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了你我百毒不侵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深夜,蘇葵明明已經通知了長君帶她去摘星樓找夜霽怎麼還不來?按捺不住性子的蘇葵換了一身黑衣沿著牆周圍的樹爬上了圍牆。
「你這是要去哪兒?」一個凜冽的聲音傳來,蘇葵二話不說拔出匕首就抵向那人,一看原來是蕭澈才收回了刀。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拿刀的樣子,」蕭澈看著圍牆上的黑影,盛滿星光的眸子讓他有一種初見陸絢都的錯覺,邪魅道,「尤其是抵著我的脖子的時候……」
「我不在乎。」蘇葵真的不在乎蕭澈對自己怎麼看,也不在乎他知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蕭澈苦笑,為什麼當初四哥的幾句問話卻就能讓倔強的你屈服哭泣。
「澈王怎麼還不去歇息?」蘇葵冷冷地睨了蕭澈一眼,因為他的介入,她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夜霽可不是隨時都能找到的。
「你這條命是我的。宮裡什麼事情都可以無中生有,捏造證據更是易如反掌,我其實也沒把握能救下你。」蕭澈忽然將她攔腰抱起進懷裡,彷彿力度在大一點,就會將她折斷,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蜻蜓點水般輕易地翻出了圍牆外。
「蕭澈!」蘇葵真的搞不懂這個陰晴不定,喜怒不定,對自己忽冷忽熱的蕭澈。
「我要跟你一起去。」體態纖長的蕭澈放下蘇葵,他其實擔心李長君不在蘇葵的安全受到威脅,這小胳膊細腿的一擰就斷還以為自己多厲害。
雖然她的動作確實快如閃電,在那一瞬間連他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刀,肯定是因為看她分心了……他安慰著自己。
「不行!」蘇葵停住了腳步,眼眸裡的警惕多了幾分,自己的事情絕不能讓他知道。
蕭澈剛想開口回答周圍便忽然冒出一群黑衣人,刀光劍影,只見所有的黑衣人都把矛頭指向蕭澈,擺明了要取他性命。
蕭澈長臂一伸把蘇葵護在了自己身後冷哼一聲,隨便幾招幾個黑衣人便紛紛倒地哀嚎,「想殺本王這麼幾個人怎麼足夠?快說……誰派你們來的?!」
蕭澈扯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蒙臉布,才發現他們的雙唇紫紅,眼圈黑重,明顯是中了毒。
他劍眉微皺,連忙看了手掌一眼,中計了,這人太陰險狠毒了竟然讓這些人服毒自殺後在打鬥時把毒一部分過給蕭澈!
「蕭澈,你怎麼樣?沒事吧?」蘇葵從他身後探出腦袋,看見了他掌心亂竄的黑氣。
她看著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滑落,慘白精緻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毫無生氣卻依舊烏黑清澈的眼睛,還是那麼堅持地望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原本粉嫩的柔唇此刻變得蒼白,似乎在強忍著極大的痛苦般。
「蠢澈,你不要嚇我!」蘇葵拍了拍他的臉,二話不說立刻挽住了他的脖頸,把他從正門跌跌撞撞地扶了進去。是陳管家開的門,他一看是一身黑衣的蘇葵和受了傷似的王爺大驚,著急地把他們送回尚澈軒。
蘇葵開始嫌棄自己總是會內疚而且不喜歡欠著別人的性格,一看到老弱病殘她就沒辦法不管,此事又是因她而起,所以也不聽陳管家和秋欣的勸告,硬是在蕭澈床邊陪了一夜。
安安靜靜陪著他的這一夜,她腦海深處的記憶也一直回溯,在昏暗的燭光裡,她就這麼在一旁地坐著,景澤為她或輕柔地添衣,或握緊她冰冷的小手,或溫柔地抱住她,或調皮地親她一口。
蕭澈還是那麼躺在床榻上,兩人輪流陪著他照顧他,等待他慢慢好起來。
如今卻只剩下蘇葵孤身一人,春寒料峭,不時吹進來的春風寒更甚。
「恩……」蘇葵睜開惺忪朦朧的睡眼,手臂被自己的腦袋壓得生疼,脖頸也酸痛得很。
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剛瞄了一眼床榻上的人早已經沒有了影兒自己的身上卻蓋著一件披風。
「哎?蕭澈呢……該不會是真死了被僕人抬出去了吧?」蘇葵大喊一聲他的名字後低聲囁嚅道。
「我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死?」
「……嚇死我了。」
「哎?是你自己嚇自己好不好。」蕭澈蹲下身,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嵌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髮隨意地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一襲白衣下是細膩如陶瓷般的肌膚。
在溫暖的光裡,蕭澈的臉沒有絲毫紅暈,嘴角甜蜜邪意的笑容浮現,看慣了總是穿著暗沉顏色的他,如今反倒顯出了一種脫俗清的氣質。
蘇葵不由自主地歎道,「你穿淺色很好看。」
真的很難想像這麼一個比女子還美得男人怎麼會在戰場上廝殺。
「可你昨天不是中毒了嗎?」
「因為有你啊,我百毒不侵。」蕭澈撫摸著蘇葵柔軟的黎發,她此時就像一隻剛喝了牛奶慵懶的波斯貓一樣可愛溫順任由他摸頭。
「以後都能這麼相處多好啊……」蕭澈剛說完這句話手腕就被蘇葵一把抓住。
「夠了沒,會變笨的。」她沒好氣的一聲把這幅靜謐美好的畫面和氣氛撕得爛碎,她怎麼會夢到景澤,怎麼會把蕭澈當成他?她搖搖頭拍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蕭澈以為她又要自虐了連忙抓住她飛舞的雙手,「永遠都不夠。」
他在蘇葵額頭上疼惜地輕輕一啄。
「喂!蕭澈你怎麼又不經過我同意就親我!
找死啊!」蘇葵突然起身就是一拳往蕭澈胸口打去,這拳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似的,不痛不癢。
蘇葵倒是有點吃痛,冷哼一聲抬頭挺胸地走出了他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