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久違的家 文 / 向天戈
穿過幾條街之後，他發覺安全才放鬆下來，接下來他很小心，速度也不敢太快，不敢走上主幹道。
輾轉幾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出了西都市，路小山沒有選擇高速公路，而是走國道，因為一般的高速路上面時不時就會出現交警查車，如果在高速路上面碰到交警的話那就真的插翅難逃了。
車子緩緩地行駛在公路上，時速保持在八十左右，路小山是第一次開車，所以還是想穩一點，好好熟悉一下這輛車。
他還把駕駛說明書拿出來看了一遍，以他那令人的記憶力，自然是把車子的性能和設備等各方面都記在了心中。所以他開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
「讓我來放點音樂。」克莉絲把音樂打開，選了一首舒緩的英歌，是m2m的yiloveyou……輕柔的旋律在車內迴盪。
「克莉絲，你現在讀幾年級？我的意思是你在你家鄉的時候讀幾年級。」路小山看著克莉絲。
「我剛剛讀完五年級，準備六年級了。」克莉絲回答。
「那你去上學的話就是六年級了，雖然中國的教育和以國的不太一樣，不過你在這裡讀六年級的話你的同學都會是同齡人。」路小山說道。
「我要去上學嗎？我不喜歡上學。」克莉絲問。
「小孩子當然要上學啦，不上學還能做什麼啊。」路小山笑道。
「我還可以玩啊。」克莉絲說道。
「你呀，就知道玩。還能不能想點別的啦？有時間我讓你到處玩個夠，不過你還是要去讀書。」路小山說道。
「嘻嘻，小山哥哥真好。」克莉絲想了一下，看著路小山詢問到，「小山哥哥，你說我這樣跟你回去，你的爸爸媽媽和家裡人會喜歡我嗎？他們會不會嫌棄我。」
由於路小山沒有跟克莉絲提到過他的情況，所以克莉絲對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克莉絲，我相信如果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在的話他們肯定會非常喜歡你，不過他們都已經去世了，我已經沒有親人了。」路小山有些傷感地說道。自己還沒有盡孝，爺爺奶奶就去世了，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吧！他深刻地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了，如果他的龍心決來得早一點的話，自己完全可以讓兩位老人安享晚年，享受那天倫之樂，而不會因為柴米油鹽而*勞。
「這樣啊，小山哥哥原來也和克莉絲一樣是孤兒啊，對不起，我不知道。」克莉絲聽到路小山是孤兒，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把頭埋得低低地，道歉到。
「沒關係，克莉絲，雖然我們兩個都是孤兒，但是我們現在有彼此啊，你願意做我的親人嗎？」路小山看著克莉絲，輕聲問道。
「嗯，我願意做小山哥哥的親人，我們是最親最親的親人，以後無論怎麼樣都不分開。」克莉絲把頭抬起來看著路小山，眼睛淚光閃爍，堅定說到。
「好，以後我們就相依為命走下去吧。」
……
雖然走的是國道，速度比高速慢了一些，但是在三天後，在沒有碰到過一次交警的情況下，他們順利地抵達了南都。
期間克莉絲還請求路小山讓她也玩一玩這輛車。路小山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出了駕駛座，他想著有自己在不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克莉絲的技術卻是讓他大跌眼鏡，她技術好得不得了，像一個開了幾年車的老手，比自己熟練多了，不過就是有個壞毛病，就是開得太快了，為此路小山還說了她幾次。
他們沒有逗留，直接離開南都市，花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到達了茉莉縣，也就是他的村子所在的縣城，在這裡吃了一頓飯就馬上離開，他現在是歸心似箭，想要快點回到村子，回到熟悉的家。
又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他回到了「街」，這條街是因為處在公路的兩旁而發展起來的小集市，周圍幾個村子的村民都去這裡趕集，繁華程度比不上一個鎮子，但也是周圍幾個村子的物流中轉站。隨著經濟的發展，這個集市的規模也變得越來越龐大。
路小山在這裡找了一個停車場把車停了下來。從這裡到村子沒有柏油路和水泥路，只有一條下雨之後真正的「水泥路。」，道路崎嶇，所以這輛車是根本開不進去的。
在街上花了三千塊錢買了一輛小綿羊，他就載著克莉絲趕回村子。
「小山哥哥，這裡真漂亮。？」坐在小綿羊的後面，有些新奇地看著道路兩旁的田野，現在是七月份，田野裡的水稻基本上已經金黃一片，又到了收穫的季節。
茫茫的水稻，微涼的清風，鄉村田野的美麗勝在親近自然。
看著這樣的景色，最容易讓人安靜，讓人忍不住去感歎她的魅力。
「是啊！真漂亮，我們鄉村就是這樣，自然又美麗，克莉絲你以前都沒有到過鄉村嗎？」路小山微笑一下，然後問道。
「沒有。」克莉絲搖頭，「以前我不是去學校就是去補習的老師家或者是去興趣班，根本沒有時間去玩。」
「怪不得你現在那麼喜歡玩，原來是以前都給憋壞了啊。」路小山說道。
「哼，才沒有憋壞呢，其實我還是很喜歡學習和興趣班的，我學了好多東西呢，我會跳舞，鋼琴，小提琴，畫畫……。」克莉絲說道。
「你會那麼多啊？」路小山有些驚訝。
「當然啦。」克莉絲得意。
「我就什麼都不會，我只會種田。」路小山說道
道。
「那我教你好不好，嗯！教什麼好呢？啊！有了，我彈鋼琴最好啦，我教你彈鋼琴吧。」克莉絲說道。
「好啊。」路小山贊同。他本來想說家裡沒有鋼琴的，不過他想起克莉絲那張卡裡面的一千多萬，就沒有選擇了沉默。
他手持黑卡，瞬間變成了千萬富翁，所以在對待一些事情上面時，也沒有以前那麼虛，可以說是有錢了腰桿子就硬了許多。
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他的原則，那就是這些錢只能用在克莉絲身上，不能用在其他方面。因為那些錢是克莉絲的。
你說你一個男人不賺錢養家也就罷了還要去花女人的錢！還要不要臉？他可沒有那麼厚臉皮。
「小山哥哥，還有多久才到家呀？」克莉絲問道。
「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吧。」路小山說道。
半個小時後，他們回到了路小山的村子，路家村。
看著熟悉的村子，路小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慨，他出去幾個月，有種遊子回家的感覺。
「走吧。」他沒有停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我們到家了嗎。」克莉絲問。
「對，這就是我們家。」路小山說到。看著眼前已經生滿銹的鐵門，他感覺很親切。
「耶，到家咯！」克莉絲興奮得一蹦三尺高。「快點開門快點開門。」
門打開，裡面的一切裝飾依舊，只是多了一層灰塵和蛛網。
「看來我們得先打掃啦。」
路小山把行李放進房間裡，兩人就開始打掃。路小山負責掃地，克莉絲把垃圾拿出去倒。掃完地之後他們開始用抹布差乾淨家裡的傢俱，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終於完成任務，家裡雖說不是一塵不染，但也很乾淨。克莉絲小臉都沾了不少灰塵，不過卻是很開心。
「現在天差不多黑了，是時候吃晚飯了。我去做飯。」
「小山哥哥你會做飯？」克莉絲詢問。
「我當然會做飯啦，不然我們吃什麼啊？」路小山捏捏她的小臉。
家裡的鍋碗瓢盆還算是比較爭氣，洗洗還是可以用的。
「小山哥哥，你用這個煮飯嗎？這個是什麼東西啊。」克莉絲指著路小山手中的高壓鍋問到。
「哦，這個是高壓鍋，用來煮飯的，不過是用火燒的，可不是用電的。」
路小山把已經放好米的高壓鍋放上灶台，開始燒火。
「克莉絲你把剛才我們在街上買的青菜拿去洗一下。」路小山把一把火塞到燒菜的灶口，把鍋給燒熱，然後把一勺子油放進去，鍋發出滋滋的聲音。
「好的。」克莉絲把青菜拿出來，放到盆子裡面，再從水缸裡舀出幾勺水，開始洗菜，動作有些笨拙，也不知道怎麼洗，只是把青菜在盆裡撥來撥去。
路小山看著她，也不說話，嘴角勾出一絲微笑，他喜歡這種感覺，家的感覺。
他們在街買了幾樣菜，一份烤鴨肉，一斤肉丸，一份炸豆腐，一扎青菜。還買了幾瓶啤酒。
烤鴨單炒，青菜單炒，肉丸和豆腐打湯。兩菜一湯，雖不豐盛，但對於農家餐桌來說，這樣已經算是小康生活。
把飯菜弄好上桌之後，路小山把臉和手洗了一下。對克莉絲說道。
「克莉絲你先在家裡等一下，我去把鄰居家的路大爺請過來一起吃飯。」
「嗯。」克莉絲點頭。
不一會兒，路小山回來了，背後跟著一個樸素的鄉村老人，他就是路小山口中的路大爺，一個兒女經常在外的空巢老人，今年65歲，一個人住在離路小山家旁邊二十米的地方。以前他對路小山很照顧，經常送一些吃的給路小山，路小山把這份恩情記在心中。
「克莉絲，快叫路大爺好，他是我們的鄰居，以前經常照顧我呢！」
一進門，路小山就對克莉絲說道。
克莉絲聽到這位路大爺經常照顧路小山，一瞬間就對眼前這位素未謀面的老人有了好感。「路大爺您好。」克莉絲露出甜甜的笑。
「路大爺，克莉絲在和你打招呼呢！」路小山充當翻譯，對路大爺說道。
路大爺笑容滿面，對克莉絲點點頭，「你就是克莉絲？還真是很可愛啊。」
剛才在走過來的時候，路小山對他說了克莉絲一些情況。當然他沒有說是在國外遇到克莉絲並且把她帶回來的。他只說克莉絲是孤兒，一個人在城市中流浪，自己看她可憐就把她帶回來了。
這些會有幾分真幾分假，不是他不願意說真話，只是真實的情況太過匪夷所思，超出了一般人的邏輯，路大爺也不會信的。
總不能說哥哥我花了半個月徒步穿越了好多國家然後謀殺了一個人得了十萬美金的賞金，然後在殺了兩個m國大兵把他們正要凌辱的妹子給救了回來，妹子家裡人都遇害了，成了孤兒，沒有地方去，自己就把她帶了回來成為了我的妹妹。事情就是這樣。
這種話說出去人家絕對會說你是神經病，勸你先去看看醫生。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路小山只能那樣說。
「克莉絲，路大爺在誇你可愛呢！」路小山說道。
「嘻嘻，謝謝路大爺。」克
莉絲笑道。
「克莉絲說謝謝您誇他好看呢。」路小山拉過一張椅子，「來，路大爺您請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再不吃就涼了，我還特地給您買了幾瓶啤酒呢！」
「哈哈，你小子，知道我好這口。」路大爺也不推辭，直接坐下，鄉村人從不矯情，做人做事都非常爽快。今天你借我兩斤米，明天我借你幾扎菜，都很隨意，並不斤斤計較，也從來不說謝謝，因為感激已經記在心中，從不說出口，只會在以後做事中把人情還回來。
「來，咋們先喝它兩碗。」路小山隨手拿起一瓶啤酒，手拇指一扣，瓶蓋就應聲而落。
徒手起瓶蓋。
如果是其他人看見這種情況的話肯定會驚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吧。然後用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路小山，因為正常人怎麼可能徒手起瓶蓋呢。
路大爺也看到了，不過他不在意，他只當路小山之前已經開好了。
迅速給路大爺的碗喝自己的碗倒上啤酒，「來，干。」
「好，干。」
兩人碰了一下碗，然後一飲而盡。
哈∼「爽。」兩人同時喊出來。
路小山拿起瓶子又給路大爺滿上，「來來，先吃菜，空腹喝酒可不好。」
路小山往克莉絲碗裡夾了一個鴨腿，「多吃點，這樣才能長高。」
這些菜都是克莉絲說喜歡他才買的，所以路小山覺得應該合她的胃口。
「嗯。」克莉絲低頭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