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原來你沒死 文 / 狐小狸
這些人頭大小各異,有的上面還帶著血,但是有一點共同的,她們都留在長長的頭髮。
「武銘天,你在這裡幹什麼?那些頭從哪兒來的?」我警惕地望著他,全是的細胞都已經警戒起來。
武銘天則不以為然地抬頭看看我,依舊用腳左踢踢,右踢踢,說別看這些腦袋也不多,可是也是千辛萬苦,費了半天的勁兒弄過來的,既然來了,就跟著一起挑挑,看看哪個比較適合做拖把,舊的已經不想用了,想換個新的。
「你到底是誰?」聽了武銘天這話,我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話的語調陰陽怪氣不說,關鍵是,人頭做的拖把,讓我馬上就想起了千眼婆婆。
「小姑娘,你記性可真差,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婆婆真是傷心啊。」武銘天說著話,將擋在前面的腦袋一腳踢開,一步一步向我走過來。不,確切地說不是武銘天,是千眼婆婆。
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不是被齊岷殺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附在了武銘天的身上?
千眼婆婆看出了我的疑惑,哈哈大笑,說我別的本事沒長,倒是跟齊岷學背地裡害人學的挺好。不過,這倒也讓她因禍得福,就是因為齊岷的那一擊,讓她完全擺脫了那具半人半骨的身體,如今這樣,多好。
害人?就算是害,我也是害的鬼。不過,倒是苦了武銘天。
「我們學校那三個跳水死的人,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我不知死活地問了這麼一句,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犯傻,還不趕緊想辦法脫身,問這問那,回頭被害死了,問出答案有個毛用啊。
「我就是要人的眼睛,又沒要人的命。」千眼婆婆擺出一副極其委屈的樣子,說我小小年紀,怎麼把什麼她想的這麼壞。
就算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齊岷知道這其中是怎麼回事,我人雖然不聰明,恩怨是非我還是分得清楚的。我這擰勁兒一上來,就跟那個千眼婆婆磕上了。明明就是害人,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齊岷說什麼你都信。」千眼婆婆的耐心已經被我磨沒了:「你們合夥害我,今天碰見你,先解決了你,明天就連他一起解決。」
那生硬絕狠的話剛一出口,人就想一陣風一樣刮到我的面前,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一隻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另一隻手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心臟的位置砸去。
這次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因為那速度,根本就不給我叫的機會。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千眼婆婆的手竟然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
她的指頭已經淺淺地割破了我的皮膚,血跡透過我胸前薄薄的衣服,已經慢慢滲了出來。
她驚訝地望著我胳膊上的五角星標記:「這是……你的?」
真是廢話,長我身上,難道是你的?我捂著胸前的傷口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反正橫豎都是死,怎麼著我也不能示弱低頭。
千眼婆婆完全無視我的態度,抓著我的胳膊死活不肯放手,將這五角星仔仔細細、翻來覆去地打量了一番,最後只冒出三個字「正一派」。
還真是,以前齊岷也說過,我是什麼正一派的神力繼承人。雖然我腦子裡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概念,不過,看千眼婆婆這個表情,這個正一派也應該是個很厲害的派才對。
千眼婆婆慢慢鬆開我的手,上下不停地打量著我,更奇怪的是,她原本週身散發的殺氣離開消失殆盡了。
搞什麼東東。我揉著被她捏紅的胳膊,警惕地望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人。
「算你今天命大,婆婆我心情好,只要你幫我選一個稱心的拖把,我就放了你。」
你愛放不放,我才不幫你選什麼拖把呢。看著那滾的滿地的人頭,我真有一種掉頭就跑的衝動。
千眼婆婆看我半天不動,也不生氣,從地上撿起一個頭拿在手裡顛了顛,將正面對著我:「看,這個怎麼樣?」
死者披頭散髮、面目慘白,嘴角好留著殘留的血漬,兩隻眼睛瞪得大大地望著我。怎麼覺得只要我點頭,那腦袋就能一口咬死我。
「裡面怎麼有人?同學快出來,晚上這麼不允許進。」
保安看我站在走廊上,差異地望著被打開的樓門門鎖,走廊黑漆漆的,他竟然就用手電筒照著走了進來。
你傻呀,過來幹嘛?不是找死嗎?
我趕緊走了兩步迎了上去,跟保安說我東西掉在了這裡,跟老師借了鑰匙,撿到了馬上就出去。
可是這個保安跟我一樣,腦子少跟筋兒,一根腸子通到底,完全不理我的茬,說今天沒有人通知說的這個事情,非要關燈鎖門後,才離開。
不走就不走吧,還非要親自到那個解剖室去關燈,天啊,這要是看到一地的腦袋,不知有該作何感想,還有,那個千眼婆婆還在呢,會不會對這個保安不利?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屋內什麼都沒有了,人沒有了,頭也沒有了,只有一具一具擺放整齊的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屍體,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驚訝的只有我一個,保安同志很淡定地問我還要不要繼續找,看我搖頭後,關燈鎖門,還非要讓我登記是哪個班的。
我這次沒犯傻,反正保安哥哥你又不認識我,我大筆一揮,把武銘天的名字給寫上了,這事本來就是他弄出來的,我也沒有冤枉他,自己這麼聽話的女孩子,才不給他背罪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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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個千眼婆婆竟然沒有死!
這麼熱的天,我走在外面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怎麼回事,總是覺得後背有陣陣陰風吹過,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我趕緊拿出手機給齊岷打電話,可是沒想到聽到的確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什麼嘛!我鬱悶地收起電話,平時沒事就在身邊轉悠,現在有事找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我忽然發現,跟齊岷認識這麼久,我似乎對他一點兒都不瞭解,每次都是他來找我,似乎我在哪兒都能被他逮到;可是反過來我如果想找他,除了手機,別無其他。
而且,用手機能找到他的次數,真的是少之又少。這手機對他來講,真是個擺設,這樣想想,跟他呆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沒聽見過他手機響。
難道他已經登峰造極,用傳說中的意念溝通了?我望著天空,心裡默念著齊岷的名字,念了三遍,左看看、右看看,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切!我狠狠地踢著腳下的石頭,溜溜躂達地回到宿舍。明天早上還要考試,等考完了,我再想辦法聯繫祁岷吧。
說出來不怕被笑話,我從躺到床上,就再沒敢去廁所,凌晨3點的時候,我被憋醒了,愣是熬到了天亮才一咕嚕從床上跳起來。
這大半夜,萬一又看見人家婆婆又拿著拖把在那裡幹活可怎麼辦?我是打招呼還是不打招呼呢,我打又打不過,跑吧,人家肯放我我才能跑。
後來我才反應過來,我純粹是自己找罪受。她現在是武銘天的身體,要蹲地幹嘛要跑到女生宿舍?
這人就是不經念叨,早上在食堂,我就碰到了武銘天,他看上去似乎很正常,只是樣子十分的憔悴,頂著個大黑眼圈,連連打著哈欠。
是人是鬼?
我剛想上前打個招呼探一下虛實,就見他的一個室友從他後面拍了他一下:「我說,你大晚上犯什麼病?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廁所蹲地去。」
正欲上前的我,聽到這話,僵硬在了當場。只聽武銘天一遍打著哈欠一邊無精打采地回答:「蹲什麼地啊,你丫腦子有問題吧,不過我就覺得奇怪,這一晚上不但沒睡踏實,還弄得渾身酸痛。」
他室友用力推了他一下:「你腦子才有問題呢,又不是我一個人看到。干一晚上活,你能不渾身酸痛嗎?」
這說的武銘天更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邊往前走邊敲腦袋,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得了夢遊症。
哪裡是什麼夢遊症,不過看這架勢,似乎那個千眼婆婆目前並沒有完全佔據武銘天的身體,只是現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體還是他自己的。
考完試後匆匆出了考場,剛要拿出手機給齊岷打電話,卻意外地發現齊岷和武銘天在遠處一個拐角,不知道在談論什麼。嫂索妙筆閣冰棺女屍
天啊,齊岷知不知道武銘天被千眼婆婆附身的事情?萬一她要對齊岷不利怎麼辦?
我一個激靈,繞過人群,穿過一個花壇,來到他們的後側方,可能是這邊的建築太多,亦或是他們太過於專注於自己的談話,倆人誰也沒注意到我的靠近。
我順著側面的牆慢慢走過去,只要拐一個牆角,就能撞見他們了。
「齊岷,你很狡猾啊。」我聽得出來,這是武銘天的聲音:「我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
他是以什麼身份在跟齊岷說話?武銘天?還是千眼婆婆?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畢竟是在偷聽別人的談話。
頭一次聽牆角,總覺得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還沒等我進一步去品嚐這其中的滋味,就已經被他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