勸著睿王爺,並不似睿王爺這樣生氣,而李側妃和海側妃,沈香茉甚至覺得世子不會來,她們看起來還挺高興的樣子。
崔媽媽是真的要愁壞了,真要讓小姐一個人回門,這一出睿王府的門就得讓人說三道四了,除非是丈夫外出打仗,要麼病弱到實在是起不來,否則怎麼會有獨自回門一說。
沈香茉神情沒有多大的變化,輕點了點頭,轉身邁步出大門,背後還傳來睿王爺派人去找季熠辰的厲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