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一代君顏為誰盡

正文 止戰之殤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報——景王!景王!」徐公公連滾帶爬衝進了蕭景澤的御書房,神色慌張。

    「怎麼了?」

    「澈王……他……他……跌入那萬丈懸崖恐怕是九死一生呀!」

    「什麼?!」蕭景澤拍案而起,「怎麼回事?」

    「澈王不慎從馬匹上落下受到敵軍的圍攻,被硬是逼下了懸崖!」

    「不可能!澈兒以谷胤為師,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向來是我們幾個兄弟裡武功最好的。」

    「景王……不瞞您說,澈王自從上次牢獄之災後奴才聽人傳言他功力大減。」

    「什麼?!怎麼他從來沒跟我提起過?!」蕭景澤的眉毛蹙了起來跟一個小山堆似的。

    「可能澈王是不想讓您擔心。」

    「哎……對了!蘇葵!蘇葵知道這個消息了嗎?千萬不要告訴她,她一定會崩潰的。」

    「這……恐怕天下已經無人不知了。」

    蕭景澤一怔,「快命人去搜索懸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越國舉國歡慶,蘇葵詢問時初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那麼高興。

    「哎呀,你還不知道呀……宇國戰神死了,越國暫時勝了宇國。看來至少能消停會了。」

    「什麼?!」蘇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了雙目驚訝地望著時初,「再說一次。」

    「越國贏了?」

    「不是這個!」

    「宇國蕭澈死了?」

    蘇葵眼神很冷靜,她坐了下來,雙手不停地顫抖,嘴裡唸唸有詞,「他怎麼會死?他是戰神……他怎麼會死?」

    「君瑾你怎麼了?」

    蘇葵蜷縮了起來,纖細的胳膊環抱著自己的膝蓋,深深地埋下了頭,你最捨不得的便是看我錯愕哭泣了,因為你說過你會難過,你出現好不好,快說你很難過好不好!

    時初彷彿明白了什麼,柔聲安慰道,「君瑾……人終究都是要往這天上地下去的。這話你讓我聽了不要緊,如果被有心人聽了去,不只是你整個清風館都跟著遭殃。」

    「時大夫……對不起,我太衝動了……」蘇葵淚眼婆娑抱住了時初,嗚咽著喉嚨道,「他不可以死的,不可以的啊……」

    三天內蘇葵只是怏怏地吃幾口飯,一吃下去沒過多久又嘔吐個精光,整日無精打采出神地望著天空,藥也不願意換,為蕭澈消得人憔悴,衣帶又寬了一圈。好餓好累好痛,會死嗎?

    「哎……死者已矣。君瑾……你還是節哀吧,我相信他在天上也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你的……」時初催促著為她換藥。

    她冷冰冰地睨了時初一眼,又轉過頭去淡漠地繼續望著宇國的方向,澈也在那裡吧?她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她的眼底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好後悔,她不應該聽澈的話,她不應該跟著夜霽來到越國。她就是應該像以前那樣騎上馬飛奔著去找蕭澈,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蕭澈在蘇葵心裡是多麼無所不能的王,他可以無時不刻地找到她,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那麼為什麼他會死掉。

      ……

      「嘿!你幹嘛不吃飯?難不成想要我餵你?」夜霽沒好氣地一把拉下坐在窗框上的蘇葵。

      她的深黎色長髮沒精打采地散落在肩上,她的眼睛已經腫得不成樣子,眼裡佈滿了血絲,紅潤的嘴唇已經乾枯地沒有了血色,她就像一朵秋花風一吹就散了、落了。

    夜霽滿是疼惜地凝視著她,他的腦海中滿是蘇三妹死去時的畫面,她蒼白瘦削的臉,一切的記憶彷彿都停止在夜霽枯瘦的指尖,蘇三妹的臉隨繁華褪色,兩人就這麼望著。

      「澈,你來接我了?」她的聲音帶著重重的鼻音,小心翼翼地問。

      「是的。走,我們去吃飯吧……」夜霽深邃的眸子裡無盡溫柔,語氣柔和,他挽起蘇葵的手,淡淡地關心道。

      「他們有人說你死了,你答應過我活著回來娶我的。」蘇葵嫣然一笑,自豪地說。

      「我當然不會死了,這不是得留著命找你嗎?」夜霽只能裝作自己是蕭澈安慰近乎得了失心病似的蘇葵。

     「太好了,我好想你。」蘇葵修長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撲進了他的懷裡,梨花淺笑。

    五日後。

    「時初,她還會這樣多久?我裝得好累。」夜霽喝了一口清茶,淡然對時初抱怨道,他害怕終有一天他會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不一定……不過以君瑾的情況來看,她的身體正在好轉,等她好了你就可以不用裝了。」時初意味深長地一笑,若有所思,「你最近不是裝得也很開心嗎?自從蘇三妹過世後,我好久沒見你那麼笑過了……」

    夜霽嗤之以鼻,接著說道,「如今蕭澈死了,越國略勝一籌,三皇子,蕭廣益只有匹夫之勇,不足為患,蕭景澤便是我的最大障礙了……陸絢都早已經是廢棋。不過好在還有一顆活的……只不過有點難馴服。」

    「你現在有方法控制君瑾?那古墓裡的

    的東西找到了嗎?」

    「有啊……她現在可是相思成疾。那是宇國的地圖,我還不是特別熟悉難以判斷。」夜霽皺眉,若是蕭澈知道了這秘密,以他對宇國地形的熟悉程度肯定不在話下吧?

    「哎……夜霽,你就那麼想當皇上嗎?」

    「是。我要讓所有對不起我的人都死……」夜霽狹長的眼眸彷彿是幽黑的沼澤,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味。

    「何必呢……冤冤相報何時了?」時初無奈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後搖了搖頭。

    夜霽冷哼一聲便起身出了清風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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