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太子盛寵之邀妻入懷

正文 第72章 :早安吻 文 / 楓婷雪

    翌日,鳳京的酒樓茶肆熱火朝天,圍繞的話題不外乎太子大婚的事情。

    某間酒樓,說書先生手中戒尺往桌上一拍。

    「話說,太子大婚,真是創鳳秦之先河啊,迎親隊伍遊遍全城,是皇后的儀仗這點就不說了,且說游鳳京時在街上突出狀況,當時濃霧漫天,伸手不見五指啊,雖然持續時間很短,但就是這短短的時間之後,太子妃的醫侍一掀轎簾,太子妃就不見了……」

    「就在眾人齊齊跪下的時候,太子妃的身影頓現,原來她就在人群中,也不知她是怎麼讓身邊的百姓都沒注意到她,直到太子殿下騎馬上前,將她扶上馬,珠聯璧合的太子、太子妃就這樣騎馬游京,更是比迎親隊伍先回太子府……」

    說書完畢,一片掌聲響起,綿延不絕。坐於二樓窗邊的青年男子把一錠銀子放到桌上,起身準備離開。

    他五官平凡,但組合在一起也別有一番意味,他手上皮膚較為粗糙,一看就是幹慣粗活的人,但卻渾身透著一種特屬於書生學富五車的溫之氣。

    男子走到樓梯邊,卻與一夥人迎面相撞,對面為首之人明顯是一紈褲子弟,只見他橫跨在樓梯中央,阻住了男子的去路。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新科狀元啊。」

    「原來是丞相公子,彥洵見過丞相公子。」自稱彥洵的青年男子俯著道。

    「我說彥洵,少給本公子來這一套,難得我爹看得起你,想把本公子的十妹嫁與你,可你竟敢不拾抬舉的拒絕。」

    來人正是丞相柳懿之子柳呈,柳懿乃柳貴妃之兄,當年柳懿通過柳貴妃的裙帶關係以及他自己的陰險狡詐,由一名小小的七品官員走到如今,位列丞相之位。

    至於彥洵,正是本屆新科狀元,其人出身貧寒,但甚有才華,柳懿便起了拉攏之意,想將他的第十個庶女嫁給他,誰知彥洵心知柳懿心術不正,竟然拒絕了,是以,就有了柳呈今日找他麻煩一事。

    「柳小姐才貌雙全,彥洵高攀不起。」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坐在二樓隔間的冰清也把目光望向樓梯間,榮軒見此立刻說道:「冰清,不過一點小事,不用理他們,我們繼續吃糕點,這桂花糕是這裡的最有名的糕點,你嘗嘗看。」

    他一大早約她出來用早點,起初他還以為要費好大一番口舌,不過出乎意料的,她竟然答應了,這讓他有點欣喜若狂,可到了酒樓之後,任他在一旁說得口乾舌燥,她也是滿懷心事,就回過兩三句,但那邊發生的事情竟然引起了她的注意,這自然令他分外不滿,當然,這不滿的對象自然是柳呈和彥洵等人,他是不敢對冰清不滿的。

    「新科狀元?丞相之子?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

    冰清疑惑的問向榮軒。不是她好奇心重,而是她竟然看到了一張熟臉,那位新科狀元,正是主子在梓城所救的那個老漢的兒子,想不到不過短短幾月,這人竟然從貧困潦倒的境況一躍成為了鳳秦新科狀元,看來主子說得沒錯,他果然能一飛沖天。

    「那人啊,就是本屆的新科狀元彥洵,就在半個月前的殿試上,他完敗其他人,一舉奪得桂冠。」

    「那是新科狀元,朝廷新秀,你不替他解決這次麻煩嗎?」解決他的麻煩,相當於拉攏了他。

    「向來只有別人來攀附我們主上的。」

    「正所謂忠良出傲骨,彥洵若是忠良之人,他真會攀炎附勢嗎?」

    「這個,不用理他,不管什麼人,只要他瞭解了形勢,就會自動拜在太子手下的。」榮軒不甚在意。

    冰清見此起身便走,不過她不是生榮軒的氣,其實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而且若是彥洵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的話,也不配主子看重。她突然起身是為了另一件事,之前因為榮軒那次奮不顧身擋在她前面,讓她心懷愧疚,所以對他的邀請並未拒絕,但眼下都快巳時了(上午九點),也不知主子起身了沒有,昨天跟鳳秦太子共處一室,也不知有沒有出事?

    太子府東華院。

    風淺柔睜開眼,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龐,那一雙漆黑明亮的眼正靜靜的凝視著她,初醒的她尚有些茫然,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稍後意識回歸,這才想起現在的情況。

    該死,昨晚她是怎麼睡著的?

    「容少卿,你……我……」風淺柔吱吱唔唔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嘴唇有點麻有點痛?

    容少卿其實一早就醒來了,但有她在懷,出奇地不想起來,就這樣看著她靜靜地睡顏看了一個時辰。

    「醒了。」

    慵懶中帶著磁性的嗓音,讓風淺柔渾身一激,身子不動聲色的動了動,確定那裡沒有任何不適才稍稍放心。看來,容少卿在某些時候還是很君子的,至少沒有趁火打劫。

    風淺柔的動作雖然細微,但容少卿還是察覺到了,為何?因為他們此刻是相擁著的,她再細微的動作他也能察覺。

    「本宮可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所以,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容少卿的話看似正義凜然,但風淺柔沒有發現,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沒正眼看她的。在她面前撒謊,真不是他想幹的事,只是他不得不撒謊。

    他昨晚確實忍得很辛苦,好幾次都不受控制的點了她的睡穴,在她身上作亂,然後使他忍得更辛苦,如此反覆,真真折磨了他一夜,直到將近天亮才睡著,可生物鐘還是讓他一大早就醒了。

    「你的黑

    眼圈怎麼回事?明明昨天還沒有的。」兩人的距離太近,導致風淺柔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瞼周圍的一圈細黑痕。

    風淺柔的問題有種將容少卿抓包的感覺,已至於聽到她的話,他竟尷尬得無言以對,良久才輕咳一聲轉移話題。「時刻不早了,我們該起身了。」

    「哦。」

    風淺柔奇怪的瞅了容少卿一眼,隨後才帶著疑惑從他懷裡出來,故作鎮定的起身更衣。

    容少卿首先是看著風淺柔看似鎮定,實則是手忙腳亂的穿衣,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快步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竟是與風淺柔同時穿好。

    風淺柔心內大歎:他速度要不要這麼快,至少也該等她逃出房間後再穿好吧,這下好了,跑不成了。容少卿豈會不知她的小心思,是以才把握準時間,與她同時穿好衣服。

    容少卿站到風淺柔面前,兩隻手捧著她的腦袋,看著她的唇印了上去,輾轉反側,流連忘返……

    昨晚他點她的睡穴,不時偷香竊玉,現在她的唇是又紅又腫,眼下她沒發現,但等下梳洗的時候她肯定會看到,若是被拆穿,她恐怕再也不敢跟他同床共枕了。

    昨天的意亂情迷,差點要了她,導致她身上青紫痕跡一片,由於祭祖大典在即,她昨天用藥把她的唇恢復了正常,但身上就沒有時間整理了。昨天晚上自然是又添了新的痕跡,但依她羞澀的性子,總不會去注意她身上的痕跡有多少吧,所以這點應該不會被發現,但她的唇之前可是恢復了正常的,她若是往銅鏡前一照,豈不是什麼都瞞不住了。容少卿該慶幸,風淺柔沒憑著嘴唇上又麻又痛之感聯想到此,若是她再經驗老道一點,保管他已經被踢出房間了。

    容少卿深知,眼下躲過這場浩劫的惟一辦法就是再吻她一次,讓她以為她的唇是現在腫的。不得不說,他的辦法真是,既佔了便宜,又免了災難,妙不可言!

    風淺柔呆呆地站著,任由容少卿在她唇上作亂,直到他的攻佔讓她喘不過氣來時,才終於反應過來,左手握成拳頭,正打算給容少卿的另一半臉再來一拳,但容少卿豈會再讓她得逞,在她正想動手時抓住她的手腕。廢話,若是再讓她打一拳,他豈不是真無臉見人了。

    容少卿停下攻佔,俯身在她耳邊道:「柔兒,早安。」

    他很會現學現用,昨晚她睡覺的時候對他說了晚安,是以現在,他佔了便宜之後就道一聲「早安」。

    當然,容少卿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她在聽到他說早安之後一張俏臉比之前他吻她的時候紅得更厲害。

    其實吧,容少卿吻了她之後又對她說早安,讓風淺柔想起了一個名詞,叫:早安吻!

    風淺柔又羞又怒的將容少卿推出房間,關門上閂,以背抵住大門,一氣呵成。

    容少卿哭笑不得的盯著面前的大門,他這是被她掃地出門了嗎?不過,容少卿撫了撫自己的唇瓣,這上面似乎還遺留著香甜軟膩的氣息,他展顏一笑,得了好處,這小小懲罰,他忍了!

    「愛妃,等下記得用早膳,而且今日宮裡有慶賀我們大婚的晚宴,宴上肯定有不安好心者找茬,你記得做好準備啊。」

    久久不見動靜,但容少卿知曉風淺柔已經聽到了,是以只是搖搖頭離開,今日不想上朝,但奏折還是得批的。

    屋裡,風淺柔看著容少卿離開,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找好衣服去沐浴,而且,唇上還有身上那些痕跡,是該清清了。

    半個時辰後,將痕跡完全收拾「乾淨」的風淺柔從房間出來,便看到四大醫侍面露焦急地站在門口,明顯是在等她,並且等了很久了。

    「主子,你……沒事吧?」青鸞猶豫地問道,她們四個自容少卿離開之後就在這等著了,心裡的疑慮,不能不弄明白。

    「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風淺柔下意識的回道,說完之後猛然反應過來青鸞問的是什麼,一張臉瞬間爆紅,吱吱唔唔道:「沒,沒事。」如果不是被吃了,而是差點被吃了也算沒事的話!

    風淺柔的回答讓四大醫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天知道她們昨晚擔心了一夜,可是因為這是主子和鳳秦太子的新婚之夜,她們根本沒有理由阻止。

    「主子,我今天在酒樓裡看到了彥洵,就是我們在梓城救過那個老漢的兒子,他是鳳秦本屆的狀元。」放下心頭大石,冰清說起了正事。

    說到彥洵,青鸞突然想起這件事她是知道的。「主子,是我的錯,這件事其實無仙閣已經傳了消息回來,只是那時候正好是主子拋繡球招親的前一天,我一不小心給忘了。」

    「沒關係,不過下次可不能出這樣的差錯。」青鸞又不是神,正值緊張時刻,她忘了也是情有可原,風淺柔並不怪她,不過她話頭一轉,對準了冰清。「冰清,你一大早怎麼會出現在酒樓?」青鸞等人都在為自己昨晚的事情擔心,冰清為什麼會出門?

    「是榮軒邀我出去的。」冰清的臉色有點異樣,為什麼自從上次之後,每每提到這個人,她的心都跳得好快。

    聞言,幾人眼裡閃過瞭然。

    「哦。」風淺柔點點頭,意味不明的應聲,一邊注意著冰清的表情。「冰清,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你回無仙閣總部一趟,替我回去看看他,有事我會召你回來的。」

    風淺柔的目光有些遙遠,五歲設立無仙閣,七歲為尋找能作為無仙閣總部的地方,她獨自出海勘察地形,終於找到一處海島,把無仙閣的總部設立在海島上,又將海島命名無仙島,也就是如今的無仙閣總部。而她爹爹就

    在無仙閣總部,算算時間,她已經兩年沒回去看他了。

    她苦心鑽研了五年才知曉爹爹所中的是玄煞之毒,後又為研製解藥奔波勞碌,時至現在,已有十三年光景,而他就在無仙島的冰棺裡睡了整整十三年。上次看到娘親的時候悲喜交加,竟然忘了告訴她爹爹還活著的消息,讓自己後悔良久。

    聞言,冰清也有些難過,也許是主子大婚,親人卻不在身邊,讓她傷感了吧。只是,冰清猜得沒錯,但卻不知這只是其一。

    「冰清遵命。」冰清說著,然後掉頭就走。

    看著冰清離去的背影,長這麼大,很少分開,幾人都有些不捨。

    「主子,你為什麼要把冰清支開回無仙島啊?」琉璃問出三人心中同樣的疑問。

    「冰清平時雖然冰冰冷冷的,但卻最是單純懵懂,榮軒那死纏爛打的性子,而且上次還奮不顧身地擋在她前面,她恐怕是有點動心了,可大家各為其主,若是有朝一日我和容少卿分道揚鑣了,我怕她會受傷。」連羽燕都比她瞭解的多,冰清是四大醫侍中最大的,卻也是最讓人擔心的。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風淺柔自己對容少卿又何嘗不是,她未曾想過,是什麼原因促使容少卿可對她如此放肆,她是打不過他,沒還手之力。但當愛入心,戀徹骨,容少卿又何嘗真的願意勉強她?終不過一個她自己繳械投降了而已。

    她知道支開冰清,卻沒有想到自己,如果她早點發現的話,或許會選擇一樣的方式快刀斬亂麻,可終究晚了,當來日情根深種時才知,原來除了報仇之外,她還該珍惜一個他!

    「青鸞,我不需要你勉強自己,凌影或許是個好人,但同榮軒一樣,他對容少卿也是忠心不二,我同樣不想你受傷。」

    「主子,我知道了,我不會跟他走得太近的。」

    青鸞的神情十分堅定,以致於風淺柔沒發現她眼底的落寞,凌影的關懷備至,早已讓她無法割捨,主子,你可知青鸞已經愛上他了!只是,縱使愛又如何,她的生命還是會以主子為重!

    ……

    夜,終於到來,風淺柔著衣梳妝,正是太子妃應有的派頭。容少卿立於門外,見她出來,立即上前牽起她的手,一起踏上去皇宮的路途,這次,她是真的要步入他的生活,走進他的命運。他,堂堂太子,生活在權利中心,終日爾虞我詐,從今以後,她除卻自己的包袱之外,還要為他解憂,徹底把生命融合在一起!

    風淺柔此時或許只把它當成交易,但終有一日她會明白,這是一種幸!能找到一生伴侶的幸運,能與心愛之人一生相守的幸福。

    皇宮,百匯宮。

    「太子駕到,太子妃到!」

    隨著太監的唱和,容少卿與風淺柔手牽手走進大殿,一個傾城國色,一個風華絕代,天造地設,恩愛異常。

    兩人在一陣行禮聲中逕自走到屬於他們的位置,坐下。太子和太子妃,在眾大臣全部來齊,皇上、柳貴妃高坐首位,宮宴即將開始之際,才姍姍來遲,可誰又敢多說一句?

    容鄄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與容少卿並肩走來的女子,手中酒杯掉落在地。這張臉,是他想了無數個日夜的人兒,那個人,是他平生最愛亦最厭的女人!

    他愛司竹,更恨司竹,恨她對他的不貞,所以後來他寵柳貴妃,當他迷失在柳如媚如她名字一般千嬌百媚的身上,對她少了恨,去了愛時,他遇上了她,他第一次知道世間還有如此驚為天人的女子——商樂!

    只是可恨這個女子,他用盡手段亦無法得到,最後還直接給他來了一個失蹤。也許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十六年了,皇宮裡舊人去,新人來,無疑不是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卻再也找不出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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