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7】借點氧氣唄 文 / 北妄蘇

    將近一個小時，南初晴都在小麥芽的話語中磨著耳朵，直到大叔叫了聲小麥芽讓她去船艙給她看好玩的東西時，小麥芽才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往船艙小跑去，終於解脫出來的南初晴向大叔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走到顧伊夏的身邊，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南初晴都一直不開口先說話。

    「顧伊夏。」

    將近五分鐘的沉默後，南初晴還是先開了口。

    「……」顧伊夏沒有偏頭看她，也沒有話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海面。

    「謝謝你。」

    這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謝謝，讓顧伊夏終於有了回應。

    「謝什麼？」

    「謝謝你看到我掉下海會擔心我，謝謝你跳下來救我…」南初晴還想再說第個謝謝時，卻被顧伊夏打斷了。

    他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連游泳都不會。」

    南初晴連忙擺頭接著同時又是一陣搖頭，告訴著顧伊夏她完全不是這樣想的，她怎麼會覺得他沒用，怎麼會覺得他有不好之處。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最後，南初晴還是決定打破這沉默的氣氛，喃喃道：「還有，那個…那個…」她其實就是想說在海裡的那個吻，可怎麼也沒有勇氣說出口。

    但顧伊夏似乎看穿了南初晴的心思一般，居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看著南初晴，語氣中滿是笑意，「南初晴，你可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會游泳，怕自己溺水，所以向你借點氧氣。」

    借點氧氣？這是什麼…南初晴感到有些無語。

    「南初晴，你別用那種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

    南初晴收回眼神，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叫你胡思亂想，叫你胡思亂想，他只是借點氧氣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直到月亮出來，南初晴和顧伊夏才回了家。

    剛進家門，就看見外婆坐在院裡，抬頭看著天空，也許她是在數星星，或許是在藉著天空思念著誰。南初晴走上前，問道：「外婆，你今天怎麼還沒睡下？」

    平時啊，外婆可是每天早早就睡覺了，第二天還要早起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可是今天，外婆不禁沒睡，還呆坐在院裡看起星星來了。

    「初晴，我夢到老頭了，他對我說，老婆，我好想你，你一個人過得好嗎？我對他說，我過得很好，我也好想你…」外婆的聲音有些哽咽道：「然後，他就笑著走了。」

    南初晴聽著外婆的話，淚水早就在眼眶中打轉了，她不敢眨眼睛，只怕一眨眼睛就會流下來，她也抬起頭看向天空，尋找著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走近外婆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指著最亮的星星告訴她。

    「外婆，你看見了嗎，那顆最亮的星星，那就是外公，他在天上看著我們，思念著我們，告訴我們不要難過…」

    外婆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只是看著南初晴，牽強的笑了笑，淚水流了下來…

    十點左右，外婆才終於睡下。

    「顧伊夏，你也去睡吧，很晚了。」

    南初晴說完後，直徑走到了院裡，一個人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天空。顧伊夏沒有回房間，也走到了院裡，來到南初晴的身邊，安靜的站著沒有言語。

    「你為什麼不去睡？」

    「我陪你。」

    南初晴回過頭看向身邊的顧伊夏，他朝著她微微一笑，南初晴的心化了…

    這是南初晴覺得最美的陪伴，沒有話語，只要微微一笑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