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玉戒指(景王出場)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李長君把蘇葵送進了皇宮後便隻身離開,根據蘇葵之前在宮內觀察所知,深夜巡邏的侍衛暫時不會到這裡,於是蘇葵躡手躡腳地溜進了內務府偷了一套小太監的衣服迅速地換上。
她要去找蕭景澤嗎?以什麼方式呢?他又會對她說什麼?
蘇葵腦袋裡冒出一大堆的問號,越想心就越難以平靜。
「什麼人!深夜還在宮內走動?」忽然一個侍衛攔下了蘇葵,厲聲喝道。
她低低地壓著腦袋,恭敬地回答,「回大人的話,小的是守夜的,剛才去解了把手,請大人恕罪。」
那人皮膚黝黑一臉凶狠,微厚的嘴唇質問道,「胡說!小召子剛才還在甘泉宮門口!快說你是何居心?」那人又把一把冰冷的劍抵在了蘇葵的脖子上。
蘇葵緩緩地抬起頭看來沒有辦法只能迷暈他了,「華珞?」
「怎麼是你……」他愣愣地端詳著太監打扮的蘇葵,「蘇葵姑娘……你怎麼這身打扮?」
「噓……不要聲張,暫時先不要告訴他我回來了。」
「蘇葵姑娘哪來的自信,在下不會告訴景王。」華珞的刀滑進了刀鞘,諷刺道。
「就算你說了也不會怎麼樣。」蘇葵攤攤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讓華珞稍稍動搖。
「哦?」
「反正我遲早會去找他,你覺得是我自己找他好呢,還是你告訴他好呢?」蘇葵微微一笑,彷彿有著十足的把握華珞會為她隱瞞。
華珞斟酌片刻,景王最近一直不見笑容蘇葵的出現定然讓他驚喜萬分,但是自己若是知情不報也是死罪。
……
「華珞,他睡了嗎?我想現在就去見他。」蘇葵心急如焚,她就是那麼一個急性子什麼事想到了決定就要去做,不然就會怕後悔。
「景王他晚上向來睡得很少。」
蘇葵心想以前他們合衣而眠的時候,他不是睡得很久嗎?
華珞帶著她到了甘泉宮寢宮門口,蘇葵敲門的手猶豫了,她不應該那麼任性,什麼時候想找他就把他弄醒。
「我還是明天來吧。」她還沒有準備好以什麼樣的姿態見他,心虛道。
「蘇葵姑娘,那你可明天一定得來啊!」華珞近乎哀求的口氣讓蘇葵一陣不悅,難道她不來他還能怎麼了她?
一陣風撲面而來,雕花的木質宮門大開,立著如仙般的蕭景澤。
蘇葵已經在心裡演繹了無數次相遇的場景,卻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心跳彷彿漏了一拍。
他穿著一身月牙色綢緞,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以碧玉簪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依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遠離塵埃世俗。
「你好。」蘇葵措手不及,只是一句問好脫口而出,她望著他深邃的眸子,眼底滿是淡漠。
「嗯?」他淡淡地回應,如清風般的語氣柔和,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
「進來吧,這裡不方便。」蕭景澤瞥了華珞一眼,他便退下。
蕭景澤抿了一口茶,唇角一勾,淡然道,「本王知道你為何而來。」
蘇葵緩聲迎上了他漆黑的眸子,「既然景王知道了就請把情況全部告知蘇葵。
「十幾個日日夜夜,找不到。」蕭景澤滿是無奈,扶著額頭說。
「他在哪裡落懸崖?」蘇葵聞到了景澤身上有女子的香味,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怎麼在意。
「不知道。」蕭景澤點燃了燈火,蘇葵一旦知道一定會跋山涉水去找他,他不能讓她去冒險。
「……蕭景澤!」
「直呼本王名諱可是死罪。」蕭景澤垂下眼眸擒住了蘇葵的下巴,「都那麼久了還學不會規矩嗎?看來要懲罰一下了。」
「你知道這些向來嚇不到我的。」蘇葵粉唇一勾,美麗如秋水般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
「哦?是嗎?罰你陪我睡?」蕭景澤的聲線冷酷如冰,美麗的鳳眸一瞇,傲人的氣勢隨之而來。
「無恥。」蘇葵冷漠地回應,眼眸彷彿是黑色黏糊的沼澤發著臭。
蕭景澤的力度小了一些,「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蘇葵咽喉動了一下,冷然道,「不,我沒變。」
「哦?那我可要見識一下了。」蕭景澤修長的手指加大了力度緊緊地鉗住蘇葵的下巴,她吃痛的表情映入了他的墨瞳,她淺色的瞳孔裡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更加引人憐惜。
「他在哪裡?」蘇葵沒有退縮反而把臉一揚,沒有一絲畏懼,兩人的距離又近了幾寸,四目相對,空氣彷彿凝結,塵埃都停駐,兩人就這麼望著彷彿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他以前的溫柔都是假的嗎?她冷哼一聲,嘶啞著聲音說,「這不像你。」
「那怎麼樣才像我呢?」蕭景澤柔聲問道,鬆開了她的下巴,冷冷地諷刺,把一隻戒指戴到了她的手上,他對她一如既往的溫柔。
「沒什麼。你這樣就很好……」到底哪個是真的他,假的他,蘇葵已經弄不清楚了,「這是什麼?」
&nbs
p;「見面禮。」
「不用了,景王的見面禮我可受不起。」蘇葵緩緩把那枚白玉戒指從自己手指上取下,「有線索嗎?」
「就憑你的身份有資格拒絕本王所賜?」蕭景澤長袖一拂似乎有些生氣,把白玉戒指重新套上了蘇葵的手指,「沒有本王命令不能拿下來。」
「蘇葵不敢。」蘇葵腹誹,心裡覺得從他嘴裡問不到任何情報還不如去問華珞。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事……」蕭景澤俯下身來在蘇葵耳邊柔聲道,溫熱的胸膛貼上了蘇葵的單薄的脊背,環住了蘇葵的腰肢。
蘇葵轉身推開蕭景澤,「景王,我是澈王的未婚妻,請景王……」
「哦?」蕭景澤嘴裡蹦出了一個音,依舊淡漠,玩起了蘇葵的手指,「請本王什麼?你還未過門,並不是別人的妻子……」
「蕭景澤!你把我蘇葵當做什麼人!」蘇葵的粉拳不假思索地朝蕭景澤打過去,卻被他的大手輕鬆地一把抓住,原本以為蕭景澤只是有些腹黑沒想到現在還會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
「沒有。」他眼神裡的嚴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味道,「我認真的。」
「他沒有死!」蘇葵冷冷地說,銀牙緊咬。
「……」
「我們做個交易,」蘇葵話鋒一轉,頓了頓,挑眉問道,「考慮一下?」
蕭景澤好像有了興致,淡淡一笑,「你說說看。」
「這可不行,你要答應了我,我就告訴你。」
「好。我答應你。澈兒是在平川的懸崖跌落的。」蕭景澤正色道,瞥了蘇葵一眼,「你還是那麼容易就相信我。」
蘇葵微笑,語調上揚,「是嗎?」
蕭景澤劍眉微蹙,即使他不告訴她,只要她隨便問宇宮內的一個人都知道蕭澈跌落的地方,她又為什麼偏偏來找他?
「有人要謀反。」蘇葵輕聲在蕭景澤耳邊竊竊私語,「我需要你的幫助。」
「誰?」
「時候到了我再告訴你。」蘇葵望著他神神秘秘地一笑,蕭景澤微微放鬆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她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了?
他從未料到蘇葵會變如此之多,她才會決絕地為了勝利炸了越國一萬人,現在為了蕭澈又跟蕭景澤做交易,他開始有點懷念那個不論做什麼都心無雜念、單純善良的蘇葵了。
難道是因為他的傷害嗎?那他的罪愆怎麼都無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