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為什麼折磨自己 文 / 蘇玖念
已經一個月了,距離那件事情,已經一個月了。
可言爵的怒氣,好似永遠都不會消。
他的緋聞,越來越多。
她管不著,也不想管了。
因為真的累了。
從開始的痛,到現在已經麻木了。
所以,她真的不痛了。
她手臂上的傷口徹底留下了疤痕,她的身上也有許多淤青。
沒有人知道,這一個月來,若不是陳媽還護著她,她會遭受到多大的苦。
為了不讓人知道她手臂上的疤痕,她總是穿著長袖,不然就是帶著袖套。
就算熱的要死,也不肯摘下來。
可那些女傭,變本加厲地對她……
嘲笑她。
這些,那個她愛了二十年的男人,都不知道!
言爵在聚會。
白航凌看著他不斷地借酒消愁,不禁歎道:「你老婆那麼愛你,你何必這麼對她?」
「愛?你說的愛?是背叛?」言爵譏笑著反問。
白航凌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子現在是油鹽不進,什麼都不聽。
只想著要狠狠地折磨艾藍!
可他大概不知道,他這是在折磨自己!
為什麼折磨自己?!
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愛得太深,在知道被背叛後,應該是愛多深,恨就有多深。
看著自己的兄弟成天摟著各種各樣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也不知道,他家裡那位,是怎麼個想法?
……
艾藍被言爵鎖在了他們臥室的浴室裡。
被迫聽著外面淫/靡的呻/吟聲。
她攥緊了拳頭,渾身都在顫抖,聽到那一聲聲的叫聲,心在滴血。
言爵這一個月多來,變本加厲。
從一開始的夜不歸宿,到現在帶著各色各樣的女人回到景山別墅。
甚至,現在還把她……關在臥室裡,聽著他們……
她好恨自己的沒用!好恨自己的軟弱!
她好像推開門,告訴言爵,她要跟他離婚!
可她做不到,她的眼睛在下雨,可心裡,卻在為他打著傘!
景山別墅髒了。
他……也髒了。
所以,他認為,她也髒了。
當外面終於沒了聲響,艾藍打開門。
臥室裡,空無一人。
艾藍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似的。
跌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臥室裡難聞的氣味,讓她反胃,讓她想吐!
可她更想好好地大哭一場!
「為什麼……」艾藍可笑地看著一間臥室。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生活會變成這樣?
她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站在臥室門口的言爵,只覺得心如刀絞,可一想到她曾經和顧揚翻/雲/覆/雨的時候,他就止不住地想要掐死她!
這一天,言爵並沒有如往常一樣離開去上班。
而是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
看到一半,言爵便橫著身子,躺在了沙發上。
「哎喲!言太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一桶水,再次被這個女傭給打翻。
艾藍頭也沒抬一下,已經對這習以為常:「沒關係,我再拖一遍就好。」
對於這個女傭似有若無的挑/釁,她已經司空見慣。
也已經不在乎了。
當然,這個女傭是沒有料到客廳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你,把地拖了。」言爵突然出現在女傭的面前,冷聲哼道。
女傭頓時嚇得驚慌失措,只能連連答是。
心裡計算著什麼時候再整一整這個女人!
「若是再讓我發現你的『不是故意』,那你就直接回家休假好了。」言爵重新坐回沙發上,又說道。
女傭只好點頭,恨恨地瞪著艾藍。
等到女傭惶恐地跑開,艾藍將抹布扔在了一旁。
「言爵,如果你是來看我好戲的,那麼,你已經達到你的目的了!」艾藍冷笑著看著言爵,聲音冰冷。
這一個月來,她已經見識到了言爵的行事作風。
她,還是不夠瞭解他!
既然言爵能要她當女傭,不就是為了能狠狠地折磨她嗎?
現在,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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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的心,已經痛到麻木了,感覺不到任何痛了!
「艾藍,已經一個月了,你還是沒有明白嗎?」言爵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艾藍。
言爵能因為報社沒有實質的證據而這樣傷害她,她應該能明白,把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其實是她自己——艾藍!
言爵對她,是真的愛到了極致。
自從她走後,他就一直在努力學著愛艾藍。
雖然,他不懂現在是不是已經愛上了她,他知道的是,當看到拿一份報紙時,他是生氣的。
「現在是你不相信我!現在是你在外面找女人!我們難道不能重新開始嗎?為什麼你一定要把這樣烏龍的事情給鬧大?對你又有什麼好處?」艾藍失控地沖言爵大吼著。
她已經快要崩潰了!每天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和別的女人出入各種夜/店、酒吧,她又能做些什麼?
「因為顧揚是你的舊情/人!」言爵氣得染紅了眸子,冰冷的氣氛再次下降。
因為顧揚是她艾藍的初戀,所以他不能那麼心安理得的接受。
更何況,他們的確共同度過了一個晚上!
他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我已經休學半年了,如果我再不去上課,我已經跟不上了!爵,你放過我吧……」艾藍突然跪在言爵的面前,眼淚再一次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因為之前的準備婚禮,艾藍已經向學校提交休學申請,又加上這一個月來,言爵不准她踏出景山別墅一步,她已經有半年沒有去上課了。
「那就一輩子不要上。」不顧她的哀求,言爵毫不留情地拒絕,然後披上自己的外套,就出了家門。
艾藍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連一點眷戀都沒有……
爵,是不是除了晴晴,再也沒有人,能走進你的心了?
絕望地閉了上眼,不想再去回憶那些過去擾人的片段,可她的心,還是冰冷著。
「爵,我算是受夠了!」一來到辦公室,白航凌就忍不住衝進他的辦公室,叫道。
言爵連頭沒有抬一下,顯然是不想搭理白航凌。
「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在公司裡罵過多少人了?因為你們夫妻間的矛盾,你也不能把所有的氣都發到員工的身上啊?」白航凌生氣了。
他生氣的是,這幾天言爵在公司裡見一個人罵一個人,不少人都找他這個掛名股東訴苦!
「哦。」言爵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這簡直氣得白航凌就要跳腳!
「爵,你那天晚上喝醉了!藍藍她來找過你!你還把她推倒在地,被酒瓶的玻璃碴子給割傷了手臂!這些你都忘了嗎?她是被你氣跑的!」白航凌生氣地再一次重申當天的情景。
可言爵就像是跟往常一樣,聽了也沒什麼表示。
「你覺得我是跟藍藍串通好了來哄騙你?!爵,你可以看看當天的監控。」白航凌一陣無奈。
聽到他的話,言爵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桌面上零散地放著的件,說:「我知道。」
「那你還折磨她?!還這麼變相地折磨你自己?」白航凌簡直就是覺得不可思議!
是不是戀愛中的的人,都是這麼的瘋狂?
「就算她手臂的傷,是我造成的,可是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說明她去找顧揚的那一個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啊?」言爵笑著反問,可笑意卻未達眼底。
幽暗深邃的眸子,在提起『顧揚』兩個字的時候,散發出嗜血的光。
「打住打住!藍藍是你媳婦,她什麼個性你不知道?她有多愛你,你不知道?」看到他眸子裡閃現的光芒,白航凌瞬間縮了縮脖子。
言爵這個人,陰晴不定,若不是自己跟他是好兄弟,才不會冒死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