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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壓入天牢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景王!有婢女在尹嵐府發現蘇葵姑娘的玉珮……」華珞頓了頓,「好像是澈王贈給她的。」

    蕭景澤接過華珞呈上來的玉珮,紫白色的玉珮邊緣上俊秀的字體刻上了蘇葵和蕭澈,他心生懷疑,難道蘇葵一直在欺騙自己?現在又無故失蹤難不成真是她所為?可是她明明不會殺人,殺尹嵐王她又有什麼好處?或者……是受人指使?

    「景王,這蘇姑娘本是澈王帶入宮,來歷不明嫌疑著實大。」華珞站在一旁推測道。

    「不會的。蘇葵不是那樣的女子。」蕭景澤一拂長袖將玉珮緊緊地握在了微微濕潤的手心久久未放,「繼續查。」

    沐風院。

    蘇葵偷偷溜回宮後方才解了髮帶準備沐浴更衣便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

    「蘇葵你去哪裡了?」他的呼吸聲在耳畔清晰可聞,溫暖的胸膛貼上她冰冷瘦削的脊背。

    「我……」蘇葵猶豫了。

    「你只有出宮才會穿男子的衣服……尹嵐王被殺害了。」

    「什麼時候的事?」蘇葵雖然跟蕭淵沒有什麼交情但至少是相識,腿上那一腳她如今想想還有些生疼。

    「昨夜。」

    「那麼突然?」

    「是啊……蘇葵,對不起。」蕭景澤鬆開了蘇葵,後面的話輕得只有蘇葵能聽見,他眼眸裡不帶任何情緒肅然一聲令下,「來人吶!把蘇葵壓入天牢!」

    不知所措的蘇葵一臉疑惑地便被壯實的衛兵抓了下去,她沒有驚叫也沒有責罵,語氣平靜得如潭水。

    「蕭景澤。你會後悔的。」她一字一頓認真地從紅唇裡擠出這幾個字。

    ……

    蘇葵慵懶地靠著牆暗自尋找什麼狗洞啊機關啊什麼的……電視裡不都這麼放的?可惜摸索了半天也什麼沒找到,蘇葵一臉懊惱揪著牢獄裡的稻草解氣。

    「蘇葵姑娘,在這天牢裡過得還好嗎?」陸絢都一襲綠蘿裙,腰間掛一塊祥雲鏤空玉珮,輕點絳唇,輕染胭脂,盤了一個百合髻,指甲淡染蘭蔻丹,身段起伏有致,玲瓏嬌小。

    「多謝太子妃關心。」蘇葵的長髮略微凌亂卻看起來還是很整潔,客套地回答,「太子向來可好?」

    幾個華珞帶著幾個獄卒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參見太子妃。」

    「免禮。」陸絢都纖纖玉手一拂,輕蔑地瞥了蘇葵一眼。

    ……

    刑部大堂高掛明鏡高懸四字橫匾,正堂位坐著蕭景澤,一派威武的樣子,兩邊則是森嚴、寂靜、兵卒列隊,手持棍棒,面目嚴肅冷漠。

    蘇葵在內心冷笑道,往日說什麼要跟她一直在一起,現在就憑一塊玉珮就定她的罪?呵,薄情最是帝王心,明明是烈火她卻如那飛蛾般撲向它。

    被囚禁的這幾日,蘇葵漸漸地,漸漸地,想明白自己留在這宮中全憑蕭景澤的庇佑,一無地位二無權勢拿什麼在著後宮生存下去?若能度過此劫她一定要逃出這牢籠一般的皇宮,以她不拘的性格就不能被這條條框框限制。

    「蘇葵,你昨夜去了哪裡?」蕭景澤親審蘇葵,深邃的眼眸裡冷漠無比,倨傲地揚起了下巴。

    她的眸子如刀一般鋒利冰冷,猶如寒冰般的聲音幽幽謾道,「沐風院內。」

    「傳證人嫣然。」徐公公往堂外大聲喊。

    「昨晚你可知蘇葵去了哪裡?」

    「回景王的話,蘇葵姑娘一大早就出宮了直到黎明才回來。」

    啪得一聲蕭景澤拍桌而起,「蘇葵!你還要狡辯?!」

    「景王何必那麼凶,瞧把蘇葵嚇得。」陸絢都在一旁看好戲般捂嘴笑道,用衣袖微微遮住了半張精緻小臉。

    蘇葵的目光只是冷冷地掃了陸絢都一眼默不作聲。

    「那這玉珮你作何解釋!」蕭景澤的眉梢彷彿都飽含著憤怒,他拂手令人將玉拿給蘇葵。

    「試問景王世上玉有相同,您怎麼知道這是蘇葵的?」

    「好好看清楚這玉珮上刻的字。」蘇葵開始仔仔細細地打量這蕭澈送給她的玉珮,在邊沿出才發現刻上了兩人的名字,驚訝萬分,這笨蛋為什麼讓她發現的那麼晚啊?

    「你可認罪?」蕭景澤居高臨下地看著蘇葵一身囚服極為單薄瘦弱,,像蔫了的茄子似的。

    「無罪可認。」她聲音響亮清澈,只是緊緊地將玉握在了手心,浩氣凜然道,「景王向來秉公辦事還請徹底追查清楚再定小女子的罪也不遲。」

    「景王,此玉珮況且是澈王贈,蘇葵又是澈王帶進的宮,莫不是澈王指使她一個女子哪來那麼大膽子?」蘇葵所料未及這公公如此歹毒想藉著她把蕭澈也拉下水,她瞧著這面孔與那天榭藍殿忙著把自己趕出去的公公十分相似,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做喬公公。

    「此事與澈王沒有關係。倘若真是非要加罪於蘇葵,那就請讓蘇葵一、人、承、擔。」蘇葵寒毛豎起背上一陣陰冷,微微感覺到了是有人故意要置自己於死地,景澤他知道嗎?

    就在此刻,蕭澈威風凜凜、器宇軒昂地走進大堂,氣勢一點也不輸給高高在上的蕭景澤,他從堂口走來,簡單行禮後雙手作揖,「蘇葵昨晚在青菱宮。華令也知道昨晚蘇葵與七弟在一起,還望四哥明察。」

    「澈王,你這話說的……如此懂得用刀劍且武功高於那尹嵐王莫過於澈王了吧?況且這玉珮……」喬公公淺淺微笑低頭說,暗示蘇葵與蕭澈勾結謀害蕭淵。

    「狗奴才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蕭澈劍眉一皺,一個冰冷攝人的眼刀飛了過去。

    「怎麼知道尹嵐王是被刀所殺?」蕭景澤抿了抿嘴唇反詰,自己明明已經封鎖消息了。

    「是徐公公告訴小的。」喬公公眼轱轆一轉語氣還是娘娘的,有些心虛地說,卻還是裝作氣定神閒。

    蘇葵在心裡嗤道,這個喬公公撒謊也不精明點,徐公公跟了蕭景澤那麼多年主僕關係,哪是他一挑撥能挑得動?思前想後蘇葵覺得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殺了尹嵐王,二是徐公公多嘴。

    「蘇葵,澈兒說你昨晚在他宮裡此話當真?」

    只是這兩種情況都對蘇葵的幫助不大,除了蕭澈沒有人能讓蘇葵脫身了,她心一沉微微垂首,「是。」

    「那又為何剛才說在沐風院?」蕭景澤勃然大怒,擺明了把景王當猴耍嗎?

    「四哥!蘇葵只是羞於開口。」蕭澈上前連忙補充道,「怎麼會欺騙你!」

    氣氛浸於寂靜之中,蕭景澤的聲音劃破寂靜,「把徐公公帶上來。」

    「徐公公,是你告訴他的?」

    「景王明鑒!就是給奴才十個膽,奴才也不敢不依照景王的吩咐亂說話!」徐公公不斷磕頭求饒希望景王能相信自己。

    「世上有什麼是不能被偷走的呢?誰知道是否是某些人偷走了本王贈予蘇葵的玉珮故意丟在尹嵐王府?」蕭澈冷冷地從牙縫中擠出的字,在故意二字上加重了語氣,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怕,他清澈的鳳眸中跳躍著兩簇火花,微微轉動自己拇指上的白玉扳手。

    這蕭澈手握重大兵權,蕭景澤本也無意打壓自己的親兄弟若是少了蕭澈不知邊疆要出多少事,只能好生相待,以顯得自己更加豁達有氣度,不料他現在為了一個女子如此威逼自己。

    蕭澈也是很早就懷疑太子的病根本是蕭景澤之為,鬼知道那個代理政務的聖旨是真的還是假的?

    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空氣中充滿了火藥粉的味道,彷彿只要一點點火苗就能點燃這場大火,將所有人都炸個粉身碎骨。

    「證據不足,蘇葵無罪釋放。」蕭景澤欣然宣佈,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正欲走下高台去攙扶蘇葵,蕭澈卻快人一步把蘇葵的嬌軀攔腰抱在了懷中,只留下一個碩長的背影讓蕭景澤尷尬萬分。

    從蕭景澤開始說把蘇葵壓入天牢那一刻起,她就與他情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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